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指的图片:教你如何立足?从时迁在梁山的排名看单位政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13:00:40

教你如何立足?从时迁在梁山的排名看单位政治

 

 

人生在世,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到底是人去适应社会呢,还是让社会来适应人?这是个伪命题,让社会按照私人的设计来运行就像让中国的老牛说吉普赛语一样不现实。何况,每个人对社会的设想与要求都不同,社会应该按照哪个人的标准来运转呢?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内心的透彻和宁静,随着社会的自然运动变迁慢慢老去。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我们可以适当地影响身边的人,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

    北宋徽宗年间,盘踞在山东梁山泊的强盗和在逃通缉犯集团气焰嚣张,动静越来越大,打家劫舍之余攻城略地。负责天下兵马的太尉高俅脸面挂不住了,挑选了强将呼延灼为兵马指挥使攻打梁山泊。呼延灼擅长使用重装骑兵,美其名曰“连环马”,气势汹汹漫山遍野横冲直撞,杀得梁山泊那群刚拿起武器的匪徒掉头鼠窜,各自逃生。幸亏有水泊挡住连环马,好汉们才得以逃回水寨。大首领宋江整点人马,发现损失了大半人。就连以勇猛著称的大头目林冲也挂彩了。

    自打拉帮结伙以来,梁山泊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外有重兵团团围困,内又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弄不好,水泊梁山可能灰飞烟灭,大小头领们集体搬家到阴间去继续做兄弟。

    众头领赶紧商议如何去破那连环马,小头领汤隆说钩镰枪可以破它,但是这枪只有他在京城做金枪班教师的表哥徐宁才会使用。怎么才能把有正当职业、家庭幸福的徐宁拉到梁山泊来入伙呢?偷他家祖传的雁翎锁子甲,用计引他上山。派谁突入京城完成重任呢?小头领时迁。

    只见时迁突出重围,来到京城,寻摸到了徐宁家里。踩点后,时迁在一个天无月色的寒冬夜晚爬上徐宁家旁的一株大柏树,“把两只腿夹定,一节节扒将上去树头顶,骑马儿坐在枝柯上”。等到徐宁和家人歇息后,时迁“从树上溜将下来,踅到徐宁后门边,从墙上下来”,不费半点气力埋伏到了徐家的院子里,看准了徐家藏锁子甲的地方,还发现外屋有两丫鬟伏在桌上碍事。

    施耐庵向我们详细描述了时迁是如何窃取徐宁的锁子甲的:

    两个梅香一日伏侍到晚,精神困倦,亦皆睡了。时迁溜下来,去身边取个芦管儿,就窗棂眼里只一吹,把那碗灯早吹灭了。看看伏到四更左侧,徐宁觉来,便唤丫嬛起来烧汤。那两个使女从睡梦里起来,看房里没了灯,叫道:“阿呀,今夜却没了灯!”徐宁道:“你不去后面讨灯,等几时。”那个梅香开楼门下胡梯响,时迁听得,却从柱上只一溜,来到后门边黑影里伏了。听得丫嬛正开后门出来,便去开墙门。时迁却潜入厨房里,贴身在厨桌下。梅香讨了灯火入来看时,又去关门,却来灶前烧火。这个女使也起来生炭火上楼去。多时汤滚,捧面汤上去。徐宁洗漱了,叫荡些热酒上来。丫嬛安排肉食炊饼上去,徐宁吃罢,叫把饭与外面当直的吃。时迁听得徐宁下楼,叫伴当吃了饭,背着包袱,拕了金枪出门。两个梅香点着灯送徐宁出去。时迁却从厨桌下出来,便上楼去,从槅子边直踅到梁上,却把身躯伏了。两个丫嬛又关闭了门户,吹灭了灯火,上楼来,脱了衣裳,倒头便睡。时迁听那两个梅香睡着了,在梁上把那芦管儿指灯一吹,那灯又早灭了。时迁却从梁上轻轻解了皮匣,正要下来。徐宁的娘子觉来,听得响,叫梅香道:“梁上甚么响?”时迁做老鼠叫,丫嬛道:“娘子不听得是老鼠叫?因厮打,这般响。”时迁就便学老鼠厮打,溜将下来,悄悄地开了楼门,款款地背着皮匣,下得胡梯,从里面直开到外门。来到班门口,已自有那随班的人出门,四更便开了锁。时迁得了皮匣,从人队里趁闹出去了。

