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消防喷头图片:逃离大陆前的蒋介石:一碗梅菜扣肉可以吃一礼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3/29 17:44:57





 

 

逃离大陆前的蒋介石:一碗梅菜扣肉可以吃一礼拜

核心提示:翁元(时任蒋介石侍从官):有的时候烧一碗梅干菜扣肉,那个时候没有电锅,每一餐蒸完饭,上面就摆那碗梅干菜扣肉,扣肉蒸一蒸,拿出来吃,吃完第二天还没有冰箱,因为梅干菜扣肉是不容易坏,那个时候是六月嘛,气侯还不是很热,所以他(蒋介石)再加上几个素菜,就是简简单单,他曾经跟我讲,他那一道菜可以吃一个礼拜呀。

凤凰卫视2011年5月11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各位好,这里是凤凰大视野。

关于1949年蒋介石把黄金运到台湾的历史揭秘,自从蒋介石的日记公开查阅,及相关黄金档案陆续公布之后,很多历史真相逐渐浮上台面。其中包括蒋介石和李宗仁之间的政治角力,黄金也是关键之一。

对李宗仁来说,空有代总统的称谓,却没有国库的控制权,是他没法指挥大局的主因,而人在溪口的蒋介石同样认为,李宗仁无法掌握局势并且守住黄金,这到底是权力者的狂妄想象,还是历史事实呢?

解说:1949年前后,蒋介石陆续将五批黄金,共450万两撤离上海金库,这些运到台湾的黄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黄金在跨海的运送过程,真的是风平浪静吗?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人心可以禁得起黄金的考验吗?

黄金,究竟是照耀出那个时代人性的光芒,还是人性的贪婪呢?一个跨世纪的历史谜题,即将揭晓。

1949年,国民党军节节败退,人在溪口的蒋介石,最关心的是如何维持中华民国的命脉,当时仅是国民党总裁的他生活俭朴。

翁元(时任蒋介石侍从官):有的时候烧一碗梅干菜扣肉,那个时候没有电锅,每一餐蒸完饭,上面就摆那碗梅干菜扣肉,扣肉蒸一蒸,拿出来吃,吃完第二天还没有冰箱,因为梅干菜扣肉是不容易坏,那个时候是六月嘛,气侯还不是很热,所以他(蒋介石)再加上几个素菜,就是简简单单,他曾经跟我讲,他那一道菜可以吃一个礼拜呀。

解说:蒋介石下野后,在溪口停留了一段时间,从这一段记录溪口生活的影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蒋介石难得的悠闲,可是这段悠闲的日子却维持不久。

楼文渊(时任蒋介石侍从官):4月22号的那一天,就是李代总统不是到了杭州啊,要请蒋公啊,去见面啊,待一待,后来大概花了几个小时,李宗仁就回南京去了,那个时候中共已经渡过长江了,南京已经都很紧张,蒋公到了溪口时候大概交代下来了,就是准备要,要离开溪口。

解说:蒋介石希望维持大陆政权,李宗仁打算在海南重振旗鼓,两人有着不同的盘算。

符和积(海南岛中共党史研究者):紧接着美国的特使,参议院诺兰,也飞来海南,来海南考察,这里的关系呢,明眼人就看出来了,就这个考察干什么呢,因为(要)你蒋介石下台,给李宗仁代总统。

解说:1949年春天,国共内战战况激烈,原本期望能够划江而治的李宗仁,希望逐渐渺茫。而远在溪口的蒋介石则是不动声色的运筹帷幄,一国三府的状况,在中华民国政府内持续着。

面对这样的情势,李宗仁作出了反击,他向白宫提出了控诉。1949年2月15号,美合众社以一份报道,来安抚李宗仁的不满,暂时引退的蒋介石仍在发布命令,仍保有足够的总统权力,蒋经常对国防部和中央银行总裁发出各种指示。

翁元:他(蒋介石)在溪口的时候,成立了这个总裁办公室,事实上,党的总裁的身份是可以控制到军事的这个指挥权还是在他手上。

解说:李宗仁无法掌控政府的决策,也指挥不了除了桂系以外的军队,面对解放军长驱直入的大军,他无能为力,国共和谈的过程中,李宗仁曾经要求蒋介石应该离开中国。

翁元:各方面的,包括北平的和谈的一些代表曾经到了溪口,就告诉老先生一定要他出国,他(蒋介石)说:我这个老百姓身份,我留在自己国内有什么不可以,所以他坚持不肯,他们就希望把老先生,最好是你到国外去,他这和谈才能够成功。


