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管怎么接光嘴弯头:一位中国特工的惊险逃生经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11 02:09:31
1.楔子

  在我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教工宿舍的高级住宅里,住着一位金黄色头发蓝眼球的人,他叫公究升,看年龄有50多岁,高高的身材和严谨的衣着,精明锐利的眼神和和蔼谨慎的态度,处处给人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他的样子象一位真正的外国人,可他的名字确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的名字,而且也没有谁向我们提到他是外国人。他教我们这一届的E文,不但E文教的好,就是我们擅长的国文,他也毫不含糊,不管是北京话、天津话、山东话、东北话都说得像模像样,你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哪里人!如果不是那一目了然的外表,我敢说,谁也不会怀疑他是外国人。

  大四的时候,我们临近毕业,不管是毕业论文还是校外积极奔走找工作,都把我们忙得不亦乐乎。在大学这四年里,我由于学习扎实认真,各项学业基本都是优秀,因此,在各位任课老师眼里,我也就是所谓的高材生了!尤其是E文,我更是顺利通过了六级考试,当然,这一切,也离不开公老师的大力帮助,因此,我们俩人师生感情一直比较好。曾经有多少次,当我们就师生两人在一起时,我也故意提起问过公老师的籍贯,但都被他三言两语支吾过去了,一直到毕业前,我们班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详细情况。

  直到毕业前要离校前的一个晚上,公老师约我到他的公寓去吃饭。此前,没有听说过公老师邀请谁到过他的宿舍,因此,我这次被邀请,心里既兴奋又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态,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公老师所在的小区。在电话联系通后,直到他从楼上下来接我,我才随着他逐步的进入了我仰慕已久的家。

  这是一个公寓楼的四楼。公老师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年龄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标准的中国知识女性,齐耳的短发,颜色深深而又较长的花裙子,莞尔一笑,尽显一位女主人得体而又恰如其分的礼貌。公老师介绍说:这是你师母,你就叫她英姿好了。

  我赶忙一点头,恭敬地说:公师母好!认识你真高兴!

  公师母接过我带来的一点礼品,客气的把我让进了客厅。我大约一打量,公老师的这套公寓房有100多平方,标准的北方建筑风格的三室一厅。朴素优雅的客厅里,是一套黑色的真皮大沙发,墙上悬挂着一张邓小平南巡时的巨幅宣传画,墙角有一尊欧洲风格的女半裸雕塑像,沙发前的茶几上,一盆郁金香正开得极为灿烂!

  简短寒暄后,公师母就端上了极为丰盛的西餐。我有些惊讶,但在迅速考虑了公老师神秘的身份后,我又迅速释然了。

  公老师拿出了国内少见的大高脚杯,又从酒橱里拿出了一瓶真正的西洋酒,我一看,嗬!真正的‘路易十三.波那巴百年精品’!公老师看我吃惊的样子,笑着说:这是五年前老校长来看我时,给我带来的。我已经喝了两瓶,还有两瓶,今天咱们俩个就好好喝了它!

  前任老校长能来看他,室内布局和生活习惯又是西方化,蒙在公老师身上的神秘光环看来今天要揭开了!

  不知是事前关照还是其它原因,在我和公老师开始喝酒始,公师母就再也没有进来。我边和公老师叙着这四年来的师生情谊,边一杯一杯的用酒感谢着师恩。没想到,公老师竟那么不胜酒力,也许是分别在即,也许是好久没有如此痛快地向某一人诉说了,公老师看起来竟已有些醉了,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公老师点上一支烟,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我,说: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哪里人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不过,一定不许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你的品行,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你用你的党性来保证吧!

  我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也许是好奇心在作怪,也许是酒在作怪,反正我立马毫不犹豫的对我的公老师做出了最郑重的保证!

