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检测装置原理:六福闲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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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了既然算是定亲,颜老太婆自然要给彩礼。
晚上坐在炕桌边数银票,良久,对面看书的老头话:“不想给就算,再数两遍那银票都揉搓烂。”
“不给哪行啊,人家就么个闺,老不长眼还看上儿子,本来就够可怜的,要是还不给些金银上的补贴心里哪过意的去。”某老太道,又查遍银票:“二十万……也不错,跟康熙爷那会儿的和硕格格个价钱。”
某老头看:“老太婆,雍正爷那会儿的和硕格格涨到三十万。”
“老头子啊,咱可是卖闺的钱,好意思都花啊?”某老太瞪他眼,败家人:“那三十万还有用处呢,等们驾鹤西归,小六子两口子看来也没什么谋生的手艺总得给留家产吧?”
“哈哈!”某老头笑两声:“嗯,不错,还得给自己留棺材板钱。”
“哎呀,儿子也娶媳妇,抱孙子就不远,老头子,咱小孙子到时候叫什么?金——金贵、金银、金殿……”颜老太问道。
“永字辈。”胤禛老头道。
“永生。”颜老太脱口而出。
“玉字边。”胤禛老头道。
“不跟他们搅和,况且,永字还不如弘字,弘字又不如那个胤字,想想……不管孩儿孩儿都叫金季,爹妈的姓都有。”颜老太道。虽名字听起来有像禁忌……要季家人也是奇怪的很,儿出嫁呢不要三媒六聘,也不要什么席开百桌流水宴三,只帮子人在金家团团围坐吃顿饭切,拜拜地拜高堂然后就礼成,过程之简单甚至出乎金四老爷的意外,不过两个老太太似乎很是能到块儿去,颜老太婆对杜美人下子就喜欢起来,连圈禁自己儿子的事似乎都给忘。
撵小两口去洞房,两个老头在边有搭没搭的话,俩老太太去西屋话。
“虽然姐姐否认,不过应该没记错,您就是当年兰桂坊的白罗姑娘吧?”杜美人还念叨着个老问题。
颜老太笑:“都是些陈年旧事,当时年轻时觉得好玩就去吼那么次,谁知道还被听去,缘分。”
“呵呵,记着的不只,还有那眉姑娘,真是风情万种啊,不过后来怎么样?”杜美人问道,似乎对眉潋滟的风采很是艳羡。
“和样,从良。”颜老太笑着道:“嫁个温文如玉的人,不过,很多年没见着,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还好有好归宿,当年为听眉姑娘的曲儿愣是在北京城里耗半年,可惜,后来眉姑娘走,就再也没听过那么有趣的曲子。”杜美人道,带着些遗憾。忽而抬头看颜老太,眼睛里放着光,颜老太被看得汗毛都立起来。
“可别指望着给唱,当年那曲子还是眉姑娘教的,现今都忘。”颜老太赶紧道。开玩笑,年纪大把再唱情啊爱啊还不把人大牙笑掉,又没有假唱的工具。
杜美人便呵呵笑,两人又谈论会儿儿的是事,言谈之中杜美人似乎对陈家那个小丫头极其中意,那小娃娃资聪颖最适合学些什么#¥%&的本事,颜紫萝只是笑笑,那丫头现在就鬼得很,再学些啥啥旁门左道估计没人制得。
会儿闲话杜美人又开始旁敲侧击他们金家还有没啥待嫁的闺,口气像是紧急高价求购。颜紫萝摇头,金家没有岳家有陈家也有,可是都是娇生惯养蜜罐里泡大的,到山上去估计都享受不。况且,岳家陈家的家长也舍不得。
杜美人脸上那个失望啊。新房里。两人并肩躺着看大红的帐子。
“睡吧,媳妇。”某人道。
“。”某个已充满睡意的声音:“金小六,觉得样怪怪的。”
“有什么怪?”某人问道。
“起……离么近。”季白萼道。虽然人床被子可是感觉还是怪怪的。
“喂,在树林里的时候不也起吗?还躬得像个虾子贴着呢。”金六福道,把身上的被子拉拉,他老娘不整死他不罢休,不准圆房但又不准分床,现在他算明白他姐夫当年的日子,比苦行僧还苦。
“那不是因为冷吗?里又不冷,还么热。”季白萼道,翻个身裹裹被子。
“嗯,算,睡吧,水深火热也得睡啊。”金六福也翻个身去睡。
两人像是赌气拌嘴的小夫妻。小夫妻睡,老鸳鸯还躺着聊。
“老太婆怎么没正事。”老头嗔怪。
“媳妇进门也是自家人,儿媳妇都得视同仁哪,再,小子以为领个媳妇回来就饶他?想得美。”老太婆脸奸笑。
“不抱孙子?”老头问道。
“不是还有外孙吗?”某老太道:“世道可乱家规不能变。”
“歪理,胡扯。”胤禛老头道,想想:“老太婆,小六子的终身大事也定下来,咱去哪里走走?”
