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安防公司排名:回看百年蒋经国(上)_黄河 我们要学习你的榜样像你一样伟大堅強_凤凰博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30 13:22:26

 前言:蒋经国去世二十一年多了,这位前台湾地区领导人的大名,二十一年来,从来不曾像最近这样被岛内人士频繁提起。蒋先生故去的这段岁月,台湾历任两位领袖,他们从不曾像马英九以如此慎重的仪式纪念蒋先生。去年大选之后,就如同早年国民党同志到北京香山碧云寺祭告孙中山灵的况味,旗开得胜的马英九到桃园头寮蒋经国灵寝,以胜选重新赢回执政权,告慰蒋先生在天之灵。迄至近日,马英九高调纪念蒋经国,台湾的时空,似乎又回到一九八八年春天,蒋先生刚辞世,那段痛失中流砥柱的「后蒋经国时代」。

 

    在人们心目中,依旧有若干关于蒋经国的未解之谜。可能有更多人不解,纵使岛内蓝绿对抗如此两极化,蒋经国为何总是民意调查中,排名第一的领袖人物?他何以能备受台湾民众肯定?他的领导人魅力何在?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回到历史的轨道上,透过当代人物的回忆,以及蒋经国自己的回忆,我们来回看存活在历史空间里的蒋经国,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蒋经国。

 

【一】、青少年与留苏时期   

    什么样的客观环境,锻造了一个像蒋经国这样的政治领袖人物?二十世纪许多中国政治名人,似乎都经历了「意识型态形塑」、「政治生活淬炼」、「权力之争夺与巩固」等几个过程,蒋经国亦不例外。而苏联时期的「意识型态形塑」,更是蒋经国整个政治生命历程中,最重要的部份。

 

    @慑于父威的压抑童年

    经国可教,纬国可爱──这是蒋介石给两个儿子的八字概括。然而,蒋介石这位严父在儿子面前形诸于外的,却是一种冷峻得无以复加的威严,这股威严,尤其在幼年时代的蒋经国脑海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严厉的家教庭训,甚至看在旁人眼里,亦为幼年经国的处境,感到怜惜。一九二二年春天,蒋介石的第三任妻子陈洁如,初见这位面形方厚,额高嘴大,有些暴牙的农村孩童,心思细腻的陈洁如,惊觉经国被父亲高亢的吼叫声,吓得全身颤栗。陈洁如问他话,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只知羞赧地摇头。陈洁如拉着经国的小手,叫他坐在椅子上,她发现经国全身始终抖个不停。

 

    人们似乎也可以明显察觉出,蒋介石对两个儿子的教育方式,似乎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分野。照陈洁如的第一次见面印象,蒋介石对经国显得怒不可遏,导致孩子局促不安,全身抖个不停。然而,当经国的弟弟纬国,第一次出现在陈洁如面前时,蒋介石却放下了惯有的威严,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笑容。幼年纬国确实长得让人怜爱,面貌俊秀,脸颊瘦长,体能纤弱,皮肤白晢。蒋介石显然对纬国情有独锺,他抱起纬国,一边逗纬国玩,一边要孩子喊陈洁如「姆妈」。

 

    同样的蒋介石,他却以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面对两个儿子。人们可以解释,纬国比经国小六岁,父亲当然对老大严厉,而厚爱老二。或许是纬国自幼长得乖巧,讨人欢喜,让蒋介石心生怜悯,厚此而薄彼。经国、纬国幼时都住过陈果夫(1892~1951)在上海法租界的家,陈果夫太太曾经告诉纬国,幼年时代,纬国因为体弱多病,蒋介石、姚冶诚(1887~1966蒋介石之妾)老是在陈果夫家楼上的阁楼里,整天抱着纬国,陈太太见状十分不以为然,指责蒋介石、姚冶诚,你们到上海究竟是来革命的,还是来抱孩子的?成天就知道躲在阁楼上抱小孩(纬国)。足证纬国幼时比兄长经国得到更多父爱。

