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吃什么好吃:中西方哲学家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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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方哲学家谈美的问题

 

西方名家谈美

早在两千多年前,人们就注意到对美的研究,企图对美作出科学的解释。于是在探索美的道路上,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由于他们的哲学思想不同,探讨美的路子有别,得出的结论亦各有差异。回顾一下是很有趣味的。

毕达哥拉斯学派(公元前6世纪末-公元前5世纪)谈美

毕达哥拉斯学派活动于公元前六世纪的古希腊,这个学派成员大多数是数学家、天文家和物理学家。由于他们都是科学家,又把“数”看作宇宙的本源,因此他们也从数的关系探讨美的事物和现象为什么会美。于是他们得出一个结论:美是数的关系的和谐。如认为“一切立体图形中最美的是球体,一切平面图形中最美的是圆形”。他们还发现了一种美的比例。这便是著名的黄金分割率。黄金分割率的比例公式就是:设全线段的部分为1,则大部分与小部分之比是1∶0.62。而大部分与小部分之比又恰好等于整体与大部分之比,即1.62∶1。按此比例构成的长方形是方形是最美的平面图形。此比例用作人体的尺度衡量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从腰部为划分,腰部以上为小部分,腰部之下为大部分。另一种方法是将两手垂直紧贴大腿外侧,从中指尖触到的地方划分,中指尖以下为小部分,中指尖以上为身体大部分。如大部分与小部分之比是1∶0.62的近似值,而人体的整体高度与大部分这比又恰是1.62∶1的近似值,那么,这个人体被认为是和谐,因此是美的,他们还将美是和谐这种观念用于人与人的关系,于是认为“友谊乃是一种和谐”。毕达哥拉斯学派的这种从数的关系出发形成的美学观念,只偏重于形式方面,有很大的片面性,而且他们把数从事物中抽象出来,而置事物的质量于不顾,这就把物与数割裂开来,将内容与形式分离开来,因此,这种“美在数的和谐”的观念必然导致唯心主义和神秘主义。然而,他们对美的定义,是至今为止发现的最早涉及美的定义,他们的美在和谐的观念,在欧洲发生了十分长远的影响。

赫拉克利特(公元前540-公元前470年)谈美

赫拉克利特被列宁誉为“辩证法的奠基人之一”,是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他也主张美在于和谐。但他的和谐说是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和谐说有着十分重要的差别。这首先根源于他世界本源的观念。他否认世界是神创造的,认为火才是世界万物之本源,提出“火是万物的本源”说。因为火是永远燃烧又熄灭,运动不止,因此认为“万物皆流,万物皆变,而且这种流变根源在事物的对立斗争”。因此他说过“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的十分著名的话。以引观点研究美,他提出了差异的东西相会合,从不同的因素产生最美的和谐,一切起于斗争”的主张。他还提出美是相对的观点,他说,“最美的猴子比起人来也是丑的”。而“最智慧的人和神比起来,无论在智慧、美丽和其他方面都像一只猴子。”这些观念虽然是简单朴素的,但在当时,又是石破天惊的,即使在今天看,也还是有启发意义。

亚理士多德(公元前384-公元前322年)谈美

主张美在和谐的,还有古希腊的哲学家、艺术理论家亚理士多德。但他的和谐说,是从人对物的感知出发,对美在和谐作出他自己的解释。他认为:美的主要形式在“秩序匀称与明确”。而且这个形式当是在人能感知的范围之内。他曾说:“一个美的事物——一个活东西或由某些部份组成之物——不但他的各部分应有一定的安排,而且它的体积也应有一定的大小;因为美要依靠体积与安排;一个非常小的活东西不能美,因为我们的观察处于不可感知的时间内,以致模糊不清;一个非常大的活东西,例如一个一千里长的活东西,也不能美,因为不能一览而尽,看不出它的‘整一性’”。亚理士多德能从感知上辩别美丑,当然是个很大的进步;因为他掌握了美总是可感知的特征。但他仍未能超脱从纯形式论美的模式。

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公元前399年)谈美

苏格拉底是古希腊第一个从另一个角度谈美的人。他是一个别树一帜的哲学家,为了反对与他同时代的德漠克利德的唯物主义“决定论”,而提出了唯心主义的“目的论”。他认为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神的一种有目的的安排。他就是从这种目的论出发谈美的。他说:“美不能离开目的性,即不能离开事物对现实人愿望它要达到的目的适应性”,“每一件东西对于它的目的服务得很好,就是善的和美的,服务得不好,则是恶的和丑的。”他曾以谈论矛和盾美不美为例:“盾从防御看是美的,矛则从射盾的敏捷和力量看是美的”。因此,他认为同一物从不同效用目的看,其美与否,就有不同的判断。这当然是唯心主义的,但他将美的考察与对人的价值联系起来,不能不说是在美的研究史上开辟了另一途径,对丰富人们的思想,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

