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配电箱:揭秘《山海经》:为山海经中的怪物们确认真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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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山海经》【24】云台山中说清水(四)

    《山海经•南山经》载:“又东五百里曰区吴之山。无草木,多沙石,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东五百里曰漆吴之山。无草木,多博石,无玉。处于东海,望丘山,其光载出载入,是惟日次。”
    《水经注•清水》载:“际陂北隔水十五里,俗所谓兰丘也,方二百步。西十里又有一丘际山,世谓之敕丘,方五百步,形状相类,疑即古攒茅也。”《水经注•清水》引《春秋》隐公十一年载:“王以司寇苏忿生之田,攒茅、隤十二邑与郑者也。”
《战国策•魏将与秦攻韩》注释:“史作‘秦固有怀茅’。正义云:‘怀州武陵县西故怀城’。括地志云:‘怀州获嘉县东北有茅亭,即苏忿生邑攒茅’。”
    《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载:“雍城在县西。古雍国,周文王子所封。《左传》:郜、雍、曹、滕,文之昭也。《后汉志》又有蔡城,盖蔡叔之采邑。赞城,在县西北二十里。周襄王赐晋文公赞、茅之田。《水经注》赞茅,本一城也。或以为赞城在此地。旁有吴泽,亦曰大陆,今名大陆村。徐广曰:修武有茅亭,《括地志》:在获嘉县东北二十里。今属卫辉府。周苏忿生封于温,其田有怀是也。《左传》隐十一年,桓王与郑苏忿生之田,有赞、茅、怀。”
    《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又载:“天门山,县西北四十里。诸山唯此最低,故名天门。其岩下可容百家,亦名百家岩。温峪山,在县北五十里。山北二十里有石峡,峭壁千仞,悬瀑下注,汇而为潭,曰黑、白二龙潭,亦名温峪潭。”
    《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又载:“吴泽陂在县北十里。《左传》定元年,魏献子田大陆,焚焉。杜预曰:即吴泽陂也。东入获嘉县界,为太白陂,注于清水。又宣王陂,亦在县北十里。孔子欲北之赵,尝至此。后人以孔子追封文宣王而名。流合于吴泽陂 。”

    一、攒茅

    “《后汉志》又有蔡城,盖蔡叔之采邑”,蔡城应是方庄村西边蔡坡村一带。《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同一部著作同一章节中所载“旁有吴泽,亦曰大陆,今名大陆村”,“吴泽陂在县北十里”,前面说吴泽在大陆村,后面又说吴泽在修武县北十里。大陆村位于方庄南边九里山,与方庄紧邻。方庄与修武县城的距离,与云台山中的天门山即百家岩与修武县城的距离相当,即“天门山,县西北四十里”,与“吴泽陂在县北十里”,显得不是同一个地方。我们把《读史方舆纪要•卷四十九》所载“旁有吴泽,亦曰大陆,今名大陆村”与《山海经•南山经》中所载:“又东五百里曰区吴之山。无草木,多沙石,鹿水出焉”对照,应该得出《读史方舆纪要》与《山海经•南山经》中的吴泽、陆村、鹿水属于同一地理;同时可以得出吴泽泽名的原始出处在《山海经》中,与《山海经•南山经》中的区吴之山、鹿吴之山、漆吴之山三山有关。云台山百家岩山岩上,至今有古代的白鹿岩画,后面的山峰也叫作白鹿山,鹿水或许正是发源于此,向南流经大陆村一带。这是不是说,上古时期的吴泽水面要大得多,北自大陆村、五里源,南至修武县城一带,都是吴泽水面。水面渐渐退去,吴泽渐渐缩小,才有吴泽距离修武县城十里,和方庄、敕丘、兰丘“际陂北隔水十五里”的不同说法。

