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塔供水设备厂源泉:[转载]揭密中国昆仑山500岁修行人真实的世外生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03:48:50
一、百日关
那天,从不出门的瞎道士还让人牵着,摸着瞎,跑几里地的路,亲自来到了我家。他对家人说,一般的百日关都能破解,不用担心,他活了这么多年,破解了不少百日关,破除的“凶关”就有好几个,从没出过事。他说他师父教他的这方法,很灵用,破除一般的百日关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有一种关他没办法破,就是“血关”。血关是凶关里,最凶的一种,很少见,一般人不会碰到。
他安慰我爷爷不要担心,并在我家陪着我爷爷住了三晚。爷爷把我家所有亲戚都叫来了,每晚安排两个大人轮流守着我,他们通宵不睡,喝着茶,绕着房里转着圈走着,不能睡过去。
三天后,道士回去了,他吩咐守夜的人晚上要细心听着动静,如果没有什么动静,那就不会有问题。如果一连几夜听到渔网上有拍翅膀的声音和看到黑影,那就是碰到“血关”了,命中注定了,他也无能为力。
第一个月里,安然无事,家人都松了口气,觉得不会出问题了,爷爷这个月里晚上根本没阖过眼,老是来房里视察一下,看大人有没有打瞌睡,有没有什么异常响动。虽然没有出问题,爷爷还是提醒家人不能放松警惕,说一定得熬过这一百天,只有过了一百天以后,才能真正确保安全。
果然在第二个月里,也就是在第四十多天的时候,那晚是我的大哥(堂伯父的儿子)值夜。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他困得不得了,就绕着房里转圈走着,迷迷糊糊中,听到网上有扑翅膀的声音,一下子,他吓醒了,转过眼来一看,看到渔网晃动得厉害,而门窗关闭着,房里没有风。他一抬头,看到房梁上一个黑影绕着梁一掠一掠的,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吓得大声叫把睡在一边的父母都叫醒了,爷爷鞋也没穿就跑了过来。
大家都睁着眼睛,一夜没人敢睡,直到太阳出山,爷爷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中午时,他又去了瞎道士家,让我父亲用独轮车,把瞎道士接了过来。
瞎道士来我家后一直面着墙,饭也不肯吃一口。家人也知道他很为难,就宽慰他,说知道他已尽力了,让他不要太为难,说真出了事也是命中注定了。
瞎道士又作了很多符,贴满了屋里,还让家人上香供祖宗,上祖坟。晚上聚了一屋子人,爷爷将村人也请来帮忙了。他们通宵在房中打扑克,吃茶点说话,慢慢地他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少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也都是迷迷糊糊地强睁着眼,似睡非睡的。凌晨两三点时,有个人起来在门口拉尿,他说迷迷糊糊听到瓦片响,看到一只黑老鸹在瓦上一扑就不见了。他赶紧跑进房里,看到一只黑鸟扑着翅膀往网上撞。一下子惊醒了,他大喊着,一屋子人都醒了过来,他们睁着眼满房子寻找,连屋顶、房梁都找了,却看不到鸟影。
瞎道士知道后,哀声叹气,不停地摇着头。爷爷急得老泪纵横,对着祖宗哭了起来,母亲也难过得不得了,只有父亲若无其事的样子。父亲是四九年后,上学读的书,而且参了好几年的军,当了个小军官,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他对家人拜菩萨、算命什么的,都很不屑,比较反感,背地里骂他们相信迷信。但他非常怕我爷爷,迫于爷爷的威严,他表面上从来都不敢作声,都顺着他们去。
这次看到爷爷这样,他忍不住了,就藉口骂母亲,说她相信迷信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从来都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什么被窝关,搞得神乎其神的,让他觉都睡不好。他还说那些自称说看到的人,或许是睡得眼花了,或许是想心思骗人的,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爷爷抡着拐杖,劈头盖脸,打得他满地乱爬。
就是这当口上,平先生出现了。
爷爷听后,激动不已,甚至逼着父亲给平先生下跪拜谢,被平先生制止了。平先生不喜欢说话,你问他一句他才半天慢慢答出来。吃饭的时候,他也不用我们家的碗筷,只用自己随身带来的饭钵,他说他四海为家身上比较脏,怕弄脏了我们家碗筷。也不肯上饭桌,只端着饭一个人蹲到角落里慢慢地吃,而且他一天只吃一顿饭,也不怎么喝水。吃完饭后,他都会向家人讨要一碗凉水,装在饭钵里,将粘在碗壁上的几颗饭粒和油星荡干净,然后全部喝下去。
