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控柜:试从朝鲜战争中最惨烈的战斗看志愿军的伤亡情况,兼论朝鲜战争的其他问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3 07:40:40
    本文最初的起因还是从煮酒论史中经常看到某人的回帖,一旦提到抗美援朝的问题这个ID总是回复同样的帖子,大意是“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共投入“愿军军”总兵力为190万。战争总减员978122人,减员率为51.5%;包括阵亡、伤残、失踪、被俘、疾病、事故伤亡等。有研究者发现有47个师,阵亡与负伤的百分比两两相加,竟然全都是100%。也就是说,是100%的战斗减员。” 本人出于对100%提法的极度反感开始找寻资料,力图还原真相,祭奠先烈。
      现在我们从血肉横飞的3年朝鲜战争中历次最惨烈的战役里看志愿军的伤亡情况,看看我们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换来今天的格局。(有想不到的战役战斗还望补充)首先我们来看上文所说回帖中提到的重点125师。查看志愿军的战斗序列我们可以发现125师只可能是42军的125师〔第42军,军长吴瑞林,政委周彪,副军长胡继成,副政委郭成柱,参谋长廖仲符,政治部主任丁国钰,第125师(辖第373、374、375团):师长王道全(代),政委谭文邦,副师长茹夫一,参谋长王兴中,政治部主任王淮湘)。42军是原东北野战军5纵,是抗日名将万毅带出来的队伍。1950年2月,42军奉调东北从事生产,已有了全军转业的趋势。朝鲜战争的爆发使42军有了英雄用武之地,作为最早入朝的志愿军先头部队,42军于1950年10月16日秘密入朝,比其他兄弟军早了3天。其时的军长是出身红四方面军的“瘸子”名将吴瑞林。1948年11月,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第14师改称第四野战军第42军第125师。1950年10月,第125师赴朝参战,1952年11月回国。1964年8月撤销编制。1968年9月,广东省军区独立第一师转隶陆军第42军,改为陆军第125师,1979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以其中第一次战役对125师的伤亡为例,第一次战役志愿军集中三个军在西线打美第8集团军,由42军在东线阻击美第10军。1950年10月25日,该军2个先头营乘汽车抢先占领了黄草岭、赴战岭两个要点。27日凌晨,该军主力第124师、第126师则以每夜步行45至60公里的强行军到达长津湖以南,占领要点组织防御。将第126师1个团布于赴战岭以北地区,另2个团为军预备队;将第124师布于黄草岭以南草芳岭、烟台峰地区,并以该师1个加强营控制小白山要点。战至1951年1月7日42军完成了阻击任务,杀伤美韩军3000余人,同时也付出了1800余人的伤亡。试问打得最惨的是124师和126师,怎么没担负阻击的125师反而伤亡100%了呢?在第二次战役中,42军在西线左翼担负了大迂回任务。吴瑞林先打宁远,三个师互相配合,一举打垮了韩8师。其后,42军向顺川、肃川地区进行穿插,准备一举兜住西线美军主力。非常遗憾的是,42军穿插部队在新仓里遭到了美骑1师的阻击,指挥员临阵犹豫,攻击决心不坚决,没有穿插到位,使西线美军抢先夺路而逃。在第三次战役中,42军和66军担任左翼攻击部队,互相配合,突破了当面韩军防线,纵深穿插,将汉江以北的敌军全部肃清,攻进到加平地区。共歼灭韩军6个团大部,毙伤俘敌3900余人,缴获各种火炮145门、汽车98辆、各种枪支2463支。第四次战役中,42军主力参加了东线的横城反击战,配合兄弟部队歼灭美韩军1万2千余人。其后,42军的3个步兵团和1个炮兵团参加了对砥平里的围攻战。天有不测风云,42军的炮兵团在开进途中因马受惊暴露了目标,被美军飞机炸了个一塌糊涂,无法进行火力支援。砥平里之战中国军队屡攻不克,伤亡惨重,只好在漫天大雪中撤出战斗。42军后来在东线进行了40余天的防御作战,顶住了联合国军的北进攻势,稳定了整个战线。五次战役发起前,42军后撤到阳德地区休整。不久,五次战役遭到挫折,联合国军发起猛烈反击,中国军队的防线一时出现了很多漏洞。彭德怀的指挥部位置竟也唱起了空城计。吴瑞林率42军放弃休整,急忙赶到前线保卫总部。只差一天,美军就到了。五次战役后,42军担负了西线的守备任务,参加了反秋季攻势等作战。1952年11月,吴瑞林率42军奉命回国。在2年多的抗美援朝作战中,42军共歼敌2.8万余人,终于从二流部队中脱颖而出。日后中国陆军经历了数次裁军整编,42军这支年轻的部队总是得到了保留,应当是和朝鲜战争中的表现大有关系。如今,42集团军驻防广东,有“岭南雄师”之称。
         这是第42军团以上军官牺牲在朝鲜战场的有郑希和(第42军126师378团团长,1950年12月牺牲于前线),林基坦(第42军后勤部干部处副处长,1952年2月牺牲于前线),孙德普(第42军司令部侦察科科长,1951年1月1日牺牲于前线)。   有人认为韩国和美国没有和中国正面打仗之意,这个说法极度歪曲。
  
