怪蜀黍在我家:仫佬族

仫佬族路上感怀
征程路上但愿人长久
自从“生活报踏访56个民族”的记者二人于6月14日踏上征程以来，已经整整30天了。这一个月以来，我们远离了同志们的视线，在到处是陌生的面孔和晦涩的语言中行进着。一个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并不会成为天文数字，然而对于我们二人而言，30天，我们无不是在度日如年中熬过的。今晚，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还真有些身心疲惫了。
在去采访仫佬族的路上，我就一直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无从体会，更无以言表。坐在车上，一座座奇山怪石从眼前飘过，稻田地里的蛙鸣声不时地往我的中枢神经系统中灌输，可是，我的大脑已经开始罢工，拒绝了一切信息，脑子里突然空荡荡的。摄影记者王承旺对我说：“孙老师，看着这么好的风景，又青山又有绿水，真是难得的人间天堂啊，此时此刻你不想即兴再作一首诗？”我看了看老旺那双充满力量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太脆弱了。
最近，我时常会坐在车里打瞌睡，有时稍不留神就会酣然睡去，等一觉醒过来时，车子已经跑到了几十公里以外。为此，老旺还曾取笑我说：“孙老师可不像刚出来那几天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了，现在起码60岁。”我只能笑着作答：“老孙老矣！”确实，刚踏上采访的征程时，我从上车到晚上睡觉，从来都是手脚和嘴不闲着，我们白天采访，晚上写稿子，一写就可写到次日的2时，早晨六七点钟一样起来赶路。可是，最近我确实像位老人一样。现在在车上坐哪怕只有一个小时，自己就会有种跑了马拉松的感觉，腿脚就不灵便了，腰背也开始酸疼。经常进入旅店就会倒头睡去，一直到天亮。不过，我同样能够看出来，老旺也只是嘴硬而已，这几天晚上，他的呼噜声比我的还要响。
是啊，这一路看到的风景还真是不少，她们都曾让我感慨万千，兴致勃发时，一些诗词也会即兴从我的口中溜出来，成为一个笑料，逗逗大家开心。可是，现在我是怎么了？刚走出哈市时，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觉得处处都是风景，哪怕停留在眼前的只是一颗青草，我都会因此而充满兴致，甚至会即兴赋诗，惹得人心欢快。而如今，只有静默地看着车窗外的山水，却自始至终无动于衷。所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远离家乡，久别了亲人和朋友，人会变得忧郁。这时，人的心情是隐晦的，即便再美丽的风景摆在眼前，也会当它是过眼云烟，不但无心欣赏，而且更会有种抽刀断水、无可奈何的心情。每每这个时候，我和老旺都会目视着天空，寄言于遥远的北方，希望自己早日完成采访任务，回归到同志们的队伍中，与久违了的同志和读者朋友面面相觑。可是，终究我们远隔千山万水，惟有期盼但愿人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