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白错村郝彦妹:朱清时：“科大少年班的‘神童’教育”

朱清时院士谈“科大少年班的‘神童’教育”

新华网    

     3月11日晚19时，中国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院士做客新华网多媒体演播厅，就如何建设国际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科大少年班“神童”教育、培养面向国际的创新人才等话题，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

    · [新华网报道]:嘉宾已经到达，直播马上开始。 (19:03)

    · [新华网报道]:网友可点击左边的视频直播，在线观看精彩视频。 (19:08)

    ·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来到我们多媒体演播厅的是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科技大学校长朱清时院士，他将跟广大网友就科大少年班等话题进行在线交流。 (19:08)

    · [朱清时]:大家好。 (19:09)

    · [主持人]:我们知道科大有一个著名的少年班，从1978年招生到现在已经办了26期了，因为他们的年龄很小，非常年轻就上大学了，这些天才儿童的成长很受媒体的关注，您能不能首先向广大网友介绍一下科大少年班这些年来的建设和取得的成果呢？ (19:09)

    · [朱清时]:少年班是中国科技大学做出的一项科技教育创新。这项创新是比较成功的。有些人对我们招少年班的做法还不太理解。实际上我们少年班招收的学生是各个中学推荐的，他们推荐的这些学生是在中学时段用了很短时间把中学课程都读完了，因此他们已经有能力参加高考了。 (19:10)

    · [朱清时]:学校推荐就保证了他们的基本素质和基本水平。参加高考如果过了重点线就成了少年班的招生对象。每年这样的学生都有一千多个，科大只从中间选50多位。我们跟他面谈，从智力、能力、心理素质等各方面综合来选，这些人上大学基本上没有什么困难。现在看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学生成才率比普通班明显要高得多。 (19:10)

    · [主持人]:这些人的成才比例非常高，具体来说，他们的一路成长是不是都非常顺利？ (19:11)

    · [朱清时]:少年班的学生一般来说是比较顺利的，他们走在了同龄人的前面，所以他们能比同龄人早好几年上大学。他们之所以能够正常成长，以后能够成才，跟学校的全面素质教育也是分不开的。中国科技大学成立了一个心理咨询中心，专门有老师和心理医生为少年班的学生服务。 (19:11)

    · [朱清时]:少年班的学生随时到心理咨询中心去咨询，所以保证了他们的心理健康。现在学生有好些在国内外都很有名，比如亚洲微软研究院院长、微软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张亚琴博士就获得了美国IEEE学会的院士称号。他就是少年班第二期的学生。此外还有好多这样的例子，少年班成才比例比其他班要高。 (19:12)

    · [主持人]:他们读博士的比例，他们出国的比例，他们做出贡献的比例都比本科要高吗？ (19:12)

    · [朱清时]:科大少年班的学生在国外是很受欢迎的。 (19:12)

    · [主持人]:他们男女比例平衡吗？ (19:13)

    · [朱清时]:一般来说，科大的女生是比较少的。科大女生占学校的百分之十几，因为科大是理科学校，少年班的比例跟这个差不多。 (19:13)

    · [主持人]:您曾经接受媒体采访，说少年班并不等同于“神童流水线”。 (19:13)

    · [朱清时]:少年班的孩子并不应该被看作是神童，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成熟的比较早，他们比较小的时候就有科学技术方面的兴趣，所以他们有条件比较早地从事基础的学习。进了少年班之后，也并不等于他一定成才，还要注重全面素质的培养。所以不要把少年班的孩子看成神童，还要正确培养他们，使他们全面成长。 (19:14)

    · [主持人]:其他大学陆续办过一些少年班，目前只有科大少年班坚持下来了，您觉得科大少年班有哪些特色？ (19:15)

    · [朱清时]:在科大少年班出名之后，全国有很多高校相继开办了少年班，也招收了学生。但是后来都取消了，只剩下科大一家继续在办。现在来看，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学的是科大少年班的形式，没有把科大少年班最本质的东西学到。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呢？科大少年班入学以后不分专业，两年以后再自选专业。这些学生一入学不分专业，就强化数学、物理这些课程的训练。 (19:15)

    · [朱清时]:等两年以后，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长处在什么地方，他热爱什么东西，所以他选的专业往往很准，既是他的长处，又是他热爱的专业，这样的学生成才率就很高。所以这个做法现在来看正是中国高等学校改革要走的一条路，就是让学生有自主选择专业的权利。我们少年班办得成功就在于我们从一开始就做这个创新，就让学生有自己选择专业的权利。 (19:19)