  大韩民国成立以后是1948年,《韩美同盟条约》草案第7条李承晚要解放北朝鲜,自称为解放北朝鲜战争。如果美国支持他到底,如果战争有必要进入到中国东北,意思是让美国支持,代价是除了在整个朝鲜恢复美国的权利之外,把中国东北及东部资源开发权大韩民国与美国共享。把我们中国当做一个砝码。他跟美国定了一个军事协定,我们还没有见过美国对李承晚这个提法提出不同反应,但是李承晚既然能够这样提出问题,说明美国的野心与李承晚是一致的,并不是战争限制在朝鲜国内。联合国军过了三八线以后就在考虑中国介入以后怎么办,准备和中国打仗。不准备和中国打仗考虑这个问题干什么?
     事实上,1950年美侵朝空军九架于8月27日侵入我国边镜安辑安(今集安)、临江、安东(今丹东)等地上空,扫射我站、机场等建筑物,杀伤我和平居民二十四人。当日,周恩来外交部长致电美国政府提出严重抗议;致电联合国提出控诉,并要求予以制裁。此后,美侵朝空军飞机仍不断侵犯我国领空,进行侦察和轰炸扫射,杀伤我国人民。我们政府多次提出抗议,并命令其海军第七舰队侵入台湾海峡,入侵中国领土台湾。侵朝美军猛力向北猛进,于10月19日占领平壤,并继续向朝中边境鸭绿江进逼。同时,还不断以其空军轰炸我国东北边境地区,公然将战火烧向我国。
     由朝鲜人民军所缴获的李承晚政府的外务部顾问尹炳求致李承晚的信件,和电通社十一月二日纽约电所报道的美国高级军界人士关于美军在中国的战略计划,可以帮助我们具体地了解韩美作战计划的内容。尹炳求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三日给李承晚的信上说:“必须在最高统帅的领导下,从三方面配合行动。这三方面就是:日本人必须沿着东北部突出地带穿过海参崴前进;朝鲜和美国的军队在解放了我们的北部领土后,必须穿过辽东半岛进抵哈尔滨;中国国民党的军队必须光复中国失去的领土(其中包括辽东省)。在战争胜利结束后,韩国和美国军队必须占领满洲。......在改造远东的下一阶段中,日本必须取得统治势力,将海参崴和西伯利亚的一部分交给它。”“战争一定要在满洲领土上继续进行。”“大韩民国总统除了复兴大韩民国主要利益所在的北朝鲜以外,保证将满洲和中国东部其他部分的天然资源的发展移交美国和韩国联合管理。”美国高级指挥部建议利用朝鲜领土和朝鲜军队在满洲和北方某些地区进行作战,作为战略计划的一部分。印度支那、缅甸和香港的领土以及军事基地将被用作进攻华南的南方前线上的基地。强大的伞兵部队 将由台湾运往上海周围地区及华中华南的其他地区。”
     战火已经烧到我们的门前了,放火者已经暴露了他们的野心了,我们处在侵略者刀锋之前的中国人民,怎样能够熟视无睹?怎样能够置之不理?我们的热血同胞,怎样能够不纷纷起来以志愿行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地位,不是谈出来的,那是打出来的,是无数先辈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尊严。如果上下嘴皮一碰,就碰出个联合国合法地位,碰出个常任理事国,我们当然愿意了,可是美国人能同意吗?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中华儿女,都不会忘记那些为了民族独立和自由,抛头颅撒热血的先辈英烈。他们将永远被铭记在中华的史册上、民族的尊严里,他们是当之无愧的血肉长城。   要说抗美援朝伤亡最惨的我认为应该是宋时轮的9兵团。
       据十一月十日27军军长彭德清、政委刘浩天给高岗、贺晋年并报军委的电报,自临江出发就发生手足冻伤、不能行走五百余人,还冻死两人。先头20军更惨,某师到战地三天,就冻坏二千余人。战斗开始以后,因部队白天黑夜均在野外,且缺乏粮食供应,冻伤人数急剧上升。十二月八日宋时轮向彭德怀、毛......转报谢有法(兵团政治部主任)在27军的调查电报,称:“部队减员很严重。以七十九师为例,于三日至七日止,一个师除战斗伤亡二千二百九十七名外,冻伤送后方者二千一百五十七人”,九十四师有营长及连干部被冻死,二八零团团长和参谋长因冻失踪。十二月十一日宋时轮在“第九兵团对东线作战的检讨”中称,部队入朝后,日夜生活于野外,战时有米也无法煮熟(白天防空,晚上作战),偶尔煮熟送上火线均成冰冻,无法破碎,更无法吃,造成严重的、普遍的饥饿现象。(战士)体力日益削弱,战力随之降低,加上冬装未补齐,仅靠棉衣服应付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冷,特别是每夜下雪,衣服普遍透湿,无法烤干。形成大批冻病、冻僵,直至不少数量已经冻死得严重现象。该检讨中举例,某师某团某连,除一个掉队与一个通信员外,全连攻击新兴里敌时,受敌火力压制即卧倒冰地上,但最后打扫战场时,发现全连采战斗队形,死于该处,细察尸体大半无任何伤痕与血迹。宋时轮认为“这次作战打得很不好”,“应由主职负主要责任”。
         据有关军史,九兵团各军二次战役伤亡人数如下:
        20军除牺牲外,受伤人员高达1.7万余人,其中冻伤1.12万余人,占全部伤员的60%以上。军减员2万余人;
        27军战斗减员8339人,非战斗减员(主要是冻伤)10588人
        26军减员1.5万余人,其中冻饿减员9000余人。
        但是中央党史出版社的《开国第一战》在第295页的记载:“第9兵团战斗伤亡19202人,冻伤减员28954人,冻死1000余人,冻伤后救治无效致亡者3000余人,减员总数48156人。”
       说到长津湖,面对有关朝鲜战争美军伤亡有向负伤亡,志愿军向千万伤亡发展的态势,我强烈建议各位看下这篇文章《美国人记录的长津湖伤亡数字(附出处)》
      中国人民志愿军东线地区作战部队(第九兵团) 序列:
          第20军(第58师,第59师,第60师,第89师)
          第26军(第76师,第77师,第78师,第79师)
          第27军(第79师,第80师,第81师,第94师)   其中20军58师的前身是1939年5月由新四军第6团与江南抗日义勇军第3路合编的江南抗日义勇军,同年10月与新四军挺进纵队合编称挺进纵队,1940年7月改编为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第1纵队,1941年2月改编为新四军第1师1旅,同年4月兼苏中军区第3军分区,1945年3月改编为新四军第1师教导旅,同年4月23日调入新四军苏浙军区为第4纵队,11月11日编入新四军第1纵队为1旅,同年12月随纵队编入津浦路前线野战军为第1纵队1旅,1946年1月改称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1旅,1947年1月改编为华东野战军第1纵队1师,1949年2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军58师。1950年11月,第20军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1950年11月7日夜11点58师步行进入朝鲜:1950年11月15日58师进入长津地区。在第二次战役中,58师表现颇为抢眼,原因是第20军第58师第172团2营3连连长叫杨根思。1950年11月30日志愿军第九兵团命令58师攻歼下碣隅里之敌,58师立即将全师尚有战斗力的人员组建为12个连依托东山定于22时50分向下碣隅里发起突击。1950年12月8日第58师能作战的35个排约800人在黄草岭地区一线阵地与美军激战阻截美军撤退; 1950年12月8日第58师战至下午15时1350,1304高地和黄草岭阵地全部失守,1950年12月8日第58师拼尽全力将173团174团还能作战的人员组成4个连由师参谋长胡乾秀亲自带领反击夺回1304高地,但师参谋长胡乾秀174团 政委在美军飞机的随后攻击中英勇牺牲;1950年12月9日由于8日夜间气温骤降达零下40度,第58师守卫水门桥阵地的172团的一个营全部冻僵(这里我要说明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营全部冻死了,这个担负阻击的营没有任何重火力支援,无力阻止美军)阵地被美军夺取从而美军顺利过桥。1950年12月11日第20军58师奉命在下碣隅里、古土水一线整理待命就地休整,仅以小部队随26军衔尾追击美军。1950年12月24日下午,美军兴南大撤退结束。
         下面介绍20军59师在朝鲜的情况:59师的前身是1939年11月6日由老6团留下的伤病员与江南地方武装组建的江南抗日义勇军东路司令部,1940年4月23日改编为江南抗日救国军东路指挥部,1941年2月4日改称新四军第3支队(新3支队),同月18日改编为新四军第6师18旅,同年11月改称新四军第1师18旅,1942年3月兼苏中军区第1军分区,1945年6月改编为苏中军区教导第2旅,同年8月改称苏中军区教导旅,11月11日编入新四军第1纵队为2旅,同年12月随纵队编入津浦路前线野战军为第1纵队2旅,1946年1月改称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2旅,1947年1月改编为华东野战军第1纵队2师,1949年2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军59师。该师是新四军老部队,部队基础好,战斗力强,是三野主力师。
        五十九师的任务与具体布置:据二十军军史,五十九师任务为“以一部兵力在松落洞、广城地区阻击敌人西进和向南逃跑,师主力攻占死鹰岭及其以北、以东地区,切断柳潭里敌人的退路,协同第二十七军攻歼柳潭里之敌”,据五十九师战斗总结中所引军命令第五号,对该师的具体布置为:“以五十九师并二六七团荫蔽集结于小德、闲上里、雪寒岭、庆城、新浦里地区,以二六七团两个营在雪寒岭以东线构筑坚固阵地,阻敌西进;一(二?)六七团一个营在闲上里、庆城二侧地区,坚决阻击柳潭里敌向西南转进,务须确保庆城。该师主力应按时进入庆城以东抢占新兴里、西兴里二侧阵地,切断下碣隅里与柳潭里之联系,并以有力一部由东南向西北配合二十七军攻歼柳潭里之敌,另以一部逼近下碣隅里,协助五八师围歼下碣隅里之敌。”
        据一七七团二营战后关于西兴里阻击战的总结,一七七团的布置为:“三营攻打门岩里,二营随三营跟进,如门岩里无敌,三营在死鹰岭打响后,二营向西兴里阻击敌人”。有的书(如《百旅之杰——20军史话》)中,将攻击死鹰岭的任务说成是由一营担任的,似不确。
        据《咸镜南道战役初步总结》中“战役简要经过”一节,“五九师,一七五团于二十七日二十三时三十分进至囦水里与新兴里之间并切断该地之公路;一七七团于二十四时进至新兴里与西兴里之间,并于二十八日三时占领新兴里,于拂晓攻坚死鹰岭一五一九高地,将西兴里、囦水里间之敌大部歼灭;一七六团由丰流里、袂物侧里地区归建,于二十八日三时进至西中里、闲上里、庆城以南一线”。
        据美军陆战史研究会编的《朝鲜战争》一书,28日凌晨2时30分,“约1个连的中国兵,突然投掷手榴弹,乱打冲锋美军,从北、西、南三个方向进攻F连”。而至28日6时30分,战斗大体上结束,F连恢复了原来的主抵抗线,且“中国军队遗弃的尸体有450具”。
         28日凌晨的战斗中,志愿军的进攻部队番号和人数不详,估计很可能是一七七团三营,受到损失比较大,基本丧失了进攻力量。
         总的态势,“十一月二十七日我五九师一七五团、一七七团于是晚及28日拂晓先后占领并控制新兴里死鹰岭(一五一九)西兴里、德洞山(一六五二点六)囦水里以南公路二侧之一五二零、一四一九点二、一三六七点五、一二六七点五、一五四二等高地后,歼死鹰岭、西兴里线之敌美海军陆战一师七团二营一部”。
        28日天亮后,美军开始反击。“二十八日拂晓后,柳潭里之敌约二个营之兵力配以飞机坦克等曾数度向一七五团之一四一九点二及一五二零高地反击,我因整日消耗,伤亡较重,于黄昏即为敌所占。同日,下碣隅里之敌二百余在十辆坦克四架飞机及炮火配合下向我一七七团一三四七高地反击,被我击退”。
         在福克斯高地的F连正抓紧时间抢救伤员、调整部署、要求补给,当日并未出击。白天志愿军也没有再次向该高地进攻。
         28日夜间,五十九师以一七五团二营及一七六团五连分别向一五二零高地及一四一九点二高地发动反击,至29日拂晓又重新占领该两处高地。当天,囦水里美军步兵在飞机、坦克、火炮支援下,再次攻击一四一九点二及一五四二高地,柳潭里之敌则是向一四零八及一二二九点一高地攻击,“我坚持五十六小时(?),乘敌疲困之际,予以出击,敌即溃退至囦水里,我伤亡亦重”。
         29日凌晨,一七七团的部队对F连也再次发动了攻击,有一部分兵力突入了北面第三排的阵地,但仍被美军所击退,29日白天F连发动反击,恢复了原阵地,据称“中国兵死亡在200人以上”。下碣隅里美军早上出动了第七团第二营(欠)支援F连,但受到猛烈阻击,15时只好返回下碣隅里。据二十军军史及《咸镜南道战役初步总结》,29日白天“死鹰岭下残敌二百余”及下碣隅里的美军都出动反击,均被击退。志愿军坚守死鹰岭主阵地的是一七七团一连,据称全连伤亡较大,正、副连长牺牲,但守住了阵地,“毙俘敌206人”。由番号判断,原一七七团三营应该是退出了战斗。当日凌晨的袭击战,可能是由该团一营发动的。 当日夜,五十九师奉命归二十七军指挥,继续控制死鹰岭、新兴里、西兴里高地,阻敌增援和突围。五十九师重新调整了部署:以一七五团控制一四一九点二、一五四二、一五八一点二、一五二零等高地,阻敌向下碣隅里突围;一七六团以一部兵力控制雪寒岭、西中里、一四零八、一二二九点一高地外,主力控制在闲上里地区,待机出击;一七七团固守死鹰岭、德洞山、獐项里、西兴里一线阵地,阻敌西援。
         30日及12月1日战况:“三十日囦水里及死鹰岭之残敌,不断向我一五一九及一三四七高地反击外,(一日)柳潭里、囦水里之敌倾及全力向南突围,我一四一九点二、一二七六点五等高地受敌一个营以上兵力及飞机坦克等整日轰炸攻击,我坚持五十六小时二十五分,一四一九点二高地为敌所占,十八时我组织反击未果。此时一四一九点二高地以北之公路以东山地均为敌所占”。
         30日夜间,一七七团再次组织了一个连的兵力向F连发动进攻,还是未能奏效。这和美军战后总结《中共部队的攻击战斗》中的描述相一致,该书称:“F连独力据守从下碣隅里的师部到柳潭里的第五团和第七团所在地之间的一个隘口,完全被孤立在阵地之中,守了五天五夜。在这段期间,这个连被大约两个营的中共军重重包围。第一晚,他们的阵地遭到猛攻并有一角被突破,但是在天明前又重新夺回。第二晚时,敌军以和前晚约略相同的路线及兵力攻击,也再度被击退。第三晚,虽然F连已经有许多伤亡,但是中共军的攻击也显得软弱无力。接下来两天中,虽然在F连阵地的目视距离内可以看到有大量中共军的活动,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攻击行动”。2日上午十一时,柳潭里派出的第七团一营到达F连阵地。
         12月2日五十九师重新组织反击,“于六时四十分我仍重占一四一九点二高地,十二时半敌即在大量飞机轰炸扫射及坦克配合下全力向南突围,十时五十五分又占我一四一九点二高地,十三时进占我德洞山(一六五二点六),十四时二十分敌完全控制除一五二零、一三五七点四高地以北之全部高地,二十三时该敌进至新兴里,该时敌步兵一部占死鹰岭以北之小路经长兴里逃泗水里”,“十二月三日由柳潭里南突之敌在飞机坦克等配合下及下碣隅里之策应对攻下,于下午三时全部(二百余辆坦克汽车)通过新兴里与下碣隅里之敌会合。时死鹰岭公路以南之一五二零高地等尚在战斗,惟因部队伤亡及冻伤无力行走出击”。此时死鹰岭原守御部队一、三营已经消耗殆尽,由原守御西兴里的二营抽调了一个排(六连的一个排)去增援。西兴里方向的防御在下午二时左右,被敌占前沿阵地,强修桥梁后通过。当日黄昏,二营奉令全部撤至门岩里地区。
      战后总结:《咸镜南道战役初步总结》中,有战后军的检讨以及军对各师执行任务的评价,有关五十九师的讲评如下:
         1、该师首先抢占了西兴里、新兴里两侧阵地,完成了分割柳潭里与下碣隅里敌联系的主要任务,使友邻各部都完成包围攻击柳潭里及下碣隅里之敌打下了有利的先决条件。
         2、配合友邻部队聚歼敌人之任务,未能完满达成,只能说对敌的一大打击和杀伤。苦战了七天多。
         3、该师在执行任务与命令是坚决的,也是积极的,打得顽强英勇尽了其责,但在战斗过程中该师一部分干部和一部分的部队未坚决执行命令和组织战斗与战斗指挥上犯严重的毛病,影响到部署后歼灭更多的敌人,指挥上仍是有缺点的。
         以下举了一四一九高地的争夺及死鹰岭战斗的例子,关于死鹰岭,指出:“对情况掌握和仔细判断研究不足,轻易发起战斗,如死鹰岭攻击三次未奏效,损耗了部队有生力量,亦未能全歼敌人”。
         一七七团的检讨认为,“死鹰岭的敌人本来是可以歼灭的,团的决心是强的,执行命令是好的,但对掌握和判断情况是不足的,有时审查情况和上报情况是不够确定和负责的,结果连续数次没搞下来,这师要负责,团亦要负责,因师的情况是团里报的”。
         一七七团受到表扬的是二营,认为其坚守西兴里、死鹰岭地区七天七夜,阵地始终在手中,营副周文江到最后还组织重机,以火力大量杀伤敌人。另外一营的一连因坚守死鹰岭,打退29日敌反击,战后获得集体一等功。
         一七七团被严厉批评的是三营营长沈锡金,认为他在反击死鹰岭战斗中“故意四次弄错方向,拖延命令不执行,自己畏缩,有恐美保命思想,脱离和推托指挥责任,跑去西中(兴?)里二营防空洞逃避战斗”(注:带错路也可能是迷路,因为地形复杂,又是夜间。当时上纲都很高,不一定完全是事实)。
         据没,美军陆战史研究会编的《朝鲜战争》,F连阵地外侧,中国军队遗弃尸体多达1500余具。这个数字明显是夸大了的。当时美军未能完全控制战场,也没有时间来仔细核对数字,因而不可能是很准确的。二十军整个战役中阵亡人数2963人,如果说在死鹰岭一个团的阵亡人数就高达1500人以上,是不可思议的。从二十军各师情况来看,五十九师的伤亡较五十八师略好,和六十师差不多。12月14日二十军部队整编时,五十八师一七二团只能编一个排,一七三团编一个连(8个班),一七四团编一个连(8个班);五十九师编3个营,每营3个连,每连4、5、6、7个班不等;六十师一七八团编6个小连,每连3~4个班,一七九团3个小连,每连3个班,一八零团3个班。类似的对敌军伤亡数字的估计错误和歧异是战争中很普遍的现象。
        这是当时59师政委何振声的回忆:何振声率师在朝鲜:1951年1月上旬,59师奉命至咸兴地区休整。何振声、戴克林根据军领导“关于两个月休整工作的指示”,提出了“一切为了提高战斗力,准备再战”的休整工作总方针,全力组织部队医治冻伤,调整机械,补充兵员、装备,仅3个月时间,就恢复了战斗力。在第二次战役后,一些同志产生了埋怨情绪,认为历尽艰险未能把敌人全部吃掉。针对这种情况,何振声既指出问题,又肯定成绩,指出59师与全军共歼敌8000余人,给建军有百余年历史的美国王牌陆1师以歼灭性打击,为扭转东线战局作出了重大贡献,稳定了部队的情绪。
         这里还要特别提一下当年解放上海时睡大街被照相成新闻的部队就是20军59师,可见其部队的纪律性有多严,面对长津湖地区的严重困难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会不计伤亡的完成任务。但是从上我们可以看出59师在整个长津湖地区的作战伤亡已使其丧失战斗力,不过显然比58师伤亡要小,且大部仍为冻伤,从战后“五十九师编3个营,每营3个连,每连4、5、6、7个班不等”推算59师战斗人员加非战斗人员还有1000人左右。就算部分清冻伤也算伤亡在内,还是没有100%,也就是被全歼,不能算在那47个师之列。
       20军60师:60师的前身是42年8月成立的第3战区凇沪游击队三北游击司令部,43年12月22日改称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45年1月改编为新四军苏浙军区第2纵队,同年11月11日编入新四军第1纵队为3旅,同年12月随纵队编入津浦路前线野战军为第1纵队3旅,46年1月改称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3旅,47年1月改编为华东野战军第1纵队3师,49年2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0军60师。1950年11月15日,60师进入长津湖地区。
      下面为免又有人说资料来源过于片面,故部分采用日本人岛襄写的《朝鲜战争》一书内容:60师在古土里南方的黄草岭布有阵地,黄草岭是制约山道的要地;89师则向古土里西南方南下。北京广播电台播报说歼灭陆战1师只是时间问题。
          第9兵团司令宋时轮将军对于让陆战1师从喝隅里突围到古土里很不满,决心要在古土里与真兴里间截住陆战1师,为利用黄草岭的天险全歼陆战1师,迅速调整了兵力。
          陆战1师情报部准确的侦察出中国军队第76、77、60师的位置,也获知后续部队正在南下。考虑到古土里聚集了一万四千多人、约一千四百台车辆,陆战队必须尽快从古土里出发。如果前方通路被封闭,再遭受到总攻击的话,那就支持不了多久了。师长史密斯在7日下午六点十五分发出命令,等第5团为先头到达古土里后,立刻向真兴里以南突围。
          古土里的兵力编成第7团、第5团、第1团三个集群,也是前进顺序,出发时间是12月8日上午八点。按照计划,以第7团3营为先锋开始南下。当天,从未明开始战场上风雪交加,天空一片黑暗,视界几乎为零。从古土里到真兴里的道路是陆战1师突围路程中最困难的一段,直线距离仅仅只有十公里,但上下落差有730米,一条下坡路崎岖在倾斜的山腹之中,很容易遭到左右高地的射击,途中最重要的要冲是真兴里附近的1081高地和古土里南方六公里的水门桥。1081高地可以俯视下面两公里的U型道路,如果遭到这个高地的射击,陆战队的前进几乎就是不可能的。水门桥通过地下水路将长津湖的水在此导入四个管道,送往崖下的发电机组,水门桥依山而建,桥就架设在四根管道上,现在这座桥已被中国军队破坏了。由于水门桥建在断崖上,根本没有可以迂回的路,所以必须要修通。第1工兵营营长J.帕特里奇中校准备架设由钢制和木制导板组合而成M2导板桥,8架C119运输机向古土里进行了运送。
          史密斯命令驻扎在真兴里的第1团1营,为保障师主力的撤退必须确保1081高地和水门桥。8日早晨,陆战队同时从古土里和真兴里对进,当天几乎没有什么进展。D.修马克中校的1营8日未明从真兴里出发,在大雪和积雪中艰难前进,R.莱伊上尉的C连占领了1081高地西南约3公里的山丘,接着R.巴隆上尉的A连占据了1081高地西南的891高地,W.诺兰上尉的B连超越了被风雪包裹的C连,隔着道路与A连并行向1081高地进攻。山脊上陆续出现中国军队的阵地,进攻受到风雪的影响很不顺利,下午五点,营长修马克下令停止攻击,在1081高地南约一公里处构筑阵地过夜。从古土里出发的陆战1师主力也陷入苦战。第5团跟在第7团后面出发,一直到日落两个团都在费力的占据道路侧方的高地。
          运送修复水门桥架桥材料的两辆卡车随第7团1营出发,由于从真兴里出发的第1团1营未能占据水门桥而不得不返回,开进第7团团部附近坦克围出的一个停车场,而这个停车场其实是个冰冻的池塘,一辆卡车陷入了池塘里,引擎损坏,不得不连车上的材料一起放弃了。
          由于陆战1师主力中第7团、第5团只前进了四公里便停止了,使得殿后的第1团2营、3营还没有离开古土里。不过,中国军队对古土里的夜袭也没有出现,只有散发的步枪和机枪的射击。这也意味着陆战队当夜过的还是比较安逸的,除了最尾部的位于村子北端的第1团2营D连,对D连来说有些紧张,因为D连的后面就跟着难民。
          从喝隅里就尾随而来的北朝鲜难民在前一天夜里被D连阻止在古土里的入口,这一天整整一天就在风雪中煎熬着。“我们就像是挡住难民人流的堤坝一样。”D连连长W.克隆科上尉回忆道,之所以要阻止难民,是为了防备有中国士兵或游击队混杂在里面,不过望着难民的惨况,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也不是所有的难民都被拒绝,那些“给美军提供帮助的市民”“有可能协助肃清中国士兵或北朝鲜军的市民”被编入了陆战队的队伍中。难民中只有少数人有牛车或毯子挡雪,基本是毫无遮拦的站在雪中,炊事无法进行,许多人只能忍着饥饿,或者啃些干粮。难民要忍受着寒冷、疲劳、饥饿的“三重苦难”。“而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发现有人死去,不得不感叹他们的忍受力。”克隆科上尉记述道,孩子们的哭泣声传来,陆战队卫生兵中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难民那里去送了点药品。
          深夜,气温降到零下34度,风雪不止。古土里为了警戒灯火通明,四周的外界则是一片漆黑。不时射出的照明弹将团成一团坐在雪中的难民的身影浮现出来。D连抱着枪利用这种方法戒备乘夜潜入的敌人,不过没有发现移动的身影。
          凌晨两点多,突然从静静的难民中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像在叫着什么,不懂朝鲜语的陆战队员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求助的呼声。克隆科上尉指示两名卫生员去看一下,一会两人回来了,报告是内容给上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名孕妇临产了。“可能是在冰雪中坐了一昼夜导致的提早生产,我想这是一种大自然的力量造成的吧,祝愿她们能顺利。”陆战队员似乎也同他们连长的想法一致,抱着枪关注着那边的动静。两名卫生员往来跑动,准备水、消毒液,新生儿是声音传来,D连一起发出了欢声。“战场是个死亡世界,在这里迎来了新生命,真令人感慨,大家都和回来的两名卫生员握手,似乎要沾一沾喜气。”兴奋过后,陆战队依然对难民保持着戒备状态。
          在这风雪中诞生于古土里战场的两名婴儿事后没有任何记载。 
           风雪在未明时分停了下来。
          12月9日晨,古土里的陆战1师迎来了乌云散去后的青空,白雪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突围重新开始。史密斯向各部队发出注意:“不要冒进,稳步向前!”
          确实没有必要冒进,因为是好天,飞机和炮火将给予充分的支援,而且让已经疲惫的士兵再快进也是没有道理的。上空飞来的美机在四周的山腹扬起了火柱和黑烟,陆战队出发了。首先是第7团1营,接着是2营……在白雪中慢慢行进的队列和车队像白布上的黑线。
          前进目标是水门桥,必须要占领水门桥并修复被破坏的桥梁,否则陆战1师将无法突围,就会被宋时轮将军的第9兵团的“人海”淹没。受命占领水门桥的第7团1营步伐虽然不快,但心境还是充满危机感的。“团长说过不要乱来,又强调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水门桥,还不清楚敌人是否在把守着水门桥,我自己觉得这次战死在这的可能性很大。”第7团1营营长W.索亚少校是这样记述的。
          本来预计中国军队将会派有强力部队进行严密布防,但是却没有发现中国军队的影子。先头的J.莫里斯上尉的C连和B连的一个排排除了水门桥附近的轻微抵抗,迅速占领了目标。沿着水门桥的斜坡攀上去,C连只在一个堑壕阵地内发现了50多名中国士兵,“他们已经被冻僵了,C连能做的就是把他们拉出阵地,领到道路上坐下。”营长索亚进行了讯问,中国士兵称自己所属于第60师。索亚本来预计在如此重要的战略地点至少会有一个团的兵力,当他问俘虏为什么兵力会这么少时,俘虏只说是一周前前来布阵的,粮食吃完,人被冻僵了。
      岛襄的《朝鲜战争》里明显的错误有很多,这里就有一处,“中国士兵称自己所属于第60师”,前文我以介绍守卫水门桥阵地的是第58师172团的一个营,这个担负阻击的营没有任何重火力支援,无力阻止美军,阵地被美军夺取从而美军顺利桥。“俘虏只说是一周前前来布阵的,粮食吃完,人被冻僵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个营全部被冻死了,事实是上文已述。
      同样在岛襄的《朝鲜战争》里记载:陆战1师突围所遭受的损失是巨大的。元山登陆以来,陆战1师给中国军队造成的损失推算是约打死一万五千人,打伤七千五百人,另外空中轰炸炸死一万人、炸伤五千人,而陆战1师阵亡604人、战伤死亡114人、失踪192人、战伤3508人,冻伤及战斗以外伤病7313人,损失达到兵力的50%。”
      
