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瓶管理:中国母亲更教子有方吗?听听一位女儿的看法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13:51:21
中国母亲更教子有方吗?听听一位女儿的看法吧!
来源Are Chinese Moms the Best?
我的亚裔朋友们跟我分享了一篇刊登在《华尔街日报》周末版上的文章,文章节选自蔡美儿写的关于她教育子女的回忆录《虎母的战歌》(Battle Hymn of Tiger Mother),文中混杂着不轻信与幸存者的骄傲。其中一位朋友开玩笑地说,这篇文章再次勾起了她那段封存已久的痛苦记忆。

这篇文章有一个令人遗憾的题目:“为什么中国母亲更教子有方?”文中,蔡妈妈叙述了她决定用“中国的方式”抚养她的两个女儿索菲娅和路易莎,以及她没有向移民家庭中必然发生的“家族退败”屈服。移民家庭的情况通常都是这样的:父母移民到美国,然后不知疲倦地工作,牺牲自己的生活为子女创造每一个受教育的机会,而子女通过成为有成就的律师、内科医生和工程师,以回报他们欠父母的债。但是他们子女的下一代在成长时却被西方自我实现的观念宠坏了,抛开几代人的辛苦努力成为了理想化的艺术家、社会组织者和记者。对于那些非常了解描述少数族裔刻板印象的模型的人来说,这种故事听起来很耳熟。

蔡妈妈的方法,包括严厉的规矩——不准在外过夜,不准看电视,成绩只能拿优,强制学习乐器——以及令人厌恶的威胁和辱骂。蔡妈妈写道:
“中国父母能够做到西方父母做不到的事情。在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可能不止一次——我对我妈妈极其无礼,我爸爸就气愤地用我们当地的福建方言骂我是‘垃圾’。这一骂真的很管用。我感觉非常难过,并为我的无礼深感羞愧。但是这一骂并没有伤害我的自尊心或者别的什么。我清楚地知道爸爸有多么看重我。我丝毫不会感觉自己没出息,也不会觉得自己就像爸爸说的那样是垃圾。”
“作为一个大人,我曾有一次在索菲娅对我极度无礼时,用英语骂她是‘垃圾’。在一次聚会上我提到我这么骂过女儿,然后我立即就被当场的人孤立了。一个名叫玛西的客人为此感觉很不舒服,她表示无法接受哭了出来,并不得不早早地离开了。我的朋友苏珊,作为聚会的主人,不得不设法缓解我和在场客人的紧张关系。”
至少可以说这种言论太偏激了。蔡妈妈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而且我花了很长时间试图从那种不动声色中去寻找一丝真诚。这篇文章通篇都真实地反映了严厉的亚洲子女教育方式的特殊写照。但是其他人能够感受得到她文中兴高采烈的词藻吗?她所喜欢的辱骂和威胁女儿的方式也希望其他人效仿吗?于是我又折回来反思:我是不是太宽厚了,以至于只是将它当作一种夸张去读?
此外,在互联网的另一头,昨晚我的一个姑妈将这篇文章发给我家族中的其他女性成员看。“我原以为你们可能会喜欢这篇文章,”我姑妈在给其他妈妈的信中这么写道。“你们都是中国的母亲养大的吗?或者你们自己是中国式的母亲吗?”