    “怀州获嘉县东北有茅亭,即苏忿生邑攒茅”,根据这一描述,茅亭、攒茅应该在与河南焦作修武县紧邻的新乡辉县占城一带。“周襄王赐晋文公赞、茅之田”,似乎又把攒、茅分为两地。“《后汉志》:赞城,在县西北二十里”,与《水经注》标示的方庄为古攒茅位置一致。“王以司寇苏忿生之田,攒茅、隤十二邑与郑者也”,《水经注•清水》中引《春秋》隐公十一年所讲的“隤”是一处地名,属于焦作市马村区九里山乡,叫作隤城寨村,位于方庄村南,与大陆村相邻。《后汉志》、《水经注》中所载的攒茅位于方庄,与《括地志》中所载的攒茅位于辉县占城一带的地理位置不一致。以至古人已经一时间认为赞与茅是两个地方,一时间又说攒茅“本一城也”。地理的确认,自古就是十分复杂的事情。比如上古时期著名的大禹治水时期的大陆泽,后世基本一致认同位于今天河北省区域内,我倒是一直认为就位于云台山下的大陆村一带。最为古远的《山海经》中的吴泽,与大禹治水时期的大陆泽,本为同一水域,后分为二泽,再后来才又分出位于修武县城西北孔庄一带的“孔子欲北之赵,尝至此”的宣王陂。

    其实,辉县占城与修武方庄,都在云台山下,本来属于同一个称作攒茅的地理区域范围之内,至于攒茅城在这同一区域内的具体存在位置,或许随着时间与历史的变迁而有所移动。古老城池,大部分都有在一定区域内不断变动位置的历史现象。我们研究的重点,不在于历史地理的绝对准确,而在于文化,在于辨识文化的真伪。我们的着眼点,是以文化为目的,不是完全以历史地理为目的。文化是第一位的。或许只有确认了文化的发生轨迹、文化的真实性,才更有利于我们分辨攒茅的地理名称存在与地理位置。比如说,我们是不是先来搞清楚攒茅这一地理名称的意义是什么。

    二、拔茅茹

    《诗经•召南•野有死麋》载:“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麋。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棁兮,无使犬也吠。”
    《史记•正义》引《太康地记》载:“城阳姑幕有五色土,封诸侯赐之茅土,以为社”。
    《易经•泰卦》载:“初九:拔茅茹,以其夤,征吉。象曰:拔茅征吉,志在外也。”
    《易经•大过卦》载:“初六:藉用白茅,无咎。象曰:藉用白茅,柔在下也。”
    《易经•否卦》载:“初六:拔茅茹,以其夤,贞吉亨。象曰:拔茅贞吉,志在君也。”

    赶路的人累了,将车停在路边金色的阳光里,眼前泉水流淌,青草蔓长,在遍生白茅的草地里躺下,闭上眼睛,轻吟《诗经•召南•野有死麋》中的诗句,可以想象一个洁白、柔顺、飘逸的女子,向着你走来,陪你在云台山中散步,这足以消除人生征途上的劳累。古代,白茅是洁白和柔顺的象征,春天的嫩茅,又称“荑”,自古美人玉手,被称为“柔荑”,即来自以白茅作喻。《诗•召南•野有死麕》高亨注曰:“白茅,一种草,洁白柔滑,古人常用它包裹肉类。”白茅别名茅针、茅根、甜草根,属多年生草本,春季先开花,后生叶子,三四月开白花成穗,花穗上密生白毛,结细实,其根脉甚长,白软如筋而有节,味甘,根茎可以吃,可以入药,叶子可以编蓑衣。白茅分布广泛,适应性强,耐荫、耐瘠薄和干旱,在适宜的条件下,根状茎可长达2~3米以上,能穿透树根,断节再生能力强,因此也为害田园,属于旱地恶性杂草。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因为白茅而发动战争,是管仲与齐桓公时期发生的事情。齐桓公想侵略楚国,主要是想测试一下管仲率领的齐国军队的作战能力,于是出兵去攻打楚国。齐国师出无名,没有理由发动战争,可是管仲心里有准备,齐国军队到了楚国边境,楚国派部队迎战,质问齐国为什么不遵守盟约,发动战争。管仲说出的第一理由就是,我们出兵是因为你们楚国不尊重周天子,不服从王的命令,朝廷每年祭天所用的白茅,是来自你们南方的楚国,你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进贡白茅了,因此齐国代表周王来惩罚你们。