  这个就无语了,打死打伤胡推还好说,空中轰炸炸死炸伤是怎么算出来的就可疑了。 特别是后面美军自己的伤亡数再次强烈建议各位看下这篇文章《美国人记录的长津湖伤亡数字(附出处)》
      这里是引用,著名的《冰血长津湖》的记载:11月27日黄昏,夜幕在漫天飞雪中刚刚降临,九兵团就按照预定部署开始了攻击:20军59师攻击柳潭里以南的德洞山口,切断柳潭里与下碣隅里之间联系,并从南面攻击柳潭里;58师从东南西三面攻击下碣隅里;60师从古土里以北出击,切断古土里与下碣隅里道路,从北面攻击古土里;89师以一个团协同59师攻击柳潭里之敌,主力两个团在柳潭里以西展开,作为预备队(战斗开始后89师改为警戒社仓里之敌).....
        60师179团和178团控制公路两侧山头,从180团抽出一个营于夜间攻击古土里,以牵制古土里之敌使其无暇支援德赖斯代尔支队。张翼翔精心选择的主攻地点非常适合伏击,这段公路西侧紧挨着一道并不很深的水沟,然后是一片300米宽的水田,水田以西则是长津江。而公路东侧则是一道深沟,虽然没有水,却很深,成为阻击阵地天然的屏障,深沟以东是一片足有150米宽的开阔地,正是发扬火力的理想之地,开阔地后面是废弃的铁路,过了铁路则是高出地面6米至9米不等的台地,台地再往东就是大片陡峭的山地,志愿军的阻击阵地就设在台地和山地上,可以充分发挥地形优势,给予企图强行通过公路之敌以沉重打击。——这段如梦魇般的道路后来就被美军称为“地狱火峡谷”。20军58师和60师迅速前出黄草岭,20军89师一部警戒社仓里,主力前出至黄草岭以南,会同58师和60师阻击美军的南逃北援。
       最后我们来看一看原志愿军20军60师政治部主任徐放回忆录:我师经过半个月的战斗,由于缺乏防冻装备,冻伤人员很多,粮食供应困难有时每人只能分到4、5个地蛋。冻饿造成伤员日渐增多,严重影响部队的战斗力。180团担负防守门岘及黄草岭1081高地与12月7.8两日,顽强的阻击真兴里北援之敌,后黄草岭南逃美军与真兴里北援之敌南北夹击,180团3营顽强阻击,伤亡很大,由于弹药耗尽。3营守备队一个连在零下40多度的冰雪露天战壕里,没有一点热食进口,穿的单薄棉衣,又不能生火取暖。全连干部战士一个一个都俯卧冰雪的工事旁,手握步枪、手榴弹全部壮烈冻死在阵地上。众多的血肉之躯与冰雪结合在一起,形成了冰雕般的英雄群像。当第二天早晨来打扫战场的我军指战员看到这个无比悲壮的情景,人人都悲痛欲泪。就连美军史料日后记录上不得不称颂坚守1081高地的部队说:“这个阵地的中国60师,忠实执行了它的任务,顽强战斗,无一生存”。同时牺牲的还有180团团长赵洪济,团参谋长身负重伤后(送治不及时牺了)。我的亲弟徐文华也负伤不治光荣阵亡。
         由于我军缺乏反坦克武器,冻饿伤人数多,粮尽弹绝。终于让南逃北援的美军陆战一师9日18时分会合。受到重创的美军陆战一师余部向元山港从海上狼狈逃窜。
         第二次战役胜利结束了!全师共伤亡3203名,其中因缺乏防寒衣服冻伤的1663人。1951年1月8日,我师移至咸兴,五老里一带休整,治疗冻伤,总结战斗经验,评功选模范人物,补充新的兵援。进行防空、打坦克、射击、投弹等军事训练。等待参加第五次战役。  
         可见60师的伤亡算是较轻的了,但冻伤仍然占一半以上。   其实有关保障第9兵团后勤的资料还是很多的:据八月二十六日东北边防军的后勤补给计划,棉衣原定东北做二十四万套,华北做十万套。其它如华北后勤部负责四十万件棉背心,十六万双棉皮鞋;华东后勤部负责做四十万件绒裤,三万双棉皮鞋;中南后勤部负责做四十万件棉大衣,六万双棉皮鞋;东北后勤部负责棉手套、袜子各七十万双,毛棉帽四十万顶。华东并没有做棉衣的任务。 至十月十八日,总后勤部、财政部给中央的建议中,认为应该“再准备棉衣二十万套”,“由东北、华北、中南、华东各做五万套”,并在十二月份完成。可见,此时华东应该准备的棉衣为五万套,且时限在十二月份。 至十月三十日,九兵团出动已成定局时,宋时轮到总后勤部找负责同志以及华东后勤部的邝任农讨论补给问题,提出棉衣没有发,但宋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一方面,原定计划九兵团补给冬装应该在沈阳、梅河口,而出动计划改变后,物资要从沈阳、梅河口赶运辑安,当然手忙脚乱来不及。更重要的是,东北的确没有库存的配套冬装了。此前冬装大约已经配发十三兵团了,因此据东北财政部副部长倪伟的关于军事供应问题的报告,到十一月底尚需赶制四十万套棉衣。所以,九兵团到达后,只好发给棉大衣。而单就棉大衣一项来说,也储备不足。十一月六、七日仅发棉大衣六百四十一件。八日20军到沈阳,将原准备发十三兵团而未运走的三万五千零九十件棉大衣赶运皇姑屯。此时沈阳的库存,也罗掘一空了。当十日兵团部和27军到沈阳,只有赶制的边防大衣二千九百八十件好发。高岗又批示由财政部拨给的新旧棉大衣十万件中,送给27军三万多件。此后,又不得不将剩余的六万多件(另外又拨了三万件)也批给了九兵团(不过奇怪的是,九兵团在这九万件中只挑了六万多件,其余的不要了)。此后,各地又紧急送来一些棉大衣。至十一月底,总共发给九兵团新旧棉大衣二十二万六千六百六十一件。 虽然领的棉大衣不少,但限于运力,实际发放下去的远远少于此数。如据一九五一年一月三日总后军需部的调查,十三兵团领到的大衣和东后发放的数额基本一致,共发三十四万三千九百九十八件,但在四十军了解,就没有发大衣,其它军据说也有未领者。九兵团后勤运力不足,发放更加困难。 对于九兵团来说,粮食问题其实更要命。本来应该是东后组织的二分部以及兵团新组建的四分部负责供应的,但据20军后勤工作总结摘要,兵团到辑安后,兵团后勤无机关所在地,是直接和一分部接洽的。结果部队十一月十二日入朝,到十八日第一列车一百万斤粮才出发,造成赶不上部队的严重后果。粮食由辑安运到前川,离前线还有三百余里,须翻山越岭。军汽车损失很大,兵后汽车又前运不及,故基本上无法供应前线,造成普遍饿肚,六十师最坏情况是三天无粮。从龙水皮二万斤粮到前线只能收到二、三千斤。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就是跟进的27军供应也跟不上,因为兵团汽车不得不优先供应20军。十一月十日,27军关于后勤供应的报告中反映,军汽车(20辆)加兵团的汽车(负责供应27军应有150辆,实际只有110辆。此处按照应有量计算,实际相差更远),全部使用,五天往返一次,每次仅可运输六十八万斤(物资)。而27军每天粮食菜蔬需要量十七万斤,五天就是八十五万斤。这还不包括需要前运的二百五十万斤弹药和二十万斤的其它需补齐的装备。也就是说光是部队每天吃饭都无法保证,这是最头大的事情。因此27军后勤认为急需解决的问题首先是粮食,其次是保暖物品,最迫切的是皮棉鞋和手套(不是棉衣。因为寒区打仗手脚最容易冻伤,而如果手脚受冻即失去战斗力)。 就算连菜蔬也算奢侈品不要,九兵团三个军加兵直、两个后勤分部每天需要粮食二十四万斤,从入朝到十二月底,需要量九百多万斤,实际运到五百一十多万斤,只占需要量的百分之四十六。如二分部供应的26、27军,每日需要粮食十六万斤(一个军每天按八万斤粮食计算),二分部汽车一共104辆,平均每天最多运到十万斤,而汽车每天还要损失2、3辆。弹药从战役开始到结束,只运上两个基数,而且运了弹药就停止运粮食。后方的机关仅从理论上计算认为组织调整得当,就可以保证粮弹供应的看法,被证明是不符合实际的。 运输力不足的关键是汽车数量少,损失大。志愿军后勤(一、二、三分部)入朝时汽车共735台,至十一月十二日以被敌机炸毁315台(含翻毁车20多台)。邓华在《对美敌作战的初步经验总结》一文中谈到志愿军后勤供应问题时,也提到入朝二十天车辆损失即达六百辆以上。当九兵团入朝后,车辆的需求量更大,据东北军区后勤部计算,按十一个军计算(炮司和后勤各按一个军算),仅粮菜供应(弹药、汽油未计),就需要一千五百台车,才能保证全军吃上饭。 由以上可见,由于志愿军入朝初期后勤能力非常薄弱,且美军掌握完全制空权,采取毁灭性轰炸的方针(每日几百架、几百次轮番地侦察扫射与轰击,夜间也至少有四五次大量投掷高度燃烧弹。敌机可低飞到碰坏高压电线杆,低飞到扫射汽车装运弹药爆炸而击毁敌机本身),因而部队最急需解决的给养和弹药亦面临极大的困难,冬装问题自然更加无法解决。虽然后方物资有储备,东北军区或分部后勤报告前送的物资有多少多少,但真正到达一线的数量有限。即使是先入朝的十三兵团部队也有类似问题,如三十八军后勤部十二月二十一日的报告中抱怨:“东后及分部由电报所分发的东西,大部限于纸上空谈,现在远不知在何处,何时来到手”。一分部供应三十八军二次战役的物资,电报上称送了多少车多少东西,实际只收到白面三车,炒面七车,实物五车(还不知道是发给哪一部分的,是被截留下的),另外加上部分弹药,仅此而已。因此,对九兵团来说,能吃上饭,打得响是第一位任务,有限的运力应首先保障这两项。不能说因后来发现冻伤严重,就反过头认为应该先解决棉衣问题。因为如果没饭吃(事实上已经有大批饿饭甚至饿死的情况发生),那将面临更严重的局面。 至于九兵团所发的棉衣应该加厚的问题,后勤部门当然老早就意识到了,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后勤部的人岂非吃干饭的?难不成真的比我们这些纸上谈兵的业余网友还简单?早在一九五零年八月二十六日中央军委检查和讨论东北边防军准备工作的会议上,张令彬汇报时就提出,如南方部队北调时,棉衣均需加厚。但问题是,毕竟当时部队在南方,“如现在加厚,若部队不北??队如非立即北调,让其穿着东北部队配发的冬装,也太不方便了。因而张令彬提议:“南方部队北调时,加发一棉背心及一绒裤,再发一件大衣即可。” 三、冬装问题的责任究竟谁属?哪些是客观上无法解决的问题?哪些是主观上可以避免的问题?根据以上所列出的有关九兵团冬装问题的资料,责任问题应该比较清楚。首先,从事先的计划调度的角度看,总后勤部对棉衣问题不够重视,未能抓紧,是有责任的。因一开始的后勤补给计划,棉衣归东北、华北解决,当时估计九月十五日以前可完成三十四万套。而到十月底却发现有四十万套的大缺口,不能不说是总后计划以及执行中存在问题。由于对战争规模以及紧迫性的估计有误差,至十月十八日,才布置各大区各完成五万套棉衣,且时限定在了十二月。到十月三十日九兵团已经北上了,又转而紧急命令华东给解决棉衣,当然是赶不及的了。张令彬在八月二十六日的准备会议上,提议“南方部队北调时,加发一棉背心及一绒裤,再发一件大衣即可”,是一个严重的失误。由此,华东军区后勤很自然地认为部队只需配发普通棉衣,到东北后可领棉大衣等装备。而东北军区后勤则只有棉大衣,没有棉衣的充分储备。此后,当问题暴露出来以后,张令彬借高岗、李富春的意见,指责华东军区,称“以后,凡调东北的部队,必需按东北标准装备齐全,不能到东北后又要东北来补充。此次宋兵团来到前说宋兵团一切装备好了,结果到后,一无棉鞋、棉帽,棉衣单薄,二又组织不健全。”从“以后”两字,可见此前并无“必需按东北标准装备齐全”之命令。既然如此,华东军区依照张令彬所建议的只配发普通棉衣,等到达东北再补充装备的做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军区,要求“由华东负责即补充发齐棉衣、棉被”等,东北则负责棉帽、大衣、背心、绒裤、手套、袜子和棉皮鞋,且因时间赶不及,要到十二月十五日前,才能前送朝鲜补充该兵团。周恩来在总后报告上批示须于十一月内补充完毕,不能延至十二月中。此时距九兵团出动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当然,当时还不知道),要求华东完全负责九兵团的棉衣,就算陈毅是神仙,也来不及变出十五万套棉衣来。 华东军区所应该负责完成的棉衣、绒裤和棉鞋是否就近装备了九兵团,因缺乏材料,无法确知。但从供给制度上来说,这是中央下达的任务,如果没有中央的指示,华东军区无权就近将物资直接分配给华东的部队。道理很简单,战争需要高度统一地进行调配,如果分配给各大区的任务,各大区有权自由分配,那么计划任务就行同虚设了。 其次,志愿军后勤二、四分部在物资前送问题上也有一些失误。九兵团的粮食和被服等物资虽运到铁路终点,但分发各军工作效率很低。除客观原因(后面再谈)外,主观上也存在一些问题。如预见性不够,事先没有调查运输线长度、道路情况、运输能力、部队需要,遇见麻烦再解决就来不及了;另外四分部在战役开始前,应抓紧向20军运送粮食和冬装,但因机关不健全,运力弱(只有五十台跑长途的好汽车),结果失掉机会,不得不后赶;运输无计划性,有的东西送上去没有用(如重炮炮弹等),有的运输行程计算一天可到,实际上因防空等原因来回需四至六晚,等等。 九兵团及所属部队对防寒缺乏经验,有的态度麻痹,也是主观上的问题。如有的部队干部随便说朝鲜不冷,不会过(鸭绿)江;有的部队(如20军60师)将东北补充的(六千余件)棉大衣留在地方(辑安)上,都是主观上不够重视的结果。 由于朝鲜战争的突然爆发,以及战局的急剧变化,更重要的是面对的是当时世界上军事、经济实力最强大的美军,志愿军后勤工作面临的客观上难题很多,有些不是靠个人或主观能动性就能解决的。比如运输能力问题,旧中国不能生产汽车,全靠进口。当时从苏联定购的汽车虽然到的速度不算慢,但仍赶不上战争进程;反复拉锯造成的无法依靠就地补充的问题;美军的毁灭性轰炸导致的运输损失问题;部队的临时紧急调动造成的后勤跟不上的问题,等等,这是无法从个人责任的角度去追究的。(详细请看《朝战揭秘:第9兵团血战长津湖缺少棉衣真相》一文)    这是需找到的第九兵兵团冬装分发情况
        
