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故障应急管理规定:致敬!中国远征军第5军第200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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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师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也是当时中国唯一一支摩托化步兵师,全师装备有坦克、装甲车、摩托车和大口径火炮等,其作战能力在当时的中国军队中堪称首屈一指。

  1934年11月,孔祥熙通过香港怡和洋行从英国购入32辆“维克斯”型战车和若干当时称为机器脚踏车的“哈雷”牌两轮摩托和三轮摩托,在南京编成战车营。人们给装备了16辆“维克斯”战车(重6吨半)的第1连起了个代号,叫“虎”连;给装备了16辆水陆两用战车(重3吨半)的第2连起了个代号,叫“龙”连,单从名字上看,就够威风凛凛。
  1935年夏,蒋介石在南京丁家桥组建了交辎学校,自兼校长,还是由德国顾问皮尔纳教授机械化部队的战斗、战术及战防炮使用。一年后,该校改组为辎重兵学校和机械化学校。自此赔养机械化兵种的专门学府才正式诞生,机械化兵种也正式成为独立兵种,其军衔自成体系,用银白为底色。
  1936年5月,以新近购买的德国“克虏伯”式轻型战车和“毫须”式装甲车为基本装备,蒋介石又在南京方山扩建了陆军装甲兵团,其它兵种的团长都是上校,惟独装甲团的团长是少将,由蒋介石的亲信杜聿明担任,足见重视程度。
  淞沪抗战,杜聿明曾率战车部队参战,配属给第87师攻击杨树浦,然该师步兵从未进行过与战车协同作战的训练,在战车进入街市内时,步兵任战车在前突击而不加掩护,战车被日军击毁3辆、击伤8辆。
  抗战全面爆发之后,陆军装甲兵团避战,陆续撤退到了湖南湘潭。
  1938年初,苏联以换货形式援助中国的T-26战车和自意大利购入的“菲亚特”战车、德国产装甲汽车、奔驰柴油卡车、美式福特卡车、意大利产摩托车数百辆陆续输送至湘潭,在这些车辆基础上,陆军装甲兵团被扩编为陆军第200师,仍由杜聿明任师长。1938年4月,200师的搜索营出动装甲车12辆,参加了台儿庄会战,担任搜索警戒任务。
  1938年10月,200师扩编为新11军,1939年改称第5军,扩编后,部队移驻广西全州,杜聿明担任中将军长。

  1939年1月,因屡立战功,戴安澜接替杜聿明,升任第5军第200师师长。 
  1939年底,戴安澜奉命率第200师参加了昆仑关战役。在戴安澜的指挥下,第200师全体官兵与日军的精锐部队第五师团鏖战了一个多月,最终,戴安澜所部击毙了日军6000多人,日军指挥官中村正雄少将也被打死,同时还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昆仑关大捷在中国的抗日战争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戴安澜本人也因此一战成名,受到了国内舆论的广泛称颂。国民党政府为此对第200师集体嘉奖一次,并对所有参战人员提薪饷两级。 
  1941年12月,日军在偷袭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珍珠港,挑起了太平洋战争后,又迅速占领菲律宾、马来亚、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等广大地区,并向缅甸进犯,以保障其进攻南洋军队右翼的安全。缅甸与云南毗邻,是中国实施抗战的大西南防线的外围,滇缅公路又是当时中国所拥有的唯一的国际通道,假如日军在缅甸的战略得逞,中国的国家安全和民族生存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  
  这年年末,中、英两国政府签订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决定成立军事同盟,以共同抵御日军的进犯。1942年初,应美国和英国的一再要求,国民党政府又组建了派赴缅甸的“中国远征军”。根据部署,戴安澜所属的第5军将奉调于1942年3月开赴缅甸。 