狄德罗(1713—1784年)谈美

“美在关系”说,这是十八世纪法国启蒙运动杰出代表狄德罗的主张。他也从物与人的关系论美。只不过他不是从功利价值的角度,而是以能否唤起人对“关系”这个概念的感性解释美。他把美分为“真实的美”和“见到的美”。所谓“真实的美”,在他看来就是物本身具有能在人的悟性中唤起“关系”这一概念的品质。“见到的美”则是指物已经在人悟性中唤起了“关系”这个概念的美。在理解狄德罗关于“美在关系”的主张,关键当然是“关系”这一概念的含义。朱光潜先生认为:“‘关系’可能有三种不同的意义,一个是同一事物的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例如他所提出的比例,对称,秩序,安排之类形式因素。其次是这一事物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关系。如他所提到的这朵花与其它植物乃至全体自然界的关系。第三还有对象与人之间的关系。狄德罗所说的‘关系到我的美’,理应在于第三种关系”。其实,这三重“关系”在狄德罗看来,都是与人的悟性相关的。正如他在回答“关系是指什么?”时说:“一般来说,关系是一种悟性的活动”。又说:“人们抓住全部关系还是只抓住一部分的关系,这就决定了人们对一事物的美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如此说来,狄德罗认为美在人的悟性之中了。其实不然,他说:“尽管从感觉上说,关系只存在于我们的悟性里,但它的基础则在客观事物之中”。又说:“我说的一个物体之所以美是由于人们觉察到它身上的各种关系,我指的不是由我们想象力移植到物体上的智力的或虚构的关系,而是存在于事物本身的真实的关系,这些关系是我们的悟性借助我们的感官觉察到的。”“我的悟性不往物体里加进任何东西,也不从它那里取走任何东西。”并以卢浮宫的门面为例说明“不管有人没人,它并不因此而减其美”。狄德罗这些话,至少有两层次的含义。第一,他明确地肯定现实美的存在,承认美的客观性。第二,他看到美直接作用于人的感觉器官的具体可感性。可见,他力图对美作唯物主义的解释。

柏拉图(公元前427—公元前347年)与黑格尔(1770-1831年)谈美

前面我们说过柏拉图在《大希庇阿斯》篇的结尾,发出了关于“美是难的”的喟叹。但并不等于说他对美没有自己的看法。也曾说到一个著名的关于“三张床”的事例。他说,世界上存在着三张床。第一张是“理式”的床,这张床是人类未有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柏拉图称之为“床的真实性”,这是关于床的最高真理。第二张床是木匠按照“理式的床”做出来的现实的床。这张床是对理式的摹仿,和真的实体的床已经隔着两层(柏拉图连同理式的床也算一层)。第三张床是画家摹仿木匠的床创造的艺术的床。这是一种摹仿的摹仿,它和真实体隔着三层。在柏拉图看来,在这三张床中,只有第一张床,即“理式”的床是真实,最完善,因而最美,是床的美本身。由此可见,柏拉图从他的客观唯心主义哲学出发,把“理式”确定为美本身,实质上提出了“美是理式”的主张。

德国古典美学集大成者的黑格尔,则明确提出:“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黑格尔的“理念”与柏拉图的“理式”之间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在柏拉图那里“理式”是先于人类,先于整个感性世界而存在的永恒的一切事物的模式,只有它最真实。感性世界的存在反而是它的幻影。黑格尔的“理念”世界则是要依存于感性形式才能真实地存在。“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就是指理念的内容必须通过具体可感的活生生的形象,才能得以显现。因此,黑格尔这个关于美的定义,实际上只适用于艺术美。黑格尔美学体系的主要对象也只限定在艺术范畴之内。由于黑格尔的“理念”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概念,因而显现形式也不断发展变化,而且根据二者之间的关系,从历史发展的角度,黑格尔把艺术划分为象征型艺术、古典型艺术、浪漫型艺术。黑格尔对美的解释,是客观唯心主义的。但同时又是历史的,而且是辩证的。从他对美的定义中,清楚地显现了他的深刻的辩证法思想。

