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 黄金龙 的小说:决定论与非决定论的世界,我们的信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7 12:06:48

决定论与非决定论的世界,我们的信仰!
  作者:超级赛亚人  
  
  
一、决定论的信仰,属于我们的世界
  
  大约150亿年前,宇宙在一个高质量、高密度的奇点的大爆炸中诞生,时间与空间产生了。宇宙由无中创生,盘古开天地,天地始于混沌!
  沿着时间箭头的方向,宇宙不断的扩散、膨胀,物质分离又聚合。许多年过去了,在太阳系的一颗蓝色星球上,孕育出了生命。生命的产生也许只是一个偶然,但绝对是一个奇迹!之后,生命的进化使人类出现了,人类文明产生了。这一切都需要太多复杂的条件,为什么地球的诸多条件正好适合生命的产生,为什么宇宙就是我们目前所观测的这个样子呢?为什么不是另一种样子?这就是人择原理。因为人的选择与介入,因为人的存在,所以我们只能观测到这个合适人类产生的宇宙。人是万物的尺度,宇宙是人的宇宙,人之外的宇宙没有意义!
  人类文明就是人类在自然界中为自己建造的“巢穴”,以使自己能够在其中栖居。它如同娇嫩的花蕾一般,为了能在这个熵增的世界中“诗意的栖居”,人类必须强大自己的力量,掌握改造世界的能力!为了征服世界,人们孜孜不倦的追求真理,不断地深化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试图准确理解世界,把握规律,从而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改造世界,改变生活。
  人类创造出灿烂的文明,但很长时间以来,人们对世界的认识都停留在非常朴素的阶段,层次不高,改造世界的力量也很薄弱。
  真正发生质的变化是工业革命以来的两百多年时间,这两百年里,人们创造出了比人类历史几千年来还要多的物质财富,对世界的认识也大大提高了。科学技术的力量就像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极大地改善了我们生活的面貌,另一方面也极大地影响了我们的生存环境,破坏了大自然的平衡,把自然界当成了与人类相对立的实在。这两个相反力量的走向,将决定人类未来的命运。人类文明的发展是呈加速度进行的,几何级数的快速变化,就要看我们到底是走进了加速度的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循环了。如果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不加以改变的话,即使在最乐观的情况下,人类也难以挺过第三个千年。我甚至怀疑人类会在几百年内彻底灭绝!无论导火索是什么。
  长期以来,人们的世界观都是决定论的世界观,决定论的信仰,从目不识丁的文盲到学富五车的专家学者们都是如此,这是深植于人类内心的渴望,是固有的。即使在今天,决定论的信仰仍然是许多人对世界的认识方式。
  武侠小说里的绝世神功,往往要分许多层,抵达最顶层便是最高境界!常听到有人说最高境界、最高层次这个语词,即使是泡妞这种事情也不例外。到最高境界了便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大道无形,以无限为有限,以无法为有法。那么,在对世界的认识上面,人们也往往追求最高境界、终极真理!
  我们认为,世界是可以理解的,规律是可以把握的,世界是连续的、必然的,是完全确定的!我们不能够忍受不确定的东西,不希望那种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认识。我们相信,通过全体人类不停的努力,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抵达最高层次、最高境界。我们会获得对这个世界的“终极认识”!!
  我们相信,事物是遵循严格的因果联系的,有因必有果,一定的原因会决定一定的结果。我们希望掌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因,这样才可以预测和控制其结果。我们更愿意生活在一个确定的、统一的、真实的世界之中。
  爱因斯坦就是决定论信仰的支持者,他不能够忍受世界的不确定性。他追求统一场论,试图将基本粒子的几种作用力统一起来。他的追随者们今天仍在继续这项工作。这就是“终极方程式”!“如非必要,勿增实体”,奥卡姆剃刀原则确保了理论追求简洁之美,终极的方程应该是最简洁、最美的,含义最深刻的。假如存在“终极方程式”,并且人类可以掌握它的话,那么,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预测天空中的一片雪花落到地面上的具体位置!为什么?因为“终极方程式”是公理系统的顶点,一切的定理和规律都由它直接或者间接的演绎出来。因为世界是连续的、确定的,那么只要我们拥有足够多的信息,就可以由初始状态根据“终极方程式”推出下一个状态,再接着推出下一个状态,也就是说我们就可以由雪花的初始状态一步步推出它的目标状态,即落在地面的位置!
  换句话说就是,根据牛顿定律,一个粒子的行为可以根据其它粒子对它的作用力以及它本身所受到的作用力确定。那么如果能够知道这个宇宙所有粒子的速度与位置,就能够精确的预言每个粒子的未来行为,从而预言整个宇宙的未来!这是否意味着整个宇宙就像钟表一样,被造物主(或者说第一推动)上紧了发条放在哪里,沿着一条完全可以预言的途径运动呢?牛顿的经典力学提供的这种确定性宇宙观有足够多的支持,这种图像给人的自由意志没有留下多少机会。是否我们真的就是沿着预设好的行迹度过我们的一生而别无选择呢?多数科学家都同意让哲学家去争论这个问题,而他们却全力转向20世纪新物理学的中心。

    我们拥有决定论的信仰,并以此信仰为基础展开了对世界的全面考察和认识,踏上了改造世界、征服世界的道路。这一切,都基于人类内心深处的几种需求,它构成了历史滚滚前进的动力:
  1、追求永恒的、终极真理的渴望。
  2、成为神的愿望。
  3、追求至善至美的幸福生活的渴望。
  对于这三点,科学技术的发展还不足以满足人类的需求,但我们又必须依靠科学技术,依靠我们的理性,这也是矛盾之处。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满足!是什么?没错,答案就是——宗教!!!我们来考察一下:
  一、几乎每一种宗教都宣称自己代表终极真理、最高认识,自己的教义是神圣的,完全正确的。因此你们要信仰我,绝对不能当异教徒,不能信仰其它的异端邪说,因为那些是荒谬,不是真理。只有信仰本教才是正途,才能得到对世界的终极认识,而且你们要不断努力学习,精进,才可以慢慢领悟本教的博大精深和真理。
  二、成为神的渴望。宗教可以架起你与神交流的桥梁,让你走进“上帝之国”,成为上帝的选民。宗教的教主往往就是神的代言人,比如神的儿子、神的使者或者神的化身。宗教不但可以让你得到神的护佑和拯救,让你与神交流,甚至可以让你身上的“神性”显现,让你直接成为神或佛!比如明心见性、觉悟成佛,还有道士修炼、羽化升仙等等。
  三、人们一直都在追求至善至美的幸福生活,这种坚定的信念曾经让多少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从乌托邦到共产主义,人们希望在大地上建造起天堂!宗教直接给你的许诺就是天堂般的生活!这也是宗教最大的诱惑力。信者上天堂,不信者下地狱!只要你信仰宗教,遵守它的教义,全心全力侍奉教主、侍奉神,为宗教信仰而战斗,那么作为奖励,宗教可以让你死后进天堂,过一种完美无缺的、永恒的幸福生活!这种来自彼岸世界的幸福,在现世中备受痛苦折磨的大众是无法抗拒其吸引力的。
  综上所述,科学的无力造成了宗教的繁盛。即使科学再怎么发展,也难以满足人类的深层需求,因此宗教必将长期存在下去。这就是宗教产生和发达的根源。生活中有许多的问题我们不能够解决,依靠理性和科学的力量,照目前的水平许多现象我们不能够解释,我们为之困惑,同时又极需要解决问题和满足需要。这样,就会有一部分人相信超自然力量、神秘主义、算命、星象、特异功能等等,这些是人们的一种尝试,一种追求科学之外的解决问题方法的尝试。所谓信则令不信则不灵,信与不信就在一念之间(既然世界是可以预测的,那么肯定有人会相信人的命运也是可以预测的)。历史上的一些科学家,由于受到终极问题的困扰,也不得不转向宗教来寻求帮助,牛顿就是一个例子。
  关于成为神的渴望,这似乎是人的癖好?人类希望自己成为主宰世界的神,特别是近两百年科技的高速发展,导致了人类狂妄的内心开始急剧膨胀!为了满足无限制增长的欲望,人类贪婪地从大自然中掠夺资源,但却不懂回报。地球生态环境的面貌被极大地改变,物种灭绝,人类就像癌细胞那样蚕食着地球健康的有机体。不得不考虑科技与自然、与社会、与伦理的关系了。1997年克隆羊多利出现时,就引起了广泛的争论和思考。现在,仍然有一些“疯狂”科学家宣称要制造“人工生命”,人类想当造物主,想当上帝!西方社会隐隐的觉得东方哲学中有拯救迷途的智慧。“天人合一”,与自然和谐统一,走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为子孙后代造福,才是正途。
  决定论的世界观和信仰,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世界是必然的、确定的、连续的、可预测的、可以理解的。套用马克思的话来说,我们不但要认识世界,更要改造世界,掌握客观规律,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19世纪末20世纪初,当物理学家们乐观的宣称“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建成,剩下的工作只是对它的一些局部作修修补补而已”的时候,一片乌云袭来,量子力学横空出世!它对经典物理学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量子力学的出现不但引起了物理学的革命,而且动摇了许多人内心固有的信仰,极大地改变了人们对世界的认识。
  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世界观——非决定论的信仰,走进了人们的视野。量子理论代表科学的最大进展,比相对论具有更大意义,更直接更实用。而且能产生许多奇特的语言。量子力学世界是那么神奇,实际上爱因斯坦也发现其难以理解。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没有什么是真实的。爱因斯坦相信一定有一个内在机制组成了事物的真实本性,并花了数年的时间企图设计一个实验来检验这种内在真实性是否在起作用,但他没有完成这种设计就去世了。之后南巴黎大学一个研究小组试图做一个实验,引入所谓的“隐变量”机制,来捍卫决定论的地位,捍卫决定论的信仰。这个世界的无穷奥秘我们仍在继续探索之中!
  非决定论的量子世界,更接近我们日常所见到的世界,玻尔说:“谁不惊异于量子理论,谁就没有理解它”。
  
二、非决定论的信仰,上帝是否在掷色子?
  