下午的时候,平先生带着父亲,扛着锹,走到了野外十里地的婆婆山脚下。他指了块地,让父亲挖下去,挖出长宽大约两尺见方的坑。
他让父亲一直挖,说要挖出地下水来为止。直到挖了将近两米多深,坑里还是干的。父亲累得气喘吁吁,说这块地方,根本挖不出水来,就扔下锹不情愿再挖。平先生也不说话,只一直在边上闭着眼坐着,父亲没办法,只好继续挖。突然一锹下去,像挖断了动脉血管一样,地下水猛地涌了出来,一下将坑灌满了,水面将近与地面平齐。父亲惊呆了,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亲眼见过最惊奇的第一件事。水清清的,很阴凉,带着一丝甜味。
这时平先生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陶罐子来,他将罐子的泥封口打开,将罐子放进水里,灌了半天的水,也不见灌满。后来他又将罐子封上,让父亲带着回去。说来也奇怪,十里地的泥路,往返一趟得将近一天,可太阳还没落山,他们就赶了回来。父亲说跟着他后面赶路,脚下像生了风一样,步子也不见得比平时快,但十里地的路,只花了平时一半都不到的时间。从这起,父亲的无神论开始动摇了,直到我爷爷去世以后,他都不再随便喊这些叫相信迷信了。
晚上时,平先生让家人都去睡了,不让人留下守夜。爷爷不放心,就一个人坐在堂层里,盯着房内的动静。平先生也不说话,只从身上掏出那个陶罐子,放在我睡的床底下,然后自己在房门外的屋角里,背着房门闭着眼坐着。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爷爷突然听得房里嘭地一声响,只见一道白影从床下嗖地窜出来,在梁上绕了两圈,就听到上面传来拼命扑腾翅膀的声音,然后又几声尖厉的怪叫,像老鸹,又像野猫。再看房内,只见狂风大作,将渔网都吹飞了起来,父惊吓得跳下床来,操起床沿的军刀,满房寻找着。
就在这当口,听到屋顶哗啦一声响,瓦片都飞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屋顶破出了一个大洞来。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又突然瞬间恢复了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时爷爷才回过神来,他转眼一看,才发现平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去屋外寻一圈也看不到人影。直至鸡叫三遍的时候,平先生又突然回来了。他告诉爷爷说,我已经平安无事了,百日关被他除掉了。说完他就转身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爷爷就让父亲硬拉住他,说要拿出我们家的传家古董来酬谢他,刚把古董翻出来,他人已经不见了。父亲呆呆地楞在那里,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再去村里寻,直至寻出村外两三里地,都寻不到一个人影。
从这起,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动,我平安地渡过了“血关”。
后来我问平先生,当年的“百日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平先生告诉我,“百日关”其实是有妖人在作怪,它们能变化出鸟兽类,专食婴儿的精气。这些“妖人”其实本来也是普通的常人,只是心术不正,练了邪法,修了“凶灵术”中的“修猡术”,所以才变成这样。他说修了这修猡术后,能元神离体,幻化出小型的鸟兽类,专在夜间作乱害人,但它们没有什么大的本事。
我问平先生,它们为什么一定专食婴儿的精气。平先生说,修这种邪术的人不能吃人间烟火,得靠婴儿的精气来续它的命。它们一般都有一百岁以上,它们修成了后,就成了阿修猡,钻到修猡界去当怪物去了。
平先生还告诉我,一般百日关中的妖人,层次不高,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来,这些都是属刚修邪术不久的。而我百日关中的那个妖人,已修了一百多年了,快修成阿修猡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它。那次他放了一条小白龙去驱赶,一口气驱了数百里地,钻进了一遍荒山中,最后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见了。
后来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个洞,但是洞口被石头封死了,他就用功能将洞口打开,里面传出很强烈的腐臭味。他看到遍地都是婴儿的骷髅,足有数百个,骷髅堆中蜷缩地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异常丑陋,瘦骨嶙峋,勾鼻,绿眼睛,一口尖牙。