  于是,公老师打开了话匣子...... 2.简历和转折

  我是欧洲北部DG人,真名叫约瑟夫.西格玛,出生在大西洋岸边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我父亲是这个国家的外交官,由于在二战中我们国家战败,我父亲在战后作为曾经反战的外交官被重用,派到了遥远的太平洋沿岸一个亚洲国家任大使。当时已经五岁的我,和弟弟还有妈妈,一块跟着来到了属于热带地区的这个国家。

  几年后,我开始在这个国家上学。这个学校叫做‘玛丽亚教会学校’,是一个英国传教士开办的主要用于教授当地人学习英语的地方。学校的规格很高,来上学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该国政府高官和商界名流的孩子。当时驻该国的一些外交官的孩子们,包括我们,都被送到这个学校学习。

  这个国家是一个典型的岛国,整个国家是由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的。在战后,这个国家的共产主义运动之风开展的轰轰烈烈,各种宣传共产主义的文章和书刊铺天盖地。可以说,我在很小时,就早早经受了共产主义之凤的熏陶。

  在我们那个班,有好几个国家的同学组成,其中有一个来自东方古老文明古国-中国的同学,他叫刘秀明。刘秀明的爸爸是来自中国的外交官,由于中国大使馆和我们国家的大使馆相隔不远,因而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到了后来我们上中学后,更是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直到那一年分别,我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好!

  那一年的一天,刘秀明突然来和我告别。我大吃一惊,惊讶之余,忙问他为何离开我?他说,他们那个国家战争已经分出了胜负,爸爸要回去建设新国家,因此,我们不得不分别了!临走,他拿出了一个小玩具-一个中国儿童都几乎玩过的‘小鼓’送给我作纪念。我含着眼泪收下了这个纪念品,这个有着一根小柄,鼓两边有着两个小鼓棰,一摇动就‘蹦蹦’作响的小玩具。我想了想,也转身从房内拿出我的心爱的玩具-一个用布做的玩具小熊,送给了刘秀明同学以作纪念!

  随后不久,我爸爸也调动了工作,又去了一个所谓的大国-‘中华民国’,也就是台湾,在那里当上了外交官。之后一直到我离开爸爸妈妈只身回国上大学,其间爸爸工作几经变换,我的家庭也一路奔波,在世界各地随处安家。

  我先是在帝国大学读完政治专业,又到BL大学读完了国际关系与国家政治硕士课程,再到美国斯坦福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之后,由于父亲的庇荫,我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国家外交部任职。先是在外交部领事司工作,后来又到外交部签证司工作,直至最后被派往国外做外交官。

  我在大学读书期间,因为学的是极为敏感的政治专业,自己有权利在校图书馆任意查阅任何书籍,因此接触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的文集。由最初的好奇,发展到后来的深感兴趣,再发展成深深的迷恋。这个过程是秘密的,我既没有形成笔记也没有对任何人流露,更没有在硕士论文和博士论文中有任何提及。不过说实话,我心中已经被他们精彩的论述迷住了!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睹他们的理论和实践的梦想,直到有一次亲身来到中国。

  记得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由于中国经受了一次巨大的政治冲击,很多国家都几乎中断了同中国的外交交往。我们国家由于一直同中国有着较好的交往,因此,两国之间一直保持着秘密的外交渠道。再加上我们国家本身就和那些打着制裁旗号的国家不同,因此,我们国家一直与中国有着现实的合作外交关系。在参观中国一个国家重点工程时,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担任翻译兼陪同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问,他叫徐钢锁,一个挺别致的名字。而徐钢锁已经热情的叫起了我的爱称‘约翰’,我一愣,这个我小时候有人常叫而现在很少有人知道的称呼,竟被一个中国人叫的那样亲切!

  徐钢锁忙自我介绍起来,称他就是小时候的刘秀明,现在改名叫徐钢锁了。说着,戏剧般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旧的小孩玩具-一个小布熊玩具,我有些愣了,这是干什么?