  世界是很奇妙的。在两百年的时间里,牛顿的经典力学理论高高在上,处于统治地位,经典物理学在描绘宏观世界中低速运动的物体方面是很出色的。20世纪初,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首先击破了牛顿的绝对时空观,接着,一系列发现、一系列令人费解和不安的实验将人们的视野引入了原子和亚原子的微观物理世界中。我们发现,在量子力学的世界中,日常所见的熟悉的物理定律不再成立。那种严格的因果性和决定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事件发生由几率决定。我们走进了一个上帝掷色子的非决定论世界。
  在经典力学中,每件事物的发生总有其原因。你可以追踪一件事情发生的原因,原因的原因,直到宇宙大爆炸,或是宗教教义中的造物时刻。但是在量子世界中,放射性衰变及原子能级转变时并没有“内在的原因”,直接的因果性消失了,它更真切地显示出这种改变完全出于机会,依赖于基本统计,这已经开始引发了一个基本的哲学问题了。这是“该死的量子跃迁!”
  没有模型能说清楚原子或基本粒子到底像什么,没有什么东西能告诉我们在没有进行观察的时候正在发生着什么。我们只可以根据量子力学波动方程在统计的意义上进行预测,量子世界的概率行为只服从统计规律。非决定论的世界体现出了它的概率性。
  位置、速度、自旋之类的概念,在微观物理世界中具有与其在日常生活中不同的涵义。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或称测不准原理)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够同时精确测定电子的位置和动量,对粒子的位置知道得越精确,那么对其动量就知道得就越不精确,反之亦然。同样,对于“波粒二象性”,我们对粒子的一面知道得越多,对波的一面也就知道得越少。我们只有通过看才能够认识事物,这就涉及物体发射光子并进入我们眼睛这个过程。一个光子对房子这样的物体扰动不大,所以房子不会因为我们的观察和介入而受到影响。然而,对于一个电子来说,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我们的观察会改变电子的位置和动量。
  不确定性原理告诉我们,由于不能同时知道位置和动量,从而未来就是不可预测的——未来具有内蕴的的不可预言性。人们可以精确的推算过去,但不能准确地知道自己将走向何方,这个特性与我们对时间的日常生活经验非常一致。从可知的过去走向不确定的未来,这是量子世界中最基本的一个特性。玻尔在意大利科摩做了一次演讲,在演讲中他引入了互补的思想,这个思想后来被人们称为“哥本哈根解释”。不确定性、互补性、概率、观察者对系统的扰动,这些思想汇集起来就构成了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解释”。玻尔指出,尽管在经典物理中,不管我们是否在进行观察,我们认为由相互作用的粒子所构成的系统例如钟表机构都具有某种功能。而在量子物理中,观察者和系统之间存在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强到不能认为系统是独立存在的。要精确地测量位置,我们就必须使得粒子的动量更加不确定,反之亦然。如果选择一个实验来测量波动特性,我们就排除了粒子特性。没有实验能同时揭示出粒子性和波动性,等等。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我们所得到的。在电子的双孔实验中,在没有观察时,任何一个可能事件的概率(电子通过任一小孔的概率)由薛定谔波函数的和的平方给定,并且存在相互作用。但是当我们作一次观察,看到底哪一种可能性实际发生(看电子实际通过那一个小孔)的时候,概率分布就仅仅是波函数的平方的和,相互作用项消失了——波函数坍塌了!如果要问世界为什么应该是这个样子,即使是费曼也不得不回答:“我们不知道”。如果追根求底地询问过程的物理图象,你会发现所有的物理图象都融解于一个“鬼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只有当我们进行观察的时候,粒子才看起来成为真实的。不进行观察的时候,一切都是假的!
  世界是不确定的,是概率性的。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无限可能的世界,是多个可能世界的叠加态。在我们没有观察它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当我们观察它时,世界就由叠加态转化为具体的现实形态,在我们面前呈现出它的样子!这也就是宇宙波函数的坍塌。我们不能精确预测,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会是这个样子而不是另一个样子,正如同我们不知道薛定谔的猫是死是活一样。我们必须打开匣子去看才能知晓,但这个结果我们不能预先知道,也无法控制。上帝在掷色子,世界的状态当然比色子的六个点更多。世界的概率性让我们迷惑,不安,命运原来并不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关于概率,人们往往会有所误解。最简单的就是掷硬币,正反两面出现的概率各为50%。如果连续出现了5次正面,一般人会认为第6次出现反面的可能性非常大,其实这是错觉。不论出现几次正面,下一次出现反面的概率还是50%,依然可能还是正面。只有掷得次数足够多,才符合大数法则的统计规律,正反两面出现的次数才呈现出相等和平衡的趋势。在有限的次数中,正反两面出现的概率依然是50%。在薛定谔的猫中,生与死的概率各是50%,但是,即使是80%比20%,我们只能说生的概率较大,死的概率较小,并不意味着我们每次打开匣子猫都会活着。这跟天气预报是一样的,有80%的可能性下雨,并不意味着一定下雨,即使是99%的概率,依然存在1%不下雨的可能,只要不是完全的100%确定,我们仍然不能准确判定天空一定下雨。这就是非决定论的世界,与决定论的世界不同,无论你怎样做,它们都会有1%的不同!所以,人类成为不了上帝,这个色子不由人类掌握。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大赌场,我们就是赌徒,赌的就是概率和运气。上帝是这个赌场中的荷官,我们人类用自己的智慧换成筹码,希望能在跟上帝的赌局中获胜,不管你的赌术有多高,你都不可能猜出上帝掷出的色子的准确数字,也许有时候色子都不在上帝的控制之内。想赢只有跟上帝串通,赢了之后跟上帝分赃。
  世界处在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之中,事物之间构成各种系统,每一个事物都可以看成一个系统。一个系统中有子系统,系统外又有一个更大系统将它包含。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系统具有它的组成部分所没有的特性。系统有简单的,也有复杂的。越是复杂的系统对初始值就越是敏感,一个小小的变化会带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结果。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一扇翅膀,有可能会引起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非线性的复杂系统表现出了非连续性、跳跃性,很可能由有序突变成为无序的、随机的系统,确定性的系统内在包含着“随机过程”。这些都是混沌理论研究的内容。系统是如此的复杂,我们要准确地把握它很困难。经典力学和决定论思想希望所能够作出的精确预言,在系统的复杂性面前显得这么的不可行,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点微小的扰动将彻底改变事物的变化发展方向,世界的发展不再是连续的、线性的了,而是充满了跳跃和非线性、不稳定的了。普利高津宣布:“确定性终结了!”
  生命系统就是一个复杂系统,也是一个自组织系统。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自然界有一种倾向于更加无序和混乱的趋势,这是熵增的力量!生命系统必须不断地从外界吸收“负熵”才能够生存,这就是新陈代谢。一个耗散系统、开放系统是需要不断跟外界进行物质、能量和信息交换的。正因为我们拥有逆着熵增方向的力量,人类可以从无序中创造出有序。在无序和有序之间,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之中,也许这就是值得人类自豪和欣慰的事情了吧。

    正如同在决定论的信仰中,那个被造物主上紧了发条的宇宙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人类的自由意志在其中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那么,在非决定论的世界里,人类的自由意志看起来也一样没什么用。世界不确定,不能预测,过于复杂难以把握,充满了无限可能,我们的自由意志处在这个世界中,感受更多的是迷惑和茫然。
  早在1927年,在第一次对哥本哈根解释进行评注时,玻尔就强调了广义相对论和量子理论之间的巨大差别:广义相对论是利用纯的时空协调和绝对的因果关系来描述世界;而在量子图像中,观察者和系统的相互作用,并且是系统的一部分。时空协调代表位置,因果关系依赖于对事情如何发展,特别是其动量如何变化的准确了解。经典理论假设人们能够同时知道这两者,量子力学告诉我们,时空协调的精度是以动量的不确定性、进而是以因果关系的不确定性为代价的!广义相对论是一种经典理论,它代表决定论的信仰,在这个意义上,不能与非决定论的量子力学相并列。
  对“哥本哈根解释”的每一次攻击都加固了它的地位。当爱因斯坦和强有力的思想家们在努力寻找这个理论的毛病时,这个理论的捍卫者们却能够驳倒所有攻击者的论点。质问越多,理论变得越强大。从实用的意义上来说,哥本哈根解释肯定是对的,量子规则的任何更好的解释都必须包括哥本哈根解释,并把它作为一个实用性非常强的观点。这个观点使得实验工作者能够猜测出他们的实验结果,至少在统计意义上是这样,它还使得工程师们能够设计激光器、计算机等等。
  非决定论的信仰和世界观,用一句话概括就是:世界是概然的、不确定的、非连续的、不能准确预测的、无限可能的。“上帝在掷色子!”
  决定论和非决定论的信仰,就像两把利剑插进了人们的内心深处。我们该如何抉择?或许我们更喜欢生活在一个确定的、统一的、安全的世界之中,但是,正如同追求安稳平和与追求冒险刺激都是人类的本性那样,我们也可以放开胸怀,跟上帝来一场豪赌。
  也许我们不一定非要作出抉择,也可以回避。又或许,看起来矛盾的两者并没有这么矛盾。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某一个层次上对两者作一个整体思考?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们依然不能穷尽,真理只能够无穷的逼近,我们的路还很长。。。
  对世界、对社会、对人生、对命运我们应该持一种什么态度?我们的自由意志还能不能发挥作用?世界之外的世界是否存在?我们该如何面对上帝呢?

三、对这个世界的思考,我们的路还很长
  
  相对论消除了关于绝对空间和时间的幻想;量子力学则消除了关于可控测量过程的牛顿式的梦;而混沌则消除了拉普拉斯关于决定论式可预测的幻想。人们对于世界的认识在不断的加深中,探索真理之路依然还很长,追求真理永不止步。
  爱因斯坦和玻尔之间的争论开始于1927年的第15次索尔菲聚会,一直持续到1955年爱因斯坦去世,其争论焦点集中在关于哥本哈根解释预测性的一系列思想实验中。爱因斯坦和他的合作者们提出了一个著名的“EPR佯谬”,试图证明哥本哈根解释的不完备性,进而捍卫决定论的信仰。该佯谬设定两个相互作用的粒子,通过研究其中一个来推算另一个粒子。根据不确定性原理,我们会对所观察的那个粒子产生影响而“测不准”,但是并不会影响到另外一个粒子,因此我们可以推算出另一个粒子的准确位置以及动量。如果不是这样,那就直接违背了因果律,说明在空间中存在“即时通讯”,是“幽灵般的超距作用”!结果呢,后来经过贝尔不等式的实验检验,判决爱因斯坦败诉,玻尔又胜一局!它说明了微观客体(或者说量子态的交缠)的确具有非局域性的性质,它可以延伸到很远的距离,这不是超距作用,它可以被利用但不会破坏因果关系,局域隐变量并不存在!
  贝尔实验起始于世界的局域现实观点,实验结果否定了贝尔不等式,就说明世界的局域现实观点是有误的。对贝尔不等式进行成功检验的艾斯帕特克实验,它告诉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曾经发生过相互作用的粒子将始终保持为同一系统的部件,它们共同对进一步的相互作用作出响应。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摸到的、感觉到的一切事物都是由相互作用的粒子集合组成,而这些粒子与其他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追溯到大爆炸时期。事实上,构成我身体的这些粒子和构成你身体的那些粒子曾经靠得很近并且发生过相互作用。我们是同一个系统的两个部分,就像在艾斯帕特克实验中从中心源飞出的两个光子一样。我们必须承认,任何事物都与其他事物联系着!
  相对于EPR佯谬,薛定谔的猫佯谬,还没有解决到使大家都满意的程度。争论了几十年,量子理论内禀的所有几率性所导致的最重要的佯谬,是薛定谔猫的直系后代。在不接受“既死又活”的猫这样一个“现实”情况下,是不可能与严格的哥本哈根解释达成一致的。因为原因和结果的无限复归,这个佯谬使维格纳和惠勒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高级生物的观察导致了整个宇宙的“真实”存在。
  当我们对亚原子系统进行测量时,那些使波函数发生坍塌的、幽灵般的量子世界将发生什么情况呢?当我们进行测量的时候,这些重叠的现实怎么能够简单的消失,而与我们实际测量的那个结果恰好一致呢?或许,最好的回答就是:这个两者挑一的现实并没有消失,薛定谔的猫实际上既是活的,同时又是死的,但分别处于两个或更多个不同的世界中。哥本哈根解释及其实际含义完全包含在一个更完整的现实观点——多世界解释中。或称:平行宇宙!