这篇文章让我妈妈感到惊恐,她称这篇文章令她很尴尬,感觉很不舒服,而且无法容忍,她说她厌恶蔡妈妈使用“中国母亲”这个词,甚至在文章开头写着可以拒绝的声明:即并非所有中国的母亲都应该得到这个头衔,而且一些中国以外的母亲也可以获准加入这个严厉的、极度严格的子女教育俱乐部。
像蔡妈妈一样,我的父母为了养育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做出了非常大的牺牲——他们辛苦努力的结果是,现在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小时候我们坐车时,我妈妈将数学作业塞给我们以利用路上的时间,而其他妈妈塞给她们孩子的则是塔饼,或者胡萝卜条等食品。她就像蔡妈妈一样,把小提琴塞入汽车的行李箱,这样我们即便在度假也可以练习小提琴,而且当我进入高中时,她也适当地禁止我在外过夜,禁止周日晚上看电视。我与数学和科学课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同时我妈妈在周末也要在早晨六点把我叫醒,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多复习数学练习题几个小时。她的选项里没有考试可以不及格这一项,虽然我偶尔希望她能允许不及格。多亏了她,我从来没有不及格过。
所有这些我都认为是爱。
当我告诉我妈妈我可能会在《大西洋月刊》上撰写关于那篇文章的评论,她就开始非常认真地修饰言辞表达,就像一位民选的官员站在话筒前发布一份公开声明那样慎重。她不仅仅是在回应蔡妈妈的言论,她更是在为所有通情达理的、理性的、慈悲的中国母亲辩护。
她称蔡妈妈关于子女奉献的描述是“扭曲的”,但是她又并非完全反对她的观点。我妈妈和我都同意一点,就是蔡妈妈对她女儿明显是虐待式的培养方式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我妈妈尤其不希望人们误认为这种手段是中国父母教育子女都会采用的。
我还不认识童年时没有留下这样或那样创伤的人,或者成长过程中没有受过某种伤害的人。但是我长大的时候,周围有很多华裔的孩子,他们被父母逼着必须成功,而且他们的父母身上多多少少都有蔡妈妈的影子。并非每个孩子都能扛住蔡妈妈那样的来自父母的压力。在美国,尤其华裔的女性抑郁或者自杀的倾向特别高;科学家已经将这种倾向部分地归结为追求子女成功的文化压力。而这里存在一个很明显的危险,那就是引入了一个关于少数族裔神话的模型,这个理论假设华裔美国人应该把他们相当的经济成功归功为某些文化价值,而这些文化价值主要是学业上的严厉、努力工作、个人责任与家庭的凝聚力。这种对少数族裔的刻板印象已经默默地影响到了一些华裔美国人的思想,而且他们还用这种观点来区分社区之间的思想差异,却完全掩盖了华裔美国人体验到的真实现实。一些人,比如蔡妈妈,看起来已经完全认同这种观点了。
蔡妈妈可能会藐视我的好父母在子女教育上破碎的决心。我被允许在高中之前停止学习小提琴和钢琴,我的成绩绩点远没有达到4.0的满分,而且我仍然被允许过生日和圣诞节。我还被允许加入我中学的爵士乐队,并且参加田径队的比赛,我也被允许追求我自己选择的事业。我的父母会毫不吝啬地夸奖我,或者当我失败时给我鼓励。蔡妈妈可能会把这种仁慈当作一种纵容,而我很感激我的父母将这些看作理所当然的事。
你可以做一个不像蔡妈妈那样的中国母亲,我的妈妈希望我知道这一点。她似乎是说,可以把这本书当作一个极端的母亲回忆录去读,而不是当作一个教育子女的手册。当然,蔡妈妈讲述子女尊敬父母并照顾父母有多么重要那一部分除外。还有她指出死记硬背和顽强的毅力是你通往成功的唯一可靠的门票这部分也除外。
另附------
“中国妈妈”是不是好妈妈?
最近几年,“中国妈妈” (Chinese Mom) 声名远播,响遍全球,舆论有褒有贬,让人颇感困惑。
先是网上热炒“中国妈妈”成了美国校园贬义词,美国高中生口中的讽刺语。在美国学生、家长眼中,“中国妈妈”爱攀比,在孩子的教育上永远以别人为标杆,人家孩子学钢琴,“中国妈妈”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学,也不管孩子是不是那块料;孩子考了班级第二名,要问第一名是谁,并要求孩子下次一定超过他/她。有家长甚至把得第一名的孩子名字贴在孩子床前,每天像念咒语一样要孩子牢记自己的赶超目标。
一时间,“中国妈妈” 的教育方法颇受非难和指责。有人说,从孩子生下那天开始,中国妈妈就成了“孩奴” ,完全失去了自我,一切都围绕着孩子转。与丈夫相处时间少了,与朋友联系少了,与社会接触少了,业余兴趣少了,甚至放弃了事业的追求。有人认为中国妈妈的控制欲太强,独断地给孩子规划人生,将自己无法实现的愿望,全部压在孩子身上,为达到目标,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用羞辱、体罚的方式方法,极大地摧残孩子幼小的心灵。
但是,最近耶鲁法学院华裔女教授蔡美儿却撰文极力为“中国妈妈”正名。在发表在《华尔街日报》上的一篇文章“中国母亲何以更优越”(Why Chinese Mothers Are Superior) 中,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试图证明,中国母亲虽然对子女很苛刻,但都是为着孩子的未来着想,而且的确能帮助他们取得成功。