解说:但是要求蒋介石出国的提议,遭到蒋介石的拒绝,国共和谈也因此破局,解放军大军一路南下。

解放军很快地占领首都南京,李宗仁黯然离开了总统府。

这幅壁画,是刻画当时打入总统府内的情形。如今南京总统府内,这墙上的时钟停留在李宗仁撤离总统府的时间,根据李宗仁回忆录上说,4月23号清晨,汤恩伯来电,催促起飞。在南京上空盘旋两周,斯时东方已白。这是李宗仁眼中最后的南京。

就在解放军进城的同时,共产党新政权立即着手控制经济,押运人民币的解放军大队长张振国来到了南京,此时南京的金库也早已被国民党空军逐批净空。

张振国(时任解放军运输大队队长):南京一解决,我就第二天下午吃中饭的时候,我们就过江了,就把这个钞票,用汽车把这个南京浦口车站,后来就,那么南京解放了,无锡解放了,上海即将解放。那时候,我们的部,我们就到了,把钞票搬到了无锡,无锡,无锡的银行仓库。

解说:就在押运人民币的解放军大队长张振国到了南京后不久,他又接到继续往上海移动的命令。

他带领着八大卡车的人民币和他的部队,从济南一路南下,行经徐州、南京,在距离上海232公里的丹阳等候。

张振国:南京这个房子门窗都给老百姓都拆掉了,这个中间,他部队还没进,国民党逃走,所以这个钞票就摆在车子不下,就是我们押车的人,就是跟着睡在汽车底下。

解说:这一次的移动,象征着解放军的进军正在往中华民国政府最重要的国际都市前进着,也代表着中华民国政府的统治区域正在逐渐缩小。而最后一波的黄金抢运,也在暗地中迅速展开。

解说:1949年4月下旬,中华民国政府在南京失守前,整个上海笼罩在战争的气氛中,这个当时中国对外的窗口上海,是整个大陆的金融中心,失去上海,对蒋介石来说,如同失去了最耀眼的国际招牌。

蒋介石派出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坐镇上海,试图做最后一搏。此时,汤恩伯心中挣扎的是,镇守上海的22万国民党军和上海国库仅剩的20万两黄金,如何在解放军尚未攻打进城时顺利撤走。

林桶法(民国史学家):汤恩伯那时候是做了一些处理,他把资源委员会的很多比较重要的一些东西的话,都做一个清单,能够运的特别是粮食,还有各方面的话,能够运的都运到台湾来。

所以他确实在这一方面的话,包括他跟蒋介石的报告里面的话也谈到说,基本上撤退算是非常的成功。

解说:汤恩伯的部队进驻上海时,上海金融秩序大乱,政府所发行的金圆券形同废纸,币值狂贬两万倍。

李思德(时任上海印钞机厂员工):这个是一千,这票面也小嘛。

解说:住在上海的李思德,是当年上海印钞厂负责印制金圆券的员工,当时厂内印制金圆券,最高面额一张高达500万元,而当时的500万元,其实只能买两套烧饼油条。

李思德:那个大机器,德国的海德堡的大张的,刚刚印好了出去,一过时候它又不值钱了,那么它又怎么办呢,它就车子就在门口等,跟卖烧饼一样的,刚出炉的,刚印好了,它还没什么呢,马上就装车了。

范元健(时任海关总署职员):那天我记得去领薪水的,我跟船长讲,我说我要派二十个人去,他就骂我,晓得吧,他说你领薪水,你派二十个人去干嘛,晓得吧,那我就跟他讲,我说要背钞票,没有办法那个了。