“还走?刚从洛阳折腾回来。况且,还有热闹没看完呢。”老太婆笑着道:“老四把那回部子送来,咱也得看看谁输谁赢啊。”
“个老太婆怎么性子几十年如日。”老头叹息。
“不好?”老太太眼睛斜,手捏捏老头的胳膊。
“觉得好?若是老头子还在,肯定骂没长进。”胤禛老头道。
“老头子若还在,那是人瑞。”颜老太道,若老头子还在还轮得到他们爷俩接班当皇帝。不过,老头子若在很多人应该都还在,老熟人们……眉潋滟不知道在哪里……
老头不做声,扯着老太太的手:“睡吧。”第二早,金六福和季白萼来敬茶,两对老鸳鸯乐呵呵地接茶喝,吃过早饭季家夫妇有急事所以今便要离开江宁,还请亲家见谅,不只季白萼,颜老太两口子也颇为惊讶,毕竟千山万水的把儿嫁到江南来他们都不多待。
见他们惊讶,杜美人忙笑着是为两个儿子的婚事,所以要先离开江宁,等那边的是搞定再来江宁小住。
知道他们是所谓来去如风的江湖人物,所以金家也不多留,只是全家送到大门外看着他们夫妻走远。
回院子,颜老太便看儿子媳妇,满脸的笑。儿子媳妇刚刚新婚就不要待在家里,出去到处走走拜拜亲戚才好,岳家老爷夫人目前不在江宁,让他们先去杭州陈家拜见。
季白萼听可以去杭州很是高兴,还顺便问婆婆是不是可以看到梅雨,婆婆摇摇头,今年的梅雨过去,得等明年,季白萼便有些失望。想想金小六似乎还西湖也很好看,没有梅雨看西湖也好。
金六福从老娘那里蹭银子,让媳妇回房收拾两件换洗衣服,自己在客厅椅子上随意歪着。
“老娘,您又算计什么?您还不解气?”金六福端着茶杯饮而尽,就是他亲娘。
“不是不解气,看,那回部子也算痴心千里迢迢来找,就算对没什么想法也得清楚啊,否则不会于心不安吗?”颜老太问道。刚听是个回部的美人以为是香妃呢,不过立刻就想到,不对,那香妃是乾隆小色胚老才弄到手的美人,个……应该不是。
“跟有什么关系?自己的事。”金六福闲闲喝茶,再次感慨,人,果然不能太优秀。
“可是四哥派人送来的,四哥给撑腰觉得没个法会心甘情愿走吗?怪就怪自己下山不直接回家到处招猫逗狗。”颜老太笑着道。
“法……丫头要什么法?欠银子还没还呢。”金六福嘟囔道。
“就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不管怎么样别弄出什么牵扯不清的龌龊事,告诉,只认白萼个媳妇,其余的就算是仙也少打算。”颜老太道。最烦人三妻四妾。顺便看眼老头,被老头回瞪眼。
“亲娘,不是有那么句话嘛,虎父无犬子,定将老爹的传统发扬光大。”金六福笑嘻嘻道。
“呸!个死小子,要抛妻弃子?没道德。”颜老太道。
呃……
爷俩对视眼,老头道:“们去吧,早去早回。”
金六福晃出去老头便看着老太太摇摇头:“最后爷还弄两面的不是,呃?”