  徐钢锁笑着告诉我,他就是我在小学和中学时的同学-刘秀明。我仔细的一看,果不其然,看额头、看神情,还真的有些小时候的模样!我还是有些疑惑,问他为什么现在叫这个名字?他回答说:回国后因形势需要,就跟母亲姓了。我回忆了一下,还真是,他母亲是姓徐。

  我的心情因此而变得激动起来!这一次行程,我们一行参观考察了北京的中关村、上海的浦东、青岛的黄岛、广州的越秀区、深圳的保税区,整个行程被中国有关部门安排的满满的,也把我们这些人惊讶得几乎目瞪口呆!我们西方主流舆论所报道的中国和我们看到的中国简直是天壤之别!我们一行都被中国人无上的干劲所折服了!我甚至在心里拿这些所见所闻与我曾看到的马、恩、列、毛著作相比较,心里不仅涌起一阵一阵的心涛。

  在徐钢锁陪同和翻译过程中,也不时添加更详尽的解说,以及中国政府未来的发展规划,在他的描绘里,我似乎看到了巨人一样的未来中国!

  ......(因保密原因,此处删去xxxx字节)

  当我在十几天后回到我们国家时,无论是心灵,还是意识、还是政治主张,都有了几乎根本的巨大变化! 3.工作与暴露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也经过一段深刻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接受了徐钢锁的建议,成为了一名......

  时间不久,我被派往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安全组织-xxxx国家条约组织,任我国驻该组织的联络官。这期间,徐钢锁已经开始使用另一个化名,用一个大型中资企业驻外代表的正式身份,负责与我的直接联系。

  我根据徐钢锁在秘密邮箱里发给我的有关指示,不断将该组织的有关秘密文件,包括作战方式、战时各国之间的分工、指挥协调体制、与非盟国之间的协作、华沙条约组织解体后新的联合作战体制等等绝密文件,都通过秘密方式传给了徐钢锁。当然,我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但我从没有动用这笔钱,我深知动用这笔钱有引起暴露的危险,就让它暂时存放在瑞士银行里,直到我真正需要的那一天。其实,我之所以为中国工作,并不单纯是为了钱,更重要的是,在中国我看到了我心中的理想社会,我看到了人类未来的发展希望!

  记得那是90年代中期的一个秋天,我因公出去了一次,刚回??便问我是否开完了会。我一愣,并没有通知我开会的事,但我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装作轻松的告诉里格:会议刚刚开完。

  打发走了里格,我陷入了沉思:难道有什么异常?难道我已经被发现了?一般情况下,以我的级别,馆内所有召开的会议,都不会没有我参加。而这次,大使安排我出去公干,又趁我不在秘密召集在一起开会,显然不是一个好信号!

  我正在思索,桌上电话响了,我一听,是大使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刚落坐,大使秘书就给我们端上了咖啡。大使很随意的告诉我:西塞(我的爱称),你准备一下,明天回国一趟,到国防部去落实维和部队的事。怎么样,有困难吗?

  我并没有任何思考,就回答说:没困难,大使先生!我这就去准备了。

  回到办公室,我反复回顾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破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行,得赶快找徐钢锁联系,以证实我的判断。

  我使用了自己从没有用过的紧急联络暗号,并将使馆用车停在两个街区之外(一般我们使馆用车上都装有GPS和无线电定位仪,可使得使馆随时掌控馆员的行踪),很快就在一个冷僻的小酒吧里见到了徐钢锁。我告诉他出现了异常情况,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徐钢锁装作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悄声说:我也正想找你,是这样,我们国家一个来欧洲考察武器装备的代表团里一位同志,已经失踪。至于是不是叛逃,目前国内尚不明朗,也正处于研判中。这个人是总参某部某局的领导,掌握一定的驻欧洲人员分布和构成情报。现在你的情况,也许就是证明那人叛逃的明证,我必须立刻向国内报告情况,以便尽可能减小损失!

  我忙问:那我怎么办?

  徐钢锁果断地说:你现在立刻回去,不露痕迹的继续准备回国的事,下午五时,执行紧急逃生方案!

  等徐钢锁先走出酒吧离去后,我又将余下的酒干掉,才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出了酒吧。

  回到使馆,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我又去一秘那里索取了一份维和情况的资料,并和他谈了一会有关情况。又去和办公室里那位有些风骚的女职员调侃了两句,最后哼着我国的北方小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根据判断,我知道大部分人并没有获得我的情况,看来,馆内只有极少一些头头知道这事。这对我极为有利!