    · [主持人]:“宽口径”教育成为高校改革的创新手段。80年代有一句话叫“不要命的上科大”，现在的科大风气如何？ (19:20)

    · [朱清时]:我上科大的时候就有这句口号叫“不要命的上科大”。我想这种口号是一种比喻，并不是说到科大就玩命。实际意义是说，在科大学习，数理基础课很重，在科大必须刻苦学习才能学好。再一个，要在科大学好的话，不能浮躁，必须踏踏实实，踏踏实实就是要下硬功夫。我想“不要命的上科大”指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个精神一直保存到现在。 (19:20)

    · [朱清时]:可以很自豪地说，科大的学风在中国高校中间是浮躁最少的一个。我校所在地合肥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中等城市。没有北京、上海大城市这样的热闹，没有很多外在因素去干扰学生，去吸引学生。合肥这个地方，学生只有在校园里跟同学一起竞争，学得更多更好，他们以这个为生活的中心，所以比较少浮躁。 (19:21)

    · [主持人]:跟大家熟悉的北大、清华相比，中国科技大学主要特色体现在哪里？ (19:21)

    · [朱清时]:北大、清华现在都办成了门类比较齐全的综合性大学。科技大学始终坚持自己的校风、特色和办学方向。我们的办学就是追求规模适度、结构合理、特色鲜明、质量优异。也就是说科大一直保持了1958年建校时候的办学传统，我们不追求办学规模，我们办学中等就行了。我们要追求学科结构合理，追求每个学科都争取能够有特色，并且质量优异。这是科大追求的。所以我们跟清华、北大相比是互补的，他们是综合性的大学，我们主要是理工科学校。 (19:22)

    · [主持人]: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很多工程基础学科很热。科大数学系、物理系这样的基础学科招生是不是很少？ (19:22)

    · [朱清时]:恰恰相反，我们数学系、物理系招生分数很高。原因就在于国外对科大学生很欢迎。现在华尔街很多银行或者投资公司里的中国人，大陆去的有一半以上都是科大毕业的。这些学生原来都是学数学、物理的，他们现在做金融分析、金融建模，什么时候要升什么时候要降，他们在这方面的能力比不是学数学、物理要强得多。大家都意识到，这么复杂的问题要有很扎实的数学、物理学基础。 (19:22)

    · [朱清时]: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哈佛大学物理系为中国提供四个全额奖学金，这四个学生都是科大的。因为这些学数学、物理的学生在国外很受欢迎，所以现在中国很多高中生还是竞相报考科大的数学系和物理系。 (19:23)

    · [主持人]:怎么看待学生的出国热？ (19:23)

    · [朱清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不是在1979年出国，在国外工作一些年，也不会有现在的学术成就，也不会有这么多知识。人类科学文化要发展，一定要走多元文化的路，就是吸收别的国家先进的东西。所以闭关锁国是不行的，这是我们过去200年被动挨打的根本原因之一。 (19:24)

    · [朱清时]:现在学生大量出国，实际上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一个必然结果，必将对我们的国家将来发生深远的影响。所以我们要看长的历史，大的历史，看大局，从这些大的、长的方面来看，科大学生大量出国是好事，是会对我们中国的将来产生重大影响的一件事情。当然其他高校学生出国也是一样的。 (19:24)

    · [主持人]:作为中国科技大学的校长，在您的心目中，科大的长远发展目标是什么？ (19:24)

    · [朱清时]:我的心目中，科大长远发展目标就是刚才说的16个字，就是建设“规模适度、结构合理、特色鲜明、质量优异”的研究型理工科大学。我希望我们学校继续发扬从58年建校以来的传统，为中国的高科技发展培养高级人才。 (19:25)

    · [主持人]:您说要建设高水平的研究型大学，就需要很优秀的科研教学队伍。科技大学总部设在安徽合肥，怎么吸引和培养一个优秀的教师队伍？ (19:25)

    · [朱清时]: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但是事实证明，我们现在仍然吸引凝聚了一批很优秀的教师，其原因是什么呢？我觉得一个科研工作者，一个教授，他的基本生活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他所追求的就不再是物质生活或者是待遇了，而是他的事业在哪个地方能够发展，有希望攀登到更高的高峰上去。科大是一个很好的学术研究基地，就使得好多教授愿意在他们生命中的一段时期，十年或者二十年，在科大工作，这样能促进他事业的发展。 (19:26)