它蜷在骷髅堆中,吓得发抖,不住求饶。平先生说,他先用龙将它缚住了,然后用桃木剑,穿了它的天灵盖,结果了它。
我爷爷在我三岁多时就离世了。爷爷是属于中国老一辈的劳动者,一生敦厚、忠实、知恩图报,从不作恶。现在这样的老人,在中国几乎已经找不到了。现在人都变坏了,为老不尊,变得贪婪、刻薄,再找不到中国老一辈的那种慈善的,令人起敬的老者了。
妈妈说,爷爷临走前,将父亲、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他吃力地伸出两根手指对他们说,这辈子,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祖宗。但唯有两件亏心事没有了断,让他不能闭眼。一件是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他在路边捡到了一袋大洋,共有7块。他坐在路边等失主,等到傍晚还没有人来领,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那时家中穷,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着他养活,没饭吃时,他就违着良心,将大洋用掉了。这件事,让他到现在一直都亏着心,耿耿于怀,他让父亲将同等的钱拿出来,施给乞丐和需要帮助的穷人,好帮他了了这桩心愿。父亲不住地点着头,让他放心,说一定照办。
爷爷点了点头,又接着说,第二件事就是“儒儿”(我小名)过百日关时,帮着破了百日关的那位先生。他救了咱们的命,咱们却连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几件老古董传家宝。如果以后能再次碰上了人家,一定得把这几件东西赠予他,好好报答人家。
父亲不住地伏在床前点着头,让爷爷不要担心好好养病,说一定照他的话去做。爷爷这才安静地躺了下来,半夜时就悄悄地走了。
这次平先生也没推辞,就在屋角坐了下来。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觉得他很亲切,像好多年没见的亲人一样,很想和他一块玩,但又不敢过去。
三、挖“地龙”
四、应灵
四、应灵(2)
五、真体
六、豢龙人
平先生告诉我,有时候,天空根本就是万里无云,突然间,就有满天的乌云,一下子围了过来,堆满了天空,下起了暴雨。这些云像是无中生有一样,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平先生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确实是这样,我经历过好多次,但从来就没有多想过。
平先生在我家呆了三四天以后,突然那天清早,他说他有急事,要走。父亲和我自然又要强留他几日,平先生就说,昨晚他接到了洞庭的消息,说洞庭湖底黑鱼妖作乱,伤了洞庭归位的龙族,将它们驱出了洞庭湖,让它们无处可归。他得赶紧赶过去,除掉黑鱼妖,不然时间拖得太长了,它若污染了整个洞庭湖水,那整个龙族就危险了,还会危及到人类,引起环境破坏崩溃。
我不明白,就请平先生开示。
平先生想了一会,就开口告诉我,他说生命在于循环,循环中断,生命就死亡,宇宙中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每一个个体的小生命是一个小循环,而同一个境界上,同一个生命圈内,所有同等的小生命,又能够相互联接起来,形成一个大的循环,从而组建成一个更庞大的生命体。
而建立这个循环的因素,就是脉。脉无处不在,只是凡人肉眼看不到,也触及不到。
人体的穴位,其实就是人体脉络交错联通的关键结点,也可称作窍。不同的穴位,主着不同的脉路,也就主着人体不同的功能。而脉又是看不见的,脉不是血管,人叉开五指,其实,五指的指尖间都是有脉直接相联的,但人看不到,也碰不到,而脉循环又可以通过血液的循环与博动,来表征出来。因为一切都是相关联的,相影响的,所以一般中医说的号脉,其实他号的是血管不是脉.
而父母与子女间,也是脉在联系着,这叫血缘。与朋友、仇人、熟识的人之间,也有脉在错宗复杂的联系着。只是有的脉粗,有的脉细,有的脉输送着善的信息,有的输送着恶的信息,这也就是人所说的,缘深、缘浅、善缘、孽缘。
没有缘的人,不会相逢。哪怕人海之中,匆匆地擦肩而过,那也是需要一段缘的。平先生说,他其实与我们家有一段很深的缘份,尤其是与我之间,所以他才这么几次找到我们家。因为一般世外人与凡人是不能在一起生活接触的,这是不允许的,除非有特别的使命和缘份,而他和我们之间,就是因为这个。
古人一直在讲,天人合一,就是指打开人体的百窍,百窍就是生命与自然的脉的联接点,联接人与自然的脉络,让人体接受自然的信息,感应大自然,与自然相沟通,最后回归自然,回归神的怀抱,从而认清自己,找回真我。只是现代人被污染了,他们的百窍已被自我和后天的欲望和物质享受封住了,断绝了与自然的联接,所以与自然越来越背离,与道越来越背离,也越来越找不到真我了,最后完完全全迷失了。