  回到我的办公室,我立刻将我的电脑里内存的一些备份文件,全部删除了。我又在电脑里给我的妻子和儿子写了一封信,委婉的流露了一些离别的痛苦,以及求得他们谅解的感慨!我把这封信设置了加密,并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期为密码。我想:等我离开后,有关机构也许会审讯我的妻子,也一定会检查我的电脑,到时聪明的妻子一定能解开这道密码的!可是,当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早已经到了遥远的国外了!

  我又从抽屉内的小相册内,各取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们的全家照,一张是我的可爱的儿子的全身照。我将这两张照片放在我最贴身的衣服口袋内,又从外边用手摸了摸,确信照片就在衣服口袋内。

  我发现办公室外不时有人走动,就直接去把办公室的门打开,虽然不能判定走动的人与我有关,但此时的我,已经将他人的一切举动都疑为对我的监控,我将比平时更加小心谨慎! 4. 逃生

  下午四点五十分,快到了我要逃生的时刻,我环顾了我曾经工作和生活了五年的办公室,虽有些恋恋不舍,但毕竟事关个人的生命和信仰,我别无选择!

  五点整,我驾车驶出使馆的大门。在一次不经意的一瞥中,我好像发现使馆二秘派森在某个窗口中一闪而过。二秘派森是我国军情局驻使馆的特派员,这在使馆里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即负责我国军事情报人员在驻在国的情报搜集工作,也负责在驻外人员中的反间谍工作,是一个在使馆中几乎人人都怕的脚色。

  其实派森不用亲自驾车追踪我,那种事他会安排其他人去做,但更重要的是,由于车上秘密安装了两种定位仪,他只要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屏幕,我的一切行踪他就了如指掌。如果需要,他只要拿起话机,随意指派几个人去监控我就行了。

  我驾车穿行在蒂森大街上,反光镜中好像没有跟踪的车辆,这就好!其实,我们这些驻外人员,出国时接受的第一项教育就是反跟踪技术。如何发现跟踪车辆和人员,如何摆脱和甩掉他们,紧急情况的处理等,都是我们出国人员的必修课。平时我们虽有时难免碰到此类情况,但那时我们大公无私,有整个国家作我们的后盾,也有我们的专业安全人员跟随,处理起来比现在轻松多了!

  我的车子来到著名的加勒府连锁超市的巨大的停车场,停好车,我疾步走进人来人往的超市。这个场面徐钢锁也曾几次让我来此亲身体验了几次,就是在紧急情况下迅速甩掉跟踪人员的最好办法。

  由于加勒府超市是全球著名的大连锁超市,因此,它的巨大的建筑有好多个出口。我在人群里转了转,就从另一个门里出来了。门口有一辆黑色的普通大众轿车,这是我们逃生计划中早就预定好的颜色和车型,事不宜迟,我从后边打开车门就垮了进去。

  北半球的秋季天黑的格外早,因此,我一踏进车门,眼睛待了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车里有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人。那人等我坐稳了,立刻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快脱去外衣,换上我的衣服。

  我知道这是来救我的人,因此不敢怠慢,迅速将我的外衣脱下来,又把他脱下来的衣服立刻换上。等我俩各自换上对方的衣服,那人又从一方便兜里变戏法一样取出一套假发,一套黑白相间的花白色假发让我戴上,而他又取出另一套和我的头发一模一样的假发,迅速戴在自己头上。

  等我们俩人都换好了,汽车就驶入了一个隧道-19号隧道,这是一个较长的穿越某山脉的隧道。进入隧道不久,汽车就放慢了速度,停在另一辆颜色款式相同的车后。那人告诉我说:你上对面车道那辆停着的道奇车上去,速度要快,注意安全!我坐前面这辆。

  我穿着我刚穿上的这套衣装,拎着刚才装假发的那个方便兜,下车后,立即穿越行车道,迅速坐上了停在那里的这辆道奇牌汽车。早已经发动着的这辆汽车,立刻箭一样的冲了出去。我回头瞅了一眼,那人坐的那辆车和我刚刚坐过的那辆车,也一前一后加速的向相反方向开去。仔细算起来,我们这次换车用时也就在25秒左右,如果我们的汽车能保持高速行驶到隧道口,就能减少可能的跟踪人员的怀疑。其实这种反跟踪措施,主要是防止对方以空中为基地的高空跟踪,如直升机和固定翼飞机从空中的监控。