    量子力学的多世界解释起源于1957年普林斯顿大学的埃弗雷特。埃弗雷特的解释是:整个宇宙迭加的波函数、相互作用以产生在量子水平上可测量的干涉的选择性现实并不坍塌。它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同样真实的,在“超空间”内自己那一部分中存在。当我们在量子水平上作一次测量时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观察过程迫使我们从这些选择相当中选出一个,这一个就成为我们看到的“真实”世界。观察活动切断了将各种可供选择的现实连接在一起的纽带。每一个可供选择的现实都包含它自己的观察者,他已经做了同样的观察,但获得了不同的量子“答案”,于是他就认为是他将波函数坍塌成一个独立的量子选择对象。
  多世界解释还不是一个大众化的观点,它也具有一个令人感到不舒服的特性,这个特性使得这个改进的解释不能迅速得以推广。这个特性就是它表明还存在许多其他的世界,他们可能有无穷多个,他们以某种方式存在,从时间的这头到那头,位于我们现实的旁边,与我们自己的宇宙平行,但永不分开。
  科学家约翰•格利宾说,根据他对多世界理论的解释,就我们对世界的理解而言,将来是不确定的,而过去是确定的。通过观察这一行动,我们已经从多个现实中选出一个“真正的”历史。一旦有人在我们的世界中看到一棵树,那么它就呆在那儿,即使是没有人观察它。这表明所有道路都可以退回到宇宙大爆炸,在量子高速公路上的每一个枢纽,都有很多新的现实产生,但是通向我们的路却是清晰的、毫不含糊的。然而有许多路径通向未来,“我们”的某一个版本将沿着它们中的每一个向前发展,我们自己的每一个版本都认为自己是在唯一的一条路径上,将会看到唯一的一个过去,但我们并不知道未来,因为它们有如此之多。
  也许问题的答案就在于经常所说的“人择原理”!!人择原理说或许存在许多可能的世界,我们是这个宇宙不可避免的产物。然而其他世界在什么地方呢?难道它们也像哥本哈根解释中相互作用着的世界一样是鬼吗?“为什么宇宙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基本迷惑的解决将充分补偿埃弗雷特解释所携带的负担。大多数可供选择的量子现实不适合生命,是空的。适合于生命的条件是特殊的,所以当生命体回过头去追溯产生它们的量子路径时,他们将看到特殊的事件,他们在量子道路上看到的分支不是建立在统计的基础之上的了,而是那些导致生命出现的路径!不是机会而是选择从一系列量子可能性中挑选出了适合生命的特殊条件。所有的世界都是同样真实的,但是只有合适的世界中才存在观察者。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你看到的就是你所得到的,没有隐变量,一切都是真实的。人是万物的尺度,宇宙是人的宇宙,人之外的宇宙没有意义!
  爱因斯坦与玻尔的决定论与非决定论之争,似乎是非决定论占有上风,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个世界就应该按照非决定论来描述呢,决定论的信仰毫无用处了呢?爱因斯坦和他的追随者们相信大统一理论,相信存在一个包罗万象的万有理论,并发展出了弦理论。按照一般的线性思维,a>b,b>c,所以a>c。大尺度宇宙的星体是由宏观物体构成,宏观物体又是由微观粒子构成,那么,研究微观物理世界的量子力学法则应该是描述这个世界的最好法则,这样想本无可厚非。不过,可不可以尝试不这么想呢?
  相对论描述的是大尺度宇宙和高速运动的物体,牛顿的经典物理在描述宏观世界的低速运动物体上很有效,量子力学是研究微观物理世界粒子的奇妙特性。这是三个不同的层次,不同的层次符合不同的规律,呈现出不同的特点。哲学家柏格森说过,在实在的世界中,整个存在由不同的阶层构成。这些阶层必须从本体论上加以确定,首先要确定它们的固有的范畴,其次要确定它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不能把一个阶层的范畴不假思索地套用到另一个阶层中去。范畴之间的跨越只会从低到高,范畴的再现总是有一定条件的,在跨越的过程中再现的范畴会发生转变,被高阶层的特性所消化吸收。从低到高的过渡是连贯和连续的。那么,宇观、宏观、微观就是由高到低的三个阶层,它们所遵循的规律和体现的特性就是阶层的范畴。


    或许,我们可以对决定论做出某种修正,从实用的角度调和决定论与非决定论的矛盾。换一种方式思考问题。
  第一、假设真的存在这个万有的“终极方程式”,但是我们人类的能力不足以发现和掌握它,或者说在真正掌握它之前人类就灭绝了。另外,即使真的拥有的“终极方程式”,在解决具体的问题中,我们会随着层层往下演绎的过程,不断地加进新的信息而导致系统的高度复杂化,而且我们永远也无法掌握完全的信息,无法达到那种理想的境界,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够精确预测天空中的雪花落在地面上的准确位置。这一点与系统的复杂性有关,在从微观阶层过渡到宏观阶层的过程中,我们对“终极方程式”可以拥有,但不能最完美的应用。从这个意义上看,决定论和非决定论是等效的,至少在实际效果上来说。毕竟我们还是不能精确预测雪花的位置。
  第二、在日常生活的世界中,量子力学的理论具有实用性,同时经典物理学的理论也可以解决问题。在决定论信仰的支撑下,人们寻求的是一种更确定的认识方式和解决问题的方法,努力使预测更精确。从实用和日常经验的角度来看,我们很多情况下实际并不能做到百分百的完美,人类的能力有极限,误差总是不可避免的存在,事物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完美的,即使是99.9999…..%(省略无穷小数点),误差还是存在。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就是动量误差与位置误差的乘积大于普朗克常数除以2л,如果误差为零,是不是发生数学错误?因此,我们应该修正或者重新理解决定论的确定性概念。这样看来,确定性还是不确定!它只是一个无穷趋近于绝对确定的“近似确定”而已。正如同非决定论的概率性特点,我们无法获得100%的确定,而只是得到一个统计意义上的预测,那么,决定论和非决定论并不矛盾。他们之间的不同只是非决定论的统计概率我们可以算出但不能够决定,而决定论的概率,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人为控制的最趋近于100%的情况。如果我们拥有“终极方程式”,那这个控制“趋于100%”的能力就会达到最强!
  第三、在日常世界中,很明显结果总是在原因之后的。克雷默建议存在两种因果关系,他称之为“强的”和“弱的”因果关系。“弱因果关系原理”适用于日常宏观世界,它是我们关于时间感觉的概念基础。“强因果关系原理”可表述为一个原因必须总在其所有结果之前,即使在微观尺度上。但克雷默却指出实际上不存在强因果关系的实验证据。的确,根据贝尔不等式的实验,清晰的表明,不管你赞同哪种量子力学解释,“微观”的因果关系都是不成立的,在吸收理论中,强因果关系总是不成立。严格意义的因果关系在量子世界不复存在,量子们的古怪行为总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只要吸收总是沿着未来的方向,弱因果关系是不违背的。也就是说在宏观的层次上,哥本哈根学派的解释是以经典的、“牛顿”的方式来处理时间的。这意味着,决定论与非决定论之间,在宏观世界的因果关系方面达成了某种一致!!两者在我们日常的真实感觉上达成了平衡。
  第四、量子理论最显著的特征之一就是存在着许多种关于这个理论“究竟意味着什么”的不同解释。就其哲学基础而言,这些解释之间大多是相互矛盾的。所有这些解释都能精确地解释已知的实验现象,并且能正确地预测新的实验结果,它们都满足牛顿关于“一个好理论”的条件。在科学的其他领域并没有类似的事情出现。就这个世界如何运作这个问题,还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一种令人满意的解释。当然,为了实用,一个关于世界的理论模型不一定非要完善无缺,哥本哈根解释虽然有着明显缺陷,但几十年来却为量子力学提供了一个实用的基础,成为关于量子真实性的一种“官方”解释。量子力学还在发展,追求万有理论的努力也在发展,科学在不断发展,有许多问题和矛盾都还没有解决。从理论的完美性角度来看,决定论与非决定论都是一样的,它们两者都处在发展和探索的“未完成”阶段,量子力学也还没有形成一种“统一的”、完备的观点,疑点还很多,一切都是未知数。因此,我们不能单纯的选择决定论和非决定论中的一种。物理学家们已经被哲学家们逼进了死角,要突围出来,要做的工作还很多,路很长!波普尔说:“人类的一切知识始终带有一种暂时的和假说的特点,评判一个理论的科学性的标准是它的可证伪性或可反驳性,或可检验性。不论理论在前面的解释有多么好,一旦发现可以证伪的证据,就要对此理论进行修正或抛弃”。
  我们应该抛弃的是那种“绝对的”、“机械的”、拉普拉斯式的决定论。

    世间万物在不停的运动。现在大家认为,所有的力都是相互作用,力是由粒子来携带和传递的。质量与能量可以互相转化,力程与起胶合作用的粒子的质量成反比。因为光子的质量为零,所以从理论上讲电磁力的力程是无穷远,尽管在距离带电粒子无穷远的地方电磁力变得无穷小。宇宙中的万物都通过一张电磁辐射网与其他万物相联系。
  “波粒二象性”的本质是量子态的交缠。玻尔用他的“互补性原理”来解释,此原理可表述为“量子系统具有同样真实、但互相排斥的性质。量子系统的行为既象粒子,又像波动,这取决于实验设置的情况。”
  正如同量子的“波粒二象性”是对立统一的那样,它是对同一现实的互补性描述。那么我们也可以认为,决定论和非决定论也是对立统一的,是对这个世界的互补性描述,包括了从宇观到微观的所有阶层!既然没有一个实验可以同时揭示出粒子性和波动性,那么我们也不能简单的说这个世界就是决定论的或者非决定论的,两者互相排斥但又缺一不可。但是问题出来了,正如同量子表现为粒子性还是波动性是取决于实验设置,那么同理,选择决定论还是非决定论是取决于你的信仰,当然你也可以回避不谈。因此,决定论与非决定论之争还没有结束,我们的路还很长!决定论与非决定论的“量子态交缠”还将继续。如果物理的事业完成了,我们所居住的世界将不会这么有趣了。物理就是探索未知,而且理查德•费曼说:“我们缺的是想象,一种尽情的想象。我们不得不寻求一种世界的新观点,以使之与我们所知的一切是融洽的,但是在预言中一定有一些不同,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们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对立统一的、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着的世界!!这不仅是哲学意义上的结论,也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结论。
  我们人类的自由意志似乎在决定论那个被上紧了发条的宇宙中没什么作用,而且在非决定论那个不可预测的无限可能世界中也没多大作用。难道命运之箭在我们出生时射出后,我们就一点都不能掌控它吗?并非如此。
  在命运的方程式中,有变量也有常量,变量就是我们的自由意志和选择,常量就是那些不受我们控制和决定的事物,比如我们的出身、遗传、所处的国家和时代等等。决定命运不但依靠常量的作用,变量也可以发生作用。曾听过这样一种说法:“人类的自由意志是上帝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控制的东西!”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大系统,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的。人类自由意志的每一次选择,都会或多或少改变世界的运行方向,影响着世界将来的结果。一方面,在量子力学看来,世界是多个可能世界的叠加态,一旦我们进行观察,世界便呈现出它的样子,我们作为观察者是拥有特权的,在量子的多世界中,我们通过参与而选择出自己的道路;另一方面,根据复杂系统中的“蝴蝶效应”,我们就是那只蝴蝶,那个系统的扰动者!既然一只小小的蝴蝶都可以引起几千公里外的龙卷风,我们比蝴蝶大多了,其作用也自然会比它大,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自然不可小觑。我们的选择不仅会影响我们个人的生活走向,还会影响到周围世界的人的生活走向。电影《罗拉快跑》和《蝴蝶效应》也表达了这样的一个思想。因此,我们人类并不渺小,单个的人类不渺小,作为全人类结成的整体更不可小看,改造世界的力量更强!
  不过,在人生画纸上画画的那支命运之笔,一半掌握在人类手中,另一半掌握在上帝手中,我们要尝试与上帝同呼吸共命运。根据非决定论信仰关于世界的不确定性、不可预测性,因此,无论我们如果强大和聪明,我们都不能从根本意义上完全掌控命运、预测未来!我们能够做的只是在统计意义上、在概率上去无限接近,去尽量施展自己的影响力,但最终的决定权仍在上帝那里。这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尽力去做即可,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人是追求意义的动物。人生有什么意义?人生是一个短暂的过程,人生的意义就在于追求意义的活动中。如果从人类必有一死的角度看,从我们不过是一堆蛋白质和水或者是一堆粒子的角度看,我们不过是这个宇宙变化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部分,与石头、动物、植物等没有什么区别,我们的人生就是没有意义的!实际上,意义不是天生的,意义是被“赋予”的!我们自己赋予自己的人生于意义。存在主义告诉我们,我们是生而被判决为自由的,向死而生,面对死亡我们应该实现自己那独一无二的生命价值。人是在行动中确定自己的价值,人的自我实现是在自由谋划中发生的。因此,在符合“大道”的情况下,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赋予自己的人生于意义,追求自己独特的意义和人生的幸福。
  追求幸福!人类是趋乐避苦的动物。追求幸福的生活是十分应该的,如果单个人得到了幸福,那就是为人类的幸福总量增加了一部分,是十分有意义的,我们个人的幸福生活是有意义的!当然,由于资源有限,人们的博弈并不总是共赢的,更多的是一胜一负的零和博弈,一方所得等于一方所失。因此,我们要提倡共赢,加强彼此的合作,争取通过帕累托改进达到帕累托最优。我们的幸福不应该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在我们收获的时候要懂得给予,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周围的人的幸福贡献出一份力量,达到共赢,共同富裕。
  因为宇宙熵增的事实,痛苦是永恒的,快乐是短暂的。要让痛苦少一点,让快乐多一点。凡是能够给人带来幸福、舒适和快乐,并能够避免造成痛苦和不快乐的事情就是好的和正确的,这就是所谓的“至善”。或者说,快乐就是唯一的善,痛苦就是唯一的恶。问题的关键在于行为的结果和影响,而非行为者内心的观点。凡是有道德的人就永远不应该是自私的,而是应该始终关心他人的利益和愿望,我们必须从幸福和痛苦这两方面出发作一下权衡,在此基础上,我们总是能够做出合理的决定,并因此而避免各种不同标准的道德冲突!“试图在大地上建起天堂,结果总是造出地狱来!”我们应该放弃企图使人人得到完美幸福的乌托邦理想,更应该关心的是该如何减少人的痛苦,对具体的人进行人文关怀!
  人生短暂,业报无常。在这个有限的人生中,我们要知足常乐,同时也要积极进取。珍惜你身边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慈悲为怀,大爱泽世,敬天悯人,与自然和他人保持和谐统一。不逃避问题和自由,勇敢的独立承担起自由的责任,承担起自己独一无二的那份生命价值,以追求真理的无畏勇气在自己的人生中谱写出壮美的篇章!!