平先生送给了我一句话,“凡人遇物境为己境,觉者化己境为物境”,平先生解释说,凡人总是被周围环境所困、所扰、所喜、所悲,所烦,七情六欲,苦不堪言,这就是凡人。而觉悟者,不为眼前所困,所迷,他能打通身灵,与自然相合一,相感应,他行使着自然的力量,将自己化境为自然。平先生说,这个洞庭是中国水脉的聚结地,就像人体的一个重要穴位一样,对整个中国的水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洞庭被污染了,那就影响到整个中国的环境,因为水脉是循环相通的。所以一直由龙族把守着,确保他的清净,和各路水脉的畅通。
与大部分男孩一样,我那个年龄对探险之类的是非常向往的,无所畏惧。听说平先生要去除黑鱼妖,而平先生又说与我有极大的缘份,那时又正值暑假,想着平先生小时带着我四处抓地龙的事,我就作了个大胆的决定,要跟随平先生去游历一番,长长见识,看他怎样除掉黑鱼妖。我想着到时肯定像神话故事中写的一样,翻江倒海,惊心动迫,边想边激动不已,更坚定了我的信心。
父亲听了我的话后一惊,平先生样子倒是异常平静,像是早知道了一样。只是对我说,云游是很苦的,风餐露宿,饱一顿饿一顿的,而且还有危险。
我已下定了决心,觉得丢了命也不怕,想着平先生不带我去,我就死缠着,不放他走。平先生停了一会,又回过头看着父亲,对我说,你年龄还小,要跟我去,那你得先通过你父亲的同意才行,得你父亲作决定。
我又看着父亲,父亲后来告诉我,其它他也是很想去的,只是他没有说出来。我父亲对子女的自立看得很重,他觉得男人就该四处闯闯,见见世面。再加上他觉得将我交给平先生很放心,就慢慢点头同意了,他对平先生说,暑假结束前,得将我送回来,我还得上学。
平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同意了。我高兴极了,急忙收拾了几件衣服,牙膏,刷子,背在包里,父亲塞给了我一叠钱,他平时是很少给我零花钱的,他说路上小心,得紧跟着平先生,不得乱来,开学前记得一定得回来。我点了点头,父亲让我们从后门快走,说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我是去不了的。
我们都睡在野外,睡觉时,平先生都是双腿盘坐,双目微闭,静静地坐在一边,一动也不动。吃饭的时候,平先生会拿着饭钵,去找人家化缘,化来后就让我吃饱,他自己却不吃。后来我不好意思先吃了,定得让平先生吃。平先生摇了摇头,说他一般是不吃的,只是几次到了我家,怕让我们误会,才吃我们家的饭。
平先生说,缘不能乱化,如果随便乱化,化得太多了,就会把自己拴起来,到时不好解脱。
我听了后,就很难过,我觉得平先生是为了照顾我,让我吃饱,而为我化的缘,给平先生添麻烦了。
平先生很和谒地笑了,他说他与我们是天注定的缘,是有使命的,所以就没有关系,他为我化的缘也是天定的,天能化缘,也就能解缘。平先生说其实这次能带我出来见识一下,也是早就定下来的缘,不然我还来不了。我大悟。
本来它一直躲在湖底静修,也不怎么惹事,所以就与它互不侵犯。最近几年,天象异常,这黑鱼妖,也不本份了起来,它自恃自己修得差不多了,无人能敌,便开始主动侵犯龙族,妄想接管洞庭湖。现在竟然伤了龙族,霸占了洞庭,所以不得不除掉它,不然让它污染了水脉,那就完了。
我问是什么东西,平先生说这个东西不在六道中,名叫蜮(我根据记忆,然后造出来的名词,大概就是一种怪物吧),是至污之物,只有它才能伤得了这黑鱼妖。
我很好奇,就接着问蜮到底是什么东西。平先生就说,蜮是一种极其凶猛的低灵生物。它不在六道中,平时喜欢趴在地狱之底,以地狱里那些至污的东西为食。平先生说世上有些人偶然间,在特定的时刻,特定的环境中作了极污之事,这蜮就能附到他身上,操控他。他说十几年前,他云游时,就碰到过一个这样偶然被蜮附身的人。
我很好奇,又问,这独臂神医是不是只有一只手?平先生笑了,说这个独臂不是指人的这个手臂,而是指圣手。平先生说,圣手在真体上,圣手神医也是在历代单传着,像扁鹊、华佗等,就是圣手神医的历代传人。以前都是有两只手臂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圣手传到唐末的时候,出了点事故,最后只剩下一只手臂了。所以以后所传的都是独臂神医了。平先生说圣手神医与先天道自来有些渊源,医原本是先天道下面的一个分支。他认识前一代独臂神医,也就是现在这个神医的师父,现在他不在了,就得找现在这个神医了,他知道他住哪。
我们第四天赶到了一个靠近土家人住的地方,在一座山里面,我们找到了独臂神医。这神医是一个老头,留着很长的白胡子,他在山间依山搭了一个石屋,在山上开了几块地,种了一些菜,供自己吃。见到平先生,神医很吃惊,他打量了我,又眯着眼看着平先生,看了半天,然后拍着巴掌大笑着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模样。