    古代,白茅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常用以祭祀时包裹祭品,及分封诸侯,有着“锡君玄土,苴以白茅”的重要性,往往象征方国部落所在方位的土地。周代祭天所用的白茅来自南方的楚国,黄帝时期不祭天,祭祀圜丘,用的白茅不是采自南方,就采自敕丘旁边的攒茅。攒茅的“攒”字,读撺音,不读赞音。不要像古代典籍中一样攒、赞混用。攒、赞混用,正是不懂攒茅的文化意义的表现。攒为撺,与“撺”字字义也相同。俗语去地里撺草、去地里撺一把青菜,都是采摘的意思。“攒茅”地名的意思,就是说这里是采摘茅草的地方,发生过采摘茅草的事情。俗语去地里撺草,也可以说成是去地里拔草;去地里撺一把青菜,也往往说成是去地里拔一把青菜。在《易经》中,攒茅,就被直接写成是拔茅、拔茅茹。茅茹,即白茅的有一种叫法,专指茅草的白色花穗的“柔荑”性。

    “藉用白茅,无咎”孔子的解释是:“苟错诸地而可矣,藉故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故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苟是假使,错是安置。孔子说,把祭品直接摆在地上也可以,用白茅铺垫在祭品下面,会有什么错吗?不会!这是出于慎重啊!白茅是一种卑微的物品,却也可以用于重大场合,这里不是也富有一种社会人生启示吗?以这种认识与态度进入社会,便不会有什么过失。“藉用白茅,无咎”,这是《易经•大过卦》初爻的爻辞。《易经》中有大过卦、小过卦,传统认为是讲造成过失的两个卦。大过卦讲的是大过失,小过卦讲的是小过失,因此才有孔子的从轻微之处慎重的说教性解释。孔子的解释是错的,忽略了白茅具有的“锡君玄土,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建冢祖”的作用。大过卦的卦象,上面是暴雨,下面是大风;上面是泉瀑,下面是大风。更准确地讲,这是一种地理形势。是云台山大瀑布下面特有的自然形势。讲的是上过时期历史事件的发生地。

    白茅的作用,用于封疆立国,与书契、刻龟,有着同等意义,用于建冢祖冢社。不是孔子所讲的仅仅用于铺垫祭品,也不是高亨所讲的“白茅,一种草,洁白柔滑,古人常用它包裹肉类。”《易经•否卦》所载“拔茅茹,以其夤”,《易经•泰卦》所载“拔茅茹,以其夤”,可以很透彻、很形象地解释白茅用于封疆立国的意义。否卦的卦象,是天在上、地在下,指的是天地不交,指的是未开垦的荒原、未开垦的处女地。否卦爻辞中出现“拔茅茹”,正是以拔掉荒芜的茅草象征开垦荒原为土地,象征这一片土地自洪荒时期就是由我所开辟的意义。泰卦的卦象,是地在上、天在下,指的是天地交泰,指的是已经被开垦的荒原、已经被开垦的处女地。泰卦爻辞中出现“拔茅茹”与否卦爻辞中出现的“拔茅茹”,意义上紧密相连。象征荒原与开辟的前后过程。

    未开辟为圆,既开辟为方。谁是最初的开辟者,土地就属于谁,以此封疆、立国、造社。以拔茅、攒茅为认定仪式,为契龟祭祀典礼仪式。这些仪式的举行地,就在有圆有方的地方举行,就在有圜丘的地方举行,有方坛的地方举行,在攒茅、拔茅茹的地方举行。这是黄帝时期祭祀圜丘与方坛的实质内容与本来意义;这是黄帝颁发旨意、敕令,派遣手下到各地去开辟疆土的集中地;以敕丘为圜丘典范设立行政区域的肇始之地。颁发旨意、敕令,或许敕丘因此命名。应该说,方庄,是唯一有史可稽的黄帝时期的重大祭祀场所,是中华民族的一方圣地。在历史长河中,方庄早已经不具有任何神圣光环,早已经成为可以由东周统治者随便予人的地方。在《诗经》中,白茅已被用于谈情说爱,成为江山美人中的美人部分。泰卦开辟荒原的祭祀典礼,也早已经跑到了泰山极顶。方庄、攒茅,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有两个名称,在历史演变中,“方庄”作为地名保留了下来,“攒茅”的地名被冷落。