    这是一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事主徐宁武艺高强(金枪班教头,江湖上也有一号:金枪手)、徐家人多眼多(徐宁有老婆孩子,还有两个丫鬟守夜)、留给时迁下手的时间少(徐宁深夜入睡,四更天就要起身),更要命的是时迁要在徐宁眼皮子底下把锁子甲盗走还不能让徐宁知道是谁干的。结果,时迁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演了一场经典的偷窃剧目。他很会把握时间,能够恰如其分地让对手出现纰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胆大心细灵活冷静临危不惧,学老鼠叫学得很逼真。各行有各行的辛苦,小偷这种特殊行业也要求从业者提高素质,时迁就因为职业技能出色,功夫扎实,成绩显著,江湖人送他一绰号:鼓上蚤。

    第二天,徐宁发现传家宝被偷后追着时迁就上了梁山。进了贼窝清白就没了,徐宁被迫入伙,破了那个连环马。梁山转危为安,论功徐宁第一,时迁功劳第二。

    时迁叫鼓上蚤,说的是他人小,但他为梁山立的功劳一点都不小。日后梁山的二把手卢俊义卢大爷没入伙的时候,遭奸人*,被关在大名府大牢里。梁山尽发大军,围攻大名城。大名府是河北重镇,城池坚固,兵精粮足,不是那些小村小寨,梁山的众好汉打来打去就是打不下来。进退维谷之际,又是鼓上蚤时迁提出了在元宵夜攻大名府的计划。他对军师吴129 用说:“小弟幼年间曾到北京。城内有座楼,唤做翠云楼;楼上楼下,大小有百十个阁子。眼见得元宵之夜,必然喧哄。乘空潜地入城,正月十五日夜,盘去翠云楼上放起火来为号,军师可自调人马劫牢,此为上计。”时迁混入城中后成功在翠云楼纵火,引起全城骚乱。梁山好汉内外呼应,趁乱攻破了大名府。时迁又立下大功。


  人比人,才能比出牛人来。时迁在翠云楼上打尖的时候,遇到了混入城中的同伙孔明、孔亮兄弟。孔家两兄弟公子出身,虽然披着头发,身穿破衣,拄一条杖子,拿口碗在那里乞讨,一个面皮红光闪亮,一个皮肤白白净净,不像忍饥挨饿的人,倒像是王公贵族公子哥儿来体验生活的。时迁赶紧把哥儿俩拉到一边:嗨,赶紧下去补妆,别撞着行家露馅儿了。总之,时迁老练能干,为梁山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有目共睹的。民间还演绎了许多时迁神偷盖世,劫富济贫,深受平民爱戴的传说故事。时迁逐渐成为了中国小偷行业的榜样,一面值得后来者瞻仰的旗帜。

    那么,这样的人才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应该排第几位呢?怎么也会是中等名位吧?错了,时迁排名第一百零七名,也就是倒数第二,仅高于金毛犬段景住。不仅毛手毛脚的孔明、孔亮排在了时迁的前面,还有许多资质平平、浑浑噩噩,要不是上了梁山都不知道在哪里窝着的泛泛之辈都排在了前面,就是那个出卖兄弟、叛变投敌,导致梁山前老大晁盖和吴用、公孙胜、阮氏三兄弟等大佬放着好好到手的金子花不了,落魄逃亡梁山的白胜,平日里基本上见人点头哈腰、遇事擦擦桌子倒倒茶水,现在也排名106位,压在了时迁的头上。

    更可惜的是,在具体业务上,时迁被分在情报组,专门搜集资料情报。当年老大宋江坐牢时的牢头戴宗,把老大伺候好了,现在做了情报组的组长。戴宗除了长跑能力比较强外,一不会提枪弄刀,二不会乔装打扮,平日除了跟在宋江后面点头称是外,没有尺寸之功。时迁是组里的骨干精英,功勋卓著,也只能事事听候戴宗的差遣。

    时迁在梁山怎么混得这么差呢?