四、世界之外的世界,神与人  
  
  人类的宗教情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我们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苍茫宇宙,面对着人生的未知,生活的迷茫,还有走向死亡的恐惧。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上,我们的确需要一份保护,一份安慰和一份寄托!
  人类文明产生之后,面对大自然的强大力量和种种神奇的现象,人类感到畏惧和不解,因此,人们必须寻找一种解释,由此产生了许多朴素的崇拜,“神”被人为的创造出来。每一个民族、每一个部落在历史上都有自己所崇拜的神,神话对于古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我们所崇拜、敬畏的神有很多种,在一元神出现之前,世界基本是多神论的。每一种自然现象,比如雷、电、火、光等,人们也会找一个人格化的神来掌控。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出于种种需要,统一的神出现了,成熟的宗教信仰出现了。宗教所担当的社会功能,它在人们(特别是古人)的生活中所起的作用相当的大。它不仅可以维系社会稳定,有利于统治者的统治,而且也给大众提供了一个信仰、一种安慰,同时也对困扰人们的无法解释的问题提供了一种解释,消除人们内心的不安。宗教还给你提供了精神上的力量,给你一种安全感(哪怕是虚幻的),提供了一种保护,并且许诺给你一种完美的幸福生活,给苦海中的人们以希望。人生在世,要得不过是一种希望而已。
  即使不信仰某一种成熟的、成体系的宗教,人们也往往带着一种朴素的信念,一种朴素的对超自然力量,也就是神的崇拜和信仰。或许这种朴素的相信会被看成是“迷信”,换个角度说,迷信是指那种不成熟的,低级的对鬼神等超自然力量的盲目的相信。因为没有经过体系化和提炼,只是自发的,出于一种内心需要而自动产生的信仰,不登大雅之堂,在思想上不清不楚,矛盾百出,层次不高,所以可以被看成是“低级的”宗教,类似于一种古人的图腾崇拜。
  懂得敬畏是好事。古人因为科学技术不发达,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限,很多问题搞不清楚,觉得世界充满了神秘和谜团,因此古人懂得敬畏天地、敬畏大自然。古人不敢触怒大自然,不敢触怒神,所以提倡天人合一,与大自然和谐共处。随着人们认识水平的提高,特别是工业革命后两百多年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人们的内心开始膨胀,狂妄姿态越来越明显。人类不再把自己看成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了,人类把大自然看成与自身对立的客观存在,是供人类满足自身欲望的材料工厂!人类对待大自然的态度由原来的敬畏变得一反常态,人与自然的关系变成了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大自然就是供我们任意驱使和压榨的奴隶,我们根本不需要管这个奴隶的死活,尽可能多地压榨,直到把它榨干为止!人类忘记了,原来我们也是生活在这个大自然中的。科学,已然变成了新宗教。面对科学技术取得的巨大成就,有一部分人无止境地相信科学技术,崇拜科学的力量,这些“科学主义者”乐观的认为,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人类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可以制造出各种各种的东西来满足自身的任何需要,任何困难都阻挡不了科学前进的步伐!“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科学替代了上帝,科学替代了神。科学变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新上帝!
  这个世界的问题很多,谜团很多,矛盾很多,社会与生活是这么的不完美,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人,出路在何方?保护在何方?意义在何方?科学技术目前根本就不能完全解释这个世界,也不能满足我们的全部需求。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只有求助于上帝,求助于神!当然,我们可以把“上帝”或者“神”换成超自然力量、“客观精神”、世界之外的存在、神秘主义等等之类的词语,道理是一样的。在本文中,我只选用“上帝”和“神”这两个词。
  上帝或者神存在的理由,也许最好的说词就是:人类的认知有极限,能力有极限,科学有极限,那么,人类认知极限之外的东西不一定不存在,所以人们认识不到的上帝是可以存在的!同样的,因为人们认识不到但是你不能说它不存在,那么,天堂和地狱是可以存在的,鬼神是可以存在的,所有神秘的东西都是可以存在的。不能因为你看不到它、摸不到它就说它不存在,因为人类靠五官认识世界,不能因为五官感受不到、认识不到就说它不存在。
  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说,信不信神在于你个人呢?信则有,不信则没有,所以我们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那么世界之外还存在一个世界,甚至上帝之外还有上帝,观察者之外还有观察者,宇宙可以一层套一层。这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是“摆”在那里的,独立于人之外的,我们认识不到只能说明自己能力差,认识不到不代表他们不存在。是不是这样呢?下面我做论证。
  首先,要定义“人类认识的极限”这个概念,然后再来考证人类认识极限之外的世界、上帝是否存在。人类的认识能力是不断发展的,古人认识不到的东西,今人已经搞清楚了,但是今人也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搞清楚。那么,设定人类的认识能力存在一个极限,这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理想的界限。那么,在这个界限外的世界和神是否存在呢?
  我的答案是,宇宙是人的宇宙,人之外的世界,人之外的神,没有意义!!
  这可不是回避或者鸵鸟政策。
  为什么说人之外的世界没有意义,因为它不可言语,不可思!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去思考它存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它在“存在”这个概念的内涵与外延之外,我们不能采用“存在”这个词去想它。根据逻辑定律,人的思维能力、思考能力这个概念是真包含于“人类认知的极限”这个概念的范围内的,是这个概念的子集,既然人之外的世界是处在人类认识极限之外的,那么也必然在人的思考之外,所以我们不能去思考它,这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实的世界”,那对应于人类认识之外的世界可以看成是“虚的世界”,这两个集合是全异的,没有交集,没有相互作用。我们在“实”的世界里去考虑“虚”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鬼神、天堂地狱、世界之外的世界。。。这些都属于“虚概念”,是只有内涵没有外延的,在这个实在的客观世界里是找不到的,是人通过想象把它们创造出来的,用这些“虚概念”进行推理是错误的。“以上帝之名”,那只是借口和托词而已,假借上帝的名义,可耻之徒干了多少肮脏的勾当,欺骗了多少善良的人。
  有人可能会说,神是确实存在的,他通过种种方式影响我们,也许有“神性”的人会感知到。那假设这种说法成立,它便与推理的前提条件“神是人类认识极限之外的东西”相矛盾。既然神、既然世界之外的世界可以被人所感知,能被人所认识到,那么它就失去了一切神秘的价值,它就变成了跟动物、植物、分子等一样的东西,可以纳入人类的认知结构之中。人类对世界的把握和认识不但是通过五官的直接感觉,还有试验手段和数学工具等抽象方法,但这些都是属于人类认识范围之内的东西。正如同在气球上爬行的那只蚂蚁来说,在旁边观看的人类相对于这只蚂蚁来说,我们就是蚂蚁的上帝。我们可以说成是“蚂蚁认识极限之外的东西”,如果我们只是静静地在旁边观看,不去碰这个蚂蚁,那么我们可以洋洋自得的宣称我们是神。因为蚂蚁察觉不到我们,但是蚂蚁也不能说我们不存在阿?(这是类比)但是假如我们受不了了,用手去碰了蚂蚁,蚂蚁就感觉到我们了,这时候我们就成为“蚂蚁认识范围之内的东西”了,我们也就不成为“蚂蚁的神”了。如果我们不去碰蚂蚁,那么我们的存在与否跟蚂蚁有什么关系呢?毫无意义。对不?同样道理,人类认识极限之外的世界,或者上帝,他们存不存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毫无意义!