  3月4日,戴安澜率所部万余人,作为中国远征军的先头部队赴缅参战。在行军途中,戴安澜激情满怀地赋诗一首:“万里旌旗耀眼开,王师出境岛夷摧。扬鞭遥指花如许,诸葛前身今又来。策马奔车走八荒,远征功业迈秦皇。澄清宇宙安黎庶,先挽长弓射夕阳。” 
  戴安澜所部进入缅甸后,所展开的第一场大战就是东瓜保卫战(同古,又译作东吁或者东瓜),。东瓜是南缅甸平原上的一座小城,拥有人口11万,距离缅甸首都仰光大约有260公里,它扼公路、铁路和水路要冲,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当时,英国和缅甸盟军的3个师已在东瓜的西线立住阵脚,与戴安澜所部形成遥相呼应之势,而气势咄咄逼人的日军,则在一线部署了两个师团的兵力,一场血战即将打响。 

  戴安澜所部进入缅甸不久,日军第55师团便从仰光出发,直逼东瓜。面对数倍于己的日军,戴安澜抱定了决一死战的坚定信念,他说:“此次远征,系唐明以来扬威国外的盛举,虽战至一兵一卒,也必死守东瓜。”在戴安澜的指挥下,第200师与日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第5军装甲兵团为保护战车寿命和军事秘密,所有战车均用汽车载运,但当时的汽车载重量一般只有4吨以下,且从昆明到畹町的一些桥梁负荷量不到10吨,只有“菲亚特”、“雷诺”战车抵达前线参战,T-26战车只能分拆成3辆车运输,因此没有来得及运抵前线。
  1942年2月19日拂晓,当最后一批英缅败兵涌过东瓜附近的皮尤河大桥,中国远征军第200师先遣营刚好赶到大桥北岸,与日军前锋部队相遇,军配属给200师的骑兵团装甲车也向日军发起冲击。3小时之后,先遣营向师长戴安澜发来首战告捷的捷报:击退日军一个大队,歼灭一小队。
  局部胜利对战局并没有产生重大影响。对于戴安澜的第200师来说,面临的战场形势十分不利:仰光陷落,缅甸国门洞开,日军长驱直入,英军一触即溃。
  蒋介石单独招见了戴安澜,询问第200师能否在东瓜坚守一两周,打个胜仗?戴安澜甘立军令:“此次远征,系唐明以来扬威国外之盛举,戴某虽战至一兵一卒,也必定挫敌凶焰,固守东瓜。”
  东瓜是南缅平原上一座小城,又译作同古,人口11万,距仰光260公里,扼公路、铁路和水路要冲,城北还有一座永克冈军用机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著名的东瓜大战就在这里拉开序幕。
  东瓜正面之敌为日军第55师团,西路为33师团。另有两个增援的主力师团正从海路赶往仰光登陆。
  戴安澜在战前宣布:
  “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1942年3月20日,戴安澜指挥第200师与日军第55师团在东瓜城外发生激战。
  在东瓜城外竟遭到缅战以来最为猛烈的抵抗,实出日军意料之外。一连三天,第55师团第143、第144两联队伤亡惨重,攻击已呈疲软势头,不得不调另外两个联队投入战斗。
  日军空军每天从仰光机场出动百余架次飞机对同东瓜进行狂轰滥炸,投掷燃烧弹毒气弹无数。但是第200师的防线仍然没有被突破,城内中国守军始终没有动摇或败退的迹象。
  24日下午2时,昂山将军领导的“缅甸独立义勇军”也及时赶来为日军助战,加入了对第200师进攻的行列。日军在缅甸独立义勇军带领下经小路迂回到城北,与正在破坏铁路的工兵团猝然遭遇。日军一个冲锋就打垮了工兵团,而后进袭机场。
  机场守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终因寡不敌众,残部退回城里。日军占领机场,切断第200师退路,把东瓜城团团包围起来。
  永克冈机场失守,工兵团李树正团长被军法处判处枪决,就地执行。
  东瓜战场的戴安澜第200师的将士,在强敌面前表现了罕见的战斗勇气和高度的牺牲精神。他们凭借简陋的工事和武器,始终拒敌于城外。城市被夷为平地,阵地断粮断水,每天都有肉搏战发生,每天都有官兵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
  敌人恼羞成怒,竟向城内发射糜烂性芥子毒气弹百发。所幸适逢旱季,毒气多被季风吹散,中毒者十余人。
  入夜,日军偷袭戴安澜的指挥部。激战通宵,通讯联络一度中断。戴师长亲自掌握一挺机枪与日军战斗。拂晓援兵到,方告脱险。至29日,日军攻势渐呈衰竭,前线阵地出现少有的平静气氛。
  正在这时,在缅甸的英国军队在尚未通知友军的情况下,仓惶撤退,把戴安澜部的侧翼暴露给日军,而日军增援部队第56师团已经星夜兼程赶到东瓜!