    · [朱清时]: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要使他的物质生活和工作条件好到一定的程度，如果没有好到这种程度，人家也不会来，你不能让教授整天为了买菜、买电视机伤脑筋，要让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这样他们物质达到了，他们追求的就不再是物质生活，而是学术成就。 (19:26)

    · [朱清时]:科大之所以能吸引凝聚一批优秀的教授，其原因就在这个地方。今后我们要吸引更多的优秀教授，我们也必须更好地把科大办成年轻人才成长最好的地方，最有利的地方，这样就有大批人才来了。美国有一个康奈尔大学，他的地理位置比科大还偏僻，但是那里还是集中了美国一批优秀的人才，道理完全相同。 (19:27)

    · [主持人]:有了这样一支优秀的教学队伍还要培养一批有创新能力的学生，您经常说学校要建成让原始创新萌芽生长的肥沃土壤。科大采取了哪些有特色措施去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呢？ (19:27)

    · [朱清时]:我们这一届领导班子5年前成立以后，采取了一系列教学改革的措施。第一项措施就是要把科大建成一个肥沃的土壤。所谓肥沃的土壤不是说我们把钱放到我们看中的一些苗子身上去，而是我们把公用设施建好。公用设施包括公用平台、支撑机构>图书出版>文献情报中心"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2/11/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图书馆、支撑机构>科研环境>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4/17/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网络中心、计算中心等等。这样任何一个年轻人，他只要有原始创新的思想，他都有可能找到相应的条件把他的思想实现。而往往原始创新的这种思想出现的时候，这个人还很年轻，他还不被重视，他还不可能得到其他条件，必须把学校公用设施建好才行。 (19:28)

    · [朱清时]:第二件事，我们把在麻省理工学院学到的一种经验介绍到科大，就是大学生研究计划，让本科生在本科阶段就进到研究所，跟研究人员一起工作，每年工作一两个月。这样的学生就能够领悟到创新性劳动是怎么回事。会对这种科研活动感兴趣，同时也会明白他应该怎样学习，今后才能从事类似的创新活动。大学生研究计划取得很好的效果。 (19:29)

    · [朱清时]:最好的例子就是大学生机器人比赛，科大机器人得到全国高校比赛的冠亚军。后来到日本比赛时得了一个亚军。这些都是大学生在“大学生研究计划”的时候做的，学生对机器人很喜欢，他们甚至说如果学校让我们继续做机器人，我们就不离开科大了。 (19:29)

    · [主持人]:可见科大对学生的创新活动提供了舞台，吸引了很多人才。我们知道科大相对来说保持着小而精的招生规模。有一位网友问，这种做法能够做到对每个人才都因材施教吗？ (19:29)

    · [朱清时]:我想因材施教是科大的理想，但是要做到对每个学生都因材施教，这是不太可能的。这里首先强调的是一个观念必须转变过来，中国教学，包括这位网友问的问题，他的观念是老师向学生传授知识，所以才提出因材施教这样一种概念。但是现在在美国、欧洲这种科技发达的国家，他们的教学方式，特别是在大学和研究生阶段的教学方式已经变了，变成了以学生为中心，学生不再去追求知识的系统性或者完整性，而是跳跃式的学习。 (19:30)

    · [朱清时]:所谓跳跃式学习就是需要学什么东西他就去学什么。这种跳跃学习可以使得学生按照自己的兴趣来选课，而不是老师先给整理好，然后再灌输给学生。我想这种跳跃式的学习方式是学生最应该掌握的，也是我们中国教育体系改革今后应该进一步尝试的。 (19:30)

    · [主持人]:我们知道要办一所高水平的国际研究型大学，必须重点发展一些学科，中国科技大学目前具备了哪些学科的国际领先优势？ (19:30)

    · [朱清时]:在过去5年中间，我们将科大进行整合。现在可能最在国际上具有领先优势是纳米科技。科大在过去有搞材料科学的，搞表面物理的，搞物理化学的，搞无机化学的，都在从事纳米科技研究。整合以后，现在我们已经在单个分子的化学物理这个领域里进入到了世界的前沿。有些人还记得2001年中国两院院士评出的十大科技进展、科技部基础学科十大科技进展都有科大的单分子研究。 (19:31)

    · [朱清时]:去年科技部情报中心发布的美国SCI数据库中间过去5年纳米领域中间发表论文最多的50个单位中，中国科技大学名列第二，仅次于美国亚洲大学“波瑞克迪”分校。这个名列第二只是论文数名列第二，并不是质量名列第二。但是我们纳米技术有些是名列世界前列了。 (19:31)