真是风水轮流转,不久前名声似乎还很臭的“中国妈妈”转眼到了今年就成了香饽饽了,眼看就要成了美国母亲效法的对象了。不过,这潮流可不是蔡美儿一篇文章就能改变的,而是普遍弥漫于美国上下的中国教育威胁论造成的。
事情缘起于去年年底经合组织OECD发布的2009年国际学生评估项目PISA测试结果。据说这项测试注重评估创新思维。5100名上海学生代表中国内地学生第一次参加了这项测试,结果在科学、阅读和数学三个项目中都名列世界第一,一下子震惊了国际教育界。
美国一位前教育部官员说,他对上海学生的考试成绩感到震惊,这使他又有了当年苏联抢先将人造卫星送入太空时美国人的震撼感。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对北卡罗来纳州的大学生演讲时也说道,苏联1957年发射人造卫星“史普尼克”激发了美国对数学和科学教育的投入,使美国赢得军备竞赛。“五十年过去了,我们这代人的史普尼克时刻又到来了。”他提醒美国人,随着中国和印度几十亿人口“突然参与到世界经济中,”哪些国家的工人受教育程度最高,那些国家就占上风。“就目前情况看,美国有落后的危险。” 美国媒体纷纷大肆报道,并邀请名人讨论这种威胁,从中找出解决之道。这才是蔡美儿为“中国妈妈”正名获得叫好的大背景。
简单说说这次测试的中美两国学生的成绩对比。在数学能力测试方面,上海学生取得满分600分,名列第一,且遥遥领先位居其后的新加坡(562分)。而美国学生的数学平均分仅为487分,排在第32名。在阅读能力方面,上海学生得了556分,排名第二的是平均分为539分的韩国。美国平均分为500,名列第17。在科学素养方面,上海学生的平均分是575分。第二名是芬兰,平均分为554分。美国学生仅得502分,排名第23。
美国教育部部长阿恩-邓肯(Arne Duncan)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必须把这当作警钟。” “我知道怀疑人士会质疑成绩,但我们认为它们是准确可靠的,我们必须视之为挑战,争取做得更好。”他承认,“美国在多数科目中位列23或24名。我们可以对成绩吹毛求疵,或者我们也可以直面残酷事实,认识到我们的教育落人之后。”
因此,美国人就开始探讨中国的教育为什么那么先进,于是发现不久前还是中学生口中讽刺语的“中国妈妈”居功至伟。于是乎,“中国妈妈”的名声不仅一下子响了起来,而且香了起来。在华尔街网站上,蔡美儿的文章在48小时内得到了近2200位读者的评论回应。网站的读者投票结果显示,高达60.7% (3151人) 认同严厉的东方家庭教育方式,39.3% (2039人) 认同宽容的西方方式。这在一年前可能是不可思议的。当然,网上投票结果只能作参考,不能算定论,也许参加投票的大多数是关心子女教育认同严格管教的华人家长。因为还有许多评论表示,他们并不认同蔡美儿的教育理念。
国际上一直对中国学生有一种成见,就是虽然学生们学习非常刻苦,但是多靠死记硬背,因此出现高分低能现象。不过,PISA 测试注重评估创新思维,而非死记硬背。因此,上海学生的优异成绩似乎表明,中国学生的创新思维能力也是很强的。
当然,有人会怀疑上海学生不能代表中国学生的整体水平,因为毕竟上海作为富裕的大都市,教育资源实在是太丰富了。而且,参赛的学生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百里挑一的尖子生,因此才会在国际比赛中取得优秀成绩。不过,据说,经合组织也在中国其他12个省份进行了测试,发现即使在一些非常贫穷的地区,测试成绩也相当不错,接近世界平均水平。看来这就不得不归功于中国举国上下重视教育的传统和现实了。正因为全社会都重视教育,因此形成了一种迫使学生刻苦学习的压力场,而这种压力又被转化为学生奋发进取的动力。因此,所谓“中国母亲”只不过是中国教育的一个缩影和代名词而已。
但也有人认为,上海学生之所以取得第一名的成绩,并不能归功于中国传统的教育方法,而恰恰应当归功于最近一些年才开始推行的教育改革。由于这项改革,中国的学校教育已经减少了死记硬背的内容,增加了灵活教育和素质教育。
那么能否说中国教育真的就独步天下了呢?恐怕为时尚早。我相信美国人虽然喊“狼来了!”,但并不会因为一次中学生竞赛结果就对自己的教育完全失去了自信。教育部长宣扬中国教育威胁论很可能是为了在国会争取更多的教育经费。应该说,中国学生取得优异成绩仍然是受惠于应试体制。中国人善于考试,不仅是中国大陆,港、台、新加坡以及海外华人都善于考试。可是,这些考试成绩真的能够体现在科技创新成果上吗?恐怕很难说。美国中学生在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中获得的奖项可能没有中国多,但是美国人却获得了世界上最多的诺贝尔科技奖,而中国至今还没有人获得诺贝尔科技奖。这应该促使人们反思,为什么中国孩子缺乏后劲?为什么中国人赢在起点,却输在终点?人们常说,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中国教育这一回能笑到最后吗?
