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普15 ac068tx拆机:推荐几种醪糟吃法(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8 02:10:33
说起醪糟,也曾有过火红的年代、激情燃烧的岁月,跟打扑克(以争上游和桥牌为主)、打鸡血、养红茶菌和抠烟斗并列为那个特殊年代“后逍遥派”的五大爱好,在那个时代人们的心目中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一种另样的苦涩。

  醪糟又叫糯米酒、江米酒、米酒、酒酿、甜酒等等。醪糟的多种叫法说明它是一种遍布辽阔地域的低度酒,可又没有什么地方真把它当作酒来看。

  醪糟大概是最受欢迎的酒类之一,虽然沾着酒字,有的人甚至还会喝醉,自古到今却从来没有针对醪糟的禁酒令。习惯上也不像酒那样说:“喝酒”,而是很轻松地:“来一碗醪糟”。

  没有考据过醪糟的发展史,估计跟其它酒的发现途径差不多,天热时,米饭于不经意中因发酵而变成一种很好喝的饮料,从而成为后来有意识制造的酒,醪糟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是必须用糯米才能得到最佳效果的酒。

  做醪糟的原料简单:清水、糯米和酒药。做法也不复杂:把糯米蒸到约7、8分熟,待凉得差不多,撒上酒药并拌匀,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任其自然发酵就成了。话是这么说,真要动起手来,也是一件很磨人的事儿。

  首先,凡是沾着做醪糟的各种器物,锅、笼屉、盆盆碗碗一律不能带一丁点儿油星,用碱水把它们洗刷干净是最蹂躏人意志的活儿,在家里十有九总是摊上我。

  接着是糯米,那时候的糯米不单单是要粮票的问题,压根就买不到,逢年过节也不一定供应。道理很简单,糯米产量极低,在“粮食挂帅”以解决肚皮问题为主的年代,很多地方都不允许种植糯米。公开渠道不通,就走“黑市”,那时的大米每斤1角2分,糯米却差不多要1块钱,后来有了“外汇券”买起来就方便多了。那时的行情,以西双版纳一带的糯米最好。

  酒药的品种很多,几乎那儿都有生产的,大体上分东西两大派。西边的以贵州都匀为主,和四川一样,贵州任何地方出的酒都是奇酿佳品,出得好酒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都匀酒药酿出来的醪糟酒味忒浓而不太甜,深受有点酒量的人欢迎。东边的则以苏州为主(因为上海的牌子响,包装上就印成上海产的),酿的醪糟齁甜而酒味颇淡,备受江浙人青睐。随着酿酒技艺的提高,有人把两种酒药混合起来用,得到甜度、酒度都满意的效果,其配合比就成了一级机密,非至亲好友不得而知。

  怎么发酵酿出好酒更是一门学问,其窍门也是秘而不宣的。愿与各位吃友共享如下:

  将蒸至7、8分熟的糯米倒在一个大笸箩里,用微热的清水冲洗到笸箩下边流出的水清澈为止。控干片刻后,一边将酒药撒在糯米上一边搅拌均匀,然后将糯米倒在瓷盆里,轻轻压实,糯米的体积不应少于盆的3分之2,糯米太少热量会很快就散发掉,发酵就失败了。接着,用手在糯米中间抠一个上大下小喇叭形直通盆底的洞,用微热清水灌满小洞(这叫“引酒水”),再在洞的四周撒少许酒药(这叫“引酒药”)。最后将瓷盆放在一个有保温功能的密封容器里听其自然发酵。

  最原始的发酵容器是放在床上的犄角,用棉被包个严严实实,办法虽土却非常有效,即便是冷天2天也就足够了。为了不打翻瓷盆,对睡觉人的要求很高,这种任务就轮不到我了。后来用棉絮衬在大纸箱里,放好瓷盆用沙发垫一扣就是一个最理想的保温箱。

  大约一天后,要时不时把手从棉絮缝里伸进去摸摸盆底,一旦开始微微发热,说明开始全面发酵了,这之后再有大半天就成了。发酵时间过长温度高醪糟就酸了,短了则什么味都没有。如果把盆打开来看,见了光,发酵就会终止,个中缘由至今也搞不清楚。

  一打开瓷盆就满屋生香,说明醪糟做成功了,孩子们都非常兴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小碗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大人们则叉着双手高兴地看着,默默地站在一旁。

  在那个“后逍遥时代”,做醪糟是很多人家的一大乐子,也是互相攀比的重要项目。哪家做得好醪糟,一定要请别人尝尝,借机炫耀一下,也总能得到众人的捧场,热闹声中便忘却了许多烦恼,化解了不少恩恩怨怨。