 

    俗话说,棒下出孝子,乱世显忠臣。或许正是蒋介石对经国的严谨教育,才让这个平凡的农村孩童,终成治国之才。一九二一年五月二十三号,蒋介石在写给蒋经国的信上说,「经儿知之:尔说文提要读完否?记得否?如已读完记得,可请尔先生依余正月间所开书单,顺序读去,勿求其过速。…」蒋经国见过陈洁如之后半年,在上海念万竹小学的蒋经国,又接到父亲的来信:「经儿知之:…你的楷字,仍不见佳,总须间日映写一二百字,以求进步。你校下学期既有英文课,你须用心学习;现在时世,不懂英文,正如哑子一样,…你每星期有工夫时候,可到商务印书馆去买些英文小说杂志看看;亦可以增长知识并为你弟定儿童画报,和儿童世界,各半年。…」一九二二年十月十三日的信上则训示蒋经国:「…你的字还没有什么进步,每日早起,须要学草字一百个,楷书五十个,既要学像,又要学快。闻你读过的孟子,多已忘记了,为什么这样不当心呢?…」

 

    @向往革命的狂飙青少年

    十五岁那年(一九二五年),上海发生了五卅惨案,这场反对帝国主义运动的导火线,是起因于日本资本家开枪击毙工人顾正红事件,星火燎原的反帝运动,深深启迪了蒋经国的爱国热情,蒋经国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详述就读上海浦东中学时期,连续参与了四次反帝示威活动。蒋经国这时开始崭露头角,突显他强烈的领袖欲与爱国心,他被同学选为浦东中学示威队伍的领队,也当选抵制洋货小组的领队。

 

    这一年的暑假,蒋经国去广东探访父亲,反帝运动风起云涌,爱国青年纷纷「奔向广东」,奔向革命基地,把「打倒帝国主义」和「废除不平等条约」以具体行动来落实。蒋经国说,黄埔的革命精神使他深受感动,他头一次看到黄埔军校墙头张贴的巨幅标语:「联俄」、「联共」、工农联合」,他也看见许多俄国人在黄埔校园内,有人告诉蒋经国,全世界各国当中,俄国是中国唯一的朋友,苏联的统治者不是皇帝也不是上帝,而是工农当家。爱国的赤忱在内心沸腾,他急切想投入这个革命洪炉,他向父亲提出参加国民革命军的愿望,但是,他的请求,被担任黄埔军校校长的父亲拒绝了。

 

    蒋介石显然希望蒋经国多读几年书,再参加革命,但是,蒋经国急切的报国心,让他一刻都无法等待,为使儿子死心,蒋介石索性把蒋经国送往北平,交给吴稚晖创办的「海外补习学校」。蒋经国在北平读了几个月书,经邵力子引介,熟识了李大钊,李氏又援引蒋经国认识了很多在北平的俄国人,他们劝蒋经国不妨去苏联留学,莫斯科的中山大学,为鼓励中国青年前往就读深造,给予十分优惠的条件。如果成行,既可满足对赤色革命发源地的好奇,还可以学习苏联的政治组织。

 

    向往革命,是蒋经国对外的说法,但是,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动机,四年前,也就是父亲与陈洁如结婚前夕,蒋介石与经国生母毛福梅离婚,父母仳离的阴影,重压在蒋经国的心头,正值青春期的他,内心不无强烈危机感,一则为母亲毛氏感觉委曲,一则想借着出国念书的机会,从这令他不安的氛围中抽离出去。 

   

    蒋经国忧国忧时,自怜怜人,他向往革命与急切爱国的激情,意欲逃脱父亲严格管教的压力,急于远离单亲家庭(父母离婚)的破碎场面,蒋经国选择离开祖国,希望到一个陌生的遥远世界,寻求独立自主的梦想。

 

    与蒋经国一同搭乘货轮前往苏联的青少年,一共有九十余人,这条货轮先前曾经载运过猪只牲口,船舱里浓重的猪屎尿骚味,令人闻之欲呕。船在上海黄浦江等候出港,足足等了五、六个小时,难忍船上臭气和不习惯船上摇晃,蒋经国说,他差一点动了逃回家的心念,但见许多同伴留在船舱铺位上,不禁自问:既然大家都能忍受,为什么我不能?我身为黄埔校长之子,焉能半途开溜?