    辉县占城或赞城,或许有晚于黄帝的后世文物作为证据,有没有与拔白茅行为相辅相成的圜丘?有没有颁发敕令的敕丘?有没有大过卦中记载的地理特征上的瀑布,以及瀑布下的大风?
 揭秘《山海经》【25】云台山中绘鸿图(一)

   
    《周易•系辞》载:“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又载:“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尚书•顾命》载:“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
    《管子•小臣》载:“昔人之受命者,龙龟假,河出图,洛出书,地出乘黄,今三祥未见有者。”
   
    一  河图洛书

    汉代以后,几乎整个传统文化显得少有的一致地认为,易经八卦的创造与流经中原的黄河有关,与洛阳的一条河流洛水有关。或者认为八卦是依据河洛地形推演而来,或者认为是依据河洛二水中的神秘现象而来,以此解释八卦来源。《尚书•顾命》孔安国传:“伏羲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以画八卦,谓之河图。”《礼含文嘉》载:“伏羲德合天下,天应以鸟兽文章,地应以河图洛书,乃则之以作《易》。”《汉书•五行志》载:“刘歆以为,伏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图之,八卦是也。”又载:“刘歆以为,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九畴是也。”相传上古伏羲氏时期,洛阳东北孟津县境内的黄河中浮出龙马,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大禹时期,洛阳洛河中浮出神龟,背驮“洛书”,献给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遂划天下为九州,定九章大法,治理山川地理乃至社会,成为《尚书》中著名的《洪范》篇章。

    河图洛书甚至成了上古帝王换代是否应天授命、是否正统的检验标尺。黄帝曾经得到河图洛书。《竹书纪年》载:“黄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凤鸟至,帝祭于洛水。”注曰:“龙图出河,龟书出洛,赤文篆字,以授轩辕。”《路史•黄帝纪》载:“黄帝有熊氏,河龙图发,洛龟书成……乃重坤以为首,所谓《归藏易》也。故曰归藏氏。” 尧曾经得到河图洛书。《宋书•符瑞志》载:“帝在位七十年,修坛于河洛,舜等升首山,龙马衔赤文,绿龟临坛而止,吐甲图而去。”舜曾经得到河图洛书。《宋书•符瑞志》载:“舜设坛于河,黄龙负图。” 大禹曾经得到河图洛书。《竹书纪年》陈注:帝禹夏后氏“当尧之时,禹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言讫授禹河图,言治水事……洛书龟书,是为洪范。” 成汤曾经得到河图洛书。《宋书•符瑞志》载:“汤东至洛,观尧坛,有黑龟,并赤文成字。”

    河图洛书究竟为何物,宋代以前古籍文献中没有任何准确记载,至宋代华山隐士陈抟始将河图洛书及先天图、太极图公诸于世,从此引发不少争议。有人认为其来源于道家炼丹养生术;有人认为来源于标示北斗斗柄指向的璇玑图;有人认为导源于《周易•系辞》中所讲的“天地之数”;有人认为出自《礼记》中的明堂描述;今人多认为来源于对天河即银河星象的观测以及对古气候、方位观测。河图洛书上都有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一种最大数是九,一种最大数是十。图书派内部针对何谓河图、何谓洛书,有“图九书十”与“图十书九”的分歧。前者以刘牧为代表,王湜、朱震、郑樵等袭其说。后者以朱熹、蔡元定为代表。前者在宋元影响很大,后者则逐渐成为明清以来的通行说法。相同观点是,两者均坚信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而画卦。