我们在神医那里歇了一天,赶了四天的路了,倒下后,才觉得累了,混身疲软。神医用自己菜园种的菜来招待我们,我好好饱餐了一顿。神医炒出的菜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非常香,吃后很有精神,疲累尽消,胃里很舒服,暖暖的。神医说他在菜里面放了一些草药,给我们消消疲劳。边歇息的时候,神医就边主动跟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他早就不治病了,偶尔才出手,没钱的时候,他就去卖狗皮膏药,换点生活用品,然后就回山种菜,不下去了。
神医还说,现在西洋人的医学兴起,这东西是人类搞出来的,境界在人类这一层,就很易被人接受,大家都在接受它。
而中医,是上古时神传给人的。他的境界是很高的,一般凡人,慧根不够,就了悟不了,所以历代都出很多庸医,所以也让很多人产生了误解。尤其到了现代,人迷失了,更接受不了高境界的中医了,所以中医的气数也差不多尽了。
神医还向我比如说,就是人上学一样,得从一年级上起,然后再二年级,三年级。。。再大学。
如果给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孩,告诉他大学的知识,他就接受不了,而且还吓坏了,从此以后就排斥了,厌学,最后一看到上学就反感,一味地反对了。
这也是中医堕落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不想再治病了,凭他一人之力太渺小了,这也是天定的劫数,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神医越说越伤感,听得我也很难过,我安慰神医说,其实我是非常相信中医的。神医笑了起来,说平先生的徒弟如果都不信中医,那中医早就该绝种了,说着大笑。平先生赶紧严肃地说,他不是我师父,还说他远远不够格做我师父,只是与我有缘,这一世带着使命来与我化缘的。神医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了。
九、盅惑
晚上时,我们就开始出发了,我们一行三人,一路南下。神医很开朗,喜欢说话,我们就边聊边走,崎岖的山道竟然走得很轻松。我猜想神医他至少有九十岁以上了,但他身板却非常硬朗,步伐比年青人还有力。
一路上,神医聊到了治虫。我问是不是蛔虫,神医大笑了起来,说这个虫可不是蛔虫之类的寄生虫,这个可利害去了。他说比如现在平先生要去治的蜮,就是属于虫。
他说,现在治虫早就失传了,他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治虫的医生了。神医说,这个虫去医院检查不出来,就是把人杀了,把肚子剖开,翻遍了,也翻不出什么虫来,得用特殊的方法治,才能把虫现出原形,打出来。
他当时治过一个盅,那是一个跑生意的人,他兼营盗墓的勾当,在靠近湘西那边,他盗一个墓时,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坛子来,坛子封得很紧,他以为得到了宝贝,就把坛子给撬开了。撬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只看到黑影一闪,从坛口窜出来,似乎又有东西从他鼻息中游进去。从那以后他就得了怪病,病起来时疼得满地打滚,五脏六腑就像被百爪抓挠一样,感觉五脏俱裂,死又死不了,痛苦异常。去医院查时,什么也查不出来,说没有病。刚好被神医碰见了,神医说他天眼开了,能看,他就看到那人肚内有一条大虫在扭动。便上前去问,果然是有问题。神医便给他配了药,让他服下,两个时辰后,那人就吐出了一个血团,用棍子拨开一看,里面是一只卷成一团的大蜈蚣,足有一尺多长,混身红色的。神医说这蜈蚣太罕见了,当时就把它抓了,留着入药。
边说神医就边翻开他带来的药囊,摸了半天,果真摸出了一条红色的蜈蚣干,真是一尺多长,我惊得合不上嘴,太吓人了。神医说这可真是天意,因为这次去治虫得用上这个蜈蚣干,不然还治不了,说着神医见平先生一直不语,就跟平先生说,他听他师傅说过“三年种盅,百年种惑”,他只见过这个盅,但还没见过惑,他问平先生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个惑是什么回事。
我一听是新奇的东西,就来精神了,就缠着平先生说来听听。
平先生被我缠着没法,就给我讲了,他说他几十年前治过一个惑。他说盅大部分是湘西人种的,而惑基本是广西那边的。种盅一般只要三年就可以,比较容易,而惑至少得百年左右,一般三代人,才能种出一个惑来,而且弄不好很容易就种死了,所以非常罕见。平先生说,盅是属于虫类,而惑是兽类,属于凶灵,是他管辖的范围。