  戴安澜紧急之中,给杜聿明发电:
  杜军长副司令长官台鉴:
  敌与我接触战自十九日,激战至二十八日,凡十余日矣。我已濒弹尽粮绝之境,官
  兵两日无以果腹,仍固守同古铁路以东阵地……自交战之初,敌势之猛,前所未有,尤
  以二十四日至今,敌机更不断轰炸,掩护其战车纵横,且炮兵使用大量毒气弹,昼夜轮
  番向我阵地进攻……援兵不至,我虽欲与同古城共存亡,然难遏倭寇之凶焰……何益之有?
  日军第56师团是一支主力部队,于29日晚投入对东瓜的进攻。
  3月30日,日军在坦克、装甲车掩护下突入东瓜城内,并从南北两面将第200师分割开来;另一部日军占领锡塘河以东阵地,掐断了200师往东突围的最后一线希望。

戴安澜亲自指挥部队在城内各交通要道修好坚固的堡垒,轻重武器机成交叉火力网,打退日军进攻。他和参谋、后勤人员也拔出拿起武器,参加战斗。
  当日下午,日军再次逼近师指挥部,戴师长指挥特务连与之激战,傍晚始将其击退。
  当日傍晚,杜聿明命新22师的两个团,配属3个战车连,向包围东瓜的日军进行攻击,救援戴安澜部突围。3月28日,在战车的配合下,中国远征军一举拿下南阳车站四周及部分建筑物,并摧毁日军炮兵阵地。3月29日,戴安澜率200师趁势突围。这一天夜里,枪炮声彻夜不息,双方在黑暗中混战。战到次日凌晨,中国守军大部分渡过锡塘河,跳出日军包围圈。至此,东瓜保卫战终于以中国军队主动撤退宣告结束。此役戴安澜率200师孤军奋战,毙伤日军5000余人,掩护了英军的撤退,取得了出国参战的首次胜利。
  东瓜保卫战,日军只获得一座空城。撤退前,戴安澜命令步兵指挥官郑庭笈对日军实施佯攻,撤退后仍留少数部队牵制日军。最后牵制日军的小部队也安全渡河,全师而归。他们在没有空军协同作战的情况下,与四倍于己、且配备了步兵特种兵和空军的日军第55师团苦战了12天,最终歼敌5000余人,取得了战役的重大胜利。

  美国官方称,东瓜保卫战是“所有缅甸保卫战所坚持的最长的防卫行动,并为该师(指第200师)和他的指挥官赢得了巨大的荣誉”;而日军方面也不得不承认,东瓜战役是他们所经历的“最艰难的战斗之一”,甚至连东条英机也在日本议会上称,东瓜一役是日军自(日俄战争)旅顺攻城以来所从未有过的苦战。 
  经历了东瓜保卫战而疲惫不堪的第200师,在经过短暂休整后,又奉命夺取被日军抢先占领的棠吉。4月25日拂晓,棠吉战役打响了,戴安澜亲临一线指挥,所部官兵士气高昂,先后攻占了位于棠吉西面、南面和北面的3处高地,并突入进市区与日军展开巷战。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戴安澜的随从副官受伤,一名卫士牺牲。双方争夺至午夜时分,棠吉终于被攻克,捷报传至国内,国人无不欢欣鼓舞。史迪威将军对此役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称“近代立功异域,扬大汉之声威者殆以戴安澜将军为第一人。”棠吉战役不仅极大地鼓舞了中国远征军的士气,并使得缅甸东线的战局转危为安,而且也让戴安澜的名字多次出现在世界各大媒体上,成为英勇善战的中国军人的代名词。 
  1942年5月10日,戴安澜率领第200师官兵安全渡过了南渡河。这是杜聿明命令第200师立即放弃棠吉,迅速向密支那、八莫一线集结,然后夺路回国之后,撤退路上遇到的第一条大河。
  腊戍被日军占领后,军委会滇缅参谋团团长林蔚曾电令戴安澜率师改道东进,渡萨尔温江,至景东一带,与甘丽初率领的第6军会合,而后退往西双版纳。这是条近路,沿途日军兵力单薄,有友军掩护。