    也有人不相信河出图洛出书之说。欧阳修在《易童子问》中否定伏羲授河图画八卦,认为河图不在《易》之前。钱义方《周易图说》认为图书是因《周易》而造易数,绝不是因图书而出《周易》。陈应润《周易爻变义蕴》指出先天之图为道家假借《易》理以为修炼之术,不是《周易》本旨。黄宗羲《易学象数论》、黄宗炎《图书辨惑》亦认为图书之说实由道家而来,与作《易》无关。胡渭《易图明辨》认为洛书来源于《乾凿度》郑玄注及其九宫图,而河图亦为发挥《周易•系辞》“天地之数五十有五”而出。刘濂《易象解》、毛奇龄《河图洛书原篇》、张惠言《易图条辨》等均以为《易》未遭秦火,图书亦不当失,既然原典中没有,图书也就为后世所伪造。

  肯定派极力崇尚河洛,反驳疑古派言论,王安石、苏轼就不赞成欧阳修的观点。胡一桂、吴澄等力驳疑古之论。李光地《周易折中》、胡煦《周易函书》、江永《河洛精蕴》等,都坚持对图书的各种破译。现代以来,两派斗争依然持续不断。杭辛斋等继续阐述图书之学,顾颉刚《三皇考•河图洛书的倒坠》则彻底否定图书,视河洛为怪妄。今人比较一致的观点是:河图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滥觞,是华夏文明的源头。


    二  担经

    《山海经•大荒西经》载:“有神十人,名曰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郭璞注:“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变。”
    《淮南子•说林篇》载:“黄帝生阴阳,上骈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娲所以七十化也。”  
    《楚辞•天问》载:“女娲有体,孰制匠之?”王逸注:“女娲人头蛇身。”
  《说文解字》载:“娲,古之神圣女,化万物者也。”
  《太平御览》卷七八引《风俗通》载:“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作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
  《绎史》卷三引《风俗通》载:“女娲祷神祠祈而为女媒,因置婚姻。”
  《淮南子•览冥篇》载:“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斩鳖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苍天补,四极正;淫水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圆天。”
  《博雅》引《世本》载:"女娲作笙簧。笙,生也,象物贯地而生,以匏为之,其中空而受簧也"。
  《帝王世纪》载:“女娲氏,风姓,承疱羲制度,始作笙簧。”
    《列子•汤问》载:“昔者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

    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下观点:河图洛书的意思,不完全是讲两幅神秘图案,更讲的是易经史。图书的意思,讲的是易经诞生过程中先有图、后有书的发生史。即易经的存在形式,最初是完全以图画形式存在,后来才以书契文字的形式出现。这不仅是易经诞生发展的过程,也是整个华夏文化诞生发展的真实过程。

    近20年来,我们坚持对乡间民风民俗的考察,包括寺庙氛围中乡民们的神话讲述。笔者曾经与著名作家邹静之一起到一座荒僻的盘古庙中听乡间唱经。在云台山百家岩寺,笔者更是混同与乡民之间,铺草而坐,与他们一起唱诵经文。民间讲述植根于很深的民间信仰,即便仪式是在云台山百家岩的佛教寺庙里举行,白天诵佛之后,到了夜深,山林静谧,人们自由发挥,讲述人通宵达旦表达的神话内容,却全部与华夏本土根文化有关,与娲皇有关,与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等神话以及女娲灵异的各种传说和传闻有关。神话中兄妹成亲、重新繁衍了人类的伏羲和女娲,被敬奉为人类始祖,俗称“人祖爷”、“人祖奶奶”,或直接称女娲“皇母娘娘”、“人祖姑娘”。我们在采访了几位女性神话讲述人,其中一位70多岁的优秀讲述人,是随朋友一道来给百家岩寺供奉的佛教的佛祖、三皇姑进香的,但来之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夜里要在寺庙住下,为人祖爷、人祖姑娘进香,为人祖爷、人祖姑娘表演担经。