平先生就讲起了几十年前,他治惑的事。他说广西的一个山镇边,接二连三的死人,而且死不见血,死前没有任何征兆,倒地便死,死时脸上都显着惊恐痛苦的表情,双目圆睁。上面就派来了人来查,里面的几十个人,赶到镇上没两天,也全部死光了,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死的。平先生说他一看过之后,就知道是凶灵干的,但不确定是什么种类,就跑去打探。听那里的人说,他们山头上有一个土匪王,手下也没几个强盗,但没人敢惹他,他们经常下山,大模大样在镇上抢夺东西财物,凡是与他作过对,扯过皮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些死的人,基本上都是与他有过节的。
没想到没说两句那人就烦了,放出了惑,要杀平先生。平先生就放了两条龙,龙与惑斗了起来,惑怕龙,见斗不过就逃,龙就绕着树林追它。那惑的速度极快,绕了山转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它抓住。平先生说他杀了那只惑,取出了它的心。
神医马上说,听他师傅说,这惑的心可是世上最利害的迷魂药,能封百窍,迷住万物心。平先生点了点头,说看来上天真是早就已安排好了,这次除黑鱼妖,非得用上这颗惑心才行。只有这颗惑心才能治服蜮,让它乖乖听从命令,这些事情,真是听得我口登目呆,一路上竟记不起赶路的劳累了。
神医有了种奇怪的药丸,我们饿了后,服上一颗,一天就不用吃饭,肚里饱饱的。神医跟我说,这药丸治饿,但不能多吃,尤其像我这么瘦的,吃多了就更瘦了,还得多吃饭。
不知不觉中,我们赶了两天两夜,第三个晚上我们赶到了湖南,好像位置是在张家界这一块吧。
半夜时,我们赶到了平先生十几年前见到的那个被蜮附了身的人那里。但由于已是半夜,人都睡了,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哪里,怎么样了,于是我们便找了个地方睡一觉,准备等到天明再去打听。
这时,平先生对神医说,剩下的就是要与凡人打交道了,他说他不便过多地与人打交道,他有不可言明的难处。所以得神医出面了,得麻烦神医了。说着平先生向神医行了礼,神医赶忙摆着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太阳出山后,神医开始向那老乡打听情况,那老乡一听神医的描述,马上就明白了,他说你们是来找猪人的啊,他指着另外一个村子,说那村子有一个大猪栏,猪人就在猪栏边上的粪池里,走过去就能看到他,但不要刺激他,他会咬人,力气特别大,几个壮丁都治不了他。
我们沿着他们指的路走到了猪栏那里,看到一个院墙围着的,里面有两大排猪栏,栏里都养着猪。猪栏边上是一条臭水沟,猪的屎尿都往沟里排,下面堆积了厚厚的猪粪,水是黑的,臭气熏天。
我们正在寻找着,突然臭水沟中冒起了泡,一个东西从沟里的猪粪中钻了出来,腾起了一阵恶臭。我赶紧捂着鼻子,一看,吓了一跳,那从猪粪中钻出来的是一个人!
我只感到胸口一阵阵地发堵,我捂着胸口直想吐,世上竟有这样的怪物!他家人怎么就不管他!
我们在找猪人的消息,马上就在村里传开了。他们听说三个外地人大老远来找猪人,而且我们样子又有一点怪,所以不一会儿他们就三三两两地赶过来,围在我们边上看稀奇,想知道我们究竟要干什么。
神医就向他们打探,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村人就说开了,他们说猪人不是他们村的,原本是周边村的,他老妈在二十来年前破封建四旧的时候,是个积极分子。那时搞什么不爱红妆爱武妆,他老妈就是这个时候的特类,干起活来比男人还凶,是个带头兵,她整天什么事不干,专门带着几个青年四处砸庙,砸菩萨。听说他们从庙中砸来了不少金银宝物,就干得更起劲了。后来她怀了孕也不停下来,继续带人扛着锄头砸庙,在砸的时候,她用蛮了劲,结果就在庙里生了。生产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把菩萨都弄脏了,被人抬回家后就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裂着嘴,样子很怕人。生下的儿子就是这样了,不吃正经东西,专在泥屎地里打滚,也不学走路,不会说话,只会乱叫,还咬人,力气特别大。他的的家人都被他咬得不成样子,后来他老爸就把他扔到了山上不再管他,他就顺着臭味一路寻到了这里,就赖在这里不走了,饿了就爬进猪栏抢猪食吃,吃完就爬进粪坑里泡着。在这里呆了几年了,搞得村里人都不安宁。
后来村里组织年轻人将他拖起来,扔到了深山里,但不出两天,他又跑回来了,怎么也赶不走,而且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打死了又要偿命,隔壁村的,也不忍心打死他,没办法,就让他一直这样呆着。
神医仔细观摩了一番猪人后,悄悄地对着平先生说,这个虫有点棘手,现在带来的药,看来药力可能还不够,太低估它了,怕到时如果一下打不出,再打就打不了了。
平先生就问,那还差什么药。神医叹着气说,还差一门点睛之药,但这药太不好弄了。平先生就问是哪种,神医说是沉香屑或龙涎香,他说这两种是世上最名贵的香物,古时一般都是帝王家才有,百姓哪得见。