  这是东北军区后勤部财务部兼部长苏焕清、兼政委张济民、副部长耿万福写给总后勤部部长杨立三、副部长贺诚、宋裕和、张令彬并转呈中央军委的报告,选入《抗美援朝战争后勤经验总结 资料选编军需类》,原文中的数字均用汉字,现改为阿拉伯数字。
        
  第九兵团冬装分发情况
  东北军区后勤部财务部
  1950年11月30日
        
  第九兵团冬装分发情况:
          11月6、7日补发棉战帽633顶,棉手套338付,发棉大衣641件,棉皮鞋300双。
          8日:9兵团的20军到沈阳将发13兵团而未运走的棉大衣35090件,棉手套6400付,棉胶鞋27178双(准备发后方机关的),军委送来的布棉帽31000顶,连夜送皇姑屯发20军防寒。
          10日:兵团部及27军到沈阳,将被服局赶制的边防大衣2980件,棉绒帽58600顶,血被19100床,棉皮鞋11920双,棉背心165259件,全部发给。
          高主席批示财政部拨给的新旧棉大衣100000件中的49年大衣39127件,旧大衣400件,送苏家屯发给27军。
          13日:将财政部下欠的旧大衣60473件全部拨给9兵团(另外拨给9兵团旧棉大衣30000件,他们在90000件大衣中选旧棉大衣60460件,其余的不要了),棉皮鞋13200双,日式毡靴45双。
          16日,发棉毡帽86400顶,华北运来的棉皮鞋80000双。
          17日:发给棉大衣3763件,棉胶鞋44000双。
          18日:棉毡帽9319顶,棉手套17000付,棉皮鞋9233双,棉背心20617件,华东送来之绒裤50000条。
          21日:发绒裤60000条。
          23日:发棉绒帽31000顶(准备换回布棉帽),棉手套60000付,拨哈市棉皮鞋32000双,棉手套100000付(26日发车)。
          24日:华东运来棉大衣37440件,棉皮鞋2500双,布棉鞋20000双,华北运来的棉皮鞋20000双。
          25日:五指手套775付(临时在沈阳买的),美国被850床(发团以上干部的)。
          26日:中南运来的棉大衣42100件,华东送来的由9兵团直接接收绒裤76650条,余下的29000余条交给我们。
          27日:华东送来大衣4660件。
          28日:棉手套2000付,棉皮鞋7500双,血被10000床(现等车)。
          以上发棉绒帽185952顶,布棉帽31000顶,共发棉帽216952顶。发边防棉大衣38711件,50年大衣87963件,49年大衣39127件,旧大衣60860件,共发棉大衣226661件。发棉鞋(布的)20000双,棉皮鞋176653双,棉胶鞋71178双,日式毡靴45双,共发棉鞋267876双。共发棉手套186813付,棉背心185876件,绒裤186650条,美国被850床,血被29100床。
         所以说志愿军不珍惜生命是不客观的,在面对百年难遇的北朝鲜严寒下,羸弱的志愿军后勤显然无法保障9兵团15万人的突然到来。一边是稍纵即逝的战机,一边是未成想到的大面积冻伤,毛,彭,宋对出国作战的困难性和严寒都估计不足,,所谓“tg的首长们也十分高兴,我们的战士是最可爱的人,根本就用不着穿冬装”一说是不能成立的。   让人纠结的89师
  
  为查找89师的有关情况还是费了些脑筋的,一会30军一会26军一会20军,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军啊,最让人咂舌的还有冒出来个88师,一度让我怀疑战斗序列表是不是搞错了。
         事实上,第89师1949年2月,由华东野战军第12纵队35旅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0军89师,该师前身是1946年8月,以苏北军区第6军分区所辖第1、2、3团为基础组建的新编第10旅,旅部由第6军分区机关兼,归华中野战军第10纵队兼苏北军区建制。1947年2月改称华东野战军第12纵队35旅,并兼苏北军区第6军分区(后分出)。该旅的几个团都有新四军老10旅留下的骨干,敢打善拼,有勇有谋,是最早与军分区脱钩的机动野战旅,为12纵的主力旅。在胡围集、蛤蟆山、万匹攻坚、盐城、益林阻击、抢占徐州、攻取夏庄、上海等战役战斗中成长迅速,发挥了中坚骨干的作用。在1947年8月的盐城战役中,35旅103团率先突破城防,被华东野战军第12纵队兼苏北军区授予“叶挺部队”的光荣称号。1950年1月,第30军撤消番号,89师改隶第9兵团20军,4月17日,中央军委命令该师师部大部改编为空军陆战第1旅旅部7月26日,该旅正式在上海组建。8月移驻开封。9月17日正式成立。这是我军第一支空降部队。后该旅改番号为空军陆战第1师、伞兵师、空降兵师、空降兵第15军43师,1985年12月,改编为空降兵第15军43旅。1992年6月恢复43师番号。1994年12月确定为空军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目前为空军重点建设部队。1950年7月,20军又以该师部剩余人员为基础恢复89师,10月,新89师随20军改编为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11月部队入朝,参加了第二次战役。在东线长津湖战役中,89师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和锻炼,打得相当顽强和艰苦,不愧是原30军主力师,受到第20军首长的高度赞扬。战役结束后,20军撤至咸兴地区休整,1951年2月奉命撤消了第89师番号和建制。89师机关编入第20军机关。该师265团改为20军特务团,266团团直改为20军后勤部担架团机构,267团改为20军补训团(新兵团)机构。至于上面提到的88师的问题后面会再提。
         也就是说入朝的89师是新编的,1951年2月被撤销了编制。到这里尝试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一个师没了!但是第89师265团——咸兴整编时,265团(叶挺部队)做为原30军军、师主力团得以保留,改编为第20军特务团。该团随20军继续战斗在朝鲜,至1952年10月回国。1953年4月,第20军特务团撤消,部队缩编为第20军炮兵教导营,编余人员补入第58、59、60师。1956年2月,以该营为基础扩建为第20军炮兵基干团。1960年1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第123团。1969年6月改称第20军炮兵团。1985年该团撤消番号,其中100滑膛炮营编入由炮兵第2师改编的第20集团军炮兵旅,152加榴营编入第58师炮兵团。所以很遗憾这个被撤销的师不是100%伤亡率死没的,是由于各种原因向综合人为整没了。从89师的严格可以看出,这个师加入到20军才4个月就参加了极为残酷的长津湖之战,这个师与该军其他各师间肯定还没到十分熟悉的程度,所以也就不难发现前文20军其他几个师的首长比较伤亡时提到了58、59、60师就是没看到89师,不熟嘛。这就给我们查找89师的伤亡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国外有关资料也没遭到89师的伤亡情况,因为存在时间短也没有单独的师志师史,我只好靠20军总伤亡减去其58、59、60师的伤亡,大致推出89师的伤亡情况。20军此战全军减员2万余人,伤亡最惨的是58师大约8千人,59师大约4千人,60师大约3500人,这样推算出89师伤亡大约4500人。
         在这里说明下第89师当时的师长余光茂,政治委员王直,参谋长尹捷峰。如果哪位朋友知道89师在朝鲜作战的更详细情况,在这里我特别希望其在补贴做更好的补充,谢谢    现在说第26军,首先先更正前文一处明显错误“  中国人民志愿军东线地区作战部队(第九兵团)第26军(第76师,第77师,第78师,第79师) ”此处第79师应为第88师。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的前身是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该纵队是由八路军山东军区所属鲁中军区部分部队发展而来的。 1947年2月,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统一整编为华东野战军,鲁中军区主力部队整编为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司令员王建安,政治委员向明,副司令员孙继先,参谋长张仁初,政治部主任王一平),下辖第22师(由鲁中军区第4师改称)、第23师(由鲁中军区第9师改称)、第24师(由鲁中军区警备旅改称)和一个炮兵团。全纵队共3.3万人。1950年1月,第30军第88师改归第26军建制,尔后在上海浦东、崇明岛担任海防任务。1950年10月在军长张仁初、政委李耀文的率领下,在极其艰苦和困难的条件下入朝作战。
      对于第二次战役,26军始终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很好理解,因为作为东线和志愿军总预备队的他们在第二次战役期间没有按时到达作战地域,担负阻击和突击的20军和27军遭受惨重伤亡,且丧失战机,自身伤亡还不小。 在《冰雪长津湖》中有关26军参战是这样描述的:初因为运力不足而作为九兵团预备队的26军是从11月29日开始南下参战的,原计划于12月2日接替58师对下碣隅里的攻击,为此九兵团司令宋时轮还亲自打电话给58师师长黄朝天,要他不要有思想包袱,“不管哪个部队打下下碣隅里都是志愿军的胜利,不准发牛脾气,一定要把阵地交接好,还要把下碣隅里美军的作战特点、地形和前几次攻击的经验教训交代清楚。”然而由于天气恶劣,后勤不济,以及美军飞机的空中阻滞,26军迟迟未能赶到,直到12月5日,26军的第一梯队76师和77师才到达下碣隅里,而第二梯队78师和88师还在途中!......在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的掩护下,26军向东丘发起了猛攻,此时美军一半在公路上一半在下碣隅里村里,只要控制了东丘就能切断公路上的陆战7团与村里陆战5团的联系,为下一步的分而歼之创造条件。所以东丘的得失直接关系到下碣隅里地区美军的生死存亡,美军也很清楚这点,在下午夺取了东丘之后就火速在东丘部署了包括坦克、迫击炮、无后坐力炮和火箭筒等重家伙在内的各种火器,构成了绵密的交叉火力网,因此天黑后26军首次反击东丘终告失利。26军迅速调整部署,午夜2时,全线发起了更猛烈的总攻,不仅是对东丘,而且对下碣隅里从东、南、西、北四面同时猛攻!而公路上的陆战7团也在26军的竭力阻击下,几乎是停滞不前。美军分散在公路和下碣隅里村里,两个团难以相互呼应,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也是志愿军分而歼之的最佳战机。东丘自然是此次总攻的重点,志愿军迎着美军枪林弹雨英勇冲锋,前赴后继一直冲到二十米距离,猛投手榴弹,再呐喊着冲入阵地——美军士兵后来这样描述此次战斗:“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中国士兵蜂拥而至,一次次顽强地进攻。夜空时而被曳光弹交织成耀眼的火网,时而被照明弹照出可怕的光亮,中国士兵冲锋的身影在光亮下暴露无遗,他们在陆战队的坦克、大炮、迫击炮和机枪面前,源源而来,其视死如归的勇敢精神令陆战队肃然起敬!”东丘西面,曾是美军以各种零星单位拼凑的力量进行防御,在前几次战斗被志愿军认为是防御薄弱之处,因此此次便成为主攻之处,但是美军已经换上了久经战阵的陆战5团2营,战斗相当激烈,美军D连阵地一度被突破,陆战5团立即投入预备队连,拼死进行反冲击,才总算恢复了阵地。东丘南侧,美军在志愿军巨大压力下死伤惨重被迫放弃了前哨阵地,收缩力量确保核心阵地。只有在东丘西北,美军由于得到了三辆坦克的直接支援,火力相当雄厚,因此阵地才保无恙。美军称此次东丘之战,伤亡约100人,而志愿军损失则相当惨重,仅留在阵地前的尸体就有800具之多。在下碣隅里北面的陆战5团1营也遭到志愿军的攻击,伤亡53人(其中10人阵亡),南面的陆战5团3营阵地则只有小规模战斗,在南北两个方向战斗中,美军称志愿军伤亡约500人,另俘虏15人......。20军因减员甚重,主力在古土里转入休整,仅以小部队和26军继续尾敌追击......。不过该文对26军表现似乎并不满意“只有26军,未能及时到达战区,使20军与27军消耗完了最后一点力量,未能在最有利的时机歼灭分割被围的美军,甚至连战役最后攻入被美军放弃的咸兴、兴南等地的战果都落入了连续作战多日的27军之手,显然与头等精锐主力还是有所距离。战后26军军长张仁初在志愿军总部作了公开检讨,88师师长吴大林因为“右倾怯战”行动迟缓而被撤职。” 同前文一样,26军已作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对其的评价有失尊重。
    