    担经,又称“担经挑”、“担花篮”,是祭神娱神的民间舞蹈。他们把经挑视为圣物,恭恭敬敬地将其合在一起,然后一人双手合十举起,双膝跪地,有的手捧香花一齐念诵经文。焚表进香完毕,担经舞正式开始,每组四人,三人表演,一人打经板,经板声是为表演者最为简单的音响伴奏。三副经挑中六种精巧的竹制花篮,有龙、虹、狮子、虎等式样。舞者全身饰黑色服装,偏大襟上衣,大腰裤下镶彩边,黑鞋锈花,黑头纱长约五尺,下缀二寸长穗。舞姿变化大致有三种。一是“剪子股”:一人打经板,三人表演以“十”字路线为中心,对面穿叉,走成剪子股路线;二是“铁索链”:一人走一条路线,二人走另一条路线,像拧麻花一样多次相迭;三是“蛇脱皮”:一人在前,包括打经板者,三人朝一个方向进退而舞,然后每二人从中交叉而过,像蛇委蛇而行。三种队形有一个共同特点:即舞蹈者走到中间定要靠背而过,身后的黑纱长尾碰绕在一起。担经挑的基本舞步脚距较小,约半脚距,与戏曲动作中碎步相仿。担经挑意在敬皇母娘女娲。属于一种传女不传男的略带神秘性的巫舞,据说是远古“龙花会”流传下来。龙花指伏羲女娲,伏羲为大龙,女娲为小龙;花,讲述者说是指以担花篮形式的祭祖活动。担经是颂扬伏羲、女娲繁衍人类等功绩的纯粹民间祭祖形式。参加担经舞的几位女性都能唱《女娲娘娘经》,会讲述兄妹婚神话。我问她们:“女娲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要祭拜她?”回答说:“女娲就是人祖姑娘,是人祖爷的妹妹。她那时侯很苦,天下没人,就她兄妹俩,上头没天、下头没地的,是她兄妹俩造了人。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人。所以要纪念他们,叫他们保佑天下人。”被采访者都是华夏民族祖神的虔诚信仰者,能讲述女娲与伏羲滚磨石成亲和盘古转世神话,还有河南、山西、河北等地许多女娲显灵的地方传闻。

    70多岁的讲述人说,担经或担经舞,象征着走的全是山路,悬崖峭壁上的羊肠路,还要“河图”。我问是河图洛书的“河图”吗?她说是,但又解释说,就是肩上挑着的花篮。我明白了讲述人所讲的“河图”的用词应该是“荷”、是“荷图”,是肩挑负载的意思,不是典籍中河图洛书的“河图”。由“荷图”一词我进一步想到的是:担花篮的“花篮”是不是也不是“花篮”,而可能是“画篮”,担花篮是不是“担画篮”?如同在民间经文中“龙华会”的“华”字本来是华夏的“华”字,“龙华”直指伏羲龙文化与他所创造的华夏族,在讲述人口中“华”字成了“花”字,指向了肩上挑着的盛着鲜花的花篮。荷图就是担经。既然称作担经,当然应该担的是经藏,不会是担鲜花。花篮中盛着的是图画,是图画经藏。图画经藏是什么经藏?这会不会指向《山海经》?既被称作经藏,又是图画形式的,在中国,图画形式的经藏,只有《山海经》。在时间跨度上,这也与担经舞是把上古时期伏羲、女娲作为敬奉对象相一致。

    是“荷图”,不是“河图”。既然是“荷图”,就与黄河毫无关系。洛书与洛水也毫无关系。洛书与龟有关系,指的是龟甲,指甲骨上的甲骨文字。洛书的“洛”字,应该是“烙”字,与“灼”字意义相同,是甲骨占卜文字刻写时的烧灼龟板行为。两千年间的古人不知道有甲骨文,不知道甲骨文的契写方式,他们是不是由龟这种生物联想到了水,又将“烙”改作“洛”,于是编造出洛水神龟鬼话。在崎岖蜿蜒的山间小道上,“荷图”的也许不只是女孩子们人担肩扛,或许也有过“白马驮经”。有了一只神龟与洛水的鬼话,于是又把“荷”与“河”发生联想,把山路上驮载经藏的马与黄河发生联想,编造出一匹龙马与黄河的鬼故事——我不仅要问:到底是我们后人的思想、理解能力是妖怪呢?还是《山海经》上写满了妖怪?图书,指的是华夏文化的图画与文字前后相承的发生发展过程。我们的华夏文化,到底是在圣贤们编撰的典籍中呢?还是在云台山百家岩寺的担经舞中?

    河图洛书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滥觞,是华夏文明的源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