平先生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顺应自然,上天早就安排好了,我们只管去做,肯定是有办法的。神医忙点了点头说,那就先找当地的一些年纪大的人家问一问,或许老一辈的见识过,知道哪有。
于是神医就让村民带路回村,让他们带见村中年纪最大的老人。一个小伙说他外公应该是村里最大的,八十八岁了,就跟着小伙去见了他外公。
那老人八十多岁,身体弯得像一张弓,牙也掉光了。他说话方言口音很重,口齿还很不清,我们都听不懂,年青人就帮着翻译。他瘪着嘴说,龙涎香不知道,但沉香木他知道,还见过,他说民国二十几年的时候,外村请木匠造娘娘菩萨,他去看,造好后,就把一把沉香屑和经文塞到娘娘的肚子里,让和尚开光。他说现在这菩萨还在,在五里地外有个叫插花娘娘庙的,里面供的插花娘娘就是当年的这菩萨。
一说到插花娘娘,村民就说开了,他们很多人都去拜过,说特灵,大老远地方的人,都跑去拜。神医问了路后,就问平先生,插花娘娘是哪一路菩萨,说他没听过。
平先生摇了摇头,也说没听过,得去看看。神医就说,这类事他不懂,怕不知道礼数得罪了菩萨,还是得平先生去做。他说他就留在村中给村民义务治下病,拢下人心,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做事,等会把猪人从粪堆里拉出来,还得村民帮忙。
平先生点了点头,我就要跟平先生一起去。找了个把小时后,我们终于找到了插花娘娘庙。远远的还没到庙,平先生就站住了,他说看到庙里一股很重的妖气,看来里面供的不是正经菩萨。
庙就在庄稼地中间,不算大,我们沿地中间的一条小路走了进去。平先生不让我进庙,说里面不干净,让我在庙外候着。过了十来分钟后,平先生就从庙里出来了,他什么也没说,拉着我便往回走。
我的好奇劲又上来了,就问平先生,动物修练成精和附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平先生说,他已经跟我说过了脉,生物体中都有脉,我点了点头,说记得。
平先生又说,脉是宇宙三界中生命循环的关键因素,都靠脉来相联沟通。他说有一些特殊的脉起初是不通的,是没有联接上的,得要靠后天来打通,修练也就是这样。
他说这些特殊的脉一旦打通,这个生命就会产生超自然力量,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特异功能。比如人要开始修练前,就必须得先将任、督二脉打通,不然修不了。通脉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身体的百窍都打开,从而与自然、宇宙相沟通,接收宇宙的信息,与之达成一性,从而修成真我。当一些特殊的脉打通后,就能在某种程度上与自然宇宙沟通上,从而能够接受了某些宇宙间的能力,也就是具有了超能力。
平先生说,动物没有人心,在自然中产生,没有被人类污染,所以它们能与自然更贴近,更容易沟通上,所以更容易修练。只要一得到灵气,就能成妖。平先生说这个所谓的灵气,就是指动物在偶然间,无知的情况下,打通了自己的脉,从而慢慢具有了超能力,形成了意识,因此时日久了以后,就成了妖,附在人身上,就是附体。
平先生说,人修行时,可打坐通脉,动物也是一样,它们在以某种特殊姿势长期的蛰伏、静息中,不知不觉地也打通了自己的某些特殊脉,从而就得了灵气。他说这个插花娘娘,就是因为当时做成后,没有达到真正开光的效果,所以神就不管。再加上现在人拜菩萨不是为了诚心修行,向善,而是为了治病、消灾、求财、求子,起的心是不纯的,是不好的,所以把菩萨污染了,这妖就能附在菩萨上,从而祸害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时我年少无所畏惧,我就拍着胸脯对平先生说,我不怕这狐狸,给我个斧头,我现在就去把那菩萨给劈了。平先生一惊,他马上严肃地对我说,年轻人说话做事得三思,万不可妄言、妄行,随口的一句话都能惊动神仙,要背后果的。我低着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平先生将我送到了神医那,他让神医好好照顾下我,让我别乱跑,他说他去山里一下,去找狐妖商量,晚上会回来。
我不想给平先生添麻烦,就答应了,没跟着去。
神医在村民家中摆了张大桌子,他手拿一根银针,就用这根针来给村民治病,而且都是各种疑难杂症,久治不愈的。他把我拉到边上坐着,让我别乱跑。
门口围了一大帮人,他们都有说有笑的,在看稀奇,有的在排着等神医治病。
她跑到门口就一下子躺在地上打滚,边哭边大嚷着,说什么要死人了,要死好多人,要出大事了之类的吓人话!
我们好奇地盯着她看,神医问村人是怎么回事。村人说这个老太婆是附近村的神婆,有神跟着她,平时给她烧香送点钱,你问她一些事情,她都能告诉你,还比较灵验。
神医斜眼看了她一下,说了一句,不是正经东西。
村人都围着那神婆,把她拉起来,问她怎么了,要出什么事。那神婆见人都围着她,听她的,就用眼睛四处瞄着,看到了神医和我,就指着我们,然后又在瞄着,四处看,但没看到,我猜她应该是在找平先生。
她看半天没看到后,就指着我们问,还有一个同伴呢?