所以,问“中国妈妈是不是好妈妈?”等于问“中国教育是不是好教育?” 我们本人就是这种教育的结果,也许可以说,曾经受惠于这种教育。我也曾用同样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且似乎效果也不错。我也曾对加拿大美国放羊式的小学教育看不惯,可是,当我已经打算改变教育观念,对另一个孩子完全采取西方教育方式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回自己似乎又错了。何去何从,还真让我这个“中国爸爸”感到困惑呢。
“严母”澄清写书本意
By KATE ZERNIKE
你可以试试在晚会上和那些想让自己孩子进常春藤大学的家长们谈谈这个:
说美国的亚裔家长能够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孩子的原因就是,不准约会、不准在朋友家过夜、成绩要全A。
别忘了你曾经说你那超级优秀的女儿是“垃圾”;还有一晚你威胁她,说除非她学会了那首超级难的钢琴曲,否则就扔了她的玩具屋,也不让她洗澡;你还当着四岁或七岁的她的面,把她亲手做给你的生日卡片扔回去,说只要她能再努力一点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比这还要严厉?那你可以专门写一本书了。
然后你会得到什么反应?
在华尔街日报以“为什么亚裔母亲如此卓越”为题刊载了耶鲁法学教授蔡美儿新书的节选的一周之内,她就收到了死亡威胁信和“成百,成百”的Email。在华尔街日报的网站上,已经有五千多人在这篇文章下留了言,在“老虎妈妈”这一次词条下,还有无数相关的博客链接。一些人说哈佛精英中的那些亚裔父母所做的一定是正确的;很多人把蔡女士叫做“怪兽”或“疯子”——还有一个非常机智的奸细。
一个法律博客说蔡女士的故事里有一个“最亲爱的妈咪”【译者注:虐待孩子的母亲,http://epaper.oeeee.com/C/html/2008-05/04/content_457562.htm】的元素在里面(不准用金属衣挂,不准用金属衣挂!参考前一链接)。还有一张海报名字叫“像蔡美儿这样的父母就是我们这些亚裔美国人不得不经常接受治疗的原因”。一个在YouTube上疯传的视频总结说,蔡美儿才不管她的孩子长大后会有心理疾病啊、变得叛逆啊什么的,只要她能卖出更多的书就行。
“情况有点出乎意料,有点紧张,是的,”蔡美儿在周四的一个电话采访中说,她无时不刻不在“竭力澄清一些误解”。她的叙述,她说,本来是想讽刺和嘲笑自己的——“我觉得这很有趣,我觉得自己是如此愚钝”。
但如果你读她的这本书《我在美国做妈妈:耶鲁法学院教授的育儿经》,你绝对看不出来她这是在开玩笑。
“我现在回过头去想想,这些教育方法好像是有一点极端,”她在书中描述了自己曾威胁要烧死女儿那些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如果她不能弹好一首曲子的话。“但是不可否认这些手段非常有效。”
在采访中,她好象有了点动摇。“我想我掌握着分寸,”她说,“我不认为我在家里做的这些事是虐待。”但她又加上了,“我认为西方家长教育孩子的方法有许多问题。对于如何帮助孩子确立自尊我认为存在着一些争执。”
她说,她真正的罪过可能只是说出了事实。“我总觉得家长们对于他们教育孩子的方法总是不那么诚实,”她说。“哪一个有孩子的家里没有吼叫和冲突?”
