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宫森林公园位置:乔羽、徐沛东《爱我中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9 00:14:24

乔羽、徐沛东《爱我中华》

(2010-12-11 09:16:29)转载 标签:

杂谈

   《我热恋的故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辣妹子》、《久别的人》、《爱我中华》、《大地飞歌》、《人在青山在》……人们早已记不清徐沛东究竟写了多少传唱一时的经典,只知道很多明星大腕的新老代表作都是他“整”的。从1996年获得“中国歌坛辉煌20年作曲成就奖”到2009年获“第71届美国好莱坞斯卡莫国际大奖”“世界作曲家超级明星”奖,徐沛东早已是中国音乐界一个标杆性的人物。一个人怎么总能写出超出预期的好歌,那一首首脍炙人口的作品又是如何出炉的呢?

    像《亚洲雄风》那首歌会失败

  徐沛东:创作一定要紧跟时代,随着时代变迁和年龄增长,我一直不断在学习、在创新。创新虽然很难,但它是创作者的生命,不创新很快就会被淘汰。对于创新我有一番亲身体验:早前我顺应大家的要求,写了一首特别像《亚洲雄风》的歌曲参与亚运征歌,还获了奖;但我知道这首歌最终会失败。因为大家虽然希望能再有一首像《亚洲雄风》那样被传唱的歌曲,但真的听到一个很类似的,却觉得不新鲜、没兴趣了。

  不断否定自己以求保鲜

  其次,我创新的方法就是不断否定自己、忘掉过去。每次拿到一首词,我首先会反复朗读、解构它,然后,再寻找、选择适合的音乐素材,如果是过去已经用过的,就不用或改了之后再用。我拿出一首歌,通常会写几个甚至几十个主题,我从不会写了一曲就轻易拍板,今天满意的有时过几天就觉得不够劲了。就这样,我让作品永远“保鲜”。徐沛东:绝对创新、凭空塑造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创新到了离开民族文化的根基这个地步也是不行的。创新必须首先要在继承的基础上。

  创新应该是有尺度的

  徐沛东:我就是这个组合的策划者,宋祖英、周杰伦以及之后的多明戈、郎朗怎么看都不是一码事,但我偏偏把他们搭在一起了,还搭得有意思,让大家耳目一新。

  不过,“英伦”不可能永远一起,他们再往前走下去就错了。我经常强调,创新一点点,即创新应该是有尺度的,如果步子迈太大,就很容易摔倒,是不现实而且危险的。

  写影视歌曲别“死”在剧情里

  一个好的创作者必须有丰厚的生活积淀不断滋润自己的创作灵感。那么,徐沛东是如何深入生活获取“生活素材”的呢?

  每到一个地方都深入生活

  徐沛东:我反对临时抱佛脚,做事老要带一点目的不好。音乐家创作的源泉应该是平时的积累和感受,即采风。我到现在每到一个地方依然会深入生活、体验生活。

  我有时也写烦了想砸钢琴

  徐沛东:要写一首好歌首先要有天赋,其次要积累很多能量,还要具有敏锐的捕捉能力,之后就是等一个好的机遇让它传播出去。我认为积累特别关键,不要只望到别人成功的那一刻,别人成功之前的艰辛是你所看不见的。只有不断积累,才能达到短暂的迸发。

  徐沛东:你说对了,越简单越难写,例如《辣妹子》,整首歌的调子都相对集中,却听起来很新鲜、很有个性。不过,我有时真是写到恶心,非常痛苦,烦到恨不得砸了钢琴。但痛苦中也有瘾头,简单好听还出新,是我无止境的追求。

  写影视主题曲不一定要扣题

  徐沛东:我的秘诀是写影视歌曲,千万不要“死”在剧情里面。我为50集电视连续剧《解放》写的《浪淘沙》,和电视剧可以说一点关系没有,但歌词所用的毛主席这首诗特别大气,放在剧里特别贴切。剧播完了,我相信歌曲还会流传。另外,《半等情郎》、《篱笆墙的影子》等也都和剧情没关系,我像《走向共和》主题曲《曙色》这样扣题的影视歌曲很少。