  但是我们大家站在现在的角度回头去看当年的26军,面对的是同20军,27军一样的严寒,承受的一样的冻饿伤亡,甚至作战地图上连长津湖都没标出,要把过多的责备怪到26军头上是不公正的,所有将青春和热血洒在1950年皑皑白雪的盖马高原上的牺牲都是伟大的,不容置疑的。   这里我们要重点说下,最委屈的第26军88师:88师1949年2月,由华东野战军第12纵队34旅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0军88师,该师前身是1948年1月,以华中6分区第1、2、3支队组建的华中指挥部第6军分区独立旅,旅部由军分区机关兼。该旅基础是在1945年11月由6分区东海警卫团一部组建的分区第4团。1946年9月,4团分编为三个支队,称6分区第1、2、3支队。初期每个支队只有一个营。10月,分区又从9个县大队各抽调一个连组成3个营,划归各支队。1947年5月,华东12纵35旅105团拆散补入华中6分区,其3个营也分别编入这3个支队。1948年12月,苏北军区第6军分区独立旅脱离6分区,划归华东野战军12纵队建制,改称第12纵队第34旅。该部在编入12纵前一直坚持苏北敌后游击战争,在淮海战役中受到一定锻炼。88师后参加渡江战役、上海战役和凇沪警备。1950年1月,第30军撤消番号,88师改隶第9兵团26军,随26军改编为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于1950年11月入朝,参加了第二次战役。在东线长津湖战役中,88师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和锻炼。战役结束后,26军撤至永兴地区休整,1951年2月奉命撤消了第88师番号和建制。88师机关编入第26军机关,262团改为26军特务团,263团团直改为26军后勤部担架团机构,264团团直一部改为26军补训团(新兵团)机构,大部回国调空军伞兵旅 。
         从上我们可以看出我为什么说此战88师最委屈:之前仗没少打,加入26军后气没少受,长津湖之战中伤亡也不小,战果没多少,战后师长政委还被处分,最惨的是连师的编制都撤销了,这还不算最委屈啊!
         下面是88师政治部主任之子为88师的正名:88师分成两个梯队,师长吴大林、政委龚杰(后为武警部队副政委)带262团和263团为一梯队开进,我父亲(孙良浩,政治部主任,解放军军史、志愿军军史和新四军军史以及所有网上的文章,没有一篇将我父亲的名字写对的)和参谋长李东海带264团和师直为二梯队。在行进的途中,遇上了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部队在没膝深的大雪中艰难行进。部队没有向导,没有翻译,就凭着不准确的地图,才在12月6日勉勉强强赶到了阻击地点。263团赶到阻击地后,发现公路积雪上有清晰的车辙印,说明美军军已经过去了,是撤退还是等待,团长犹豫了好一会,最后下令回撤,就在部队下山过公路的时候,遇见了美军突围出来的坦克,遭到了美军坦克的碾压,往山上跑的士兵被坦克的火力准确射击,部队伤亡惨重。一个主力团还未与美军实际接触就失去了战斗力。战后团长被撤职。团长曾是新四军东海大队的大队长,资格挺老,部队的战斗力也很强的,打上海时战果辉煌。这位团长最后只是山东泰安军分区的副司令。
          262团赶到阻击地后,冻雪上根本来不及构筑工事,匆忙就展开队形,阻击美军,一阵激烈交火,当时没有一点反坦克武器,用战士生命送炸药包在美军密集的火力下根本送不上去,美陆战一师在坦克的掩护下,很快突了过去。262团长张元和(后为76师师长,江西省军区副司令),政委文道宏(后为烟台守备一师政委,江西省委书记),因为他们英勇善战,一个脸黑黑的,一个脸红红的,我父亲戏称他们是张飞和关羽。他俩带着部队就追上去了。
          当年师团之间没有电台,没有报话机,全靠通信员传递。师长吴大林由于在废坦克里防空,和部队一时失去指挥。我父亲听到262团和263团的报告后,着急万分,马上带领二梯队264团和师警卫连侦察连追击美军。美军全是机械化部队,行军速度远快于我军。只能追到美军一些伤兵,美军是羽绒衣羽绒被都有不少冻伤员,我军可想而知。俘虏也带不了,战士对他们稍作安置就继续追击。只有利用美军睡觉的时候,我军用腿多赶路。
          志愿军战士只带得了不到一个星期的干粮,追击美军时就开始断粮了。士兵没有手套没有棉鞋,冻伤的无数。但88师将士就饿着肚子,带着冻伤,无望的追击,就为了什么?就为的是88师的荣誉,为了中国军队的军威。
          部队在深夜里追到了一个村庄,团长下令包围,派出小部队监视美军。等天亮发起进攻,天蒙蒙亮,部队进入阵地,发现监视美军的战士都没有动静了,都冻死在雪地上了,没有一个战士逃跑,没有一个战士后退,甚至没有一个战士轻轻呻吟过一声。我父亲到阵地上一看,泪流满面,打了多少年仗,牺牲过多少战友,他从没流泪,这次他哭了。作为军人他必须服从命令,作为中国军人,他爱惜自己的荣誉,但作为一个一向爱惜一兵一卒生命的指挥员,他痛苦万分,十分矛盾。
          部队继续追击,追了7天,早就没粮了,战士搞到什么吃什么。部队进入一个村庄,发现有一垛垛的冻苹果,战士饿坏了,抓住连冰带肉就啃,苹果本来就没有什么热量,又是冻的,进了肚内反而降低体温,战士吃了后肚子当时撑饱了,等到吹集合号的时候,许多年纪大点的,体质差点的,都已经冻硬了。
          战士就这样一批批倒下去,不是倒在和敌军的搏杀中。
          在零下30度的严寒中,没有后勤补给,师团指挥员的生命同样受到威胁。是一把黄豆救了父亲的命。在后方留守的师政治部干部部长沈汉卿(后为77师政治部主任,山东省人防办主任),看到大部队出发几天后没有消息,军后勤的汽车都被美机炸光了,用自己的坐骑,驮着仅剩的一点口粮,自己步行,立即往前方赶。26军都是山东部队,唯有88师都是苏北子弟兵,他连追几天,循着苏北口音找到了父亲的指挥所,已经是深夜,父亲和师副政委刘立封(后为二炮政委)、团长张元和在一座废碉堡里合衣而眠。沈汉卿叔叔的夫人秦道南阿姨当时是师文工团员,她在后方连夜炒了一锅黄豆,就是唯一的熟干粮。就是啃了这一把黄豆才救了父亲的命。这种不畏牺牲的战友情,从小就影响着我们,教我们如何对待朋友,对待亲人、对待爱人。
          指挥员指望前面遇着村庄能补充粮食,但这不是国内,部队匆促上阵,连一个朝语翻译都没配。朝鲜老百姓早就跑光了,根本无法借粮。指挥员最后的指望追到兴南港,缴获美军的物资。12月14日,部队追近港口时,美军把所有的物资都引爆了,看着冲天的大火,指战员都瘫倒在雪地上。牺牲了这么多的战友、还是没能抓住美军,还是失去了最后补充给养的希望。父亲心情极为复杂。为从来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为从来没遇见这么窝囊的指挥而痛苦。
          88师三个满编的团,回来时一个团都凑不满。262团出发时是3500人满编的主力团,回来只剩750人,就这么都饿死冻死了。
          部队后撤休整,指战员充满怨气,从他们的角度只能对师指挥员发,并不敢从战役的指挥上评论。团营指挥员对师长吴大林政委龚杰提出了尖锐的意见,对副师长王海山和其他师指挥员也提了意见,唯有我父亲没有收到一个意见,这是他始终和部队走在一起,在部队严重减员缩编成一个团以后,他把指挥权交给了团长张元和之后,也仍然随部队行动,鼓舞士气。
          二次战役东部战线没有打好,九兵团伤亡及其惨重。20军和27军是担任主攻的,消灭了一部分美军,勇敢作风得到了表现。而26军是预备队拉上来增援的,行动已经暴露,开进途中就遭到美机扫射阻扰,又突遇零下37度严寒,行进速度严重下降,未能按兵团的命令时间赶到增援。后来也不畏牺牲追击敌人,但没有什么战果。彭德怀就拿26军当替罪羊,尤其是88师。战后处分了一大批26军的师团指挥员。88师师长政委一起给撤职。由于88师师长在坦克里躲过空袭,就定为右倾保命,彭德怀要枪毙他。下面的团指挥员虽然对师长一向很有意见,但认为处理不当,一起联名给毛泽东写信,彭才没有把他杀掉
       好了,现在第二个消失的师终于出现了,这就是此战后被撤编的88师。但是88师被撤的原因显然不仅是伤亡惨重造成的,第9兵团本来就是加强型的,3个军每个军都被加强成了4个师,26军参战的人数达到了48894人!此战后9兵团进行了整编,又恢复成了每个军3个师,根基不深,1950年1月才加入26军的该师理所应当成了首选加上本身伤亡较大战果较小,师长政委还被处分,88师被撤编这还用说吗?
         但单从88师此战的伤亡看,该师262团3500人减员到了750人,估计其他3团人差不多,这样算88师的伤亡当在6500人左右。   这里先把26军其他3个师概况列出来:   步兵第76师
          1949年2月,由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第22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第76师。其前身为1945年8月组建的山东军区第4师。其第10团前身为八路军129师津浦支队、山东纵队2旅4团。解放战争时期该师参加了鲁南、莱芜、孟良崮、沙土集、洛阳、豫东、淮海、渡江、上海等重要战役战斗,歼敌6万余人,是第三野战军的主力师。1950年11月随军入朝作战,参加第二、第四和第五次战役。1952年6月回国,驻防山东。1961年1月被中央军委确定为全军首批10个战备值班师之一,1962年参加东南沿海紧急战备行动。1967年7月入赣执行“三支两军”任务,1969年10月归福州军区建制江西省军区领导,12月改称陆军第88师,1975年4月,划归陆军第29军建制,改称第86师,调离江西。1985年,整编为陆军第31集团军步兵第86师,执行南方甲种步兵师编制。90年代该师被确定为应急机动作战部队。1998年体制编制调整后,下辖步兵第256团、第257团、炮兵团、高炮团和装甲团(由步兵第258团与27集团军步兵第79师坦克团合并整编)。
          1969年12月全军部队统一番号,陆军第26军第33师改称陆军第76师。1985年9月,整编为陆军第26集团军步兵第76师,执行北方乙种步兵师编制。1998年编制体制调整后,该师改建为山东陆军预备役步兵第76师。
          
  步兵第77师
          1949年2月,由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第23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第77师。其前身为1945年11月以鲁中军区警备第2旅旅部及第4、第5团和警备第3旅旅部及第9团合编组建的鲁中军区第9师。该师231团的前身是八路军115师特务营、山东军区特务团、第8纵队第24师第70团,1947年11月调归第22师指挥,1949年2月编入第77师为第231团。
          解放战争时期,77师参加了鲁南、莱芜、孟良崮、沙土集、洛阳、豫东、淮海、渡江、上海等重要战役战斗,多次担任主攻任务。淮海战役第一阶段作战,69团抢占运河,全歼守敌,为大部队西进打开了通道,为迅速合围敌第七兵团赢得了时间,新华社以“运河桥头争夺战,围歼黄匪立首功”为题,播发了他们的事迹。67团和9纵队济南第一团共同担任总攻碾庄圩先锋团,其第9连率先打开了突破口,为全歼敌第七兵团作出了重要贡献,战后被华东野战军授予“突击模范连”光荣称号。1950年11月77师随军入朝作战,参加第二、第四和第五次战役,1952年6月回国。战争中涌现出岱崮连(五圣山阻击模范连)、安丘连、冲山阻击营、突击模范连、鸡雄山阻击战斗英雄连等英模集体。
          1985年整编为陆军第26集团军步兵第77师,执行北方乙种步兵师编制。1998年编制体制调整后,缩编为步兵第77旅。该旅红一连前身为八路军115师343旅685团10连,后调入115师特务营。
          