“不是教育孩子的需要嘛……老头子别那么小气。”颜老太笑着道。
当然又被有个性的老头给冷冷瞪眼。
杭州之行出家门,七拐八拐的走出小村子,季白萼看看小小的村落,农田正生机盎然着,不由得赞叹道:“金小六,地方真好看,爹娘怎么找到的?”
“,他们俩爱瞎溜达,忽然就溜达到儿,看着风景不错就买处小房子。”金六福道。而且迅速地发展出个小村子,那些街坊邻居都是他爹的手下。
“对金小六,娘是亲娘吧?”季白萼问道。
“如果没被掉包应该是。”金六福笑着道。
“!”忽然站住:“娘不是缠小脚的吗?”
呃……家禽为什么总是挑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呢。
“本来是缠小脚的,可是后来年纪大,公公见每日都疼着便心疼,所以在五十岁的时候给松开,所以就现在样。”金六福笑眯眯地道。
“骗子!娘都满嘴跑马车。”季白萼露出小虎牙。
“什么娘娘的,以后要咱娘,最不济背着老太太当着的面也得声婆婆,懂不懂?样传出去人家会笑杜美人没教导好,而且,想想不能哄老太太高兴哪里会给咱银子花啊,懂不懂?”金六福貌似正经起来。
“只是时不习惯嘛!金小六,是不仅不给……不给婆婆养老还要养?”季白萼惊讶地问道。
“当然,婆婆可有钱,们家子都是养着,连老头儿都不例外。”金六福道。
“可是养老不是的责任吗?婆婆和公公已经养么大,好意思再花他们的钱?”季白萼很是鄙视他。
“那有什么办法,除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没事,放心,婆婆手里的银子够咱儿子将来娶亲。”金六福道。
季白萼站住,歪着头看金六福:“不行,要养家,养公公婆婆还要养。”
金六福摇摇头:“不行,不会做什么。”
季白萼头附和:“好像除耍耍嘴皮子确实不会做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走季白萼忽然道:“想起来金小六,会功夫啊,可以去教人家学功夫,还会烤兔子烤小鸟,还可以去酒馆做厨子。”
金六福擦擦额头:“不会觉得那个有大材小用吗?”
季白萼哼声:“人家肯要就不错。”
看着的后脑勺金六福笑,家禽果然有家禽的好处。金六福因为从他老娘那里蹭银子所以便打算带着季白萼多走走,因此选择从镇江苏州再往南折的路线,到金山寺顺便讲什么雷峰塔压白娘子的故事,季白萼听只“虽然是有法力的妖怪,压着二十年也压死吧?”金六福当时只想知道白娘子听到话会不会泪眼滂沱,小白鹅到底是同情还是觉得法力太差呢?
出金山寺已过午时,两人还未吃饭便找酒馆吃当地有名的鲥鱼,菜端上来季白萼还是样很认真地吃东西。金六福问好吃不,便头,金六福端着小酒杯,看着被阳光笼罩着的小白鹅,小呆瓜只要有吃的就会觉得很幸福,看,人,还是简单好。
又有人影立在桌边,金六福抬头看看:“好久不见慕容公子,幸会幸会。怎么到江南来?”
慕容青岚没搭理他,只看着季白萼头上那个发髻,吃惊得嘴里能蓄养条鲥鱼。
季白萼没搭理他,直到他叫声“季姑娘”才抬头看看,像与陌生人打招呼样声“慕容公子。”
“他??们?”慕容青岚有些激动。
“们成亲。”季白萼道。
“季姑娘,、、怎么?”激动继续。
“没怎么啊,慕容公子怎么?”季白萼问道,表情是单纯的疑惑。金六福在边忍着笑:“慕容公子,好久不见,坐下来共饮如何?”