    很多大牌明星见我就哆嗦

  徐沛东:写词作曲、编曲配器、录音制作都是创作,但最关键的创作还是演唱。和很多音乐人把歌曲交给歌手任由他们自己发挥不同,我是一个在录音棚里很挑剔甚至很苛刻的人,很多歌手都很怕我,有的甚至说见了我就哆嗦。因为我的歌看似简单,唱起来却很难。但也有不少大腕见到我的歌就很兴奋,觉得我“抠”作品很过瘾。刘欢当时录《得民心者得天下》时我一句一句帮他“抠”出来的。录完之后他已经一身汗。

  徐沛东:因为有很多东西是乐谱上不会体现的,创作者如果不跟歌手沟通,他也许唱不出其中的内涵,只能唱成一杯白开水。要唱出作品本身的内涵和歌手内心的情感,必须用脑子。而我,经常会一首歌从编配、录音到制作一直跟到底。这样的歌曲一般都能火,那些不是一关关亲自管着的,就往往成不了气候。有时我很不甘心,《爱我中华》就是面世几年以后,我找宋祖英重新唱过才红的。

  宋祖英孜孜不倦追求创新

    徐沛东:我和宋祖英合作得最多,对她也是有要求的,要求她不断创新。她走到今天不是说她比别人声音漂亮,其实她条件一般,但她一直孜孜不倦地追求和创新。她从来都不满足,而是一直在求变。当然,她有很多变化也是被我要求出来的。我们俩第一首合作的作品叫做《巴颜格拉》,足足录了3个小时。当时她第一次录音很紧张。那次录音尽管我不太满意,但也凑合了。没想到3天后,她给我打电话说想重录,说觉得自己没唱好。所以说,我给她录音是很过瘾的。

  我没学过声乐但对它很敏感

  徐沛东:我20年前也没想过自己能唱歌,有一次在录音室实在逼急了,我就对一个歌手说,你出来我进去,你就按我这样唱。我没学过声乐,但对声乐很敏感,也蛮有悟性的。歌手们后来都发现我提的要求并不是无理的,是有可能但又有难度的。比赛中,我挑歌手也是更注重他的演唱和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能力,和专业的声乐老师重视发声位置、气息很不一样。

  好歌生命力可以很长久

  《人在青山在》:这是一首很公益的歌曲,是我为1998年那场大水灾写的。当时,我接到这个创作任务,一口气读了很多报纸。当看到一首诗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首诗歌很简洁,却很有气势和时代感。于是,我写出了那段朗朗上口的旋律。

  1998年之后,这首歌很少被用到,所以也一直都没有找到词作者,直到去年央视为汶川大地震办的慈善晚会“爱的奉献”,刘欢、毛阿敏、那英等重新演唱了这首歌之后,才找到词作者。一首好歌的生命力可以很长久。而这一首哪怕10年后再听一回依然感到很有“劲”。

  《田野的春天》:这是我在近两年内为广东写的一首歌。当时因为广东要举办一台纪念农村改革开放的晚会,他们邀请了宋祖英,所以这首歌可以说是为小宋量身定造的。我当时想写成新时代的《希望的田野》,但既不希望大家听到《希望的田野》的影子,又不能脱离农村题材,所以最后写出了一首西洋化的民歌。宋祖英在演唱时也借鉴了西洋唱法,歌曲的音高幅度很大,听来却很亲切。

  《半等情郎》:这是我自己演唱的歌曲中最喜爱的之一,曲调平常却很有味道。《五月槐花香》是一部民国题材的电视剧,这首歌作为它的片头曲,重在揭示生活中的哲理。随便一听好像没说什么,其实很多内容都包含在里面了。为了达到这种效果,虽然我属于高亢的嗓音,但还是选择了不走高音的方式来唱。

    《爱我中华》乔羽词,徐沛东曲。是为1991年召开的第四届中国少数民族运动会创作的会歌。谱曲时广泛采用广西、云南等地少数民族的音调。歌曲原是二段体。第一乐段曲调较活泼,节奏跳跃,音域较窄。