  步兵第78师
          1949年2月,由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第24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6军第78师。其前身为1946年7月由鲁中军区警备第1、4旅合编的鲁中军区警备旅(后山东军区特务团编入该旅),1947年2月编为华东野战军第8纵队第24师,1947年11月师部及71团调归豫皖苏军区组建第5军分区,70团调归22师,72团改为纵队特务团。1949年2月24师归建,以其第71团、第72团一部与69团、纵队特务团组成第26军第78师。解放战争时期,78师参加了莱芜、孟良崮、沙土集、淮海、渡江、上海等重要战役战斗。1950年11月随军入朝作战,参加第二、第四和第五次战役。1952年6月回国。
          1954年10月,第78师进驻长岛,与海军长山列岛水警区组建海军长山要塞区。1960年5月4日,划归济南军区建制,升为正军级单位。1961年3月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内长山要塞区,1985年10月缩编为内长山守备师,1993年2月恢复内长山要塞区番号(师级)。
          1969年,济南军区重建陆军第78师,归陆军第26军建制,1985年改编为陆军第26集团军炮兵旅,1992年撤销。
       之所以3个师的概况一起列,原因其实前面已经说了,26军此战参战较晚,伤亡较大战果较小,所以宣传也不多。要把这3个师的师志师史找出来,详细描述长津湖之战这一段的内容,不好意思我条件有限,大家也别太难为我了,而无论是《冰血长津湖》《冰封长津》《Frozen Chosin》),岛襄的《朝鲜战争》,乃至国内诸多有关作品里对26军各师此战的详细叙述都少之又少。这里我再次请求大家的帮助,哪位高手能找到26军各师在第2次战役中的具体行动和自身情况,特别是伤亡情况的还望在此帖作出补充,谢谢。
         但是,严格上来说这还是不妨碍证明补贴命题,26军此战减员1.5万余人,其中冻饿减员9000余人。《第一次较量》的记载是:26军战斗伤亡5000人,冻伤减员近万人。
         因此排除88师伤亡的大约6500人,其他各师伤亡总计推算为9千余人。考虑到26军到前线较晚伤亡应多为冻饿和空袭造成的,所以和伤亡较小的20军60师“伤亡3203名,其中因缺乏防寒衣服冻伤的1663人”差不多的每师伤亡3千多人的推测我认为是合理的。同样离100%伤亡率差很远。当然,这里我特别期待有确切资料或知道具体情况的朋友予以确认或指正。   开始介绍27军及各师该战的情况:第27军的前身是华东野战军地9纵队。该纵队是由抗日战争时期胶东地区几支武装发展起来的。1949年2月,根据中央军委统一全军编制及部队番号的命令,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7军,隶属第3野战军第9军团。聂凤智任军长,刘浩天任政治委员,贺敏学任副军长兼参谋长(后詹大南任副军长,李元任参谋长),仲曦动任政治部主任。第25师改称为第79师,萧镜海任师长,谭佑铭任政治委员;第26师改称为第80师,张蛭秀任师长,张少虹任政治委员;第27师改称第81师,孙瑞夫任师长,罗维道任政治委员。全军共3.5余人。1950年1月,第30军第90师调归第27军建制。 1950年11月初,第32军第94师调归第27军建制。其时军长彭德清,政治委员刘浩天,副军长詹大男,副政委曾如清,参谋长李元,政治部主任张文碧。辖第79,第80,第81,第94师。1950年 11月1日,九兵团前卫27军自山东泰安、大汶口登车,向东北辑安开进。 27军到达吉林通化地区接到中央军委紧急命令,改变前往辑安的原定方案,取近路直接从安东入朝。此时27军先头师79师已到达辑安附近,只好一边命令79师南返,一边改变后续部队行军路线直接开往安东。入朝前,所有人员和单位必须将帽徽、胸章等一切具有人民解放军标记的物品留在国内,印信与文件一律上缴,部队正式编入志愿军作战序列,军、师、团番号不变。27军军部及80师、81师到达安东,即于当晚渡过鸭绿江。11月15日 27军军部及80师、81师于凌晨分别进至西上里、南市洞、枇岘,79师也折返到达安东。鉴于英军第27旅南撤,而东线之敌仍在继续北进,对西线侧翼威胁甚大,因此志愿军总部又令27军已入朝部队撤回安东,准备改从临江入朝,投入东线战场。11月12日,27军到达临江,和20军一样几乎没作停留便跨过鸭绿江,在梨树洞一带地区短暂休整后乘火车经江界到达东门巨里,再徒步开赴预定集结地域。11月17日,27军(欠94师)到达越上庄为中心的集结地域,开始进行战前准备。11月27日,长津湖地区普降大雪,气温下降到零下30度,九兵团20军四个师(第58、59、69和89师)和27军的三个师(第79、80和81师)共约八万人,以惊人的毅力克服缺衣少食的困难,悄然进入攻击位置。27军第94师和26军也开始从厚昌地区向长津湖开进。 也就是说27军此时已过了3次鸭绿江,在寒冷的盖马高原上已经待了10天!
       以下为《冰雪长津湖》中有关战斗的表述:11月27日黄昏,夜幕在漫天飞雪中刚刚降临,九兵团就按照预定部署开始了攻击27军79师从北面攻击柳潭里;80师和81师一个团攻击新兴里;81师主力两个团则在赴战湖地区展开,对该地区的美军第7师31团一部进行警戒,并切实掩护军的侧翼。 27日夜间战斗中,美军31团3营和57炮兵营因为当天下午才刚刚到达新兴里,士兵疲惫不堪,没有进行必要的临战准备,戒备也很松懈,很多人还在睡袋内就被志愿军刺刀刺死,伤亡惨重,因此新兴里大部分阵地都被突破,第3营营部也一度遭袭(并非31团团部);炮兵营更是损失惨重,几乎陷入险境,全靠防空炮连的双联装40毫米高射炮和四联装12.5毫米重机枪的密集火力才勉强击退了志愿军的攻击。经过一夜激战,238团攻占了新兴里以北、以东一线高地;239团攻占新兴里以南1455和1100高地,并曾一度攻入新兴里村内;240团夺取了内洞峙东北、正北和西北一线高地;242团攻占新兴里以南的1221高地、高峰和新岱里,完成了对新兴里及内洞峙地区美军的合围。28日天亮时新兴里周围的高地,几乎全被志愿军所控制,美军被压缩在方圆不到2公里的狭小地域,形势岌岌可危。28日6时许,天才刚亮,美军就开始了凶猛的反扑,而在新兴里的志愿军则根据战前不实的侦察以为只有一个营的美军,判断经过一夜激已将其基本消灭,天亮后各部都迫不及待地开始打扫战场,寻找可以利用的食物和御寒衣物,被打散的美军则乘机集结起来向分散的志愿军开始了反击,美军的反击完全出乎志愿军意料之外,刚刚经过一夜的激战,部队因为战斗伤亡和进展不一因而建制有些混乱,在美军来势汹汹的反击下,首当其冲的239团只得且战且退,美军一举夺回了丰流里江桥,并继续向1100和1200高地冲击,238团1营迅速赶来支援,与239团依托高地的有利地形并肩组织防御,稳住阵脚的志愿军接连击退美军多次冲锋,并乘势组织了反击,将美军逐回丰流里江桥,还缴获了陆空联络板。
       28日白天,志愿军主要应付美军的反击,加之没有获得充足的后勤补给,未能对新兴里被围美军发起进攻。18时刚过,夜色甫降,志愿军80师就全力开始了攻击,在攻击开始前80师虽竭尽所能集中全部炮火进行火力急袭,但是由于补给跟不上,炮弹匮乏,炮火急袭只持续了短短五分钟!炮火一停,238团和239团便向新兴里发起了攻击,尽管这两个团已经连续战斗了一天一夜,伤亡减员已达三分之一,但是士气依旧高昂,不顾美军猛烈火力前赴后继勇猛冲击,238团从东南方向进攻,239团从西南方向进攻,至午夜前后,已有多个部队相继突入新兴里村内,与美军展开了巷战。。。30日81师师部及241团到达丰流里,原配属80师的242团归还81师建制。同时,94师也到达长津湖地区。27军立即调整部署,以241团接替239团1250高地防务,从94师抽出281团接替在赴战岭地区的243团部分防务,使243团能全力坚守大小汉岱里地区。在调整部署的同时,各部还进行了政治动员,并补充了一些弹药......。当晚大雪纷飞,气温继续下降,志愿军冻伤人数大为增加,但仍于23时以四个团的兵力发起了猛攻,238团从东南、239团从南、240团从东北、241团从西(241团是接替239团在新兴里西南1250高地后再绕道新兴里西面及西北)同时开始突击,由于获得了一些弹药补充使志愿军此次攻击可以实施近45分钟的炮火准备,战至拂晓238团首先突入新兴里村内,接着其他各部也多处取得突破攻入纵深,与敌展开逐屋争夺。在纵深战斗中,初次与美军交手的241团还不知道美军火力之猛,2营、3营在公路沟附近以密集队形冲击,结果遭到美军猛烈火力拦阻,伤亡较大,七个连完全失去战斗力。。。在新兴里地区的31团支队共有3288人(其中包括编入美军的韩国人515人),突围到达下碣隅里(包括从后浦撤回的31团团部及坦克连325人)共约1600人,其中1150多名伤患由飞机后送,490名没有受伤的官兵(其中从新兴里突围的计385人)整编成陆军暂编营跟随陆战1师一起从陆上撤退。也就是说,美军在新兴里实际损失(指纯损失,阵亡、失踪和被俘)约1700人,其中被俘约300人,阵亡、失踪约1400人。换言之,其损失兵力折合约为半个团(约占第7师31团完整建制编制人数3781人的45%),与志愿军所称歼灭美军一个建制团(甚至还有资料称为加强团)有一定距离......。新兴里之战志愿军27军80师和81师也付出了巨大代价,伤亡加上冻饿非战斗减员高达万人,在战斗中暴露了志愿军通信手段装备落后,后勤补给脆弱的弱点,例如在27日晚的战斗中,80师与各团的电话线路全部被炮火打断,导致通信指挥全部中断,战地总指挥詹大南就只能在指挥所里无奈地坐等,完全丧失了对部队的有效指挥!而后勤补给严重匮乏,士兵在冬季的高寒地区得不到粮食被服供应,因此出现大量冻饿减员,使部队战斗力遭到严重削弱。弹药补充也极不充分,尤其是炮弹供应不上,使志愿军在控制了四周高地的情况下,无法利用居高临下的有利态势实施炮火压制与打击,大大增加了作战的困难。
      11月27日黄昏,27军79师从北面攻击柳潭里;80师和81师一个团攻击新兴里;81师主力两个团则在赴战湖地区展开,对该地区的美军第7师31团一部进行警戒,并切实掩护军的侧翼...毫无疑问,79师对西北山的攻击是整个攻势的重点。美军防御西北山的是陆战7团3营H连,H连在山岭上呈弧形布置兵力,满以为可以凭借有利地形充分发扬火力控制山谷以及通过山谷的公路,但是白天沿公路突进的陆战5团2营转入防御后防线未能与H连衔接,使3营H连孤立在山岭上,难以得到友邻的支援。两个部队之间的空隙是整个防线最致命之处!在H连阵地以南公路以北,是陆战5团2营的E连和F连,公路以南则是陆战5团2营的D连。79师237团1营集中兵力火力向西北山发起猛攻,主攻的1连从美军H连和2营E连、F连之间防御最薄弱的结合部渗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上西北山,一举夺占西北山。美军深知西北山对于整个柳潭里防御的重要意义,陆战5团2营E连立即组织力量反扑!刚攻下西北山的1连没有料到美军反应如此迅速,副连长吕学云还带着突击排继续向南突击,美军E连用曳光弹将阵地前一处草垛点燃,在火光照耀下,1连突击排暴露无疑,迎头受到美军三面火力夹击,伤亡惨重,吕学云只好率领还能战斗的四名战士退守山岭,拼死苦战才顶住了美军反扑,一直坚守到3连赶到。1营巩固了西北山山岭后,乘势发展攻击,配合3营夺取了西北山另一个山头1403高地。美军在1403高地与237团展开了反复争夺,直到午夜过后才退回山谷。237团夺取了柳潭里北面制高点西北山和1403高地,取得了非常有利的态势,但是所辖三个营伤亡均很大,尤其是1营几乎丧失了战斗力。美军H连突然遭到猛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较大被迫撤至E连阵地后方,E连F连则是有备而战,伤亡较轻,仅7人阵亡,25人负伤,另有60人冻伤...当晚的战斗从一开始就相当激烈,79师取得了一些进展,夺取了1403高地和1240高地,控制着1384高地和1282高地部分地区,从北面对柳潭里之敌形成了巨大压力,但是79师也付出巨大代价,五个营伤亡殆尽失去战斗力...志愿军九兵团不甘心就此放过陆战1师,决定不顾一切困难和代价,继续组织所有还能勉强支持的人员力争歼敌一部或大部,因此命令27军主力经新德里、社仓里向咸兴追击,另以94师281团协同人民军由赴战岭向咸兴追击;20军因减员甚重,主力在古土里转入休整,仅以小部队和26军继续尾敌追击。不过此时,各部减员均已异常严重,以27军为例,79师缩编为5个步兵连和2个机炮连,80师缩编为8个步兵连和2个机炮连,81师缩编为17个步兵连,94师缩编为9个步兵连,缩编之后每连战斗人员也不过四五十人,全军仅2000余人!
      《第一次较量:抗美援朝的历史回顾与反思》中记载27军50501人参战。战斗结束后27军减员1.9万,其中战斗伤亡8339人,冻伤减员10588人,1951年1月补充皖北地方部队1440人;2月拆编94师,军缩编为三个师;3月中旬补充华东军区地方部队4884人,东北地区新兵8493人,合计补充兵员高达14817人。至此第3个撤销编制的师,被发现了。27军的94师,同20军的89师,26军的88师情况类似,都是此战后第9兵团整编的牺牲品。其中各师的伤亡情况可以推算,各师伤亡都在5千人以上。27军不愧为英雄的部队,打成这样还要向美军发起追击,让人无限钦佩。
       每次写到长津湖时心里都是很难受的,1950年的那个寒冬,在盖马高原上,长津湖畔,一方面是冰天雪地中一切生命的迹象都被消逝或掩埋,一方面是对阵的双方数十万将士在炮火连天中都为自己的生存而战,其结果是更多的生命消逝乃至皑皑白雪所掩埋。排除一切政治,信仰,国别,从最单纯的角度看,在这里的一切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活着的,死了的,都是绝对让人尊敬的。一切质疑与非议,对双方来说都像是对那纯净的白雪的玷污。
         9兵团此战仅冻伤减员就达28954人,冻死达1000余人,冻伤后救治无效致亡者3000余人。盖马高原罕见的低温,初出国门的经验不足,对东线联合国军的轻视,最根本的是国力所导致的后勤的羸弱,是导致如此重大的非战斗伤亡的原因。60年后的今天让我们再一次向那些,成排成连冻饿而死仍坚守阵地,光着脚死于冲锋的路上,行军时因耳朵冻僵一碰树枝就掉的勇士们致敬吧!   接下来我们就要看最有名的180师,到底减员多少,有没有撤编,数不属于本文开头所说的“有研究者发现有47个师,阵亡与负伤的百分比两两相加,竟然全都是100%。也就是说,是100%的战斗减员”之列了。
       由于180师过于“著名”其覆灭经历我就大致做个介绍就行了。但是这里要声明180师的问题争论很大,我这里算一家之言。
      