  受家制醪糟风的影响,上个世纪70年代,醪糟曾经火透昆明。每当夜幕降临,在当时的“近日公园”南边路西的一条小马路上,从路口向西一路而去,两边摆满了卖醪糟的小摊。醪糟被装在一种矮粗的大瓦缸里,缸的直径约有80公分左右,就那么一大缸醪糟的气势已经很吓人的了,何况一顺溜排着看不到尽头的大缸?每个摊位都点着一盏电石灯,星星点点地延伸出去近百米,虽然没有现在的串串灯那么一闪一闪地好看,在30多年前的那个时代也着实壮观的了。

  昆明人卖醪糟,不用勺子舀,而是用一把长条状的铜铲子“切”醪糟:整个大圆饼状的醪糟是浮在醪糟汤上的,用勺子舀就会破坏醪糟的形体美,必得用铲子从靠里的缸边一点一点地“切”下来,这样外边的醪糟还是整块的,保持着好卖相。切好醪糟后,再用一把小铜勺舀一点酒水放在碗里,一种很小的青花瓷碗,毕竟才两分钱一碗。回想起来,如果有人保留着那种铜铲的话,一定可以作为醪糟史的见证物而身价百倍。

  醪糟的吃法很多,还有不少功效,留待以后再说吧。





走遍全中国,醪糟的吃法可能是食品中最趋同一致的,比如说,在那儿都能吃到醪糟汤圆、醪糟鸡蛋,做法和味道也几乎差不多。要谈醪糟的吃法有点难度,权当温故知新吧。

  最简单的吃法是吃生醪糟。南方人习惯上把未经加工的醪糟叫做“生酒酿”或“生米酒”或“生醪糟”。吃生醪糟就是直接吃了。不过,这种吃法也有讲究,刚刚发好酵的醪糟有些微温,口感发酸,要等凉透了才好吃。后来有了冰箱,连盆带醪糟一起放进去就行了,既可吃到凉透的醪糟,又可防止因过度发酵而导致醪糟变酸。

  惟其生醪糟的吃法简单,对醪糟的要求就很高。有人为了追求醪糟的甜度,加的“引酒水”(关于“饮酒水”,可参看《醪糟往事》2006-10-20)比较少,出来的醪糟就“发柴”,口感干涩,加上齁甜,吃起来并不舒服。“引酒水”加多了醪糟比较嫩,口感舒适,可酒味和甜度又不够了,南方人把这叫做“清汤寡酒”。明白这个道理,就知道为什么超市的醪糟不好吃了。

  在川贵黔一带,除了吃以外,生醪糟还有着很重要的用途,那就是用生醪糟取代白酒做腌菜的“酵母”。像四川用醪糟腌的牛皮菜,酸辣之余带着棉甜,实在爽口。而贵州独山的“独山盐酸”则尤为闻名遐尔:于碧绿的牛皮菜和红红的辣椒之间,点缀着雪白的醪糟粒,生脆的菜帮子巨辣无比,缠绵的甜味又使人欲罢不能。

  南方的一些饭馆至今仍袭用醪糟做发面的“酵头”,所制作的面点松软可口香甜生津,非酵母或酵肥可比。生醪糟还是做菜的上等调料,像醪糟鱼、醪糟茄子等,都是很受欢迎的西南地区的家常菜。

  至于“熟醪糟”的吃法就太多了,这里挂一漏万地说一说。

  四川的醪糟汤圆又叫“醪糟粉子”,是将汤圆面搓成一根细长条,从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往外挤,挤出来像小拇指尖儿那么大的汤圆粉就直接掉进小铜锅里,再兑上醪糟就成了。为的是没有任何馅儿,四川人很客观地叫做“醪糟粉子”。

  宁波的醪糟汤圆就不一样了,虽然比大拇指还要小,却跟大汤圆一样有各种各样的馅儿。据说“七七乞巧节”女孩子们斗巧的节目之一就是比包醪糟汤圆用的小汤圆,包得越小越多还又煮不破的就是赢家。

  有阵子没去上海了,乔家栅宁波风味的“醪糟汤圆”还有吗?

  醪糟是很好的“催奶剂”。记得大嫂生侄女时奶水不足,母亲用醪糟煮馒头、醪糟炖肘子,几帖下来,大嫂的奶水犹如泉涌,是以侄女身体忒棒。大嫂可怜巴巴地说,那简直不是人吃的。是的,不管是煮馒头还是炖肘子,一星点儿咸味都不许沾,那么白煮的东西,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消受不了。

  醪糟是很好的“催肥剂”,多吃久吃必胖无疑,爱美人士远离为上。

转断桥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