  但戴安澜没有往西,而是往北撤退,即使要穿过日军的重重包围,也要和正在危难之中的军长合兵突出重围。
  渡过南渡河,部队进入缅北热带丛林。官兵们在阴暗闷热的密林里,艰难行军。
  日军电台不断广播:“要奠定东亚和平,非消灭第5军,尤其第200师不可。”
  5月18日黄昏,第200师官兵隐蔽运动至腊戌西南侧的朗科地区,离国境线只有一百五六十里,回国的路程十分已走完九分。
  夜里11时,部队隐蔽接近腊戍西侧细包至摩谷公路。这是归国途中要穿越的最后一条公路。突然,埋伏在这里的日军突然开火。据幸存的戴安澜少校作战秘书张家福回忆,突围时戴安澜师长走在最前面,周维汉参谋长走在第二,战士们跟在后面。近在咫尺的敌人发现了他们,戴安澜师长腹部连中三枪,倒在草丛中,流血不止。身后的参谋长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会日语,他和日本人喊话,对方以为是自己人,才得以突围。
  5月下旬,已是缅甸的雨季。终日大雨滂沱。林中满地沼泽,道路泥泞,行进尤为艰难。
  部队不仅断粮,更没有药,连块干净的绷带也没有。连日大雨,加上蚊子叮,蚂蝗咬,戴安澜身上那两个大伤口,感染、溃烂、化脓,还长了蛆。
  5月26日,第200师残部行至缅甸北部的茅邦村。此地离国境不过三四十里地,可戴安澜已经心力交瘁,几次昏厥。他已经感到生时有限,于是吩咐卫士整理衣冠。
  1942年5月26日下午5时,戴安澜伤重去世,享年38岁。
  戴安澜在写给妻子的遗书,说:“现在孤军奋斗,决以全部牺牲,以报国家养育!为国战死,事极光荣。”
  官兵按照戴安澜的遗愿,将他的遗体轮流抬回国内。不久,戴安澜将军的遗体已经开始高度腐烂,一路上,官兵们把军装脱下来裹在他的遗体上,那些军装什么军衔都有,有士兵的,有尉官的,也有校官的。
  6月2日,官兵终于通过了中缅边境的国境线,回到祖国。5月26日下午,在部队行至孟关(即茅邦)、距离国门仅仅只有几天的行程时,戴安澜壮烈殉国,终年38岁。其灵柩在从云南昆明运抵广西全州时,每到一地,市民无不静默志哀,迎灵的队伍从数万人到十几万人不等。对这位用热血染红了中国远征军战旗的抗日英雄,国人对他抱以了无限的怀念。 1943年3月,毛泽东在延安写下纪念戴安澜将军的一首《五律·海鸥将军千古》:
  外侮需人御,将军赋采薇。
  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
  浴血东瓜守,驱倭棠吉归。
  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 
  1942年10月,国民党政府颁布命令,批准戴安澜由陆军少将追晋为陆军中将。1956年9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内务部追认戴安澜为革命烈士;同年10月,毛泽东向其遗属颁发了《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此后,芜湖市政府拨款整修了戴安澜烈士陵墓(注:1947年,戴安澜由贵阳葫芦坡被迁葬到与其故乡一江之隔的芜湖市)。“文化大革命”期间,戴安澜烈士陵墓受到了严重破坏;改革开放后,陵墓又得以重修。如今,作为芜湖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总有络绎不绝的群众前来戴安澜烈士墓前瞻仰祭扫,寄托哀思。     孙立人将军    戴安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