  汽车出了隧道,夜空中已经可见闪烁的星星。刚才我们从隧道中一进一出,实际是仍然返回到了回市区的路上。汽车在一个路口驶上了高速公路,这是一条驶往一个民用港口的高速公路。

  其实我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这个港口现在虽然是民用,但在我们这个条约组织的紧急迎战计划里,有随时征作军用的计划。每年的固定时间里,我们这个组织的这些相关国家,都会派一个考察团,去检查这个港口的有关设施的使用保养情况。因此,这个港口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汽车在这个港口的一边停了下来,这是路灯的侧影里,一个看似当地人的人来到车前。没有犹豫,他的胸前一个特定的小牌子告诉我:自己人,安全。

  我跟着他来到寄生在这个港口的一家游艇出租公司,没有任何言语,跳进游艇,他就熟练的操作游艇驶出停泊的码头。夜色中,港口的各色灯光却依旧灿烂,还有停泊着的和航行着的各种轮船的灯光,交相辉映,给本来黑漆漆的水面,铺一层闪烁的五彩灯光!

  游艇在轮船中穿行,七拐八拐,就渐渐的远离了灯火辉煌的港口。前面有一艘巨轮,在夜色中缓缓行驶着,那名当地人关闭了游艇的灯光,借助着远处港口的灯光余辉,操纵着游艇慢慢的靠上了巨轮的左舷。左舷已经有一架软梯悬在那里,那名当地人轻轻的说:上去吧!祝你一路平安!

  我此时竟已有些激动,默默地拍了拍那人的肩头,说了声:谢谢!就紧紧抓住了舷梯! 5. 进入秘密舱室

  我刚一上船,脚还没有站稳,就被蒙上了眼睛。由于是夜里,又远离港口,船上显然是进行了灯火管制,因此我被蒙住的双眼一点也感受不到一丝光线。我感觉到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持着,在船的通道中穿行。由于相信中国政府的信用和能力,我竟丝毫也感觉不到害怕,何况这种时候,就是害怕也没有任何作用!

  虽然眼睛被蒙着,但我默数着数,努力记着经过的转弯和下的舷梯,直到在大约第六分钟时,我们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大厅,因为我被蒙住的眼睛此时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灯光!

  眼上的蒙布被解开了,乍然之下见到明亮的灯光,我的眼睛竟也有些不适应。模模糊糊中,宽敞的船上大厅中,在我的面前站着一个中年人,随着眼睛逐步的适应大厅中的环境,我看清了,是一个标准的东方人,或者说是一个中国人。

  那人看我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之后说:约瑟夫先生,欢迎你乘坐我们中国远洋运输公司的‘新淮河号’集装箱船!介绍一下,我叫章京杰,,是这条船的船长。说着,船长先生热情的伸出了友好的大手。

  我知道只要到了中国人的船上,也就和到了中国差不多,心情竟然好起来。面对这位船长,我也有些感觉到象是到了家,就友好的握住了章船长先生的手:谢谢你们,非常高兴能够荣幸乘坐贵公司的大船!

  约瑟夫先生,可能你还没有吃晚饭吧?那好,请你到我们的餐厅去用餐吧!船长先生知道我还没有用餐,因此,也没等我回答,就引导着我向船长专用餐厅走去。

  吃过船上的晚饭后,我和船长来到他的办公室-船长室。我们俩人坐下后,船长给我点上一支烟,郑重的说:约瑟夫先生,现在还不是安全的时候,你还不能在船上公开活动。这样,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个秘密安全的地方,请你准备到那个地方去。

  我马上告诉船长先生,我能够理解,因为这还没有离开欧洲,还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很难说还能够发生什么意外!我完全可以随时听候船长先生的一切安排!