解说:金圆券不值钱,老百姓交易只能仰仗黄金和银元,这种印铸孙中山的头像,统称为孙小头,另一种印铸袁世凯的头像,叫做袁大头。

1949年的上海街头,黄牛贩卖银元,成为大家共同的历史记忆之一,另外,上海老百姓对黄金也有个相当特殊的称呼,黄鱼。

这种十两重金条叫做大黄鱼,一两重金条叫小黄鱼。

徐宝明(上海银行博物馆副馆长):那时候买房租房都是用大黄鱼来计量的,可能你要一栋别墅的话,就是五根大黄鱼,就是顶一个别墅,如果你要行贿的话,那个时候要办一些事,就是你这个给他一根小黄鱼,又小,没人知道,放在口袋里面又安全。

解说:1949年5月12号,上海战役开打,当时主要的战火都集中在上海城外,不久,蒋介石看局势已经不可为,汤恩伯陆续接到了蒋介石五封的亲笔信,信中下了明白的指示。固守上海的22万名国民党军,约有6万名的蒋介石核心部队,列为主要撤离名单。

从东北撤退,来到上海驻守的国民党军政治大队队员王启星,是这批撤离的名单之一。

王启星(时任政治大队队员):后来我们住在吴淞,吴淞口那里,住在火车里面,后来不住民房了,住火车里面,结果没有睡觉,晚上马上走,到了船上,就是上船,马上就走,那时候已经到共产党已经到上海,攻到那里了。

解说:一边撤离军队,一边得维持兵力守住上海,汤恩伯心里清楚,上海战役根本无法支撑太久,在蒋介石写给他关于抢运最后一批上海黄金时,他在信上说,除在沪维持金融之必要数以外,行留黄金2万两,银元一百万元。但我们从汤恩伯写给中央银行的公文中发现,他并没有遵照蒋介石的指示留下2万两,而只留了5千两黄金在上海,其他的19.5万两黄金全部运往了台湾。

但是这一次的黄金运送所遇上的困难和过去不同,变化的局势,变化的人心,让黄金运送的过程中出现了斑斑血迹。

解说:1949年5月,国民党军在上海战事吃紧,此时,京沪杭警备总司令汤恩伯心中清楚,如何将最后一批黄金安全撤离上海是第一要务。和前四次运出黄金的状态不同,此时,中央银行内部的阻力加剧,中华民国政府央行稽核专员黄竞武,也是国民党创党大老黄炎培的儿子,激烈反对最后一批国库黄金运离上海。后来黄竞武的命运和上海这些共产党的地下党人一样,立刻遭到枪决。

王丰(蒋介石传记作家):黄竞武,他本身的政治立场,他就不认同这个事,他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或者传递了某些情报,要给地下党或者说是给中共,那可能就让这一个特务人员起疑。

解说:那是个不确定的年代,不同的政治倾向,在不同的统治政权下,都可能引来杀机。这是上海招商局在外滩的旧址,也是台湾阳明海运的前身,当时在招商局工作的江维翰,原本计划和未婚妻米绳祖留在上海,他拥有警察和军统局的双重身份,在共产党即将统治的1949年,他必须销毁证件,来确保自己的安全。

米绳祖(上海招商局眷属):那个已经上海很吃紧了,他们很多人就说留在上海啊,不走了,那时候我先生就把他很多的证件,最重要的证件都烧掉了,很多人都烧掉了,都把它烧掉了,不能留下来。

因为他那个证件不太好,害怕共产党那边会有危险性,那都把证件给烧掉了,烧掉,他也想留下来的。

解说:1949年,上海撤离时,绝大部分的上海老百姓心中的盘算是保命。但是负责指挥上海撤离的汤恩伯来说,如何调度,在有限的时间和有限的船舰,让人和黄金分批上船,他得全盘计划。他动用了可信赖的军方的舰艇和招商局的船只。

很快的,招商局干员江维翰接到了押运黄金和银元到台湾的命令,负责押运的船只是招商局的汉民轮,这是和汉民轮同型号的船舰。

米绳祖:突然呢,他的长官就跟他讲,我们警务组有一部分人要撤退,你跟我讲,你撤退不撤退,把这枪支跟人一起带着撤退,那有一艘汉民轮,给你们全部撤退,他说呢,这个可以给你们带家眷,可是不能带多,只能带一个人。