著名的“移情说”代表人物德国的里普斯(1851—1914年)把美的根源归结为人的情感的移入

他虽然承认美的事物的感性形状是人审美欣赏的对象,但又认为这些事物“当然不是审美欣赏的原因”。在他看来,客观世界无所谓美丑。物之所以美,是由于自我感情的移入。我看到它美,它才美。因此,“审美欣赏的原因就在我自己,或自我,也就是‘看到’对立的对象而感到欢乐或愉快的那个自我。”那么,为什么“自我”的情感能移入对象之中?里普斯归之于“一种本能”。并说这种本能“是无法再进一步加以分析的”。这显然是一种主观唯心主义的美学观。虽然,在审美活动中,常常发生情感的激荡。当年苏东坡中秋赏月而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慨叹。当代诗人贺敬之游桂林山水,亦被桂林山水之美所陶醉而吟唱出如此动人的诗句:“云中的神呵,雾中的仙/神姿仙态桂林的山/情一样深呵,梦一样美/如情似梦漓江的水……心是醉呵,还是醒/水迎山接入画屏……是诗情呵,是爱情/都在漓江春水中/三花酒渗一分漓江水/祖国呵,对你的爱情百年醉……”毛泽东亦被“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所激动而唱出了“江山如此多娇”这样的绝响,从而诱发出“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伟大情怀。然而,这种现象不是“移情”。恰恰相反,其情由美的对象而引发,是“触景而生情”。那么,审美活动中的“移情”是否存在呢。如果说,“移情”是指人们由这是审美而激发的拟情于对象,借比而抒情,那么,“移情”现象是存在的,李白就有“两看相不厌,只有敬亭山”之句。辛弃疾就有“我见青山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之语。但这种“移情”,其实是一种拟人化的艺术手段,是借拟人化了的对象而抒情。从根本上说,这种“移入”对象之情,也还是由美的对象引起的。因为敬亭山的幽深秀丽,李白才有“看不厌”之情,也才有与它“两看相不厌”的想象;先有“我见青山多妩媚,然后才有再山见我应如是的联想。然而,这种“移情”,与里普斯所说的事物因情感而移入美的主张毫无共通之处。

车尔尼雪夫斯基( 1828—1889)关于“美是生活”说。

值得注意的是同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路线相反,十九世纪俄国杰出的民主主义革命家车尔尼雪夫斯基( 1828—1889)提出的“美是生活”的主张。这种主张是他在  27岁时发表的博士学位论文《美与生活》一书中给美下的定义。他在回答“美是什么”时说:“美是生活。任何事物,凡是我们在那里面看得见依照我们的理解应当如此的生活,那就是美的;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这个关于美的定义,当时真令人振聋发聩。他否定了黑格尔关于“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的定义,从根本上确立了唯物主义在美学中的地位。但是由于他的出发点是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因此,对“生活”缺乏科学的理解。从上述定义中,我们看到他关于生活的理解不确定性,这就给唯心主义美学思想留下空隙,这就表现了他的人本主义唯物主义的不彻底性。

现代控制论的创始人美国著名科学家维纳(1894-1964年)也谈到美

他在《人有人的用处》这部著作的第一章中说:“任何一个学派都不能垄断美。美,就像秩序一样,会在这个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出现,但它只是局部和暂时的战斗,用以反对熵增加的尼加拉”。“尼加拉”是美国东北部著名的大瀑布。“熵增加”是维纳引进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增加定律的一个重要概念。熵增加意味着走向无序走向混沌。控制论就是运动“熵增加的原理来说明宇宙向无序向衰退的运动,因而想要达到局部的序、进化,就必须控制熵增加”。这里说的美是“用以反对熵增加的尼加拉”,其意思是尼加拉所以美,是因为它在运动中不断地无序状态,从而呈现有序的发展。显然,在维纳看来,美是一种客观运动变化的规律的感情显现,是一种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这明明是唯物主义哲学思想的表现,可惜有人却曲解了维纳的美的观念,硬把他纳入自己的唯心主义美学思想之中。

美学之父鲍姆嘉顿谈美

在欧洲还有一位因其对美学学科的建立所作的贡献而被称为“美学之父”的哲学家,他的名字叫鲍姆嘉顿。他是沃尔芙的学生,沃尔芙又是理性主义哲学家莱布尼茨的弟子。鲍姆嘉发现在沃尔芙系统化了的莱市尼茨布尼茨的哲学体系中有一个漏洞,认为人的心理活动可分知、情、意三个方面,其中对“知”的研究,已建立起逻辑,对“意”的研究,也有了论理学。唯独属于感性认识的“情”未有一门专门的学科来研究,于是他着手填补这上空白。在1750年,他首次以埃斯特惕卡(Aesthetica)为书名,发表了他的研究成果。《埃斯特惕卡》之名,取源于希腊文(Asthetik)。原义是“感学学”。而在他的著作中,从所规定的这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内容和任务看,这部著作实质上是研究如何达到感性认识的完善。在鲍姆喜顿看来,“感性认识的完善”就是美。因此,这部书被称为使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科学的标志。他也因此而被认为是美学这门学科的创始人。 