    小时候的艺术熏陶对我的艺术之路很重要
     我小的时候悟性很好,我小时候有很多的奇迹,不妨在这里和网友们说一下。当时我打梆子的时候打得说“出神”有点过份,但是肯定每次都返场。我小的时候也跳过舞,跳了180多场,每场演出从我出场开始就每次都返场,所以我在这个年代的成长可以说是受到了一定的艺术熏陶,虽然文化上没有机会去得到一定的教育,但是在艺术方面有了一定的感受!
    我的嗓音当时比较哑,在变声期不会保养嗓子,后来就走上了音乐道路。90年我就当了文艺兵,那个时候你当工人、当警察、当解放军,当解放军里的文艺解放军是顶尖的、最光荣的一个职业。我就从大连到了福州,走上了艺术之路。
   天赋对一个音乐人来说非常重要
   作为一个职业的音乐人、或者要成为音乐家,在艺术道路上天赋比其他后天的因素要大。我认为在走上职业道路以后,要想成名的话天赋占的比重比较大!比如说会占60%到70%的样子,其他的只是一个机遇。
    大提琴是我一生的爱好
    我喜欢大提琴的音色,大提琴有一种非常悠扬的音色。大提琴的音色不是小提琴低音的再现,尽管它的高音区很高,但是它出来的声音非常的有质感,它给你的冲击力可能到你的骨头里。
    对于前卫的音乐形态 搞不懂先去欣赏不要先排斥
    面对一些很前卫的音乐形态和音乐思维,虽然我自己弄不明白,但是我会去静静地欣赏它,到今天我就会支持它,包括一些摇滚乐。凡是一些新生的文化态势我都会去接受它,我可以不懂、我可以不精,但是我不能不了解、我不能去排斥它。现在这个高信息发展的时代,你一天不学习就会落伍的,所以我认为是我的性格帮助了我。