    如果把水泊梁山比作一个单位,那么时迁无疑在其中不得意,是单位利益结构中的失败者。时迁能力不错却混得太差,得从时迁的爸爸妈妈开始谈起,一直谈到梁山泊上各位好汉之间蝇营狗苟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这个问题不是时迁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单位”政治的问题。每个单位都有明着暗着的人情世故和规章制度,都复杂得很。记住这一点,我们继续往下分析:

    首先,时迁是什么出身?小偷。所以说,时迁的出身太差了。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上梁山之前各位头领的出身不一,但都比时迁要好。当然,出身太差不能怪时迁。他降临在高唐州的时候,这个弱点就从娘胎里跟着他一起降临了。从来没有人谈起过时迁的父母,连时迁他自己都没谈过,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时迁父母早逝,留下小时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四处流落。时迁要生活啊,因此“做些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成了一名四处作案的小偷。

    一天,时迁挖完古墓累了,猫在哪座破庙的角落里睡大觉,迷迷糊糊偷听到杀了人的杨雄、石秀二人在堂前商量着上梁山入伙。“上梁山好啊,那虽不是什么正经饭碗,但也算有口固定的饭吃。”饥饿的时迁按捺不住,跳将出来,拉住杨、石二人就要一起上山落草。

    时迁轻功了得(估计是饿的),突然蹿到杨雄面前就谈做强盗的事情,把杨雄吓得半死。“你,你,你如何在这里?”时迁道:“哥哥听禀:小人近日没甚道路,在这山里掘些古坟,寻些东西换钱。因见哥哥在此行事,不敢出来冲撞。听说去投梁山泊入伙,小人如今在此,只做得些偷鸡盗狗的勾当,何时是头啊?跟随得二位哥哥上山去,却不好?未知尊意肯带挈小人否?”这一开始,时迁就把自己放在了他人小伙计的地位上,常年底层生活的思维习惯使然。其实杨雄和石秀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日后知名度远比不上时迁,他俩应该感谢时迁顺带着帮自己露脸才对。

    不知是时迁的谦卑恭顺,还是显露出来的身手,杨雄和石秀同意了,三人组团往梁山求职去了。这一路漫漫征程餐风露宿的,三人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还要躲避官府稽查,全靠时迁偷的东西果腹。时迁对杨、石二人很巴结,不仅主动为二人倒水倒酒洗脸洗手,偷了大公鸡烹了以后还主动送给杨、石二人吃:“煮得熟了,把来与二位哥哥吃。”那大公鸡据说是被偷的人家唯一的鸡,养着给村子打鸣用的。杨雄、石秀也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错,一个说了句“你这厮还是贼手贼脚”,一个笑时迁“还不改本行”,边说边下手开吃,三下五除二就把公鸡消灭了。时迁则在一旁憨131 厚地看着,听到责备后挠挠头笑了。这个形象简直是他人生的写照,一辈子给人作嫁衣还乐在其中。

    遗憾的是,梁山大当家晁盖讨厌时迁,厌恶偷偷摸摸的行径。当杨雄和石秀上山后报告说因为时迁偷鸡被祝家庄抓了后,晁盖大怒,要把杨、石二人绑起来,推出去,砍脑袋报来。二人赶紧求饶,说那都是时迁干的,我们顶多算从犯,罪不至死。晁盖问,那时迁在哪?被祝家庄抓去了。晁盖大喜,喜的不是时迁得到报应了,而是他早寻思着要夺祝家庄的金钱和粮食补充山寨的亏空了,这回终于让我逮着借口了。他马上变脸,说时迁是我们的好兄弟,祝家庄竟敢抓他!走,伙计们,抄家伙,到祝家庄抢粮去,顺便把时迁兄弟救出来。