中国名家谈美

我国古代的美学遗产非常丰富,而且也同古希腊一样,早在公元前五、六百年,先哲们便开始了对美的探求。限于篇幅,在这里我们打算仅介绍先秦时代对我国美学传统的形成有深远影响的儒、道两家代表人物对美的看法的有代表性的言论。

儒家学派代表人物谈美

如果说古希腊的先哲们着重于从美的形式解释美的话,那么我国儒学家派则更多地探求人格的美。因此,谈论美时,往往与善町联系。

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公元前  551—公元前479年)对人的美提出了以“仁”为心的美学理想。因此,在他的美学思想中,美与善是统一的。如:

《论语·尧曰篇》记载了他的学生子张问他:“何谓五美”孔子回答说:“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论语·里仁篇》又提出“里仁为美”的主张。里就是指居住之地,即主张居住的地方应当选择有仁德才好。这里的“美”也是善的意思。因此,孔子对人的美提出了“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思想。

《论语·雍也》有这样一段话:“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君子”是古代对男子的美称。怎样才算得上一个美的男子呢,孔子认为应当是文与质高度和谐统一,“文”在这里是指一个人的外在言行风度,“质”可以理解为指人的内在品德修养,意思是一个人应当在“文”与“质”都有很高的修养,而巳互为表里,才能够称得上是美的人。

从这个思想出发,孔子对艺术的要求,也提出了美善统一的观念。在《论语·八佾篇》中记载了孔子对《韶》与《武》两套大型乐舞的评价:“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韶》是歌颂舜以仁德得到尧帝禅让帝位,又以仁德治天下的大型歌舞。因此,孔子认为它是尽善尽美的艺术。他欣赏之后,竟“三月不知肉味”,十分感慨地说:没想到能有这样完善的美的境界(参见《论语·述而篇》。《武》则是赞扬周武王伐纣,以武功定天下的大型乐舞。在孔子看来,《武》虽然也很美,但不符合他仁德礼治的主张,内容方面缺少善,因此就不够完美。由此可见,“善”在孔子的审美评价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孔子以“仁”为核心的美学思想也表现在他对自然美的审美倾向。提出“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看法。

孟子(约公元前372—公元前289年),孔子的继承者,儒家学派的第二号代表人物,孔子之孙孔(音及)的再传弟子,战国时期重要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对人,他提出了“人之初,性本善”的理论。因此,涉及到人的美,也同孔子一样,以善为核心,提出人充实善信便美的思想。在《孟子·尽心篇》这样记载:“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曰:‘善人也,信人也。’‘何谓善?何谓信?’‘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也,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这段话译成现代汉语,其意思是:浩不害问乐正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孟子说他是一个善人信人。不害又问什么叫善什么叫信?孟子回答说,一个人的欲望都符合人善的本性,是善的本性所容许的就叫做善;他的行为都信守人性善的原则,就叫做信。善和信都贯串于人的思想、欲望和言论行为,便是美的人了。又把善和信拿去影响别人,使之发扬光大,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了。而这种伟大普及天下,那么,他就是圣人了。而圣人之道则是别人不可认识的,那就是神人了。这里,孟子关于人性本善的思想显然是唯心主义的。但他关于人的美,表现了比孔子更注重人性本质的内容。孟子把人性分为善、信、美、大、圣、神六等,美居其中。在他看来,美不仅要以善信为基础,而且是善信高度融合所达到的一个新的高度,可见,其关于人格美的标准是很高的。

荀子(公元前313—公元前238年)名况。是战国后期杰出的唯物主义思想家,儒家学派的继承者。在人格美方面,他反对孟子人之初,性本善的性善论,而提出性恶论的主张。在他看来,人生来性是恶的。善这种美好的人性只有经过后天的艰苦学习磨练才能得到。因此他说:“无伪则性不能自美。”“伪”就是人为之意。这句话的意思是没有经过人为的训练学习则人性就不会自然而然地美。这比起孔子孟子人性善是与生俱来的唯心主义人性论是一大进步。而且,他对人格美的内函有了新的发展;除以仁为核心之外,他把“知”纳入了人格美的框架。在他看来人格美应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礼”的修养,并且认为人的外在美是由共内在之美德决定的。认为人的衣冠容貌之所以美,根源于其内在仁德修养的完全彻底。他说:“容貌态度进退趋行,由礼则雅,不由礼则夷固僻违,庸众而野”。这方面的思想是与孔子“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孟子的“充实之谓美”的思想有着继承的渊源关系。另一方面,他又强调知识学问修养对人的美的重要作用。提出“君子之学,以美其身”“君子知乎,不全不粹之不足为美也”。这“学”,就包括知识学问。荀子这种把“知”纳入人性美的内容的思想,有其不可忽视的历史价值。