    · [主持人]:有了这些先进成果，下一步就是创业，把它产业化。科大学生创业和科大发展的研发型企业，现在达到了什么规模？ (19:31)

    · [朱清时]:我做这几年校长的经验就是产业开发需要的人才和搞基础研究或发明一种新技术所需要的人才是不一样的。我们希望科大有一些人才，同时又能够做基础研究，又能够创造，又能够搞产业，但是这种人才毕竟太少。社会的合理分工应该是：大学是做新技术、高科技产业的上游部分。就是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到发明出一些新的产品或者方法。 (19:32)

    · [朱清时]:产品开发、市场开发要跟社会结合起来。所以我们科大在产业开发上过去几年一直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有些教授有兴趣开发市场、办公司，我们支持，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上市公司，科大创新已经上市了。另外就是科技大学和好几个地方政府合作，他们投资给科大建科技园，我们展示我们的成果，让风险投资家选择这些成果，然后产业化，把它推向市场。后一种做法更符合国际上普遍大学做的模式。我们做上游，把成果推出去，让市场的人去做开发。 (19:32)

    · [主持人]:科大在安徽，随着科大加大产业化的力度，能对安徽经济作出哪些贡献？ (19:33)

    · [朱清时]:首先科大在安徽，能提高安徽科教平均水平，这是一个贡献。第二，因为科大在国内外都有很高的声誉，所以是一个荣誉资产，使安徽更容易吸引外国的大公司、大企业到安徽去落户。因为这些大公司到安徽都很希望那里有高水平的研究平台，高水平的大学可以给他们提供技术或者人才支撑。科大在那儿，他们知道那里可以提供，他们就可能去。 (19:33)

    · [朱清时]:除此之外，科大教授的研究成果也在不断为安徽高科技发展做贡献。比如说像科大讯飞语言合成系统，现在省里边、市里边都是大股东，学校反而成了小股东。说明我们的科大技术变成安徽的产业了。 (19:34)

    · [主持人]:科大在苏州、上海建立了支撑机构>教育培干>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1/12/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研究生院，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19:34)

    · [朱清时]:科大要办好，要办成一流，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一点，一定要记住科大是中国科学院所属的一所学校。我们学校一定要坚持全校办校，所系结合，才能借助科学的力量把科大办好。科大在安徽有一个局限，比较方便的是跟中国科学院安徽分院来进行。要跟中国科学院最大的两个研究所集中地结合起来，一个是北京，一个是上海。所以我们需要有新的生长点，以便把科大能够跟科学院两个研究所集中地的科研人员结合起来。 (19:34)

    · [朱清时]:这两个支撑机构>教育培干>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1/12/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研究生院是中国科技大学支撑机构>教育培干>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1/12/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研究生院的新生长点，他们不是独立的学校，他们是我们支撑机构>教育培干>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1/12/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研究生院的一部分，他们都将采取完全创新的模式，就是所有经费都是当地政府或企业提供的，包括民间资金。所有的业务骨干都以从国外招聘为主。 (19:35)

    · [朱清时]:比如苏州和上海，现在我们的主要骨干都是在美国的科大校友，他们非常热心，而且很愿意为科大办这两个新生长点做贡献。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在国外工作得非常出色的一流人才吸引到国内来工作。这两个支撑机构>教育培干>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onclick="WinOpen(‘/index/0R/21/21/12/Index.htm‘)" href="javascript:void(0)">研究生院会运用新的模式运转，会迅速成长成科大最有希望、闪光的新机构。 (19:35)

    ·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科大有非常丰富、杰出的海外校友团队，科大发展也希望利用这个资源实现更快的步伐。您提出走出去办学模式，科大会不会有一天出国去办学？ (19:36)

    · [朱清时]:理论上是有这一天，但是中国的办学市场太大了，现在中国的高等学校还是太少，水平高的更少。中国的大学入学率还很小。所以我想在我可预见的时间之内，至少在二三十年之内，科大还主要在国内发展。因为国内有这么好的学生资源，国内有这么大的市场需求，我们在国内生根最有利于科大的发展。所以短时间内我们还不至于花很多力气到国外去发展。 (19:36)

    · [主持人]:我听到您谈到科大学生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感情，您平时里怎么跟他们交流？ (19:36)