  船长先生抱歉的说:约瑟夫先生,船上的条件有限,也望你能理解!不过,我会?不要太过客气,我能理解,再说了,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吃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我忙说。

  随后,章先生用船上的电话叫来一位船员,推门进来的是一位青年人,精明中透着强干的青年人。船长拉着他到我面前说:约瑟夫先生,他叫小李,未来几天你的一切起居事宜就由他来为你安排!

  我使劲的和小李握了握手,并善意的和他相互对笑了一下,以示互相的打了招呼。随后,我就跟在他们俩人的后面,经过曲曲折折的舷梯和通道,来到了一个船舱墙壁前。不知那个小李按了哪儿一下,整齐而平整的巨大舱壁突然就缓缓的打开了一扇小门,我们三个就陆续走了进去。小李在前头随手打开了舱壁上的一个开关,本来黑暗的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这是一个约有五平方的狭小房间,有一个小小的舷窗,一张窄而低的水兵床,一张更加窄小的床头小桌,在房间的一角有一个简易的船用小马桶。

  章船长指着房间说:约瑟夫先生,就是这么个条件,希望你能克服!另外,希望你无论听到什么动静,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走出这个房间或者随意打开这扇门!只有你听到了和小李约定的暗号后,你才能打开门。我明白这里头所含的意义,因此就不住的点头。

  正说着,刚才转身出去的小李,已经用一个塑料方便袋提来一袋东西。他把方便袋放在小桌上,告诉我说:约瑟夫先生,这是你近几天的生活必需品,都在里面。另外,你用生活热水,从这里直接接就行。说着,在那个小桌后一推,就可见到一个小水龙头。

  安排好后,小李对我说:约瑟夫先生,我来给你送东西或者有事,我会在舱壁上重敲一下提示你,然后是轻轻的两下,你就可在安全链挂着的情况下,打开门看清是我再开门,否则,都要迅速把门关闭或者不打开,这样才会安全!请你记好了。

  我一一记在心里,并点头表示记住了。章船长才和小李先后退出了舱室。 6. 海上航行及回忆

  当这扇与外界沟通的小门一关闭,我就被完全封闭在这一方天地之中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孤独感和沉闷的深深的孤寂感!

  巨轮在西大西洋沿岸的大洋上航行。在这条繁忙的国际航线上,在黑暗中开着航行灯光的来来往往的远洋轮船不时的与我们这艘船擦肩而过。如果天气好的话,我想,站在船的上层建筑顶端,凭高远眺,一定可以看到欧洲西岸,甚至可以看到我的家乡那经过秋霜洗礼的霜叶!

  由于是晚上,又经过一天紧张的奔波和逃生,我这时感到了来自大脑皮层深处的疲乏。从舷窗外收回留恋的目光,我一头扎到这张水兵床上,就逐渐的进入了梦乡。。。。。。

  黛莉斯-我的妻子,这时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双充满幽怨的双眼,满含泪水的注视着我。我知道我这次逃生没在事前告诉她,在拥紧她的时候,在深吻她之后,就要对她进行解释,谁知,她竟一下子不见了!

  我正急着要仔细的寻找,正在不知所措,恰好西蒙-我的儿子走过来了。西蒙一头扎到我怀里,一边叫着爸爸一边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他就要走了。我摩索着西蒙金黄的头发,轻轻的告诉西蒙:孩子,等你长大了,爸爸会告诉你的。

  正说着,派森来了,一把就把西蒙扯过去了,并阴森着双眼向我逼过来,看着哭叫的西蒙逐步远去,我愤不可遏,挥拳就向冷笑的派森打去。。。。。。

  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拳,却感到我的手无比的痛,一睁眼,原来是拳打在舱壁上。我知道我做了个噩梦,但是黛莉斯那幽怨的双眼和西蒙那满含眼泪的哭着的眼睛,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再也无法入睡了。我又从舷窗向外望了一眼,知道夜色尚浓。起来从小李给我的生活袋中,找到了一袋速溶咖啡,用桌后的水龙头冲泡一杯。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热咖啡浓浓的香气,嗯!正宗的南美洲咖啡,香气就是这样浓这样香气持久!