    音乐是要给人美的艺术 不能为了追求时髦让人听不下去
     现在所谓的追求时尚、追求时髦真的是让人听不下去,音乐一定要给人美的感受,音乐和绘画都是一样的。如果没有给人美的感受的话,那么还是做新闻吧。音乐是艺术,音乐要通过音符的这样一个手段把你的思想、你的思维给传递出去,所以音乐的“魂”还是“音”的本身,也就是说我们中国人比较擅长的旋律、和声,我最怕的就是音乐里面没有“音”,这个是很可怕的事情。
    现在所谓的现代派的音乐“三分四十秒”,在台上坐了三分四十秒之后都没有声音,这就是所谓的一种行为艺术。我真的不太主张这样的行为!这有什么意义呢?那场音乐会我在人民大会堂看了,我也没有看到周围的观众有什么冲击,大家都比较茫然。
    我在每个时期、每个作品都力求给听众新的感受
     不是每件作品都能成功,我在每个时期、每个时代、每个作品都力求给我的听众新的感受,要有新的感受你就要不断地去创造新的风格,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是必须的。我现在特别羡慕一个书画家,画家成名以后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重复劳动。比如说我画是一个画出名了,你来求我做画,所以画家的重复劳动很多,恰恰这种重复劳动是很有价值的。那么,音乐是相反的,比如我写《篱笆墙的影子》大家就觉得不错,如果再让我写就会没有新鲜感,所以你要不断地去寻找新的切入点,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不会乱写音乐的,所以我就非常关注这些各民族、各地区的音乐元素。这样使我的音乐风格不断的变化,我每写一个新的东西都要去设计一下,比如我可能这么去画,之后我再画的时候我就要找另外一种方法去画。
    当年我的成名作《我热恋的故乡》、《西北风》、《篱笆墙的影子》等等,大家对我的音乐印象是比较民族化的东西,突然我在亚运会的时候写了一首《亚洲雄风》,那完全是大众的,其实我本身的音乐就渗透着一种民族情感,大家就会感觉非常新颖。但是这么做是冒险的,如果写出来以后失败了怎么办呢,所以我们必须要不断的去创新。后来全国搞第四届音乐会,我比较怕命题创作,后来我写了一首与民族有关的歌曲《爱我中华》,当年写了以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色,就是运用了很多民族的元素,后来到写了《雍正王朝》、《和平年代》、《五月槐花香》、《我这一辈子》等等歌曲当中,我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所以要尽可能的写的新一点,所以我要关注新的音乐元素、新的音乐形态以及新生的音乐人,我在这个位置上有义务去扶持他,现在做音乐的人不多了,很有才华的人如果你不给他们机会就会埋没了。
    如果一生写一首歌成名了,对自己的音乐生活是一种悲哀
     如果一生因为写一首歌曲成名,对自己的音乐生活是一种悲哀。我喜欢这个职业,我要从职业中获得一种快乐,而不是获得利益!所以我要不断的挑战自己,如果我完全是为了利益去做的话,完全可以做一点别的,现在这个社会作曲的行业是比较苦的。你要不满足一两首歌曲,就要不断的去完善自己,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少奖,我获得了多少奖杯,而且我很少主动去参加比赛,我不太习惯这种方式。我认为这些东西给我带来的快乐就是新东西一出来,我认可了、我喜欢了,这个感觉比我自己得奖要重要得多,所以我必须要跟自己较劲。特别是当一个新东西出来以后,很多人不承认、不喜欢,这个时候就会想下一次我还要弄一次,过几年我再做一次,可能就会受大家欢迎了。
    一首歌受众面越广,留给人们的时间最长才越成功
    “大众的喜欢是我的所爱”听起来可能有点官话,但是我挺在乎大众的感受的,因此在我的创作中,我始终是沿着这种方法去做的。歌曲是写给人听的,你的音乐受众面越大、越广,留给人们的时间最长,那么这首歌曲就是成功的,所以要不断的去扩大自己的受众面,同时你又不能去和一些比较简单的、低级的音乐同流合污。
    我不强求徐唱做她自己不想做的事
     我女儿(徐唱)自己设了一个博客,她现在加拿大上学,很多网友都比较喜欢小时候的徐唱,比如说《编辑部的故事》、《种太阳》等等,当年的孩子对她都很了解。
    我不逼着她一定要有成绩,学习其实是要获得一种方法,以及人生思维的方式,只要你愉快就好了,到现在无论她学传媒学、学心理学都无所谓,她学的这些东西绝对会对她的人生道路是有帮助的。所以我会给她相对宽松的成长环境,不太强求她做她自己不想做的事,我是非常充分的尊重她的选择。
   我不是做官的材料 我相信有投入就有回报
    如果你是块好钢,放到哪里都能发挥作用。我在歌剧院做了几年的副院长,那个时候可能是和我的事业有一些冲突,到了音协以后完全就是另外一种情况。首先我是音乐法人,我要真正的起到桥梁与纽带的作用,如何服务于全国的音乐家,我要体现中央对音乐工作者的一种沟通作用,这就是很累的事了。我遇到的困难也很多,首先这些困难会影响你的创作,这个是大环境里的一个转变。我感觉自己现在做的比较努力,也得到了广大音乐爱好者的认可。我这个人在组织能力方面比较差,我不太会去调理、不太会科学的组织,而我是一种比较有创意、有激情的人。因此你要找我做协会是可以的,在管理上我是一个相对的弱者,但是我在音协做党委书记已经快三年了,应该说工作还是很有成果的,大家对我们还是有一定的认可度的。我相信如果我有投入就应该会有回报,起码我要做到让广大的音乐家、上级主管部门满意,这就可以了。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做官的材料。
    大家对现在的选秀别一味地指责 也别去跟风克隆
     近些年像“超级女生”之类的选秀活动非常疯狂。我是一个比较宽容的人,这些东西都是时代的产物,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当时可能会觉得这个事情很新鲜,但是从我们创作角度来看,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跟风”的形式太可怕了,你看电视台的文艺节目,只要一个电视台的节目火了,所有的电视台都学人家,这是非常不符合中央精神的一种做法。你可以“创新自我”啊,如果大家都有创新自我的精神,那么中国的媒体会更加繁荣,何必都去“跟风”呢?去年这些节目很火热,但是今年很快就完全分散了,而且热度下降了。
    我对现在媒体过分的娱乐化不太欣赏,现在的电视文艺占据了大家文化消费的大方面,使得剧场演出萎缩。但是电视节目又千篇一律,现在竟然搞成了千篇一律的娱乐,显得非常的没有文化。如果这么大的国家没有创新自主的品牌,那么就会失掉自我的。而损失最大的就是文化,一个民族要把文化给失掉了,所有的东西也就没有了。所以大家对现在的选秀活动别一味的去指责,别“一窝风”的去克隆!