 

蒋经国很快融入团体生活,在航向苏联的货轮上,开始温习布哈林《共产主义ABC》、孙中山的《三民主义》等著作,这位刚才加入国民党的革命少年,正式告别了他的祖国,航向社会主义天堂。一九二五年十一月底的一个傍晚,蒋经国和一群中国青年,抵达莫斯科。一个月后,他加入了共青团,初到苏联,蒋经国开始下苦功学俄文,并努力研读有关政治经济学的书籍,还发表了两篇有关中国局势的文章,〈中国的展望〉、〈中国北伐一定成功〉。

 

@从国民党党员变成托洛斯基追随者

日后有许多评论家在月旦蒋经国毕生思想时,均将蒋经国归类为托洛斯基派,尽管归国之后,他极力回避类似的说法,但是,他在留俄时期却毫不掩饰他的托派色彩。他就读莫斯科中山大学时期的校长是拉迪克(一译芮德克),拉氏也是教授蒋经国「中国史」的老师,时常在下课闲时与蒋经国私下讨论,拉氏系托洛斯基派领导人物之一,蒋经国当时自承「碰巧我的观点与托洛斯基的政治思想,不谋而合,于是许多人认为我是托洛斯基的同情者。事实上,他们的臆测是正确的。」蒋经国和几位中国同学认真研读托洛斯基学派的秘密著作,「对于托洛斯基要『以革命的火炬烧掉旧世界』尤感兴趣。后来我越来越热中托洛斯基学说,终至加入秘密学社。跟随我的同学日多,并开始视我为托派的领导者。」

 

邓文仪(1905~1998,曾任蒋介石侍从秘书、国防部新闻局长、内政部次长)在回忆苏联留学经历时,就把蒋经国、王新衡(1908~1988,曾任职军统、立法委员)等人留俄时的行径,比喻为「和反对派相呼应,反对俄共中央派」。王新衡并因为被共党国际中共代表王明(陈绍禹)指控为「浙江同学会」领袖之一,中山大学接连举行三天三夜的清党大会,决议处分王新衡等人,王氏还因而被苏联特务机关监禁四个月。一九二七年,蒋经国先是受到托派风波的池鱼之殃,两年后,又因与王新衡等人牵涉到「浙江同学会」事件,使他在苏联的处境陷入极端艰困的局面。

 

蒋经国在事后的回忆中述及,苏联当局和苏共早已以严厉手段箝制托派,我的一些同学已被捕。…然而我不为所动,坚持我的政治观,并继续反抗斯大林政权的活动。从蒋经国这段回忆中,说明了他在这段岁月里的信仰,是不折不扣的托派,他绝非是邓文仪所谓的「反共斗争的代表人物」。在整肃托派的风潮中,部份同学劝告蒋经国应该写一份声明书,声称自己起先「并不了解托洛斯基」,现在宣布退出托派组织。蒋经国事后说,「我接受这项劝言,与该组织的秘密活动断绝关系」。

 

托派的风潮刚过,以王明为代表的中共驻莫斯科代表团,指控蒋经国组织了「浙江同学会」的反革命团体,王明指蒋介石是遥控「浙江同学会」,并且给予幕后资助的主使者。王明并且查扣了两封蒋经国写给蒋介石的家书,建议苏联当局逮捕蒋经国。   

 