蔡美儿和她的丈夫是那种每一个大学城里都有的亚犹学术型夫妻。她的丈夫叫杰德·鲁本菲尔德(Jed Rubenfeld),也是耶鲁的法学教授,还写过两本成功的悬疑小说。而蔡美儿之前也已经出了两本书。据报道她的这本育儿经带给她超过六位数的收入。
如果要说她对什么有一点后悔的话,她说,那就是华尔街日报的那篇节选,尤其是那个标题,它并没有表达出她整本书的意思。
她这本书是对过去的记录。在最后,当她的小女儿表示她不想再接受这种极端的家庭教育方式时,她(好像有点)宽容的妥协了。采取这种教育方式是出于对第三代美国亚裔的担忧,她不想让他们呆在那种郊区的足球队里,在那里谁都被说成是最有价值球员。
“我一直不停地回答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些人根本没有读懂我的书,”她说,“我写这本书不是教人们怎么教育孩子,我只是告诉大家,看“我是这么教育孩子的,从中我也得到了很多经验和教训.""你只消读一下大标题下的那三段话就会明白了,那最后一句是这么写的,“我对十三岁的女儿感到内疚。”
蔡美儿,48岁,毕业于哈佛和哈佛法学院,曾经是《法律评论》的执行主编,而她在菲律宾长大的华人父母都是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她在书中承认自己并不那么懂得“享受生活”,读书时也不像其他法学的学生那样有天生的的好奇和怀疑精神。“我只是记下教授讲过的每句话,然后记在脑子里。”
她坚定地用她父母教育她和她的三个姐妹的教育方式来教育她自己的女儿——这样,她说,让她们敬畏家长。她自己说,她的大女儿,索菲亚,遵照她的指示,不断地练习钢琴,最后在卡耐基音乐厅进行了表演。但她的小女儿,露露,太叛逆了。在这本回忆录的转折点,露露,当时十三岁,在一家莫斯科餐厅,开始摔盘子和玻璃杯,并向向妈妈大声吼道,“我恨我的人生,我恨你。”
而蔡美儿的丈夫在书中的笔墨不多——只有一次家庭争执中蔡美儿向他破口大骂,因为他担心蔡美儿把女儿们逼得太紧,喘不过气。
“你只关心你的写作和你自己的未来,”她对他说,“你有没有为索菲亚和露露的未来想过?想过没有?你有没有为COCO的未来想过?”他大笑,Coco是他们的一只狗。
最后她说,“我不知道有什么这么好笑,不过我很高兴我们的争吵结束了。”
最初,蔡女士说,她写了大段大段她和她丈夫在如何抚养孩子这个问题上的的争论和冲突。她给了他修改每一页的权利,当他坚持说自己没说过书里的那些话时,就只好把他的大部分内容从书中除去了。
“这更多是关于我的故事,”她说,“我就是那种对于自己知道如何抚养孩子这个念头有着绝对信心的移民后代。我丈夫则不然。他是担忧过度,疑这疑那的,老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还有,她说,“她才是愿意花大把大把时间管教孩子的人。”
然而,她说,因为孩子父亲的缘故,索菲亚和露露还是可以吃到煎饼,去水上公园玩。她丈夫所接受的家庭教育更加鼓励自我发现。
那些在这种教育方式下培养出来的人,对此书的反应尤其痛苦。“我吓坏了,我不明白在美国出生的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教育方式,而我们大部分人都选择逃避它,”刘明蓓(音译)说,她是从越南到美国的移民者的女儿,在博客中写了许多关于这本书的评论。一位加州妇女回忆自己的一位姐妹就是那种蔡美儿想要把孩子培养成的那种人,但她最后选择了自杀,因为她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得了抑郁症。
安·哈尔波特,表示说很有可能会引发又一次“妈咪大战”。她是《撑起美国》——在关于孩子抚养问题的建议的一个世纪——一书的的作者,正在写一本关于孩子们的奇闻异事的书。
“在她的书里面有一种绝对的肯定,”她评论蔡美儿说,“而这种信心与美式家庭教育和抚养几百年来积淀下来的基本信念是如此不同,以至于立刻就有回应说她这种教育方式也不是尽善尽美的。”
蔡美儿的朋友们对她的印象是,一个谦虚和智力平平的人,并认为她的孩子们很幸福,他们的家则是充满了音乐和活动,还有,爱。
“并不是说她没有自己的观点,只是说她仅仅是在写一本对往事的回忆录而已,并不是给家长们的指导手册,”阿里克西斯·肯坦特说,她说自己和蔡美儿已经是20年的老朋友了。“她也许会说在外过夜可没你想得那么有意思,但我从没听她讲过像‘我不相信某某人,所以其他孩子随他去你就是不行’之类的话。’”
蔡女士说自己的女儿都迫不及待想要表达自己对这本书的支持;而她一直以来都把她的孩子保持在公众注意力之外。然而,她说,她的女儿们最后还是有约会啊——尽管在就到十一岁这段时间内次数并不多,因为要练习乐器。十八岁的索菲亚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的孩子们那些东西都有啊,什么iPods啊..."她说,“她们还有iTunes账号呢。”
这本书的大部分是蔡女士在八周内写就的,但她对结尾有些纠结,她说,用东西方不同视角来看肯定会有不同的情感。“这本书一直在被修改,”她说。“在不好的时候我会说这种办法糟透了。我应该给她们一些自由和自己选择的机会。而在好的时候,比如当露露说,‘妈,多亏你逼我又重写了一遍那篇作文,老师今天在课上朗读了它。'这时我就想,恩,看来我还是应该提着我的枪。”
这一周,她的巡回签售将带她到一些她引起了最激烈争论的地区:湾区、剑桥、华盛顿西北区。
不过在那之前,这一家子先要为露露庆祝她的十五岁生日。他们会带她和她的八位朋友去纽约。彻夜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