    从《亚洲雄风》、《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到电视剧《雍正王朝》的主题曲《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写的歌曲总能被街头巷尾的人们哼唱。

   我很山东

  面前的徐沛东身材微胖,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容。低调的服装、整齐的发型,和想象中艺术家个性张扬的模样相去甚远。如果不是出现在这个特殊的场合,而是走在济南的大街上,你很有可能认不出这位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

   “老家栖霞的!”徐沛东张口一句山东话,说得记者一愣——绝对地道的栖霞口音。祖籍山东的徐沛东,虽然在辽宁长大,对山东却保留着深厚的感情。“我很山东,可以说是典型的山东人性格。为人很热情,也很正直。心地算得上善良,对事对人也有一种包容性。”徐沛东说,“做事认真也是山东人的特点,像我对待工作就很认真,有的时候忙起来也会暴躁,发脾气……总之,我真是挺山东的。”

  对于本届中国吉他文化节在济南举行,徐沛东表示很高兴,他希望这种现代的音乐文化,能够给济南这座古城注入更多的活力。

   看重的是受众面

  徐沛东创作的歌曲,大家都耳熟能详,从《亚洲雄风》,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爱我中华》,再到不久前《雍正王朝》等电视剧的主题曲,几乎首首歌都能得到传唱。这其中有什么诀窍吗?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创作原则。我写音乐,看重的是受众面,我写的歌受众面非常广。”徐沛东说,“这就是我写出来的歌,男女老少、城里的、农村的都有可能去喜欢的原因。”“就像《大众日报》一样,‘大众’这个概念就用得非常好,我就是要写大众喜欢的歌。”徐沛东进一步说,“不过这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要让大家喜欢,你的音乐题材就要贴近大众,贴近大众又不能落入俗套,这点很难。所以我对创新也很看重。”

   不甘做乐坛上的“古董”,徐沛东表示他积极参与“中国吉他文化节”这样的活动,也是想从多种音乐类型上借鉴优势,继续写出“大家都喜欢的歌”。

   不随波逐流

   原定8日晚出现在2008北京奥运会倒计时一周年文艺晚会主席台上的徐沛东,放下了手中的邀请函,专程来到济南为中国吉他文化节助阵。对于此次文化节集中展现的摇滚乐文化,徐沛东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我自己不是很懂摇滚乐,但不能不去关注。原本摇滚乐是小众的,但现在喜欢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青少年,都喜欢摇滚乐。这不只是音乐,背后还有它特殊的文化。我想它的成长,有其必然性,也有一定的幼稚性。”徐沛东说。

   “我觉得不管什么音乐,都能为社会作出贡献。而青少年听的音乐,需要特别关注,因为青少年在思维等方面还不成熟不稳定。我觉得,我们的音乐只要是向着光明、健康、向上的方向发展的,就应该被鼓励,就应该由大家携手打造。”在音乐方面,徐沛东的思想显得相当包容,什么形式都可以接受,但底线也要把握——“健康、向上的音乐”。“我是音乐界的掌门人,不能随波逐流。”徐沛东说。

   他还特别奉劝青少年的家长,不要看到孩子喜欢摇滚乐就感到害怕。“不只是不要管他(她)喜欢什么音乐,甚至不要管他(她)穿什么衣服。家长只要做好正确的引导就可以了,有关孩子个性的细节问题,有时候你越说孩子越叛逆。”对自己的女儿,徐沛东也表现的很宽容,家庭教育相当开明,一如他的“掌门人”形象。  

   “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这首令人振奋激昂的《爱我中华》曾无数次地在各种大型盛会甚至国庆大典上响起。毫不夸张地说,走遍大江南北都很难找到哼唱不出几句的人。1990年的第十一届亚运会上,一曲《亚洲雄风》又成了全民传唱的经典。《我热恋的故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辣妹子》等更是让人烂熟于心,张口就来。而会唱这些歌的人未必都知道,这些动人的旋律均出自于作曲家徐沛东之手。长年身居幕后的他,只是偶尔登台献唱,前一段时间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奖赛上,他和余秋雨搭档点评选手的综合知识问答,这才使观众深刻地记住了他的样子。 

    不断地向前走向前看 

    徐沛东的作品家喻户晓,可是说起他的艺术生涯,熟知的人可能就少之又少了。想让他自己谈谈,他却一副很发愁的样子:“这太难了。一个人的道路是‘走’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也不是‘写’出来的啊。”依他的性格,“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要不断地向前走、向前看,不管最后到达了什么地方,有意义就行了。”徐沛东的作品,大多十分深刻,尤其是上世纪80年代末的流行歌曲,更是透着一种“痛苦”,让人不禁去猜测他的道路是否多荆棘坎坷。恰恰相反,徐沛东称自己的艺术道路很顺利。因为特殊的时代背景,经历变革的他,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就和初中、高中的哥哥姐姐们“混”在一起,学习乐器。这也使他比同龄的孩子更早地成熟起来。“文革”后期,“当时最时髦的就是当兵,当兵最时髦的就是文艺兵,而我就当了文艺兵,从大连被调到福建。那简直是太光荣太让别人羡慕了!”没有受过系统完整的教育是令徐沛东很遗憾的一件事,也因此,他要求自己比别人更加发奋:年轻时大量阅读文学名著,并自学作曲理论;苦练书法,与爱人两地分居时写信都是用毛笔。长此以往,对文化的大量吸纳使徐沛东对于创作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直到1976年,身在文工团的他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才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把轻松的路走得很累