我们没理她。她就又跳起来了,边跳边拍着大腿哭,后来听到村人翻译说,她说她刚刚接到神灵的消息说,我们是一群糟天打雷的祸害,天要杀我们,我们逃到哪,天就要用雷打到哪。现在逃到他们村里,会给他们所有人带来灾难,天会连他们所有人都会一齐劈死。
还好,村民们都被她逗笑了,没人信她。除了两个老太婆信她的,远远地躲在边上,害怕地盯着我们。因为神医给村民们治好了不少神奇的病,确实是针到病除,有两个几十年的老病当场就好了,村民有目共睹,病人感激不已,有的当场就哭了,要给神医下跪。
而且神医很健谈,他正气幽默,与村民们关系很融洽,治病也不肯收钱,连送来的小礼物,都一概不收,所以村民们都很敬他。
神婆被拖得远远地坐在地上楞住了,她楞了半天,又指着所有村民哭叫着,说让他们就等着报应吧!报应晚上就到!边说边大哭,绕着村子跑着,边跑边喊,像疯子一样。
我的心情被这神婆弄坏了,很压仰,就低着头不说话。神医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位置上坐着,仍是开朗地笑着说,有些人不必理会,他们不配。说着他又拿起针来,继续治病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与村民们有说有笑。
平先生说,他找了狐妖,狐妖要与他斗法,它们找了一大帮徒子徒孙,还有黄、蛇,摆阵要跟他斗。平先生说不愿意去惹它们,就化了身,回了昆仑去请天雷。
我问是不是请雷来劈死这些妖怪,平先生点了点头。
他说如果顺了天意,今晚就能降雷劈死妖孽,如果天意不成,那就只得另寻它法。
晚上平先生让我们在村民家借宿,他说他得上山引天雷。
大概晚上十点多时,天空突然开始放雷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响,一个比一个近,而这几天又一直是大睛天。我知道这肯定是平先生求雷成功了,看来这次是顺天而行,事必成!
村人惊慌了起来,他们白天听了神婆的话,现在天雷真的来了,而且这么响,他们就害怕了,在村中那几个老太婆的带引下,赶到了我们借宿的这一家门口。
神医就拉着我手,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村民们。村民也不敢开口,他们受过神医的恩。最后那两个老太婆开口了,她们指着我们说,让我们做做好事,赶紧离开他们村子,不能连累了他们被雷劈。有人带头,其它村民也跟着起哄了起来。神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就拉着我的手,拉我到了村外,有几个村民还偷偷地跟在后面,看我们是不是确实离开了。
神医带着我,去了山上,我们一路慢慢走,本来天黑看不见,但雷电给我们照了路。我们走了一个来小时,找了个树下靠着休息。
雷响到半夜就停了。我们一起靠着树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睡醒了,睁开眼,发现神医早醒了,我靠在他身上,他怕弄醒我就一直没动身。
我们起身后,我又着急地问神医,平先生呢,他怎么还没来找我们,是不是他去了村里?
正说着,就听到后面有声响,发现一个人从不远处树后拐过来,是平先生。我很高兴。平先生说他晚上就回来了,看到了我们,但我们睡着了,就没有惊醒我们。
我问平先生狐妖它们怎么样了?平先生说狐妖已被劈死了,还有一窝蛇、黄也被劈了,而且他半夜已经去庙里将沉香屑拿到了。
我们很高兴,但又犯愁了。神医说村民们信了白天神婆的话,把我们当妖怪,赶了出来,现在肯定不让我们进村,事不好办。
平先生说,那就等吧,我们不能干扰了人。等他们明白的时候,再去,这也是天意吧
神医抹着胡子笑了,他牵起拜罪的人,拍拍他们的肩膀说,误会能解开就好,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我们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说得村人更不好意思了。
然后他们又拉着我们坐他们的“轿子”回去。我们拒绝了,说一起走就好,边走边聊,不必这样。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就回村去了。
第二天,几里地的外村传来了消息,他们说他们村外边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晚上被雷劈断了,树心是空的,树里面有一条胳膊粗的大蛇,被雷劈死了。而且今天早上,隔壁村人去山上打猎,不到中午就跑回来了,他们拖回了一窝老狐狸。他们说在山中闻到焦臭,就顺着味道找过去,看到一个烧焦的狐狸窝,里面掏出了一窝狐狸,都死了,有的被烧的碳黑,就寻想肯定是被那晚雷劈死的。而他们这山头,以前都没见过狐狸,真是奇怪。
他们还说,昨天晚上那神婆村里也传出了消息,说那神婆送到医院后就傻了,变得半身不遂,歪在床上,一会笑一会哭,嘴里流着口水,乱说着鬼话,谁也不知在说什么。
他们晚上就一起商量,觉得是错怪我们了。因为我们一直好好的,没被雷劈到,而这些东西却被雷劈了,所以觉得错怪我们了,并说我们一定是什么神人。然后又与我们问长问短的,神医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