    还可以换一个方式证明。
  假设上帝存在、世界之外的世界存在这个命题为真,取真值为1,那么其不存在的真值为0。这里的情况还不象量子力学所说的是0和1的叠加态,不是说我们观察者的意识(也就是信或者不信的选择),使得这个叠加态坍塌为0或者1,就是存在或者不存在。不是这样呢!
  假定命题成立,也就是说,这个人类认识极限之外的上帝存在,那么,人类就无法感受和把握它,我们认识不到这个上帝,他在人类认识之外。那我们去思考一个不能够认识的上帝,去研究一个不能够认识的世界有什么意义?毫无意义。另一方面,假设命题取真值为0,也就是说,这个上帝并不存在。那么既然不存在就谈不上去认识,也没办法认识。我们不可能去研究一个并不存在的东西,那样没有意义。这是一个二难推理,无论上帝存在或不存在,其推理的结论只有一个——没有意义!!
  综上所述,不管你相不相信上帝的存在,那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上帝不会“实际的”对你的生活产生影响和直接作用。一旦有作用,神就不成为神了。天使折翼,落入凡尘!
  说到宿命论,也许宿命论就像决定论中那个上紧了发条的宇宙那样,我们人类的自由意志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一切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好,我们的命运就朝着既定的轨迹行进。其实呢,命运的方程式中,人类的自由意志是可以发挥作用的,我们可以影响世界行进的方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自身的命运。
  人类的认识活动在人类灭绝之前是不会停止的,没有止境的。问题和迷团始终存在,因为它们是对立统一的概念。没有生何来死,没有痛苦何来幸福?没有问题何来答案?如果问题没有了,答案也就消失了。所以,问题始终会存在,认为可以找到完美的“终极答案”的想法是错误的。假设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时刻,我们人类已经认识了所有的迷团,解决了所有的问题,那世界就会停止。我们人类的生活到时候就真的象“绝对的宿命论”那样,每个人,从该不该出生,怎样出生,从生到死的这段时间里,每一样事情都被完全的确定好。这真的是可怕啊!幸好,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在这个孤零零的蓝色星球上,我们只是太寂寞了。当然,我们每一个人可以信仰某一种成熟的宗教,或者是某一种哲学,持有某一种纯洁的信念,这样可以使我们的生活更加充实和有目标感,可以获得心灵的满足和精神的力量,避免了空虚和无助。真正好的成熟的宗教,大多都是宣扬爱与和平的。我们应该吸取和提倡宗教中的精华成分、智慧成分、有利于人生和社会的成分,然后把它的那些糟粕的东西抛弃,要加以选择!
  爱,就是宗教。因为有爱,人类才有幸福和力量。一种普世的慈悲大爱,对国家、民族的热爱,人与人之间的友爱、情爱、性爱,对真理与美的爱。。。。。所有这些涌动在我们内心的暖流和激情,是使我们的生活更有意义、更加幸福的源泉。要有爱心,爱己、爱人、爱生活、爱大自然。
  神只是存在人类头脑里的想象而已,是被创造出来的。人类有意识,才有神的概念,很难想象在动物、虫子、植物、微生物那里也有神,一只狗也可以“意识”到上帝吗?可以说,我们人类才是动植物和无机界的神,我们掌控他们的命运,我们是他们的神!人类连毁灭地球的能力都有,就看我们愿不愿意了。
  尼采说:“上帝死了!”,但我们还活着。
  人就是自己的神,人即为神,神即为人。
  人的自由意志独立于宇宙,同时又是宇宙的一部分,对立统一。
  物质具有“波粒二象性”,既是粒子又是波,对立统一。
  决定论与非决定论,对立统一。
  这是一个对立统一,普遍联系和相互作用着的世界!
  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五、自由意志之谜,量子力学的哲学思考(外一章)  
  
  量子力学代表当今科学的最高成就,量子力学为什么这么迷人、这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因为,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人类文明经历的几千年之后,到今天,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把握,终于真真切切的接触到了“哲学的本源问题”!而且是以最先进的科学的形式来感受“哲学本源”的。
  知道这意味什么吗??科学家格利宾就说:“我们处在一个怎样的深水之中啊!”
  正因为观察者的问题涉及到物质与意识的根本问题,所以量子力学所揭示的哲学内涵极其深刻。在这里,“人择原理”十分好用。
  人是万物的尺度,宇宙是人的宇宙,人之外的宇宙没有意义!
  为什么我说猫不算观察者,虫子不算,婴儿不算,疯子不算呢?
  因为——他们没有自由意志!!
  正是拥有自由意志的人的观察导致了波函数的坍塌,人与这个世界是紧密联系的!
  有没有一个独立于人的宇宙??
  有!也没有!
  人类未产生之前,宇宙存在,人类灭亡之后,宇宙存在!
  但是,这样对我们没有意义,因为我们“不在了”,同样,世界之外的世界没有意义,人之外的神没有意义,我证明过了,依据同理。不过,在有人类的这段时期,宇宙就是人的宇宙!宇宙与我们息息相关,这个无限可能的世界被我们的介入和观察导致它呈现出这个样子,宇宙波函数的坍塌!即使是平行世界理论也一样的。我们的选择和观察,导致了一条量子路径,导致了我们存在的这个世界,我们与他人共处同一宇宙。
  如何理解“意义”和“观察”?
  “观察”一定要用眼睛去看吗?去看只是一种观察形式。准确地说是我们的“介入”!介入这个世界,宇宙是人的宇宙,因为我们拥有自由意志的关系。
  人为什么会拥有自由意志?人为什么会有意识(灵魂)?
  自由意志之谜,高于生命之谜,它是生命发展到高级形式所展现出来的。
  笛卡尔把动物看成是自动机,因为动物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地球上,除人之外的其他生命体,都可以看成自动机。它们的一切被基因决定,被自身的习性决定,被大自然的规律决定,它们是被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些生命有机体,我们姑且可以把它们与无机界等价看待,只不过复杂一些罢了。也就是说,在它们的世界里,是“决定论”的世界,被上帝所决定了的,就像上了发条的钟表那样,尽管有偶然性,但是依然是被决定了的。
  但是人类不同,因为人类具有自由意志,这是最大的奇迹,也是最大的谜团!因为有了意识,人类方可理解这个世界,方可改造这个世界,我们走进了“非决定论”的世界。外部的物质世界似乎成了意识世界的映像,人类意识独立于物质世界,又与之紧密相联系。有一些前卫的、唯心式的量子力学家甚至认为意识可以作用于物质。
  意识(灵魂)是什么?让我们来考察一下。(作为尝试性思考,做出推理,提出假说,但不一定为真)
  我们从无中而来,非常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就有了意识,有了自由意志。诚然,我们的肉体是因为受精卵的分裂,在母亲的子宫内发育,经历了生物进化的一系列阶段,形成了人形,我们大脑的神经系统也慢慢形成,最后我们通过分娩而来到人世。但此时我们还是没有意识(刚出生的婴儿不能成为观察者,依然是自动机),我们的记忆和意识是经过一段较长时间后才产生。当我们能够察觉和记忆起自己有了意识的时候,我们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灵魂、有了自由意志。这是一个质的飞跃!神经系统的迅速完善导致了意识的“突然”产生。
  如果说人类的肉体只是一个灵魂(意识)的容器的话,我们就像是食品生产线上的罐头那样,被“生产商”——上帝加进了灵魂。那么,在人类死亡以后,构成肉体的物质进行分解重组,元素归入大自然的循环之中,可是此时灵魂呢?灵魂去了哪里?是消灭了、不复存在了,还是依然存在?
  假如灵魂是不灭的,那么问题出来了。第一、灵魂将以什么形式继续存在、永恒存在?灵魂的载体又在哪里?存放在哪里?第二、我们的灵魂是从无中产生的,是上帝加进来的。如果灵魂也是一个“东西”的话,那么根据物质不灭、能量守恒,灵魂不能源源不断的凭空产生而不消失,这样总量会越积越大,这违反了物质和能量的守恒定律。
  因此,假定灵魂是不灭的,它的性质就好像电灯泡里产生的光子那样,这种东西可以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光是电磁波,电磁波是电磁场的震荡。那么,意识就类似于电磁场,是一个“意识场”!全体人类的意识构成一个庞大的“意识场”,包括心理学家荣格所说的“集体潜意识”,也是这个大的意识场的一部分。因为电磁力的力程是无穷远的,所以宇宙中的万物都通过一张电磁辐射网与其他万物相联系。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对于光而言,时钟停止、距离为零,光可以“即时”的接触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那么,这个“意识场”也类似于电磁辐射网,与其他万物相联系,而且没有“时空概念”(是否意味着永恒?正好与灵魂不灭的设定对应)。EPR佯谬的解决表明,一切事物都是由相互作用的粒子集合组成,而这些粒子与其他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追溯到大爆炸时期。它说明了微观客体(或者说量子态的交缠)的确具有非局域性的性质,它可以延伸到很远的距离。事实上,构成我身体的这些粒子和构成你身体的那些粒子曾经靠得很近并且发生过相互作用。我们是同一个系统的两个部分,就像在艾斯帕特克实验中从中心源飞出的两个光子一样。我们必须承认,任何事物都与其他事物联系着!这里头自然包括了构成我们“意识”的物质基础的那些粒子。
  假定灵魂不灭,它就违反了物质与能量守恒定律,那么灵魂就不能够是物质或者能量。灵魂是什么?只能是信息!维纳在《控制论》中说得很清楚了:“机械大脑不能像初期唯物论者所主张的“如同肝脏分泌胆汁”那样分泌出思想来,也不能认为它像肌肉发出动作那样能以能量的形式发出思想来。信息就是信息,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不承认这一点的唯物论,在今天就不能存在下去。”
  信息是什么?“信息论”的创始人是仙农,他给出了信息的定量量度。与仙农的离散观点不同,维纳是从连续观点来定义信息量的。虽然数学表达形式不同,但维纳的定义和仙农的定义是完全等价的。信息其本质就是负熵,是一个系统的组织化程度的度量。因此,作为灵魂物质载体的大脑,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机器”。信息可以储存,也可以传播。人脑储存了大量的信息,1000亿个神经元细胞构成的复杂神经网络,标志着人类生命系统的最高组织化程度——具有自由意志、具有意识(灵魂)。大脑成为了意识的容器、灵魂的居所!!
  人类死亡之后,大脑作为意识的物质载体不复存在了,那么灵魂会跑到哪里去呢?这些“灵魂信息”会继续存在,还是消失?假如大脑就是计算机,我们的灵魂就是储存在硬盘中的巨大信息,那么,当计算机的硬件损坏而永久不能使用的时候,作为软件的灵魂信息会如何呢?硬盘已经被砸烂了,烧掉了,硬盘里储存的信息还会在吗?

    如果说,灵魂信息将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宇宙空间中,可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形式呢?根据信息的定义,信息要有载体才行,没有载体也不能称之为信息了。而且也不存在什么宇宙时空让灵魂独立存在。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我们知道,时间与空间构成一个四维的连续统,“时空”不能脱离物质而独立存在,空间并不是一个什么东西,让事物存在于其中,而是因为事物具有“空间广延性”,还必须考虑到参考系!所以,灵魂虽然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但是却不能脱离物质载体,也不存在什么特殊的宇宙时空让灵魂独立存在。因此,物质载体消失之后,假如没有给灵魂及时的找到新的物质载体,灵魂就会消失!
  综上所述,也许比较好的结论就是:
  我们从无中来,最后也要回到无中去。无中生有,有归为无,因果循环。
  意识(灵魂)是高级生命体才拥有的功能,是人脑神经系统的特性。人脑是灵魂的物质载体,如果人类死亡,肉体消失,随之灵魂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无”。除非,有可能给灵魂的信息找到一个新的物质载体。(类似于科幻了)
  在人类活着的时候,也就是自由意志得到发挥的时候。正是自由意志的“介入”,导致了波函数的坍塌,人类的自由意志与物质世界的万物紧密相联系,就像一张电磁辐射网那样与整个宇宙相联。这是对立统一的关系,自由意志的神秘和神圣,永远值得我们探索下去,就算以人脑之力认识人脑本身是不可能的,我们也要继续探索下去。
  自由意志的伟大,导致了人成为万物的尺度!
  宇宙是人的宇宙,人之外的宇宙没有意义!!    
    (全文完) 谁是命运的主宰?
来自: 北大bbs     在《裘里乌斯·凯撒》这部戏剧里,卡修斯告诉你布鲁特斯说:“人们有时是他们命运的主宰。”我们真的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吗?或者或者我们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被确定的,或者说是注定的?赞同宿命论的论证通常是这么进行的,上帝刺戳蘟万能拉巴特皂并且外笪于时间,所草案嚓哈瓦那帝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刺戳蘟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还会有自由意志呢?如果一个人注定要去抢银行,这不能算是他的过错。那么,为什么他要为此受惩罚呢?