    徐沛东坐在中国音乐家协会办公室里,已经有两年的时间,这对于生活很随性的他来说,也许并不适合,但这又是他能做好也必须做好的工作。就任以来,他为音乐、为听众办了不少实事儿,也受到了音乐界的广泛支持。但有得必有失,毕竟分身乏术,徐沛东的音乐创作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他只有抓紧一切机会捕捉生活,即便是困了、累了也不停止思考,“不把自己当作一个创作家,而是一个普通的人,拥有普通的视觉,作品就会很实在。”

     与徐沛东同龄或者同年代成名的作曲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地累着自己,苦着自己,而他却忙得每天只能睡上三四个小时,“这样坚持上一段时间,上楼都会觉得没有力气迈步了。”这大概就是他所说的“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他把社会的前进比作浪,还戏称自己不是在拼搏而是在挣扎,“一个浪过去,要是被甩下,就再也追不上了。”因此,他就像被别人推着向前走一样,很少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人生的道路本来可以走得很轻松,但是我有意识地走得很累,因为每一步都要走得很坚实。”

     背负压力宽容流行

     很多人觉得徐沛东的歌曲亲切动人、没有距离感,即便是农村题材和民族唱法的歌曲,也很容易让整天沉浸在流行、摇滚里的“小青年”接受,有时候还会在KTV里唱上几首用来怀旧。聊过天才发现,这样的曲风都源自徐沛东宽容的性格。就拿摇滚乐来说,“虽然我不从事,但也会关注,因为可以从中汲取它的激情。”又或者《老鼠爱大米》,“它既然流行了,我就要去研究它流行的原因,而不是去简单地排斥它。”  

     2005年年底,中国文联举办了一个大型的慈善募捐演出,邀请到音协、舞协、剧协等各协会的顶级艺术家。当时,徐沛东提出邀请“超级女声”第一名李宇春参加,毕竟募捐活动需要的是广泛的号召力,而钟情于流行音乐的社会力量自然是不可小视的。整场演出为艾滋病的救治募捐了930万元人民币,徐沛东这一举动受到了众多歌迷的拥护,他笑笑说:“有人问我是不是‘玉米’,我不是,但李宇春的表现真的很好,很积极。”不仅是自己对音乐宽容,在徐沛东的努力下,“金钟奖”——这个历来都只涉及高雅音乐,参与者大多是音乐学院精英的中国音乐最高奖项,第四届时开始特别注重合唱作品以及群众性齐唱作品,“用音乐构建和谐社会是多好的一条路啊。”2007年的第五届“金钟奖”还将开设流行音乐奖项,港澳台地区的流行音乐都将参与其中。“如果不这样,就不是‘中国音乐家协会’而是‘严肃音乐家协会’了。”徐沛东笑着说。

     最古老的最能创新

     不管是青年歌手大奖赛还是其他的音乐赛事,原生态唱法都备受关注和推崇。究竟是该保持原汁原味还是要与时代契合,一时激起众多议论。徐沛东认为,原生态唱法实际上是不加任何修饰的原始的声音,当它登上舞台,和其它音乐元素结合在一起展现给我们的时候,就应该被叫做民族民间唱法或者民族民间艺术了。其实,不管怎样的叫法都只是一种符号,不必较真。但“台下”的原生态到了“台上”就变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也恰恰说明了一个道理:没有创新,不加入现代元素的东西,是无法被大众接受的。用徐沛东的话讲,“原生态是最古老的,但现在却是最受推崇的,那是因为它最能创新。”他称自己是一个保守的人,每部作品大概只有一个地方是“新”的,而并非每一句都“新”。因为即便是创新也不能漫无边际地发挥和想象,还是要有本可依,在继承中突破。