从托派,到组织「浙江同学会」,蒋经国的处境愈见艰危,初期,苏联政府并未对蒋经国采取任何迫害手段,与他同属「浙江同学会」成员的王新衡,则没有蒋经国的幸运,他被苏联秘密警察「国家政治保卫局」 逮捕,下狱四个多月。一九三0年年底,王新衡被遣返祖国,他写了一本「赤卡的工作」,描述「契卡」──苏联国家政治保卫局的前身,王新衡从此投入国民党特务组织,专事对付中共。

 

与王新衡相较,蒋经国确实沾了蒋介石儿子的光,真正迫使苏联当局对蒋经国采取行动,是在一九三一年秋天,苏联当局把蒋经国从中山大学(当时改名列宁大学)中国学生访问团的助理团长的职位上,调派他离开莫斯科,被送到莫斯科近郊的谢可夫村。蒋经国被调职的原因,是他在列宁大学的一次会议上,公开抨击王明。他在回忆中表示,谢可夫村的经验,使他更深一层实际了解俄国社会,不久,苏联即大事推动集体农场政策。

 

此前,苏联当局数度驳回了蒋经国请求回国的申请,因为苏联当局采纳了王明的意见,认为「让蒋经国回国,他一定会成为蒋介石的得力助手,所以我们要把他留在苏联」。各种因素,他成为滞留苏联最久的中国留学生。

 

于今回顾蒋经国这段留俄历程,似乎不得不让人承认,这十四年留俄岁月,正是锻造一个具有钢铁意志领袖的绝佳环境。

 

蒋经国的得力股肱王升,在日后曾经微妙突显经国先生这段「苏武牧羊」式的艰苦历程,并且把蒋氏的留俄故事,刻意作为新造神运动的绝佳素材,尽管王升讲述的故事,旨在完成对蒋经国的「造神」,神格化蒋经国,但我们仍可从这些故事片段中,感受到蒋经国那段艰危岁月茹苦含辛的真貌。

 

王升在回忆,在一次偶然机缘里,蒋经国脱口而出一句话:「历史上,很少有像我这么苦的人!」王升在向台军发表演讲时说,蒋经国一生中,不晓得吃过多少苦,在俄国十四年,他做过苦工,从做粗工开始,做翻砂工,用铁锤把铁板锤平。蒋经国耕过田,俄国实行集体农场,派他到石可夫农村,在那里,没有床睡,没有饭吃,还好遇到了沙勿牙老太太,收容他到家里住,给他面包、红糖。蒋经国做过卫生管理员,专门负责扫厕所。斯大林把他充军到西伯利亚,在乌拉尔地方做矿工,工作强度大,但是却吃不到足够的面包,如果工作没有做好,还会挨皮鞭。

 

王升讲述,蒋经国在俄国身无分文,还讨过饭。有一回,蒋经国发觉一家餐馆后面的水沟里,漂着一层油水,他饿得头晕,想办法把这水沟里的油水刮起来,用一只罐子装好,再找东西来烧,就吃煮热的「油水」填肚子。天下大雪,夜里冷的不得了,蒋经国找到一个大垃圾桶,在桶子中间挖个洞,他委身蹲缩在桶里,度过寒夜漫漫。蒋经国半路上病倒了,多亏遇到另一个要饭的孩子「小彼得」,把每天讨来的饭,比较好的东西给他吃,才没饿死。后来,「小彼得」死了,蒋经国曾写过一篇文章〈永远不要挂起白旗〉纪念这位患难之交。

 

蒋经国滞留苏联,一九二七年间,他申请加入苏联红军,被派到驻扎莫斯科的第一师,当过兵,曾经进入列宁格勒中央红军托玛特契夫军事政治研究院,也当过莫斯科狄拉马电机工厂学徒工,在乌拉尔金矿场当矿工后,又当过乌拉尔重机械制造厂技师、助理厂长、《重工业日报》的主编。

 

蒋经国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在苏联留学、落难十二年,特别是最艰困危难的岁月里,「我在乌拉山重机械厂多年,唯一对我友善的就是方良。」「她是个孤女。我们在一九三三年认识。她当时刚从工人技术学校毕业,在那家工厂中还算是我的部属」,「一九三五年三月,我们终于结婚。」  