  人们近年来根据科学来论证宿命论。事情似乎是这样的,存在定义很好的定律,这些定律制约宇宙和其中的任何事物在时间中如何发展。虽然我们还没找到有这些定律的精确形式,我们却已经知道得足够多,能够确定在除了最极羰情形外的所有情形下,要发生什么。我们能否相当近的未来找到余下的定律是见仁见智的事。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认为有对半的机会在以后的二十年内找到它们。但是即使找我不到,也不会对这里的议论有丝毫演化的定律。这些定律也许是由上帝颁布的。但是它不干涉宇宙去违反这些定律。

  上帝也许选取了宇宙的初始形态,或者这种形态本身是由科学定律确定的。无论是倾何种情形,宇宙中的任何事物似乎都是由根据科室定律的演化所确定的,所以很难看出我们何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存在某种确定宇宙中任何事物的大统一理论的思想引起了许多困难。首先,人们假定这种大统一理论在数学上是紧凑而优雅的。关于万物理论必须有某种既特殊又简单的东西。那么一定数目的方程怎么能解释我们在自己周围看到的复杂性和无聊的细节呢?人们真的会相信大统一理论确定西尼德·奥柯诺会出现在本周黄金歌曲榜首,或者玛当娜会印在《大都会》的封面上?

  大统一理论确定任何事物的思想的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所说的任何事物了也由该理论所确定。但是为什么它必须被确定为正确的呢?因为对应于每一个真的陈述都可能有许多不真的陈述,它不是更可能是不真的吗?我的每周邮件中都有大量别人寄来的理论。它们都不相同,而且大多数是相互冲突的。假定大统一理论确定了这些作者认为他们是正确的。那么为何我说的任何东西就必须更有效呢?难道我不是同样地由大统一理论确定的吗?

  一切都是注定的思想的第三个问题是,我们自己觉得具有自由意志───我们有选择是否做某事的自由。但是如果科学定律确定了一切,则自由意志就必须是幻影。如果我们没有自由意志,为我们行为负责的根据又是什么?我们不会对精神病人定罪,因为我们决定说他的行为是身不由己的。但是如果大统一理论把我们完全确定,我们之中无人不是身不由己的,那么为何要为其所作所为负责呢?

  人们对于宿命论的这些问题已经讨论了几世纪。然而,由于我们离开完全掌握科学定律的知识还差得很远,而且不知道如何确定宇宙的初始状态,所以讨论就显得有些学究气。因为我们可能在短到二十年的时间内找到一套完整的统一理论,这个问题现在就变得更急迫了。而且我们意识到,初始状态本身可能是由科学定律确定的。以下便是我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的尝试。我并不宣称具有多少的原创性或深度,但它是我此刻所能做的一切。

  从第一个问题开始:我们观察到宇宙是如此之复杂,还具有许多无聊和次要的细节,一套相对简单和紧凑的理论怎么能把这种宇宙产生出来呢?这个问题的关键是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它是说人们不能既把粒子的速度又把料子的位置其精确地测量出来。你把位置测量得越精确,则你测量速度就越不精确,反之亦然。在现时刻这种8不确定性不会造成很大差别。但是在极早期宇宙任何东西都靠得很近,这样就有了大量的不确定性,宇宙有许多可能的状态。这些不同的可能的极早的态会演化成宇宙的整个一族不同的历史。这些历史中的大多数在它们的大尺度特征上都很相似。它们对应于一个均匀和光滑的并且正在膨胀的宇宙。然而,它们在诸如恒星分布以及进而在它们杂志封面设计等等细节上不同。(那是说,如果那些历史包括有杂志封面的话。)这样,围绕我们宇宙的复杂性以及细节是极早期阶段的不确定原理引起的。这就给出了整整一族宇宙的可能历史。可能存在一个纳粹赢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是我们刚好生活在盟军赢得战争,玛当那出现在《大都会》封面上的历史之中。

  现在我转向第二个问题:如果某种统一理论确定了我们所要做的一切,为什么该理论必须确定我们得出关于宇宙的正确的而非错误的结论呢?为何我们说的任何东西必须成立?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基于达尔文自然选择的思想。我同意,某些非常初级的生命形式在地球上是由原子的随机组合而自动产生的。这种生命早期形式也许是一个大分子。由于由随机组合形成整个DNA分子的机会很小,所以这个大分子不大可能是DNA。

  生命的早期形式会复制自己。量子不确定性原理和原子的随机热运动意味着,在复制中存在一定的误差。这些误差中的大多数对于机体的存活及其复制的能力是致命的。这些误差不会传给后代而是消失掉了。纯粹出于机遇,极少数的误差是有益的。具有这些误差的机体更容易存活和复制。这样,它们就趋向于取代原先的未改进的机体。

  DNA的双螺旋结构的发展可能是早期阶段的这么一种改善。这样的一种进展可能完全取代了更早先的生命形式,不管那种形式是什么样子的。随着向前进化,导致了中心神经系统的发展。正确识别由它们感官收集到的信息的意义,并能采取适当行动的生物更容易存活和复制。人类又把这一切推向另一阶段。我们和更高等的猿人之间无论是在身体还是在DNA方面都非常相似;但是在我们DNA上的一个微小的羞使我们能发展语言。这表明,我们能够逐代地传递信息并积累经验。在更早以前,经验的结果只能通过复制时的随机误差被强词夺理到DNA中的缓慢过程来传递下去。这个效应大大加速了演化。演化到人类花费了比三十亿年还长的岁月。但是我们仅仅在这最后一万年过程中发展了书写语言。这使得我们能从山顶洞人进展到探究宇宙终极理论的现代人类。

  人类的DNA在过去的一万年间并没有显著的生物进化或改变。这样,我们的智力,我们从感官提供的信息提取正确结论的能力必须回溯到我们山顶洞人或者更早的岁月。这必定是在我们杀死某些种类的动物为食,并避免被其他动物杀害的基础上被选择出来的能力。为了这些目的而被选择出来的精神品质,在今天非常不同的环境下,使我们处非常有利的地位,这一点真令人印象深刻。发现大统一理论或者解答有关宿命论的问题,也许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存活上的好处。尽管如此,我们由于其他原因发展而来的智力,能够保证我们找到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

  现在我转向第三个问题,即自由意志和对我们行为负责的问题。我们主观地觉得,我们有选择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做什么的能力。有些人自认为是耶稣基督或者拿破仑,但是他们不可能都对。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客观的检验,可以使用它从外面来鉴定一个机体是否具有自由意志。例如,从某个恒星有个“小绿人”来访问我们。我们怎么才能决定它具有自由意志,或者仅仅是一台被编入使它像我们一样反应的程序的机器人呢?

  自由意志的最终检验似乎应该是:人们能预言一个机体的行为吗?如果能的话,则很清楚表明它没有自由意志,而仅仅的预先确定的。另一方面,如果人们不能预言其行为,则人们可以将此当作一个操作定义,说该机体具有自由意志。

  人们可用以下的论证来反对这个自由意志的定义,即一旦我们找到了完整的统一理论,我们就能预言人们将做什么。然而,人类头脑也要服从不确定性原理。这样,在人类的行为中存在和量子力学相关的随机因素。但是在头脑过滤到的能量很小,所以量子的不确定性只有微小的效应。我们不能预言人类行为的真正原因只是它过于困难。我们已经知悉制约头脑活动的基础物理定律,而且它们是比较简单的。但是在解方程时只要有稍微多我粒子参与就会解不出。即便在更简单的牛顿引力论中,人们只能在刚好两颗粒子的情形下解这方程。对于三螵或更多的料子就必须借助于近似法,而且共其难度随粒子数目而急剧增加。人类头脑大约包含1026也就是一百亿亿亿颗粒子。在给定的初始条件和输入的神经资料下,要去解这个方程,并从而预言头脑的行为,这个数目是太过于庞大了。当然,我们在事实上甚至不能测量初始条件,因为要这么做的话就把头脑拆散。甚至我们打算这么做的话,粒子数也太大了以至于记录不过来。而且头脑可能对于初始条件非常敏感,初始的一个小改变就会对后续行为造成非常大的差别。这样,虽然我们知道制约头脑的基本方程,我们根本不可能利用它们来预言人类的行为。

  由于在宏观系统粒子的数目总是太大,我们根本无法求解这些基本方程,所以只要我们处理这样的系统,就会产生这种情形。我们要做的是利用有效理论。这是用少数的量来取代非常大数目粒子的近似法。流体力学便是一个例子。譬如像水这样的流体是由亿万个分子组成的,而分子本身又是由电子、质子和中子所构成。然而,把流体处理成仅仅由速度、密度和温度表征的连续介质是一种好的近似。流体力学有效理论的预言不准确,人们只要听听天气预报即能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对于设计船舶和油管是足够好的近似。

  我想提出,自由意志和对自我行为的道德责任真正是在流体力学意义上的有效理论。也许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由某种大统一理论所确定的。如果那种理论确定我们将被吊死,我们就不会被淹毙。也就是说,即便把你在暴风雨之际放在海上的小舟上,你仍然非常肯定其目标是绞架。我曾经注意到,甚至称一切都是注定的,而且我们不能对之有任何改变的人们,在他们穿越马路时也要先看一看安全否。也许是因为那些不看路的人不能存活来告诉我们这个过程。

  因为人们不知道什么是确定的,马所以不能把自己的行为基于一切都是注定的思想之上。相反地,人们必须采取有效理论,也就是人们肯有自由意志以及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理论在预言人类行为方面不很有效。因为我们无法求解从基本定律推出的方程,所以只好采用它。我们相信自由意志还有达尔文主义的原因:一个其成员对于他或她的行为负责的社会更容易合作、存活并扩散其价值。蚂蚁当然合作得很好,但是这样的社会是静止的。它不能应付陌生的挑战或者发展新的机遇。然而,一些怀有某些共同目标的自由个体集合能在共同目标上合作,而且还有创新的灵活性。因此,这样的社会更容易繁荣资助扩散其价值系统。

  自由意志的概念和科学的基本定律是属于不同的范畴。如果人们想从科学定律推出人类行为的话,他就会在自参考系统的逻辑二律背反中陷入困境。如果可以从基本定律预言出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则做这预言本身这个事实就可以改变要秘珠这正如时间旅行若可能的话人们会遇到的麻烦,我认为永远不可能作时间旅行。如果你能看到未来将要发生什么,你就能改变之。如果你知道在全国大赛中哪匹马会赢,你就可以为它下赌金而民财。但是那个行为会改变胜算。人们只有看《返回将来》的电影就会意识到会发生什么问题。

  关于能否预言人们行为的二律背反和我早先提及的问题紧密相关:终极理论是否确定我们在有关终极理论的问题上得到正确的结论?在那种情形下,我论证道达尔文的自然选择思想会使我们得到正确的答案。正确的答案也许不是描述它的正确方法,但是自然选择至少使我们获得一套相当有效的物理定律。然而,我们因为两个原因不能应用那些物理定律去推导出人类行为。首先,我们不能求解这些方程。其次,即使我们能解,做预言的这一事实会扰动该系统。相反地,自然选择看来导致我们采用自由意志的有效理论。如果人们接受一个人行为是自由选择的,那么他就不能争辩道,在某种情形下这些行动是由外界的力量所确定的。“几乎自由意志”的概念是没有意义的。但是人们容易把人们可以猜出另一个人很可能选择什么和这种选择不是自由的概念相混淆。我猜想你们中的大多数今晚要吃饭,但是你完全有选择饿肚子上床的自由。开脱责任的教条即是这类混淆的一个例子:因为人们处于紧张状态,所以不应该因他的行为得到惩罚。也许某人在紧张时容易犯刑事罪。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减轻惩罚使他或她更容易犯罪。