  时迁不经意间,又为梁山立了一大功。可这改变不了老大对他的鄙视和厌恶。一个人虽然勉强入伙了,但一来就遭到老大的嫌恶,在单位的前途可想而知。

    不久,梁山换了位老大:及时雨宋公明宋江宋哥哥--名字长了点,弟兄们都这么叫,仿佛只有这么叫了才能显示出仰慕拥戴之情。宋江在梁山好汉中“成分”最高:县衙押司,正儿八经的官差。除去平时大手大脚挥霍“灰色收入”外,宋江能得到大伙的拥戴很大程度得益于他出身好:官差当着,在宋家庄还有地。一百单八将中只有落魄皇裔柴进和关羽后人关胜的出身比宋江高。柴进老祖宗是后周的皇帝,手里拿着宋朝皇帝颁发的“丹书铁券”,就是犯了罪也可以免死,可惜成分太高了,一般老百姓明白不了老柴家到底有多高贵,只当是个员外爷。而柴进“门招天下客”,拿大宋官府的钱结交官府的通缉犯,可惜和老百姓距离太远,不太平易近人,老是端着架子,反而没交到什么好兄弟。武松在柴进家坐了几个月冷板凳,结果被初来乍到的宋江硬生生笼络走了。所以柴进出身最好却只能做单位的“十把手”。关胜简直是和老祖宗关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拿把大刀站在那里挺能吓唬人的,可惜武功太差,是作为败将俘虏身份入伙的。之后梁山出去打仗就拉关胜当花瓶摆在阵前吓唬敌人。宋朝的时候关羽的地位被拔得老高了,都成“武圣”了,关胜自然水涨船高,虽然人没用,进入领导班子又晚,还是成了梁山的“五把手”。柴进和关胜都是血统论的受益者。可惜和宋江相比,县官不如现管,山上的头领们都知道县衙押司的厉害,却不知道后周皇裔是什么,更对圣人的后代敬而远之。宋江再一会办事,就成了一把手了。

    梁山头领论出身,第二等的就是军官了。宋江对朝廷军官是可以笼络,对那些带兵来*的将官更是打败一批招降一批,一个都舍不得杀。宋江刚上山就抱定了下山招安的目的,这些朝廷将官们来自于朝廷内部,懂规矩有人脉,是联络招安不可或缺的中间人。入伙的军官多了,和朝廷讨价还价的筹码也多了,所以军官团体在梁山上的排位都不错。第三等出身是普通百姓,平头的。有人说《水浒传》描写的是农民起义,但山上农民兄弟很少(而且还是渔民),多数都是城市贫民(难听点就是痞子地头蛇)。第四等就是衙役牢头和尚道士伙夫什么的。人们虽然口口声声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内心还是鄙视那些从事边缘行业的同胞们。按照朝廷律法,第四等头领的子孙三代以内都没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时迁的出身比第四等头领还要差,孤儿一个,无产无业,小偷小摸,是底层中的底层,不能更低了。任何一个单位结构都是社会结构的翻版,时迁垫底进来自然也只能垫底。

    其次,时迁不合群。不是喝酒吃肉上的不合群,而是行为性质上的不合群。在山上,其他头领都炫耀脸上的刺字,这个刺配两千里,那个刺配三千里,这个杀了情妇老婆,那个杀了县令官差,各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要犯。头领李俊、张横等人入伙前是船夫,把船摇到江心就问乘客,要吃“板刀面”还是要吃“馄饨”?“板刀面”就是我砍死你抢你财物,“馄饨”就是你识相地留下财物跳进江里。头领李立和张青、孙二娘夫妻入伙前做包子生意,从不往面粉里掺东西,只是坚持用人肉做馅,卖人肉包子。这抓住了就是要砍头的,李俊、张横等人的头颅还要悬挂在相关码头的显要位置示众,直至腐烂。时迁犯了什么案?偷鸡。按律,小偷被捕后无论所偷财物多寡最多打板子,连刺配的资格都没有。时迁没杀过人,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就算梁山失败了他大不了被打个皮开肉绽,爬出衙门口照样可以开始美好新生活。所以说时迁和其他大案在身的头领是两路人。其他头领怎会把时迁当作铁杆兄弟,心理总会提防着点。

    梁山早期对入伙者有个要求:“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投名状”就是一颗人头,新人拿来人头双手就沾满了鲜血,和山上的老人坐上了同一条船,生死与共了。这个优良传统传着传着就没人执行了。时迁上山时,是拿着一只鸡来的并没有人命案在身。他这样的偷鸡盗狗的小贼本来是没机会入伙的,现在上来了难免受同伙歧视了。在任何一个单位,你都要融入单位的文化和氛围。时迁太纯洁了,所以被边缘化了。

