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昭通市教育网:翟羽佳:陈独秀——中国的普列汉诺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4/25 21:25:32
陈独秀——中国的普列汉诺夫

翟羽佳


十月革命前夕,俄国共产党的创始人普列汉诺夫意识到了资产阶级阶段不能逾越性。他认为,超越资产阶级民主这个阶段,必然会给俄罗斯民主带来巨大灾难。70年苏联的社会主义实践证明这一点。在意识到共产主义革命超越后,苏联激流勇退,彻底终结了这段可怕的历史。

在中国共产党内,也出现了一个普列汉诺夫,他就是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陈独秀。在轰轰烈烈的大革命面前,陈独秀一直认为:当时中国处于资产阶级革命阶段,革命的领导权必须掌握在资产阶级革命家手里。可是,这些观点,很快为激进的革命同志所抛弃。

在革命初期,陈独秀一直对农民运动保持警惕,他反对农民暴动。在脱离了权力中心之后,陈独秀重新审视了过去信仰的革命理论和观念后,更加坚定了农村革命运动危害中国的观点。对于一个党来说,暴力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可是,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暴力革命,则是民族的巨大灾难。

尽管陈独秀是苏联思想的传播者,但是,陈独秀并非彻底的列宁信仰者。他最初的思想中尽管趋同于暴力革命的,但是他的思想观点中存在很多民主的观点。他认为:“在民主之基本内容,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一样的。资产阶级的民主与无产阶级的民主,其内容大致相同。”

在冷静反思过去之后,陈独秀更加坚定自己的“右倾”信念。对于暴力革命,陈独秀清楚意识到,超越历史阶段的无产阶级专政必然导致独裁。他认为斯大林的错误,不是一个革命领袖的人格问题,二是无产阶级专政制度的必然。十月革命的错误,就在于“轻率的把民主制和资产阶级统治一同推翻。”

在反思无产阶级专政道路之后,陈独秀还把纳粹主义与布尔什维克划上等号。认为,一党专政的结果也必然发展到领袖独裁,而“任何独裁制都和残暴、蒙蔽、欺骗、贪污、腐化的官僚政治是不能分离的。”

革命轻率把民主制和资产阶级统治一同推翻,这是革命后裁制回归的一个重要原因。在革命的路径问题上,陈独秀显然是正确的,可是,革命的热情在苏联的挑动下,已经走到了不能复归的道路。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一个个大小独裁着开始露出狰狞面目,把一个个国家带到了中世纪。他说:“此次若是德俄胜利了,人类将更加黑暗至少半个世纪,若胜利属于英法美,保持了资产阶级民主,然后才有道路走向大众的民主。”

陈独秀在研究了民主主义的历史发展后认为:人类的历史是一部民主的发展史。民主是社会进步抑或倒退的最可信指标,它本身并不含有阶级性,更不是资产阶级的专利,对民主加以排斥和拒绝,则是历史发展的反动。他说:“民主主义乃是人类社会进步之一种动力。”

在反思革命的路径之后,陈独秀批评他的同志说说:“你们错误的根由,第一,是不懂得资产阶级民主之真实价值,把民主政治当着是资产阶级的统治方式,是伪善,是欺骗,而不懂得民主政治的真实内容是:法院以外机关无捕人权,无参政权不纳税,非议会通过政府无征税权,政府之反对党有组织言论出版自由,工人有罢工权,农民有耕种土地权,思想宗教自由,等等,这都是大众所需要,也是十三世纪以来大众以鲜血斗争七百余年,才得到今天的所谓‘资产阶级的民主’,这正是俄、意、德所要推翻的;所谓‘无产阶级的民主政治’和资产阶级的民主只是实施的范围广狭不同,并不是在内容上另有一套无产阶级的民主。”

只要存在人类社会,就需要有“资产阶级的民主”阶段。陈独秀在《我的根本意见》中说:“政治上民主主义和经济上的社会主义,是相成而非相反的东西。民主主义并非和资本主义及资产阶级是不可分离的。”陈独秀指出:“在政治上毁灭民主制,回复到中世纪的黑暗,即使不很长久,也是人类可怕的灾难和不可计算的损失。”

在饱受专制之苦之后,中国人希望摆脱专制之苦。可是,对于摆脱的路径大家往往忽略。越是缺少民主的时代,人们越容易犯急躁情绪,也越容易在民主进程中只抬头看目标,不注意脚踏实地。这个问题上,陈独秀始终也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激进的革命却无视陈独秀的观点。在经过几十年的革命之后,邓小平意识到了共产革命超越了历史发展阶段,认为:资产阶级是不可逾越的历史发展阶段,倒过来走路也成了拨乱反正的一个重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