    · [朱清时]:我现在出差很多，在学校时间并不多，所以在学校里忙于各种事务。我跟学生交流都是在周末的时间，跟学生谈谈话，谈谈有关的研究工作。还有他们写的论文送给我看，我帮他们看一下。大范围地跟学生交流，我基本上是一年两次，至少一次要跟学生对话。在大礼堂跟学生讲我个人领悟到的一个人要成长成一个全面人才所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同时回答他们的问题。 (19:37)

    · [朱清时]:这几年对话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每次跟学生的对话录音都整理出来放到网上，给很多人看，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想我能够用我的经验体会，让更多的学生受到启迪，我很有成就感，我内心也很满足。 (19:37)

    · [主持人]:我们曾经知道您在青海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相比少年班的学生来说，您的成功相对来说有点大器晚成了。按照您当校长时的一种理想标准，您培养的学生应该具有哪些素质？ (19:38)

    · [朱清时]:一个学生要在社会上发挥重要作用，需要具备两方面的基本素质：第一，思想品德的素质。第二，业务能力的素质。两者不可偏废。思想品德的素质就是善于与人相处，要为他人和社会着想，要有事业心和献身精神。只有这样的人，社会才会接受他，才会给他机会。同时也需要有实实在在做事、不浮夸的精神，特别是要真诚，具有这些品德的人在社会上才能受到大家的爱戴，才能得到很多机会，才能为社会做出很多有益的事。 (19:38)

    · [朱清时]:除此之外还需要很强的业务能力。业务能力包括有丰富的知识，有对你所从事事业的强烈兴趣和好奇心，在复杂的事务中间迅速找准方向，看清楚方向的直觉和洞察力，能够集中注意力，勤奋学习的能力。后边一条一般说的不多，光说刻苦学习，光刻苦学习不能集中注意力，那是起反作用的。所以这些素质都是要在学生阶段好好培养才能培养出来。 (19:38)

    · [网友]:超常教育是双刃剑，您能谈谈少年班超常开发的利与弊吗？ (19:39)

    · [朱清时]:没有进入50个人里边的人不一定是坏事，他们参加一次高考取得了高考的经验，第二年、第三年还会参加高考，就会考得比第一年更好，他们可以进入更理想的学校。所以少年班考试只录取50个，没有录取的人他们都没有输，他们还是赢了，他们赢得了至关重要的经验。这个经验使得他们在第二年、第三年高考中会比其他人更有利，更有机会取得好成绩。而且他们没有进少年班，他们在普通中学再学习一段时间，这样对他们的心理素质和全面素质成长很有好处。 (19:39)

    · [主持人]:科大是一个学术思想很活跃的地方，在您当校长期间，能预见到科大什么时候能够培养出自己的“诺贝尔奖”人才呢？ (19:40)

    · [朱清时]:科大40周年校庆的时候，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领导人在大会上讲了一句话。他就说希望中国第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是科大培养的学生。这个话当然也是我们科大人共同的愿望。但是获得诺贝尔奖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机遇，并不是说你有很高的水平，做了很好的工作就一定能够获奖。 (19:41)

    · [朱清时]:获奖除了有好的工作和好的水平之外，更需要的是有机遇。这个机遇是不可预测的，所以谁都不可能说哪个学校的学生会第一个得诺贝尔奖。我们希望我们的学生会有这样的机遇。如果其他学校学生获得诺贝尔奖，同样是中国的光荣，我们同样会很高兴。 (19:41)

    · [主持人]:您参加这次“两会”，我们知道这次“两会”有很多新的气象。作为政协委员您有什么感受？参加完这次会议以后，您回到学校投入工作的时候，科大面临哪些新的历史机遇和挑战？ (19:41)

    · [朱清时]:这次“两会”是一次新老交替。新的领导班子全面成长起来了，而且他们开始管理国家。新的领导班子都是受过大学教育，有很高的学历，而且基本上都是工程师，而且基本上都有基层工作的经验。我相信他们会十分务实的，而且也很了解中国的国情，能够稳妥地把中国领向更大的繁荣。 (19:42)

    · [朱清时]:当然，新一届政府成立以后，科大也将面临着新的机遇和挑战。机遇就是新的政府一定会继续高举科教兴国的大旗。科教兴国就是我们的机会。科大既是一个科研单位，又是一个大学。所以科教兴国，科大无论是从科还是教都有份的。所以我们要为国家着想，要提出好的方案，抓住这个机遇，争取能够为国家承担更多的工作，也能够得到国家更大的支持。所以这又是机遇，又是挑战。 (19:43)

    · [主持人]:非常感谢朱校长来到直播间，接受我们的采访。在节目最后我们也祝愿科大越办越好。感谢各位网友。 (1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