  180师成立较晚1947年,是由山西地方部队升级的原先是8纵的24旅(陈赓的队伍),1949到1950年180师随60军入川,作战的同时部分骨干也留在地方工作了,特别是1950年3月第180师兼眉山军分区后。
        1951年3月,第60军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行列,入朝作战。军长韦杰,政治委员袁子钦。4月,该军在朝鲜伊川一带集结。参加了第五次战役。此时180师师长郑其贵,代政委、政治部主任吴成德副师长段龙章。
      这里有必要交代下郑其贵的经历:郑其贵(1913─1990.1.26):1913年出生于安徽省金寨县。1929年参加赤卫队,同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红军班长、排长、连长、师部参谋、管理科长;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的长征。抗日战争时期先后在八路军第129师任连指导员、营教导员、营长、团参谋长、副团长、团长,曾就读于延安抗日军政大学。 后任晋冀鲁豫军区团政委,中原第8纵队23旅政治部主任,太行军区独立旅政治部主任,太岳军区独立旅政治部主任、副旅长,中国人民解放军60军180师副师长兼参谋长。1949年任60军180师师长,川西军区眉山军分区司令员兼60军180师师长。1951年3月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任志愿军60军180师师长。
         之所以介绍这么多就是想说一个红军时期就参加革命,从班长一步一步干到师长的军人被说成政治立场不坚定,经验不足,缺乏战争历练,把失败归结为这种原因合理吗?
      以下来源于网络《180师战史》,已证实基本正确:
        4月22日,五次战役打响,在60军当面,181师作为第一梯队,突击、割裂美25师和土耳其旅,179师作为第二梯队,180师作为预备队。
          4月23日,181师突破联合国军防线,控制了汉滩江以北的全部阵地。
          4月25日,181师和179师全部渡过汉滩江。
          4月29日,181师兵至汉城东北10公里的龙井里、退溪院里地区,与敌相持。
          4月30日,预备队180师跑步赶到汉城北20公里的釜谷里、退溪院里地区。
          5月16日,五次战役的第二阶段打响。60军的任务是在楸谷里至大龙山地区,割裂美军和韩军的联系,牵制美陆战1师和美7师。由于在战役打响之前,179师和181师分别被三兵团调拨给12军和15军(事后来看,这绝对是一个昏头之举!),60军的战斗任务全落在了180师指战员肩头上了。
          5月16日夜,180师538团和539团在玄岩和发雷地区分别强渡北汉江。
          5月17日,180师全师渡过北汉江。539团克杜武洞,540团克仓村里,538团在新店里与美陆战1师遭遇,击毁坦克10辆,歼敌一个连。
          5月20日,180师538团和539团进占远水洞一线,与美陆战1师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5月21日,志司彭德怀电令:目前由于我运输工具缺少,粮食弹药接济不上,西线美军又已东援,使我继续扩大攻势困难增加,为此,第五次战役暂告结束。
          志司的撤退命令:各兵团(3,9,19)准备23日晚即开始向涟川、铁原、金化、华川一带转移……。
          三兵团的撤退命令:决以60军担任本兵团之阻击任务,该军置于白逸里、白积山以南,东起与9兵团分界线,西起与19兵团分界线……,利用华川西南山区节节阻击敌人,于22日晚开始向指定地区转移……。
          5月22日夜,60军发出撤退命令:……180师附炮2师两个连,以一个步兵团北移汉江以北构筑阻击阵地,师主力置北汉江以南掩护兵团主力北移及伤员转移,师作战地域为新延江、芝岩里、白积山、上海峰以南地区,并注意和右邻的63军的联系。
       之后的悲剧就发生了: 5月23日。
          凌晨,180师收到撤退命令。上午11时,180师发现其右邻的友军63军已不告而撤(临阵逃脱,事态严重)。180师长郑其贵急电60军军部。
          60军军长韦杰电令:注意派出部队掩护右翼,并准备于23日晚将北汉江以南部队移至春川以西地区继续防御。
          180师派出两个连,占领原63军的防区。师主力开始北渡北汉江,向春川转移。
          夜,3兵团急电:……由于运力缺乏,现战地伤员尚未运走,12军5000名伤员全部未运;15军除已运走外,现水泗洞附近尚有2000名不能行动之伤员;60军也有1000余伤员,为此决定,各部暂不撤收,并于前沿构筑坚固工事阻击敌人,运走伤员之后再行撤退(事后的经验教训:伤员无论如何都必须预先运到远离战区的后方)。望各军以此精神布置并告我们。
          60军将兵团急电中“各部”被误解为“60军必须掩护全兵团的伤员转运”。
          60军五次电令180师:停止北撤,继续在北汉江以南掩护全兵团的伤员转运。……180师的江南部队应争取坚守5天时间。
          是夜,180师的左右友邻部队全线后撤,180师孤军滞后。
          是夜,3兵团兵团部与下属失去电台联系。
      
  5月23日是180师历史上极其重要的一天,这一天3兵团,60军和180师
        各自都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以上内容基本属实,大家可以自己判断。
      之后就有分歧了《第一次较量》中提出180师是5月24日发现被围随后开始突围并渐渐逝去指挥,于5月26日夜决定分散突围的。但也有其他资料显示,180师5月24日各部都在坚守阵地,直到5月25日60军仍电令180师:军里决心不变,一定要完成兵团给的掩护转移的任务!到了5月26日180师收到军部的命令居然是固守待援。 后60军同意180师突围,当天中午180师党委决定分散突围。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突围的人少部突出,大部被俘。
      
  关于180师到底损失多少,那真叫众说纷纭了,最通常的叫法是全师覆没,有的文章称180师损失并没想象中那么大,据其声称180师先是执行作战任务、后是执行阻击任务,又掩护各军的医院伤员撤退,最后被围实施突围作战,回到后方后,师和各团仔细清点人员,最初统计时,牺牲456人,受伤1616人,不明情况的(失踪、被俘、走散、掉队)5572人。(战后,各种调查和资料证明,180师在完成作战任务、阻击、掩护伤员撤退、最后实施突围,实际牺牲人数在2000人以上《含最初统计的456人》,伤、病、冻、饿被俘近4000人) 部队实际突围归队4000人。共损失:山炮12门、八二迫炮11门,各种枪支3502只,马匹684匹,车辆15台、电台一部、报话机6台,步谈机16个。有的文章中180师损失则要大得多: 根据战后《180师突围战斗减员统计表》,180师负伤、阵亡和情况不明的总数为7644人,其中师级干部1人,团级干部9人,营级干部49人,连级干部201人,排级干部394人,班以下6990人。
         我这里还是采纳了《第一次较量》里的数据 “180师全师1.1万人中共损失7000多人,其中有5000余人被俘。这是志愿军在战争中人员被俘最多的一次”。
      180师主要领导的情况:师长郑其贵,副师长段龙章突围成功,代政委、政治部主任吴成德被俘。
      
  538团团长庞克昌带人突围成功、但政委赵佐瑞被俘。
      
  539团团长王至诚带人突围成功,但政委韩启明因负重伤不忍连累战友行动,拔枪自杀。
      
  540团团长刘耀虎带二营负责军部警卫没有参加战斗,但政委李懋召带一、三营残部突围成功
       师长郑其贵之后的遭遇:1951年7月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撤销郑其贵师长的职务,停职审查。经过审查后任命郑其贵为第三兵团管理处处长(正团级)。1953年9月兵团回国后,任吉林省军区副参谋长(副师级),1955年被授予陆军上校军衔,被授予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后任吉林省军区白城军分区副司令员(副师级),1959年升任白城军分区司令员。1963年晋升为大校军衔。1970年在白城军分区司令员职位以正师职离职休养。1982年按老红军,享受副军职待遇,住安徽省军区合肥第一干休所。1988年被授予二级红星功勋荣誉章,1990年1月26日在合肥逝世,享年77岁。2月9日安徽日报发了消息,2月13日遗体火化,安葬于合肥市烈士陵园。   砥平里之战
     这里遇到最大问题,参加此战的志愿军是以团为建制的,各团来自多个师,资料有限,实在很难将各团伤亡的准确数字提供出来,这还要靠各位网友各显其能了。
      砥平里(朝鲜京畿道杨平郡境内),位于38线以南40英里,汉城(首尔)以东50英里;原州位于砥平里东南方15英里,是一个重要的交通中心,有一条单轨铁路通向砥平里;骊州位于砥平里以南20英里,有公路相连,这3个地方形成一个三角型区域。
    
  当时策划该战斗的邓华计划中参加攻砥平里的部队有6个团,42军126师的2个团由本师首长指挥从西面进攻,其余4个团由119师师长徐国夫指挥由东和北进攻,没有前线总指挥,东西2师统由邓华遥控,而119和126师之间可能都没有联系,119师的徐师长甚至和归他指挥的其它师2个团之间也缺少有效的通信联系,以至战斗开始后不知125师375团的去向。战斗组织得如此匆忙杂乱是邓华的责任,邓战后也认帐。邓当时基于入朝后对付美军的经验判断砥平里美军要跑,所以当务之急是抓住逃敌要紧。
          还有“预料以外的问题,炮兵42团在13日下午,因为马匹受惊暴露目标,遭到空袭,陷入瘫痪,当晚未能投入战斗”,使得119师各团失去了野炮支援。
      实际该战斗共投入分属于第三十九军,第四十军和第四十二军的八个团,而负责战场统一指挥的第四十军的一一九师。这八个团分别是第四十军一一九师的三五九团,三五六团和三五七团,第四十二军一二六师的三七五团和三七六团,第三十九军一一五师的三四四团,三四三团和三四五团,共三个师的八个团。这是按计划部署的八个团,负责正面围攻砥平里的八个团。      在打援的部队上,志愿军投入了第三十九军的一一六师和第四十二军的一二六师来阻截美骑兵一师五团。   临时负责砥平里战场指挥的40军119师师长徐国夫直接指挥的部队本应有四个团,可实际上按时抵达作战位置的只有357和359两个团,其他两个团还在向砥平里突进的路上。
       因为通讯手段的落后,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当晚还有其他几支部队参加了对砥平里的攻击。
       志愿军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没能合上拍。攻击被拖到了13日晚上10点。
       直到战役发起前徐国夫才发现,砥平里的守军根本就不止一两个营,而是一个整整6000多人的齐装满员的加强团。
       相比之下,志愿军自打跨过鸭绿江那天起就没补充过一兵一卒,一系列恶战过后,每个团也就还有两三千人。武器弹药更是与美军无法相提并论。
      砥平里之战的战斗经过,国内国外都有很多记载,双方参战人数在各自记载中也有很大出入。在伤亡数字方面,关于联军的伤亡双方倒是很一致——800人以上。
      但志愿军的伤亡就有大问题了从800人到1万5千人都有说法。面对如此情况,真不知让人如何是好。
  
  在有小说性质的(美)费伦巴赫著《朝鲜十字路:对砥平里的历史性围攻》中砥平里之战志愿军仅在最后撤退阶段就有1000人以上“被屠杀”(原文如此),
    
  文中对此战最后描写是“ 枪声平息了,炮声也听不见了。一场小雪悄然降落,覆盖了环绕砥平里一周几千中国士兵的尸体。仅仅在G连阵地前,就有大约一千五百名中国士兵倒下,他们与美国人的尸体混在了一起。对砥平里的围攻,也是最惨烈的守卫战之一的战事,总算结束了。
    
  李奇微将军赢得了这孤注一掷的赌博。
       连续两个夜晚,一个四千人的步兵团,死死钉住了九万中国部队,并且挫败了他们的围攻。 ”———对此文章我只能说,确实是小说。 参战志愿军把此战之前的伤亡不计满打满算也就5万人,文中说有9万,那文中的伤亡数字估计也是这么来的。 以40军为例,本人前文已经介绍过40军的部分参战情况,各位想必也大概能估计出,此时投入攻击的未补充的40军各团到底能有多少人,按美人上述说法计不如把击退志愿军改成全歼志愿军更合理。 而伤亡在1万5千人以上的说法更是不值一驳了,提此法之人恐怕不是计算失误多加个零就是别有用心了。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到底直接参与围攻砥平里的是3个团还是8个团,原计划是8个团,但时任四十军119师师长徐国夫实际直接指挥围攻的只有3个团,他所认为的砥平里围攻战只有两天,这也是问题,时间怎么算,外围打援部队的伤亡算不算上,算上那外围联军部队的数量和的伤亡是不是也应算上呢?
  
  这里以治史肯定当肯定,存疑须存疑的态度要指出。 传统说法上砥平里之战是人海对火海,志愿军因火力,指挥,补给等因素付出惨重代价仍未歼灭联军的失败战例。 但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有关朝鲜战争资料的公布,这种说法已被严重质疑。其中最有利的反驳当属当时被任命为砥平里前敌指挥,统筹各部队行动的四十军119师师长徐国夫的回忆录《大漠风声疾》中有关砥平里之战的部分,这里将这部分再进行次摘录———经过两昼夜激战,砥平里外围高地均为我军占领,敌退缩在不到两平方公里的起伏地带,凭借房屋,据点式工事及强大炮火顽强反抗。这时,如果我有炮兵支援,凭3个团现有兵力也有把握全歼守敌。但无炮兵支援,仅以我战士手中的轻武器攻击,实在力不从心。因为敌人除各种火炮外,还有坦克,当时我们已没有专门对付坦克的重磅手榴弹和爆破筒,更何况各团在攻占高地时已出现很大伤亡。至此,我们与敌人形成了暂时的对峙。
        
  15日拂晓,我们突然接到军转来的“邓指”命令,要求我们立即撤出战斗。当时我们几个师领导都不太理解,既然已经付出很大代价,再稍作努力,就可以攻占砥平里,全歼守敌,何以要撤退呢?向军指询问,军里也未作解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好带着遗憾下达撤出战斗的命令。当时有的团领导因为不了解情况,建议不该撤退,我耐心说明情况后,大家也不无遗憾地服从了命令。后来才知道,砥平里守敌既不是一两个营,也不光是美2师一个团和法国营,还有一个炮兵营和一个坦克中队,总兵力约6000多人,是我攻击部队的3倍余。并且敌人由利川的增援部队也抵近砥平里。判明情况后,“志司”首长考虑砥平里东南敌人已作纵深防御,夺取较突出的砥平里一点也不易固防,为保证后续部队入朝作战,准备将防线后移至汉江以北作机动防御,因而“邓指”作出我攻击砥平里部队主动撤出战斗的命令。
    
  这场战斗虽然上级对敌情判断有误,但我攻击部队判明情况后一面向上级汇报一面调整了部署和作战方针。在未得到新的命令之前,以顽强勇敢之精神与敌英勇战斗,奋力拼搏,仅以手中轻武器歼美法军800多人,但我3个团付出的代价也很惨重,约900余人伤亡。事后邓华副司令员专门发来电报对此承担责任,并在电话中对我说,敌情不准,造成判断失误,决心有误,但对我本人的指挥和参战的3个团战斗精神给予了充分肯定。他说道:“你徐国夫果然没让敌人跑掉啊(玩笑话)!虽然我们判断有误,但你们打得不错。你能及时调整部署,随机攻击,不愧是个老打仗的。我们前线指挥员就应该这样,随机应变,敌变我变,处变不惊才行。虽然我们付出代价不小,但这个责任在我,在我的指挥部,由我来承担责任。357团,42团没能参加战斗,致使你们攻击力量单薄,他们有责任,你们不是一个军不好说话,我找他们算账!要做好你师两个团的工作,后续部队上来后,我马上给你把减员补齐……”
    
  他没提及我在战场发去敌情有变的电报后而未回电的事,是未收到还是另有别情,不得而知。
    
  听了邓华的话我很激动,我为他敢于承担责任的态度表示钦佩。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不像有的极个别领导,有了成绩,即使与他不沾边,他也要千方百计靠上去。特别有些风险的战斗,这种人一般不表态,或借故离开,待战事基本趋于明朗化时,他突然出现在前线,指手画脚。一旦战斗不理想,这种人或者把责任推到下边,或溜之大吉,装作与他没关系。这种人过去有,现在也有;一般干部中有,极个别中高级干部中也有。请注意,是极个别的!
    