    艺术家要提高品位

    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使一个歌手可以迅速为众人所知,但转眼也会让他在乐坛消失了踪迹;挖掘出一种音乐元素的新鲜奇特,但很快又被击溃在人们的审美疲劳里。在现今的音乐领域中,“繁荣的背后隐藏着一种危机。新作层出不穷,好的作品却寥寥无几。”这是徐沛东的担忧,也是大家要共同面对的一个问题。徐沛东认为,原生态歌手之所以能够打动听众,而通俗歌手的演唱往往平淡无奇,除了后者被大众的审美疲劳制约外,和表演者的心态密切相关。其实不只是通俗歌手,高雅音乐的演奏者首先关心的也往往是薪酬。浮躁的环境可能让人不知所措,但徐沛东坚信时代的选择会使流行的艺术形式不断变化,浮躁之余我们不难看到,现代社会对于文化氛围的提倡以及对文化的追求是空前热烈的。当然,“艺术家还是不能跟着浮躁起来,要提高自己的品位。”

     采访中,徐沛东不止一次地问笔者是否喜爱音乐。我点头称是,他便二话没说地把mp4递给我让我听听他的新作。《清风白莲》是采访接近尾声时我听到的,韵味十足,诗情画意。它让笔者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又忽然眼前一亮:好的作品,不浮躁的创作者,对音乐的狂热者,不就在身边么? 徐沛东,著名作曲家。生于辽宁大连。1970年考入福州军区前线歌舞团任首席大提琴、乐队指挥、作曲。1976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1985年调入中国歌剧院后曾任作曲、指挥、创作室主任、副院长。国家一级作曲家,中国轻音乐学会副主席。1992年、1996年被评为“全国十大歌曲作家”,并获“1996年中国歌坛辉煌二十年作曲成就奖”及“中国流行歌坛成就奖”。现任中国音乐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他创作了大量音乐作品,包括歌剧、舞剧音乐和电影、电视剧主题曲等,许多歌曲在社会上广为传唱。

    女儿唱唱4岁就出名,但长大了却没有女承父业,一人在加拿大学电视传媒,经常去做义工
    提起徐沛东的名字,大连人耳熟能详。作为从大连走出的成功音乐人,徐沛东所创作的《亚洲雄风》、《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辣妹子》、《爱我中华》、《得民心者得天下》等众多音乐作品被传唱于大江南北。 
     女儿徐唱加拿大攻读传媒专业 
    说起女儿徐唱,徐沛东一脸牵挂,“唱唱18岁到外国念书,之后她妈妈每年都会去一次加拿大看她。可是我们父女俩就很少能见到面。去年我到渥太华访问时,也只是在我住的酒店里见了女儿一面。” 
    众所周知,徐唱四岁就闯入了歌坛,同时出版了首张个人演唱专辑《徐唱的歌——小北京人》,成为录制个人专辑最小的童星,之后又连续录制了几张个人演唱专辑。徐沛东作曲,女儿徐唱演唱的一曲《种太阳》更是成为上世纪80年代末,街头巷尾的小朋友们都会哼唱的儿歌。而如今徐唱在加拿大渥太华的一所大学攻读电视传媒专业。 
    为什么没有让女儿学习音乐?徐沛东是这样为女儿考虑的:“在艺术之路上要想成名成家比较难走,艺术领域不只是勤奋刻苦就会有所成就,天赋占的比重更大一些。我希望让女儿专心学习文化课,多积累知识,多些社会实践,所以电视传媒这个专业是我和爱人商量后帮她选择的。唱唱在还选修了心理学这门专业,我非常尊重她的选择。唱唱的学习成绩很好,前段时间演讲得了全班第一名。休息时间她会去做些义工的工作,我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锻炼,因为唱唱的性格有些内向,不善于社会交往。” 
    徐沛东说自己心宽体胖,不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可是交谈之中,记者发现他对女儿用心良苦。“唱唱经常和她妈妈在网上聊天,有一次她对她妈说,‘爸爸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其实我是想刺激她让她自己有主意,因为她大学毕业后要有一年的社会实践才可以继续考研,她应该对自己的将来有所计划了。” 
    徐唱4岁成名,又是名人的女儿,所以备受关注。“我们一直希望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害怕她有优越感,所以特别注意对她的教育。现在看来,我们的教育是成功的,唱唱有很多的好朋友。而且这孩子特别的节俭,从不乱花钱,让我很欣慰。”徐沛东骄傲地说。
    小煤屋当琴房 
    虽说是大连人,但是因为工作忙,徐沛东回大连的机会并不多。这次住在棒棰岛宾馆,让他回想起1969年,他参军前在棒棰岛宾馆8号楼排练时发生的一件趣事,感慨之情油然而生。 
    54岁的徐沛东回想青年时期说:“我们家没有搞音乐的。当年父亲是大连机车厂的工人,家里很穷,我身为长子也要为这个家分担些事情。”1966年徐沛东小学毕业,赶上了“文革”,他没有继续读书。“这个空白对我来说是一生中的遗憾,但同时也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那时我周围的朋友和同学大部分都是去了工厂,我属于不安分的人,学了一点简单的小乐曲和二胡、快板之类的乐器。后来参加了宣传队,就这样接触到了音乐。” 
    徐沛东对音乐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在那个年代,他虽然在文化上没有得到太多学习机会,但是在艺术方面却有了一番熏陶,后来又遇到一位歌舞团拉大提琴的老师教他拉琴。“我每天骑着自行车,背着大提琴,横跨两个区,到他家去学琴,回到家还要苦练。大提琴一般都是低声部,自己单练很难听,合起来才好听。我一练琴母亲就把我往外赶,说太难听了,所以我只好去家里的小煤屋里练琴。”