 

三十多年后,当父亲把国民党当局的权柄交接给他,他竟日奔波于台湾、金门、澎湖…山巅海滨,他一身素色夹克外套、鸭舌便帽、旧长裤、布鞋,轻车简从的装扮,与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信仰的托派思想,和他流放西伯利亚、当工人、当农夫的形影,似有前后辉映、异曲同工之妙。

 

【二】、回国之后的政治生活

蒋经国于一九三七年春天回归祖国,蒋介石在经国结束了老家闭户读书岁月,正式派遣他到江西历练,开启了蒋经国「政治生活淬炼」的时代。

   

@蒋经国的共产主义天堂

    江西宜丰籍,毕业于中央政治学校,江西时期曾任蒋经国秘书的漆高儒说,早先,赣南是令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十分头疼的地方。熊氏发表的赣南各县长多半上不了任,一上任就要饱尝地方民团殴辱,像是熊式辉派任的安远县县长齐振兴,上班第一天差点被地方民团绑赴刑场枪毙,齐太太听说丈夫要被枪毙,吓得在地上打滚哀求饶命,备极羞辱。蒋经国的前任,江西第四区行政专员刘己达,才上任,也在赣州遭地方民团殴打羞辱。

 

    漆高儒认为,熊式辉任命蒋经国到赣南,起到了镇慑地方的作用;纵使地方上的土豪劣绅再蛮横,谅他们也不敢对蒋经国动粗。熊氏想借着蒋太子的威名,整顿完全不听命于他的赣南地方。

 

    然而,蒋经国也不是完全仰仗着父亲尚方宝剑的光环,江西的一片江山,还是靠蒋经国胼手胝足打拼出来的。漆高儒曾经讲述过两段令人为动容的故事。江西崇义县的山区里,有位知名的土匪头子周盛连,周某住的碉堡石屋,里边可以容纳匪徒两三百人,在地方上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周盛连知道蒋介石的儿子来走马上任了,便发了请帖邀蒋经国上山喝酒。蒋经国依约赴会,带了几个随员,未带任何刀枪武器,赤手空拳上山。周盛连这天宰了一条牛,三只羊,两头猪,好多鸡鸭,备了自制烧酒,满桌的好酒好菜。江湖规矩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周盛连请客的酒碗,堪称是只小脸盆。酒过三巡,周盛连起身告诉蒋经国,我是个土匪,你应该枪毙我,你是蒋委员长的儿子,有福不享,跑到这里向我这坏蛋说好话,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在赣南一天,我就一天不做土匪,如果你走了,政治又坏了,我为谋生,说不定贼骨难改。云云。

 

    就凭蒋经国单刀赴会的勇气,无异「招安」了过去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对周盛连,蒋经国使的是软功,对难缠且不讲道理的土匪,蒋经国则是以硬碰硬,像人称「唐老虎」的土豪劣绅,他就发动拂晓突击,趁睡梦中,把这「唐老虎」绑到专员公署严办。

 

    凭着软硬兼施的法子,蒋经国先把为患赣南最烈的土匪豪门,杀了一次威风,然后再拿出他的政略与治理方案,一步步解决地方上的疑难杂症。蒋经国在赣南使的杀威风方略,流风所及,是否成为尔后治理其它地方的既定模式?在上海「打老虎」,台湾肃清地下党组织,蒋经国新官上任,似乎总是不脱这种杀威风的模式。

 

    经过清乡剿清土匪的步骤以后,蒋经国在赣南开始推动「建设新赣南三年计划」。笔者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将经国先生这项「三年计划」称之为是要建构一个「没有共产党的共产主义天堂」。蒋经国于一九四三年十月,写给父亲的信上提及了「建设新赣南第二次五年计划提纲」,蒋经国这项计划的内容林林总总不胜枚举。(本專題原載南方人物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