慕容青岚哼声转身走,走到门口还回头恶狠狠瞪金六福眼。眼被季白萼看到:“看来慕容公子还真是讨厌啊,每次看见都么激动。”
笨蛋小白鹅,明明是看见才激动。不过既然想不明白还是算,免得臭美。
出酒馆虽时候不是很早,不过两人还是溜达去北固亭吹吹晚风,那时候日头已快全落下去,色灰蒙蒙的,两人在亭中坐着听山林中晚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金小六,们今在山上住吗?”季白萼问道。
“嗯,看看风景。”金六福笑着道。慕容青岚居然在江南,目的单纯是不可能的,以老慕容的行事作风会放他金六福都令人疑窦重重,现今他儿子又不偏不倚地正好碰见他——不怀疑他们慕容家都难。
“金小六,想什么呢?”季白萼问道。
“金小六金小六,叫着多生疏,来,叫相公。”金六福笑嘻嘻地转移话题。季白萼哆嗦下:“不要,那么难听。咦,为什么要叫相公?”
“话,个词可真是蕴含妻子对丈夫的无限期望啊,相,就是宰相的相,公就是公侯的公,相公就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将来可以封侯拜相。”金六福道。
“呃!样啊,那还是叫金小六好,封侯拜相太遥远,对有那种希望是注定要失望的。”季白萼笑着道。
“如果……是如果有就封侯拜相呢?”金六福问道。
季白萼凑近他仔细看看然后道:“就看过个封侯拜相的和亲王,金小六,没他那么讨人厌,当不侯相的,放心。”
“小白鹅,实话,希望为夫功成名就不?”金六福问道。
“唉!扯那么远干嘛?金小六,娘做人要脚踏实地,就样的还得靠婆婆养活,还功成名就——才不指望呢。再,有啥好的?娘当官的有钱的都不是好人。”季白萼道。
“所以才嫁给?因为不当官二没钱?”金六福笑问。
季白萼还真头:“而且不用缠小脚。”
“家禽。”金六福给两个字评价。谁非得上飞的地上跑的好,家养的也不错,虽观赏性不那么强,可是实用性强,而且也不挑绫罗绸缎金石玉馔,多好,省心省事省钱。
月亮爬上树上,光辉洒在亭子周围,远处不知是啥动物嗷嗷两声,听着还挺瘆人。金六福闲啊就想起小时候他娘和他姐姐给他讲过的鬼故事,于是便个个讲给听。
肩头个脑袋正摇摇欲坠。
金六福歪头看看:“家禽就是家禽,听鬼故事也能睡着。”
“儿也不吓人。”季白萼迷迷糊糊地道。
“嗯,也对,鬼不吓人,人才吓人。”金六福笑着道,刚才上山刻意弄几个小迂回,结果还真发现有鬼,不过鬼不肯现身就让他们跟着好,反正他小爷阳气足不怕鬼。
“金小六,接下来们去哪儿啊?”季白萼问道。
“杭州。”金六福笑着道:“那谁,就是那个阿伊努尔上门还钱来,咱去收账然后回家孝敬老娘。”
“怎么会欠钱啊……还靠着骗吃骗喝呢,,知道,骗。”季白萼道,很肯定的语气。
“嘁,少瞧不起相公,可是路保护到草原,付给银子是正常的。”金六福道。
季白萼不做声,金六福侧头看看:“娘子,生气?”
“金小六,看将来就做保镖好,可以赚到钱哪。”季白萼道。
金六福拍自己的额头:“个家禽。”
夜深风静,季白萼困得睡眼迷蒙:“金小六,们是不是该找棵树挂着?”
“亭子挺好,明儿早上们还可以看看日出。”金六福笑着道,树上有人挂着呢,他们哪好去抢地盘:“来,相公宽厚结实的肩膀借依靠。”
微熹初露,金六福拍醒睡得香甜的季白萼:“娘子,起来看日出,会儿赶不上。”
“有什么赶不上,白不都是太阳挂在上嘛……”嘟囔声也不睁开眼睛。
“快快快,起来下山吃早,要不赶不上。”金六福道。
“,好,那快。”季白萼蹭地站起来。
“家禽就是家禽!”金六福摇头。
溜达着下山,山路上薄雾浓浓,朝阳透过树林斜斜地将光辉撒到山路上也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留心观察着身后林中的动静金六福笑笑,看来鬼要如影随形到杭州,次先不甩掉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