  待咖啡稍稍冷一些之后,我慢慢的喝了几口,再次躺到床上,不禁陷入到遥远的回忆之中去。。。。。。

  记得那次是徐钢锁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设法搞到这个条约组织有关战时在太平洋地区的作战计划。这不属我的管理和接触范围,而是一个叫尼格的联络官主管。虽然我们都有工作电脑,也都联网,但是各自的主管范围都有密码和层层识别进入方法,我没有这个跨越的权限,因此,这项任务比较憷头。

  尽管这项任务已经交给我许久了,但一直没有机会。由于我一直在设法留心寻找机会,因此,六个月后,还真的有机会来了!

  那次,午后,由于我对尼格掌管的东西已经觊觎已久,因此,这段时间和他有意接触较多。我正在他的办公室内就一个学术问题跟他争论,而他的电脑是呈打开状态,或者说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使用电脑。忽然,电话铃响了,听口气是大使找他过去一趟。我忙站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尼格把我按住,并给我重又续了咖啡:等着我,一会回来接着跟你辩论,记住,不要走了!

  当他的身影一离开办公室门口,我就立马坐到了他的电脑前,惊喜随之而来:他真的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电脑显示的正是他主管范围内的文档!事不宜迟,我马上掏出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软盘,迅速的下载了我想要的一切资料,并不慌不忙的抹掉了检索和下载的一切痕迹。随即,抽出软盘,恢复到尼格浏览的状态。

  当我自己正在热水机前给自己续第二杯咖啡的时候,尼格进来了。看我在喝咖啡并悠闲的样子,他没起任何疑心,重新坐下来,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

  当我把这个极为绝密的软盘交给徐钢锁后约十多天,在一次与徐钢锁例行见面时,他向我通告了首长的口头表扬和物质奖励:授予我一级英雄奖章和奖励十六万美元的实际奖励。我惊呆了,徐钢锁说:这是你应得的,你为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了安全保障,中国人民是在认真的感谢你!

  据徐钢锁说,他们为我的行动提供的报酬都存在世界上最安全的瑞士银行里,并早就告诉了我的卡号和密码。我一直都对这个许诺有些不放心,直到有一次我去佛罗伦萨参加一个国际会议,在我们下榻的一个酒店旁隔一个街区的一家银行柜员机上,当我按照要求输入我的卡号和密码后,显示屏上真真正正显示出徐钢锁告诉我的那个天文数字后,我才完全相信了中国政府,相信了中国人的信用! 7.转机

  ‘新淮河号’集装箱轮船已经整整航行了四天了,我在这个小小的船舱里也憋闷了整整四天了。当天晚上当小李来给我送生活必须品时,我就要求他带我趁夜色去船甲板上看看并放放风。小李考虑了一会儿,又看看了时间,就告诉我:等今晚上11时,他准时来叫我。

  当夜11时10分,当我来到久违的宽敞的巨轮甲板上时,沐浴着凉凉的海风,抬眼自由的遥望无垠的星空,我忍不住要发出憋屈已久的呐喊。但当前所处的环境和处境,都不容许我有这点非分之想。我只是在小李的带领下,登上甲板的最高层,尽量极目远眺,尽量深呼吸自由潮湿的带咸味的空气。

  我在甲板上做了数十几个拳击动作,又连着做了十几个俯卧撑,并小跑着绕有限的甲板转了数十圈。我要尽量做些运动,一展我多日不能伸展的身体,要知道,以前我在上班前,都要做大量的运动的。何况,就在我们办公大楼的七层,有一个专门的运动活动室,供我们所有的随员平时活动锻炼用。在那里,我可是常客呀!

  小李看我近似疯狂的模样,递给了我一条早就备好的毛巾,在我擦汗时,又顺手递给我一支烟。我猛吸了一口,由于刚刚经过了一阵锻炼,我的气还没喘匀,因此被结结实实呛了一口。小李看我有些好笑,就满含歉意地说:看来你是憋屈久了,不要急吗!今后晚上有时间我就带你上来透气好吧!