  人们必须把科学基本定律的研究和人类行为的研究分开来。由于我已经解释的原因,人们不能利用基本定律推导出人类行为。但是人们期望使用逻辑思维的智慧和威力,这是我们通过自然选择发展来的。可惜的是,自然选择也发展了诸如侵略性的其他特征。在山顶洞人或更早的时代侵略性具有存活的优势,所以自然选择对它有利。然而,现代科学技术极大地提高了我们的破坏力,使得侵略性变成非常危险的品质,这是一种威胁到全人类生存的危险性。麻烦在于,我们的侵略本性似乎被编码到我们的DNA之中。生物进化只有几百万年的时间尺度上才改变DNA,但是我们的破坏力以信息演化的时间尺度而增加,这种尺度在目前只有二三十年。除非我们能够用智慧来控制侵略性,人类的未来就非常不妙。我仍然要说,只要有生命就会有希望。如果我们能再存活一个世纪左右,我们能扩散至其他行星,甚至其他恒星上去。这就使得全人类被诸如核战争的灾难抹平的可能性大为减少。

  小结一下:我讨论了,如果人们相信宇宙中的一切都是注定的话,会引起的一些问题。这种宿命论究竟是因为一位万能的上帝还是科学定律引起的,并不具有任何差别。的确,人们总可以说,科学的定律是上帝意愿的表达。

  我考虑了三个问题:首先,一族简单的方程确定宇宙的复杂性以及它所有无聊的细节?换言之,人们会真正地相信,上帝选择了所有无聊的细节,譬如讲谁应该被印在《大都会》的封面上吗?其答案似乎应该是,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意味着,宇宙不是仅有一个单独的历史,而是有整族可能的历史。这些历史在大尺度下也许是类似的,但在正常的日常的尺度下它们具有极大的差异。我们刚好生活在一个具有一定性质和细节的特定历史中。但是存在非常类似的智慧生物,他们生活在谁赢得战争和谁是顶尖通俗歌手上不同的历史中。因此,我们宇宙的无聊细节之所以产生,是因为基本定律和具有不确定性或随机性的量子力学相结合。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某种基本理论确定了一切,那么我们关于该理论所说的一切也应该由该理论所确定───为什么它必须被确定为正确的,而非全错的或无关的?我对此答案是借助于达尔文的自然选择理论:只有那些关于围绕他们的宇宙得出的合适结论的个体才容易存活和繁殖。

  第三个问题是: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自由意志和我们对自己行为的责任又从何而来?但是对一个机体是否具有自由意志的唯一客观的检验是它的行为是否可被预言。在人类的情形下,由于两个原因,我们无法利用基本定律去预言人们将要做什么。首先,我们不以求解涉及非常大量粒子的方程。其次,即便我们能解这些方程,做预言的事实会干扰系统并会导致不同的结果。这样,由于我们不能预言人类的行为,我们也可以采用这样的有效理论,说人类是可以自作自划的自由个体。相信自由意志并为自己行为负责看来肯定具有存活的优势。这意味着自然选择应加强这种信念。由语言传递的责任心是否足以控制DNA传递的侵略本性还有待观察。如果不能的话,人类奖成为自然选择的一个死亡终点。也许银河系其他地方的某种其他智慧生物在责任慷和侵略性上得到更好的平衡。但是,如果事情果弄虚作假如此,我们可以预料被他们接触过,或者至少检测过他们的无线电信号。也许他们知悉我们的存在,但是不想把自己暴露给我们。回顾一下我们过去的记录,这亲做也许是明智的。

  总之,这篇文章的韪是一个问题:一切都是注定的吗?答案是“是”,的确是“是”。但是其答案也可以为“不是”,因为我们永远不能知道是被确定的

也谈科学宿命论
    ——自由意志的难题
  逍遥
            
    人生真的是一个舞台吗?而我们也仅仅是自以为拥有自由意志的演员,演着剧本上的悲欢离合……

  宿命论是早已有之的一种世界观,其起源大抵是人面对自然的无力以及对自身命运的难以把握的感慨。时至今天我们也同样面对相似的困惑,所以我们希望世界改变——当然通常改变的是我们自己——希望一切更加公平合理,希望这是个有希望的那种世界。

  还是让我们先看看宿命论到底是什么意思吧,宿命论的意思是指一切都是早已被注定了的,这个注定的意思并非简单的指规律性的东西:比如人总是要死的(起码到今天为止还是这样),它潜在的含义多少得牵扯上神秘主义,比如主宰一切的上帝之类。

  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宿命论的影子非常之浓厚,比如富贵天注定之类,虽然也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而那终究不是正常的社会形态,并非正常的人生奋斗。确实你得承认宿命论让人绝望,它不仅嘲弄作为一个物种人类的尊严,而且也无情的打击个人奋斗的价值。然而我们的文化,从来也不会让人真正绝望,正如鲁迅先生说到,所谓厄运并非不可化解,只要你愿意出钱,总有办法消灾。或者你可以贿赂“上帝”,或者你可以欺骗它。和神秘主义挂钩的宿命论多少还是给自由意志留下了余地。或者那时候人们并不真的明白什么是自由。

  如果过去和未来尽在现在之中
  如果原因永远跟着原因而来
  那么这大地上的生灵啊
  你将从何处得到这自由的意志

  物理学自从牛顿取得伟大的综合和开创性工作后,发展迅猛,在很多人眼中差不多已经成了科学的代名词。物理学对我们所生存的宇宙的基本方面的深刻洞见、漂亮优雅的数学表达、难以置信的预言精度以及对人类文明进程的深刻影响,都无不让人深深折服。然而正是我们引以为傲的物理学却对自由意志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如果不愿过于危言耸听的话,我们可以说迄今为止物理学对自由意志还没有给予强烈支持。

  当拉普拉斯仿阿基米德的口气说,“给我宇宙现在的状态,我将可以告诉你宇宙的过去和未来。”他仅仅是想表达作为物理学家的自豪。虽然拉普拉斯的“乐观”很快被事实打破,这就是海森堡的测不准原理,该原理的简单意思是指在同一时刻,你不能同时获得共扼数据的精确值,你必须作出妥协。具体说来你不可能同时获知某个粒子的精确位置和它的精确动量。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也不能分两步来测量,对于微观世界而言,测量本身就已经改变了被测量物的状态。所以拉普拉斯所需要的数据是不可能得到的,自然也不可能存在可以预知一切的物理学家。

  然而这仅仅是把大家从好莱坞似的恐怖片中解脱出来而已,我们真正关注的问题并非从现实性的角度上考虑是否具有可行性,而是从理论上或者纯粹思辨的性质上考虑其可能性。

  从某个角度上看,测不准定律甚至把问题搞得更糟。因为它并没有真正解决这个世界是否在大爆炸的瞬间,就已经将宇宙的所有未来就彻底注定了的终极问题。它仅仅是说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永远无法知道而已。我们所生存的这个宇宙,充满了各种严格的法则,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发现了不少。这让我们引以为傲的人类智慧结晶,却带来一个毁灭性的问题,如果世界真的是如此的具有决定性,那么是否意味着所有一切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实上完全包含在现在发生的之中。在经典物理学的世界中,每一个粒子都拥有关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全部信息,这就是噩梦的根源。“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的差别只是我们的幻觉”爱因斯坦如是说。然而这还不是噩梦的全部。在庞加莱提出的一个定理中说,在一个足够长的时间间隔内,任何孤立体系(例如宇宙本身),将返回到它的初始状态;事实上,在一个无限长的时间中,它应当如此重复无限多次。这真是一个可诅咒的“预言”,决定论的潜在含义已经让人无法忍受,而反复循环的“预言”,意味着被屠杀者不仅是早在遥远得生命尚未诞生之前就注定了要被屠杀,而且还将被反复屠杀。无休无止,虽然这个周期也许长得不可思议。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接触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时间,在经典动力学中,时间是可以反演的,也就是说时间具有对称性。让我引用罗杰·彭罗斯的一段话,“……也许我实际上生活在时间往回走的情况下,我的意识流是朝向过去的,因此我的记忆告诉我将要发生什么,而不是已经发生了什么。这样学校里的不快乐经验实际上在等着我,而我很快就会非常不幸地遭遇到……”

  很显然,如果我们是生活在这样的“宇宙”中,那我们就没有必要讨论自由意志的问题。然而我们不是,这至少给自由意志留下了一点希望。注意这本身并不提供对自由意志的坚实基础,并非因为我们有自由意志,所以时间事实上不能反演,否则我们就能想办法逃避开决定了的事件。因为在经典动力学中时间流逝的方向是双向的(在热门的量子物理学中,这个“问题”也同样存在,参见CPT定理),没有任何一个方向具有特别的优先权或者对错。

  要让希望扩大,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合理的引入时间箭头,使得我们现在所感知的时间流逝方向具有“特权”。能够完成这一意义深远的理论目前只有热力学,这一个从研究蒸汽机效率发展起来的理论成为希望的代表,尤其是热力学第二定律——宣布在孤立系统中熵(这是一个同样棘手的概念,简言之代表系统的无序程度)总是倾向于增加直到最大的那个令人不安的理论,除非有额外的做功,不然系统的熵不会自动减少——很显然这里存在明显的时间箭头,它不允许系统在时间上反演。

  然而不幸的是,热力学第二定律所揭示的时间的方向性,没有在更加基础的理论中获得支持,虽然从宏观统计的角度看事情是这样。有人怀疑熵趋向于增加是因为宇宙处于膨胀中造成的,如果有一天宇宙开始坍塌,是否时间将会倒流,光从眼睛里发射出去而被星辰吸收之类的奇观会出现吗?幸运的是罗杰·彭罗斯证明即便宇宙真的坍塌时间也不会反演,而熵也同样还是会继续增高。

  近数十年来发展起来的一门研究复杂性的物理学“新”分支——混沌——是否给自由意志带来了新的希望呢?在简单决定论的世界中,相似的初始条件总是得到相似的结果,我们把这样的动力学系统称为简单线性的系统。然而在自然界存在着大量的复杂非线性动力学系统,这类系统的不同在于其对初始条件的极度敏感性,换句话说,极其相似的初始条件可以给出完全不同的输出。或者极其相似的现在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过去和未来。

  在混沌这个分支中,人们已经取得让人眼花缭乱的发现以及同样混沌的诸多推论。目前看来我们的思维是复杂的,这一点老实说在混沌学出来之前我们就清楚的知道,即便人是“某种自动机”,那也是非常复杂的自动机。

  对初始条件的极度敏感,仅仅使得简单的预言和精确的计算进一步走到不可能的地步,然而这整个动力学系统仍然是决定性的。毕竟完全相同的初始条件肯定是得到完全相同的结果的,不然何以在计算机上画分形图呢。

  仔细思考一下物理学中的决定论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有益的。宇宙由物质构成,物质在宇宙中运动,其所有的运动轨迹是已经完备的包含在整个系统所具有的信息之中了(至于我们能不能知道当然是另一回事),不会有丝毫改变。而这样的决定论其严格程度是如何的惊人,且让我们想象一下。

  当我吸气的时候,一些氧原子和一些其他种类的原子,进入到我的肺部。如果我们愿意,将这口气中的某个氧原子的运动轨迹,无限回搠直到太初火球。是很有意思的。为了保证这个氧原子在决定性的时间、决定性的地点以决定性的方式进入我的肺部,宇宙的“算计”要有多么的准确,而且必须是无限的准确,这个氧原子所经历的一切相互作用(包括它的诞生等等)都是早已决定好了的,都需要在决定性的时间决定性的地点以决定性的方式进行。

  再考虑到很有可能(几乎是绝对的)我呼吸的这个氧原子是植物利用光合作用从水中产生的,当然按照决定论,这个植物的一切自然也是如此,你要愿意你简直可以无限的想下去。我只想补充最后一点,那就是我还必须被决定性的呼吸,即不能早一点也绝对不能晚一点。再考虑一下组合问题,我当然不是只呼吸了一个氧原子进去,还有许多其它原子。

  你可能认为,太初火球不必如此偏执,因为我们讨论的是自由意志,或许它决定性的让我们产生自由意志的幻觉。可是如果它决定不了那个氧原子,那它又何以决定性的让我产生这样的幻觉呢?我不知道除了引入上帝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毕竟对于太初火球而言我仅仅是一团原子而已,不是其它。它决定不了那个氧原子,又何以决定构成我的原子呢?