    第三,时迁是梁山上的独行侠,不属于任何派系,自然也没人拉他一起排排坐分果果了。正如头领焦挺说:“我多时要投奔大寨入伙,却没条门路。”焦挺“平生最无面目,到处投人不着”,所以得绰号“没面目”。可见梁山是江湖求职者心中的世界五百强,需要有力的引荐才能上山入伙。梁山内部一直存在派系,时间越长派系越巩固越明显,相互制衡越复杂,任何新人加入都牵动各派的神经。


  梁山的第一个派系是*派,包括林冲、刘唐、三阮、宋万、杜迁、朱贵、白胜等人。他们是工龄最长的了,比例越来越稀薄,被长江后浪推得东倒西歪,但再不济也能在梁山下属的饭店里挂个经理做做。第二个派系是实力派。梁山在发展过程中,吸纳了清风山、芒砀山,二龙山、桃花山、*山、少华山等山寨的力量。比如鲁智深、武松、李忠等人都是带着成百上千的人和枪上的梁山,是“加盟”不是“求职”,自然发言权不同。第三个派系是关胜、秦明、呼延灼、张清等“原国家干部”集团。他们是梁山寻求招安的重要筹码,有了他们,梁山才能区别于其他草台班子。第四个派系是心腹集团,花荣、戴宗、李逵和燕青等人和宋江、卢俊义等核心领导关系密切,不是鞍前马后跟随左右就原本便是领导的仆人。第五个派系是功臣集团,柴进、李应、朱仝、徐宁等人不是长期供钱供物是梁山的“金主”,就是替梁山解过难题或困境。他们是梁山专门请来的,自然要开出不错的待遇吸引人才。第六个派系是专业技术集团。梁山头领整天舞刀弄枪的,但也需要技术人员。比如写材料的笔杆子萧让、刻章办证的金大坚、打造兵器的汤隆、给人看病的安道全和给马看病的皇甫端等。这个派系对利益分配没什么发言权,只能埋头干活,但单位离不开他们。最后一个派系就是没有派系的人的派系。时迁就是该派人士,此外还有扈三娘、焦挺、石勇、王定六、段景住等没有背景、因各种机缘上山来的头领。这班人的排位都很靠后。

    所以说,一个人在单位中的地位不在于你所做的贡献,更不在于你的能力,主要在于你的出身学历人脉,在于内部权力结构权衡的结果。

    等梁山的头领越来越多、鱼龙混杂时,宋江、卢俊义、吴用等人觉得单位各处室人满为患,实在塞不下新人了,必须核定编制加强干部管理。别看领导干部平时风风光光,手持人事大权,令人敬畏羡慕。但人事大权不是普通人能干的事,需要考虑多少细节和人心世故啊!谁上谁下,哪个因素的权重多少,哪个派系会有什么样的反弹,弄不好会影响稳定大局的。宋江、吴用等人精单单为了108人的排位问题,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七天七夜,谁有多大的分量,领导心里都清楚,就是不知道怎么宣布出来。最后还是宋江拿出了一个方案:让天意来作主。

    于是,梁山上落下一颗大陨石,石头上刻着108人的排名。众人看了都惊讶不已。宋江吃惊地说:“敢情我们弟兄原来都是上天的星宿。上天显应,合当聚义。今已数足,上苍分定位数,为大小二等。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众头领各守其位,各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众头领无话可说。这是“天地之意”,谁敢违抗?

    就这样时迁排名倒数第二。最末一位头领是段景住,也是个小偷,专门偷马的,但业务能力比时迁差远了,在长城外得了一匹好马,屁颠屁颠地赶来献给前老大晁盖,结果半路上还被人抢走了。入伙后,段景住负责往来中原和西域为单位采购马匹,长年在办公室里看不到人影,也只能坐最后一把交椅了。

    如果有人反感排斥单位政治,那他最好的出路就是自立门户。可惜拥135 有这样能力的人极少。对于多数人来说,图个好相貌,考个高学历,找家好单位,别多想,安心办事,就可能保障一生的吃穿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