  我边吸着烟,边点着头,并用眼光贪婪的浏览着夜里海上迷人的夜色。

  第二天我感觉船好像靠到了一个港口,而且在我们船的周围有一些小的巡逻船来来往往,我知道情况可能不妙,因此,只好老老实实的在船舱里睡觉。

  傍晚时分,船好像又起锚了。夜里11时,小李又来了,让我抓紧时间准备,必须今晚立即转移。

  我只好立刻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收拾。但在这个过程当中,小李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我白天发生的一切:我们的‘新淮河号’集装箱船航行到了直布罗陀海峡时,遭到了驻此英军的拦截。我们知道原属西班牙的直布罗陀一直为英军占领,而且是北约组织战时控制的世界六大重点咽喉水道之一。此次被名为北约联军拦截的驻直布罗陀英军,打着检查违禁品的名义,迫使一切从欧洲为启航点的所有轮船进港接受联合检查。他们不但调看了所有的报关单和货物清单,还抽验了几个货柜。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但我们船长判定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因此,在联络了有关部门之后,已经决定今晚马上改执行第三套逃生方案。

  在简单的收拾好我的行李后,小李又退出了房间,并告诉我,撤离时间定在黎明前的四点钟,也可能随时执行撤离方案,请我抓紧时间休息,但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囫囵躺在水兵床上,在黑暗之中眼盯着小小的舷窗,判断着随时出现的各种可能,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舱壁上传来的约定的暗号!

  我跟着小李在船上曲曲弯弯的舷梯和走廊中走着,感觉好像是来带到了船尾。黑暗中,我看到船尾有一块相对宽敞的甲板,没想到章船长正等在这里。

  张船长看到我来到了,紧走两步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对不起,情况有了变化,你需要立即转移。其它我就不再多说了,祝你一路平安,我们回国后再见!

  这时,一阵低沉的飞机马达声逐渐由远及近,根据它的声音和三个航行灯的间距,我判定这是一架轻型直升机。飞机在我们的头上放下了悬梯,章船长使劲的和我握了握手,小李已经把悬梯抓住,并扯过来递给我。我只好一手抓住悬梯,一手去和小李握了握手,没有语言,只有离别前的辛酸。随后,我两手抓紧悬梯,毫不犹豫的开始攀登这飘摇不定的悬空的软梯!

  这架轻型直升飞机在我还没有完全攀到飞机上,就迫不及待的飞离了‘新淮河号’。

  飞机果不其然是一架轻型飞机。飞机上共有3人,两更确切的说是一名中国人。那后座的人在我登上飞机后,迅速的收起了飞机悬梯。飞机一直朝东南方向飞去。

  大约飞行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黎明到来前,飞机稳稳的停在一个小型飞机场。机场上有两辆小型轿车正等在那里,那名中国人和我下飞机后,直接上了那两辆小车中的一辆。

  等我们一上那辆小轿车,这两辆车就一前一后箭一般的冲出了机场。小车左右和后面都拉着窗帘,我借着车前反射的灯光,看清车内就我们3人。那人半转过身来,笑着伸出手:认识一下,我是负责你安全的小刘。

  我也赶快伸出手,充满热情的说:感谢你们来搭救我,再次谢谢!

  只见小刘从一个公文袋中拿出一套文件,对我说:这是你的新身份及有关证明,请你抓紧看一下,并尽快记住。我接过来,看了一下,笑着说:我又改姓戴维斯了!

  那人笑了笑,没说什么。小车在穿过寂静市区之后,又一路狂奔,来到了市区南部的一个大型飞机场。此时,天已经微微有些黎明时的曙光。

  在机场入口处,前面的车上的人在办完机场手续后,有一个机场官员来我们车前转了一圈后,我们的车队就被放行了。

  汽车直接驶到一辆大型货机前。飞机舷梯前已经有几个机场官员在那里等着,我们一到后,小刘立即帮我递上我的身份证明。那位官员用手电筒照看了一下,挥了挥手,小刘便送我上了货机。

作者: cgw316 http://hi.baidu.com/%C9%B5%D0%A6%B5%C4%B4%EF%B7%D2%C6%E6/blog/item/3f03e8a26c1567accaefd0f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