  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生命的进化自然也就是幻觉,生物只是看起来进化而已,其背后的更加基础和根本的原因是构成生物体的原子运动轨迹的表现而已。然而这依然有奇妙的事,在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生物学取得了长足进展,进化论的解释和预测威力都相当惊人,这如果不是偶然的巧合的话,那只能认为进化论中含藏了非常深刻的动力学。这实在是更加不可想象的事。

          摸着石头过河的宇宙——宇宙的固有概率

  什么样的宇宙可以调和这个矛盾呢,我认为具有内在概率的宇宙可能是个好想法。这样的宇宙的信息是不会完备的,它包含着多样性和变化,也就是说这样的宇宙具有历史性,如果从头来过它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进化论给我们的重要教益之一在于告诉我们生命是具有历史性的,如果这是真实的,我们没有理由不期望宇宙本身也是具有历史性的,毕竟生命是宇宙所孕育的,一个没有历史性可言的宇宙怎么可能孕育具有历史性的生命。

  在这里让我们看看化学能否教给我们一点东西,某些有机分子中具有一个很奇特的性质——手性,这样的分子和它的相应手性分子互为镜象(不要小看了这个微小的不同,生命通常“偏爱”其中的一种而不是另一种)。

  比如说乳酸分子(CH3C*HOHCOOH),其中-OH基团和碳原子有两种结合方式,而构成手性。这个分子可以在实验室中由丙酸(CH3C*H2COOH)和溴反应,生成CH3C*HBrCOOH,再加入AgOH,水解生成两种乳酸,其比例是1:1,之所以生成手性分子,是因为C*原子上的两个氢有“同样的”机会被溴取代。这是一个最简单的解释。

  当然你可以怀疑由于种种原因,其实对于一个具体的分子来说,究竟是氢1还是氢2被取代是决定性的,即便如此又怎么解释这个稳定出现的1:1比例呢?记住在决定论的世界中没有真正的巧合可言,难道你每次加进系统的丙酸刚好有一半的分子是氢1注定了要被取代。而且这个实验无论谁来做什么时候做等等,其1:1比例不变。无论如何,看起来宇宙在乎的仅仅是必然要有一个氢被取代,而不是哪一个具体的氢原子被取代。在这里我们可以说比例是“决定性”(这个决定性是依赖概率出现的)的,而哪个氢被取代是概率性的。换句话说在这个系统中,C*上具体氢原子的运动轨迹具有内在的不确定性。如果这个结论是真实的,那么它的意义是显然的。

  有必要澄清一点,物理学中的决定论,是指系统现在所处的状态含有完备的信息,如果我们能够指出它的不完备性或者不完备的可能性,就消解了物理学的决定论对自由意志的威胁。这里不谈论那种文字游戏般的决定论,如:“我骗你是被决定的事件,我也没办法。”“我XX你,当然也是被决定的,我也没办法”或许有一天我们终究能够在理论上证明系统的不完备性是决定性的,宇宙注定了是有历史性的,至于有怎样的历史确实取决于机遇、偶然和巧合等等,这样我们就真的可以彻底化解物理学决定性对自由意志的威胁。我们终于可以保证过去是固定的和真正有价值的,而未来是开放的。流逝的时间将真正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而且充满创造性。世界是一个迷宫,你每走一步迷宫就重组一次。

                我们是基因控制下的机器吗

  即便宇宙的物理规则给自由意志留下了余地,然而就生物学而言,我们目前真的拥有自由意志吗?或许是进化在欺骗我们,使我们以为自己拥有自由意志,毕竟自由意志决不是生命固有的属性。

  自由意志这个词,已经谈了很久,然而我一直没有下任何定义。因为确实这应该和生物学有关而不是物理学。首先要说明一点,大脑是我们意识的物质基础,而不是自由意志的束缚者。没有它就根本不要谈论意志了,更说不上自由可言。意志笼统而言是神经系统的活动,重要的是我们究竟赋予自由二字什么样的含义。

  让我们从自由这个词的最一般含义说起,当我们谈论某个学校自由某个学校不自由的时候,决不是指某个学校拥有魔法可以让你超越自然规律,而是指你受到外界的束缚,使你虽能矣然不可矣。一个地方能够让你随心所欲的程度越大就越自由,当然实际上你想做不等于你敢做或者你能够做,这些不必多说,我们仅仅是讨论自由意志而不是自由行动和其它。在这里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感知者——自我,没有自我意识就谈不上什么自不自由。作为自由意志的基础则是自我意识,甚至此二者具有同一性。

  自我意识使我们能够决定自己的行动,或者换句话说我们认为我们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动的。关键性的问题在于,这样的感觉究竟是真实的还是我们的幻觉。我们的一切行为是否全都是由基因控制的。

  不可否认基因对我们的行为有深远的影响,然而我们确实没有理由认为我们的一切行为是由基因控制的,基因创造了我们的手其目的决不是为了敲键盘,然而我可以有意识的这样做。创造了文化的我们,虽然就机体而言和我们几千年前的祖宗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然而我们的社会是早已彻底不同了。而所有这些,是根本无法用基因决定论来解释的。

  我们的真正难题,在于自由意志或者自我意识的起源以及我们在自己的早期生活中怎样获得或者唤醒它的。对于这些问题确实我们还所知甚少。

               强人工智能对自由意志的挑战

  在强人工智能眼中,大脑和电脑确实很相似。他们能否成功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如果一个真正标准的机器获得了同我们一样的自我意识,意味着什么。

  是意味着我们就是机器呢,还是我们必须承认现在这个机器必须被当成智能生物,虽然或许它根本不满足我们目前对生命的定义。必须看到目前我们的电脑确实是按照决定论来运行的,所以如果真的成功确实具有颠覆性。不过既然到我写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没有成功,我就可以胆大一点学学罗杰·彭罗斯的样子说按目前这种电脑的基本原理,注定了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脑和目前的电脑应该在本质上有所区别,这里的本质上是指大脑不太可能是按决定论来运转的。按最简单的说法,刺激-反应模式,完全相同的刺激只引起我们的麻木,如同我现在对自由意志这个话题已经麻木了一样,虽然你可以给它编制一个喜新厌旧的程序,比如重复三次之类的就输出我烦了这样的输出。然而这依旧是决定性的。而很显然,虽然我已经很烦了,我还是在继续下去,因为我知道为什么我要坚持下去。

  我们的大脑很可能是达尔文似的竞争和选择机,而不是一个无论多么复杂的决定性机器。在我们的大脑回路中的最终的输出,是“权衡”多种可能后的结果而不是一个按照固有程序直奔一个单一的结果而去的自动机。

  让我引用一段话来说明这个问题,

  “……一个世纪之后,我们才刚开始用适当的脑机制为达尔文主义的这一观点赋予真实的内涵。几十年来,我们一直谈论着过量产生的突触的选择性存活问题,那只是达尔文主义的并不真实的版本而已,就像把一幅图案镌刻在木块上那样。现在我们也看到,大脑的布线可能是充分地按达尔文过程运转的,这种过程在意识的时间尺度上进行,自毫秒级至分钟级。

  这是达尔文主义的一种表现方式,它使不甚确实的东西逐渐成形。它包括产生许多一定模式的大脑放电的拷贝,让这些拷贝出现某种变异,然后让那些变异体在一个工作空间范围内竞争以取得主导地位(就像马唐和六月禾一在我的后院草坪中竞争一样)。竞争的结局取决于那些放电的时空模式与“道路上的沟沟坎坎”(储存于突触强度中记忆的模式)相契合得有多好……”

   ——《大脑如何思维——智力演化的今昔》威廉·卡尔文

  对大脑而言,同样的重要的是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被过去的经验所塑造,我们的大脑也同样是具有历史性的。记住我么前面谈到的,真正的决定性意味着历史是没有真正价值的。


后记:

  这是一篇没有真正结论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我们迄今为止对自由和意志这两者都缺乏深刻的洞见。然而我始终坚信自由意志是不言而喻的,正如我相信此刻当我打开电脑,作如上陈诉的行为,并非早在太初火球的霹雳中就早已被决定了一样。

  为什么我不得不谈到物理学,谈到整个宇宙,这是因为如果宇宙本身的一切都是严格决定论的,(注意一切这个词汇的含义)那么很难相信自由意志的可能性,就只能是我们的错觉,我们自认为我们是自由的作出判断,然而在每一个决定的背后,其实早就被冷酷的数学方程所决定,这无论如何都是让人不开心的事。

  自由意志的基础多半在于不可重复性,这是我个人的想法,这既是指宇宙本身,也是指生命本身。如果时光倒转重来一次,宇宙将不是今天这个样子,而生命自然也是如此。在很多书上特别强调,时间的不可逆性是关键的,我个人认为不可逆对自由意志只具有必要条件的意义,而不是充分条件。我相信,宇宙固有的概率性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过至今为止几乎所有自然界表现出的概率,都摆脱不了那只是因为我们无知而已的阴影,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对自然界的概率有更深刻的理解。至于文中所举的例子,实在是太简单了,几乎不可能是正确的,然而那确实是我的疑惑,我自认为是对那种超强决定论的有力反驳。读者诸君有以教我。

  文中所述的东西,很多都超越了我所学的专业,虽然我尽量小心,但是肯定有很多错误理解。在此一并讨教。

  异调兄曾经提醒我,这是一个棘手的话题,要么平庸要么滑向伪科学。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为逃脱决定论的阴影而投入到神秘主义的怀抱,或者寻求一个超越自然规律的全能者来庇护人类的自由意志。我必须承认这是有诱惑力的,如果你愿意放弃这沉重而“自由”的思考,逃避寻求科学的解释。

  我想将我们置于科学的庇护下是底线,宁可平庸一点,也不必急于寻求其他的庇护者。因为我对科学的发展有理由保持谨慎的乐观。而且如果自由意志是客观真实的话,我们也完全不必为今天我们还没找到坚强的科学根基而过于烦恼。当然反之的话,你是否烦恼就不是你真正能控制的了。无论如何,世界不会因为你的思考而改变它的规律,我们确实仅仅是发现者,不是创造者,虽然量子物理学对这个问题,有所怀疑,但是我想作为科学的根基,这一点终究是难以动摇的,必须承认对于很多东西我们依然非常无知,不急于下结论,是科学史给我们的深刻教诲。

  最后,我要感谢碧声君对这篇东西的关注,没有她的鼓励和积极的讨论我想我很难坚持写下来,无论它本身如何,对我自己确是一次难得的思考和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