道家学派代表人物谈美

老子和庄子都是这个学派的倡导者。

老子(约公元前368—前286年)名聃,春秋末期人。庄子,名周,战略时著名的思想家。因他在学术思想上与老子有师承关系,又因他们都以“道”为万物之源,所以,汉时人们将他们合称为道家,自始老庄并提。尽管在人生态度,某些具体主张上老与庄有不同之处,但从总的方面来看,是后者对前者的发展,二者之间有着深刻的渊源关系。

《老子》与《庄子》两部著作都未有直接回答美是什么的问题,但从其总体论述看,他们对美实质上是有看法的。如《老子》第二十五章有一段话: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容曰大。

在这里“大”就是美的意思。这段话表明,在老子看来,道是万物之父母,而道的感性显现,就稳定之为美。再看《庄子·天道》有这样一则故事:

昔者舜问于尧曰“天王之用心何如?”尧曰:“吾不敖无告,不废穷民,苦死者,嘉孺子而哀妇人,此吾所以用心己。”舜曰:“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尧曰:“然则何如?”舜曰:“天德而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若昼夜之有径,云行而雨施矣。”尧曰:“胶胶扰扰乎!子,天之合也;我,人之合也。”夫天地者,古之所大也,而黄帝、尧、舜之所共美也。”

这里:“夫天地者,古之所大也”的“大”,也就是美的意思。即说明天地存在着美;而天地之所以美,就因为它体现了作为天地万物之母的“道”,所以,道才是美的真正根源。换句话说,在老庄看来,美是什么?美就是道。这里说的“道”,尽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又无处不在。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高于天地万物的整个宇宙的自然规律。

由此出发,关于人格美,老庄的观点同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格美的观念是对立的。他们关于人格美的尺度,就是“法自然”。老子理想的至善至美的统治者就是实行“天道”,亦即遵循“无为而无不为”的法则。《庄子·天道》认为“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天地之平而道德之至也,……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静而圣,动而王,无为也而尊,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这种人格美的主张,也贯串在《庄子·大宗师》对“真人”的描叙之中。如果说,儒家关于人格美的观念对后世的积极影响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人世思想,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品德修养,其消极影响则是“学而优则仕”,用贾宝玉的话说,就是一个个成为“禄蠹”。那么,老庄人格美的观念对后世知识分子的影响则是“遁世”,就是“隐士风流”。追求与大自然的溶合,超然于世。追求人格的率真自由。

在艺术思想方面,《庄子》中虽然没有专门谈论艺术美的言论,但其中许多寓言故事,十分明确地传达了庄子关于“以天合天”的艺术美的原则。他说:“以天合天,器之所以疑神者”。大家都十分熟悉的关于“庖丁解牛”的故事中,作者十分热情地描写了疱丁解牛动作的美。《田子方》中有一则这样的故事:

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笔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者,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礴赢。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

作者通过宋之君对解衣礴赢者的称赞,说明艺术创作必须无所顾忌,要完全进入精神上的自由境界。

在《庄子》那里,“以大天天”的涵义包含这样三个层次:一是指创作者本身的精神状况,必须摒除一切功利观念,既不要考虑效果,更不要考虑荣辱成败,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要完全进入创作的艺术意象世界之中。二是指对创作客体的掌握,由形而性而神,然后创造出艺术意象,再后才是把意象表现出来。三是指艺术品必须真实,要符合对象的天然情性。要情真意切,形象自然。

庄子“以天合天”的艺术观对我国艺术传统有着深刻的影响。我国艺术传统可以划分为两大系统。一是受儒家影响的艺术传统,强调艺术的功利主义,主张要合为事而作,合为时而著,主张“心感于物而动”,“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而道家影响的艺术传统则主张创作自由,强调艺术的神、妙境界,艺术成为人生的一种方式,乃至“逸笔草草,聊抒胸中逸气”,这种传统是以道家的人生观为基础的。比较起来道家的传统更符合艺术创作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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