  砥平里战斗结束,355团归建,我师于汉江北休整3天后,奉命在座防山,万树洞,三圣里一带作运动防御,为后续入朝作战兵团集结,开进,进入前线换取时间。此期间,我师虽减员很大,但依然保持了顽强的战斗力。拟入朝作战的15军45师师长崔建功同志奉“志司”指示来我师体验生活熟悉情况,我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向他介绍朝鲜战场地理环境特点,特别介绍了我师多次与美军作战的经验体会。他亲自目睹和亲身经历了我师官兵战斗精神与我指挥方法后深表敬佩。
    
  运动防御作战的28天里,我师共进行大小战斗190余次,先后与美1师,美24师,美25师,美骑1师,土耳其旅,英国27旅,李伪6师各部交战,计歼敌5000多人。崔建功同志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体验,对与美伪之敌作战有了较全面的了解,在尔后的上甘岭作战中表现出了不俗的战绩,我们个人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关于两本书里的“砥平里战斗”
    
  砥平里战斗结束后,我们很快进入了运动防御,中间仅休整3天。这3天说是休整也不准确,因为我们还要行军,要由砥平里撤至汉江以北,所以真正休整也就一天多时间吧。此后我一直忙得很,包括回国后也一直忙于部队建设,对砥平里战斗很少去想,一是没时间想,二是没必要想,因为它是我从1927年参加皖西农民游击队组织的“摸瓜队”,直到从朝鲜战场回国这26年间无数战斗中的很平常的一仗而已。并且当时部队中也无大反响。尽管邓华同志认为伤亡较大与其判断决策有误有关,以革命家的风度主动检查,这只能说明其高度的责任感,上级并未因此而有任何说法。其实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在中国革命几十年征战史上,即使在抗美援朝征战史上砥平里战斗也无特别之处,判断失误不止砥平里,我之伤亡超过敌之伤亡也不止砥平里,因此我们这些在前线终日战斗的指挥员也好,战士也罢,想不起它记不住它是很正常的。如果谁想之记之,则必有特殊原因。
    
  此外,邓华同志所说的“检讨”或电报我至今未见到原文。除当时他在电话中跟我说要承担责任,要检查外,我还是从前几年某军编写的“军史”中见到摘录的一段。我查阅了1988年由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战争”,其中也无有关文字记载。
    
  在职期间我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工作,即便读书也仅读些政治类和军事理论类书籍,文学作品一本没读过。离职之后虽然有了时间,但几十年养成的毛病,也很少看文学作品,仅仅看几部“三国志”,“二十四史”之类历史性书籍。前几年某军编了“军史”送给我这当年代军长一本,我翻了翻,没有认真读。1996年40军的同志送给我一本“揭开战争序幕的先锋—40军在朝鲜”,我开始将其放在书架上未曾阅读,以后我的一个孩子看了后说,书中有写我的事情给我看,我这才认认真真地细读了两遍。在阅读过程中,因有些涉及“军史”,因此我也才把1996年出版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军军史”与我有关的部分看了看。因两本书的书名都比较长,为简便,以下只称“四十军在朝鲜”和“军史”。
    
  两本书的出发点是好的,以文字形式把我四十军几十年的成长历史记载下来,总结经验,教育部队都是十分必要和很有价值的,看得出来编写者们的辛苦和勤奋,作为曾在四十军任过师长,副军长的我,真诚感谢他们的辛勤劳动。只是遗憾其中有些情节不符合真实,有些事我是亲身经历者并且是主角,我都不知道的情节却真真凿凿地写进书中,实在让人无法不遗憾,如果是小说也就罢了,因为小说可以虚构嘛。偏偏这不是小说,一本是“史”,另一本是与史很接近的“纪实丛书”,都是真人真事嘛,真人真事就该讲个“真”字才是!
    
  两本书都很长,不能一一说到,仅以记述砥平里战斗一段为例。
    
  “四十军在朝鲜”书中标题是“血溅砥平里”,血乎淋漓,令人恐惧。书中说我和温军长被一起叫到“邓指”接受战斗任务。我没有和温军长一起去,也没见到他在那里开会。所以书中说到的有关温军长在场时的一切表现也无从谈起。
    
  书中对战斗场面的细节描写我无法肯定,因为当时我是师长,是战斗指挥员,我有我的位置,我无法知道一个战士或者一个营连排长当时怎么说,怎么做,我所知道的情况在前文中已写的很清楚,并且有今天依然在世的夏克同志证实。不知作者是从哪里得知那些细节的。是你们之中哪位亲身在场,还是听哪位亲身在场的人所说?
    
  书中说14日夜间温军长到了我阵地前线,我还向他作了汇报。整个战斗期间我未见到任何军首长到砥平里阵地,所以向温军长汇报的事也毫不存在。
    
  当时经过三次战役各部队减员都很大,不止我军我师,每个连最多七八十人,每个团也就六七百人,我3个参加战斗的团总共就2300多人左右,因为我无当时的记录,所以不能说出准确数字。按书中所讲,我伤亡两个团还多。
    
  我掌握的情况不是这样:战斗中各团领导随时向我报告伤亡数字,战斗结束前最后一次报的数字累计是700多人;战斗结束我让作战科统计3个团上报的伤亡数字是900多人,牺牲约300多,剩下为伤员。
    
  书中说我357团孟灼华团长向军师首长汇报伤亡情况时竟失声大哭,不知他是向哪一位汇报时哭的,反正向我汇报时他没有哭,并且我没发现一个营团干部或其他干部哭,因为撤出战斗他们中表示遗憾和发牢骚的倒是确有其人。我也从未见到我师的干部战士在战斗中和战斗后哭过。也许跟别人去哭了。
    
  书中还说,敌人越打越多,最后“邓指”让温军长统一指挥,收拾残局。
    
  我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一直在砥平里前线,有时还到各高地上查看敌情,并没有发现敌人大量增多,而是越打越少,最后被我压制在不到两平方公里的村庄一带时,能看到的敌人并不是很多,因为敌人都是在工事里,说6000敌人和敌人增兵是撤出战斗后听军和“邓指”同志说的,此前我和我部队皆不知准确人数,这6000敌人的数字是否准确我未作核实。至于温军长统一指挥收拾残局的事我不知道。撤出战斗是军电台转来的“邓指”电报,我下达的命令,未曾见到温军长和他的电话以致其他任何指挥战斗的情节。
    
  此书读后,我找有关人员了解作者情况方得知,砥平里战斗时他们有的是连排干部,有的还是战士,所以不能了解全面情况特别是上层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书中后记说此书出版前请当时四十军的一位领导反复看过并作了多处修改,该同志虽为军机关首长,但一般很少到前线直接指挥战斗,凭他的职务也不允许他随便到前线,所以战斗细节他不可能了解很多。当作者请他看稿时,不知他对战斗细节是否提出过疑问。此书出版前没有一个作者对我这个亲身经历战斗的人征求意见,如果找我会指出对许多细节的怀疑。
    
  记得1995年在四十军驻地为写此书专门召集过一次我们当年参战者参加的碰头会。会上某同志提出“朝鲜战争我们志愿军打输了”的观点,当时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世人所共知的,我们把敌人从鸭绿江边打过了三八线,这怎么是输呢。当时作者之一的同志说:×××的意思是好比下棋下和了”,我说“下和”也不对,“下和”就是平棋嘛,就是说我志愿军和美国兵打了个平手,谁都没赢没输,那么我们把敌人打过了三八线,迫使他们美国人认可北朝鲜为金日成领导的人民力量之土地,这怎么能叫平棋呢?也许他是指朝鲜半岛一分为二,但这并不说明是“平棋”。
    
  以上两人的观点当时参加会的我们这些参战老同志都不能接受,还好,这个观点没有写进书中。
    
  历史就是历史,最需要的就是真实,决不能以个人的主观意见去写历史,这是每个写史的人都懂都应该致力做到的。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出笔误虽然难免,但也应尽力避免,至于不属于一时疏忽的笔误,那很可能就不属笔误了。有史以来,以笔攻击人陷害人的事是常有的;是非颠倒,黑白颠倒,但不管如何颠来颠去,贬他扬我这条主旨是变不了的,不然也就没必要去颠倒了。如果当事人能看到到还好,还有说明,解释,纠正的机会,如果当事人全部故去,后人又哪里去知道黑与白呢,只好听其胡编瞎写了。
    
  “军史”在记载砥平里战斗一段时的标题是:会歼伪八师获胜,攻击砥平里未果。这个“未果”二字我不知怎么理解,难道只有把砥平里全攻下来才叫“有果”吗?可惜这不是那么有过未果的事,至于其中的细节记述多处与前书相同或相近。我不想再多写,只希望该“史”再版时能多征求一下至今健在的并参加过当年战斗的同志们的意见,尽可能使内容与事实吻合,不然用此来教育战士们会误事的,另外也有负于前人期望。
      当然这些观点仅供参考!
  这里战斗部分可能还有记错的成分,但是人物对话我想人家是当事人你总不能也找来其他二手资料和不知道倒了几手的传言来反驳吧。
    
  重点是徐国夫将军提到的伤亡情况—— 当时经过三次战役各部队减员都很大,不止我军我师,每个连最多七八十人,每个团也就六七百人,我3个参加战斗的团总共就2300多人左右,因为我无当时的记录,所以不能说出准确数字。按书中所讲,我伤亡两个团还多。  
         我掌握的情况不是这样:战斗中各团领导随时向我报告伤亡数字,战斗结束前最后一次报的数字累计是700多人;战斗结束我让作战科统计3个团上报的伤亡数字是900多人,牺牲约300多,剩下为伤员。
    
  按此说法也就是说一一九师的三五九团,三五六团和三五七团此战伤亡为900多人,其中阵亡300人以上。照此推算则参战8个团伤亡总和应为2400人以上,这显然和“数千尸体”的说法出入很大。
    
  而另外洪政民《砥平里之战》综合各家之言,理性统计出的数字我认为更可信—— (七)砥平里——关于志愿军伤亡数字
          以前说过对砥平里之战志愿军伤亡有个估计,下面稍微解释一下:
          砥平里之战给美军造成的损失,和徐国夫在其回忆录及回忆文章(注1)中所提到的8、900人相差不多,和《教学参考战例》中所称800余人也相符合。志愿军的伤亡则人言人殊,比较混乱。较典型的是《四十军在朝鲜》中,称119师三个团的伤亡即达1830人。此说曾遭到徐国夫的质疑。徐的回忆,战斗结束前曾统计各团伤亡数字,三个团一共伤亡900多人,其中牺牲约300多,剩下为伤员。
          首先,《四十军在朝鲜》中所提到的伤亡数字,并非凭空而来,我也曾在某份材料上看到过,但因为时间隔得比较久,未能找到,但对这个数字印象还是比较深的。虽然未能找到该数字的出处,但《教学参考战例》上也提到砥平里之战我军的伤亡数字为1800余人,恰可以对应起来。不过,《四十军在朝鲜》中,将这个数字判定为119师所属三个团的伤亡,似乎统计范围有问题。对照《教学参考战例》的参考材料可知,该战例编写中伤亡数字应该主要来自119师砥平里战斗总结、359团砥平里战斗总结以及四十二军抗美援朝战争史等资料,依据《四十二集团军简史》,砥平里之战伤亡600余人,这部分伤亡应该是被计入了的。也就是说,这1800余人不仅包括119师两个团、120师一个团的伤亡,还应该包括了42军参战部队的伤亡。这和徐国夫所说119师伤亡900余人的说法大致可以对得起来(当然徐的记忆不可能完全是准确的)。如果这个1800余人的数字不包括42军的伤亡,那么119师加上42军的伤亡数字应为2400人左右。
        三十九军此战的伤亡没有统计材料,尤其是缺阵亡数字,所以只能做一大概估计。根据《抗美援朝横城反击战后勤工作》,该军战中伤员总数约为2000人。已知117师伤亡787人,其中伤员620人,该师主要是参加横城方向的作战,而115、116师的伤亡则主要应发生于砥平里战斗中,所以用2000减去620,大致是115、116师的砥平里之战的伤员数字。再按照伤亡3:1的大致比例,估计此战115、116师阵亡人数约500人,加上受伤者,差不多有1800人左右(注)。
          结合前述情况,不算原州方向阻援伤亡,大致志愿军的损失在4000人左右。这里的数字因为估算成分较多,未必准确,只能作为参考。不过,此役我伤亡较大,是不争事实。从敌我损失比来看,这一仗也是得不偿失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未能达成战役目的,并对以后双方的作战战术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                                                                                                                                                                              
 
朝鲜战争中最激烈的一场战斗 朝鲜战争志愿军伤亡 二战中最惨烈的战斗是那一场? 朝鲜战争中,我志愿军的伤亡总数是多少? 朝鲜人民军,美军,南朝鲜军,英军,土耳其等等各方的伤亡数字是多少? 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伤亡的真实数字 朝鲜战争中那些被俘的我们的志愿军最好的命运如何 朝鲜战争中志愿军第一个战俘的姓名是什么?命运如何? 在1950到1953年的朝鲜战争中,美军和韩军共伤亡多少人? 引起朝鲜战争和当年志愿军出兵朝鲜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朝鲜战争结束后有没有留在当地的志愿军 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共牺牲多少? 问在朝鲜战争中被志愿军歼灭的号称韩军第一王牌的部队叫什么名字啊 2战最惨烈的战役 在战斗中怎样的伤亡会导致一个部队建制的消失? 为何有这样的规定?在1950年代的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在美军战俘中打破了原有的阶级和组织,你对此有何评价 在1950年代的朝鲜战争中,志愿军在美军战俘中打破了原有的阶级和组织,你对此有何评价? 二战中最惨烈的是哪一战,死了多少人? 哪位军事专家知道朝鲜战争期间我国志愿军一个师及美军一个师的武器装备? 在抗美援朝中我志愿军共伤亡多少人啊? 二战史上最惨烈的战役是哪一场? 美国在朝鲜战争后对志愿军实行“自愿遣返”原则的原因何在?违反《日内瓦公约》了吗? 朝鲜战争期间 志愿军身单力薄 肚子都吃不饱 同吃牛肉的美国大兵肉搏 不是太吃亏拉马? 最成功的战斗 形容战争惨烈的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