解说:突然决定离开上海的江维翰和米绳祖,为了赶上最后一批黄金船,他们匆促地举行婚礼,有了眷属的身份,米绳祖才能跟着先生来到台湾。

隔天5月16号一大早,此时,上海战役已经开打第四天,上海城外国共双方交战激烈,20岁的米绳祖第一次离家,那是一段心碎的记忆。

米绳祖:我最记得的时候是我坐了黄包车,我侄子啊,才三、四岁,一路追着黄包车喊,因为我们上海人叫娘娘,叫姑姑叫娘娘,一路跟着我喊娘娘、娘娘,那时候我真的好难过,因为我晓得我这一次出去不回来,不知道多久。

解说:坐着黄包车,来到黄埔江外滩码头的米绳祖,码头边已有大量军队、眷属、物资,必须要同时撤离,此时,民间的船票一票难求,当时一张到台湾的船票至少要一支大黄鱼加一支小黄鱼,共11两黄金。当时还是孩子的王蓉,历经了上海外滩撤离的场面。

王蓉(从上海迁徙到台湾的居民):到了码头呢,就看到了人山人海,吵得不得了,我想大概一万多人到两万人,船啊,又大又高,四面都有探照灯照着上面,非常地高。船上船下全是人,那么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可以挤进去,别人不能挤进去。

解说:在部分老百姓撤离的行动中,黄金的撤出也同步进行。

这张照片是大陆中国银行所保存黄金运上船的珍贵照片。汤恩伯除了调动招商局的汉民轮之外,军方的舰艇美朋号和中基舰,也在最后一批黄金抢运的行列中,但是此时挤上船的军队和眷属,几乎塞满了正艘舰艇。

当年在中基舰服务的金振涛,是船上的电机兵,他接到了一个相当奇特的命令,这道命令是,将舰艇上冰库的冰全部退去,因为只剩下冰库可以装载黄金。

金振涛(时任中基舰电机兵):第二天很多的木箱,两个人扛一箱,两个人扛一箱,扛上船来,上面交代我冰箱停掉,所有冰通通化掉,叫我不要再进去了,反正是一箱一箱往冰箱里面放,放的这个,看样子很沉重,我们也不是,人家当然不会告诉这是黄金,他也不会告诉我这是中央银行,也不晓得,但是每一箱装起来很重的话。

解说:美朋号和中基舰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才完成黄金的装运工作,但为了开船,他们必须重新调整军舰的重心。

金振涛:装了不久的话,船尾就往下沉,船头往上翘,我们机舱的人就说要把船头的压舱水打满,后面的压舱水打掉,否则的话船翘得太高,根本无法全开,因为我们船除了装黄金以外还装人员呀,眷属呀,很多其他东西呀,这个从,也是从码头上的船,一直开到基隆下卸。那这次是确确实实,我们船上的人都知道那是黄金,运到台湾去的。

解说:装载最后一批上海国库黄金的中基舰和美朋号,到了台湾后,主要装运银元和少数黄金的汉民轮还停靠在上海外滩,四天三夜后,也就是在战火打入城内前一晚,上海国库的黄金和银元也全部被清空。

米绳祖:到了早上天亮的时候,就到甲板上看,结果码头上没有人,平常那个码头,外滩码头人很多很杂,那天码头上什么人都没有了。

那我就看到那个挑夫啊,挑着挑夫那个篓子,挑一担一担的东西就朝舱房里头倒,那我就坐甲板就仔细去看,好奇嘛。一看原来就是我们小时候用的铜板,汉民轮不算太小,一直倒,倒到19号的上午,还在挑还在倒,倒到中午以后,好像说好啦,仓库空了。

解说:国库全部被净空的那晚,上海的夜和往日一样沉静。

此时,解放军已经逼近吴淞口,而载满了黄金、银元,准备启程的汉民轮,其实已经被解放军的炮火锁定。

陈晓楠:这最后一艘离开上海的黄金船汉民轮,能顺利出航吗,而当我们深入汉民轮的故事,我们会发现,其实很多曾经参与运送黄金到台湾的黄金船,并没有记载在台湾银行的档案当中,但是我们却从记录以外的黄金船当中,看到了更多人心与黄金的试炼。

而解放之后的上海,当解放军进入上海中国银行的地下金库的时候,这个当时的国库,蒋介石还会留下些须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