   “我记得一次到棒棰岛宾馆的8号楼演出,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有人管饭了。中午那顿吃的是面条,平日里哪能吃上这个啊,每个人都狼吞虎咽地吃。结果到了下午排练时,一位女同志先是不停的打嗝,最后终于喷吐出来。只见前排人的头发上、衣服上、乐器上到处都是面条,顿时大家哄堂大笑,那位女同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个劲儿地道歉‘不好意思,吃急了……’虽然生活艰苦,但是我要感谢那段有苦难、有磨难的日子,有句话‘吃苦就是吃补’也让我对今后的生活能保持一种知足的心态。” 
    1970年徐沛东考入福州军区歌舞团,从此离开大连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发展。
    爱人是个副团长 
    徐沛东的爱人崔静在中国歌剧舞剧院民乐团任副团长。当记者问起二人的恋爱史时,徐沛东笑着说,“我们是自由恋爱。” 
    1978年徐沛东到中国歌剧舞剧院实习时,遇到了年方19岁的崔静。徐沛东第一次看到崔静,她在为郭兰英担任扬琴伴奏。后来,徐沛东为中国歌剧舞剧院复排的大型舞剧《宝莲灯》编配民乐总谱,并担任指挥。崔静作为民乐演奏员,每天在徐沛东的指挥下排练。崔静除了敲扬琴外,还自学作曲,遇到了问题,她就跑去向徐沛东请教,徐沛东于是注意到了这个聪颖好学的姑娘。在离开中国歌剧舞剧院前,他向崔静表达了爱意。经过了3年两地相思,1981年,他们决定结婚,他们的婚礼还是在大连举行的呢!
    徐沛东所创作的作品,爱人都是第一个听众。如今崔静又做起了帮徐沛东录入乐谱的工作。“厚厚的曲谱,我在那写,我爱人就在那把它输入电脑,我的谱子都是我爱人帮我打出来的。”
    我是为大家服务的 
    如今的徐沛东担任着中国音乐家协会的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的职务,还身兼中国文联常委,中华海外联谊会理事,中国著作权协会常务理事,中国电视音乐研究会理事,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副会长,中国儿童音乐学会名誉会长等近百个职务。对此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都是为大家服务的,我感到很幸运,也很幸福。” 
    作为每届全国青年歌手大赛评委的徐沛东,对如今各种选秀节目又是怎样看的?他说,“在当今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使一个歌手可以迅速为众人所知,但转眼也会让他在乐坛消失了踪迹,这不是个好现象。音乐创作方面显得匮乏,就拿现在奥运歌曲的征集情况来说,大家的热情很高,每天都会有一麻袋一麻袋的创作曲目寄来,但是其中好的却寥寥无几。” 
    谈起自己的作品创作,徐沛东说:“不是每首作品都能成功,我在每个时期、每个时代的每个作品都力求给听众新的感受。要有新的感受你就要不断地去创造新的风格,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是必须的。还有些作品是可遇不可求的,比如我写《篱笆墙的影子》大家觉得不错,是因为在那个特定的时期,歌曲中所抒发的情感得到了大家的共鸣,如果放在现在也许就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响,所以创作中就要不断地去寻找新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