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警察学院单招:战争；圣战（War, Holy War）

尽管现实中有不少国家断章取义地引用圣经，把战争合理化，但旧约根本就没有推崇，甚或是建议人采用战争来解决问题；反而，圣经由始至终都斥责强暴行为。

拉麦和他的报复宣言，在人类历史中属于偏差行为（创四23-24）。圣经指出上古的伟人都是英武有名的人，却并不表示赞许人动武（创六4）。地上充满了可怕的强暴，是导致神用洪水消灭人类的一个主因（创六11）。作为大能的战士和首位军事侵略者的宁录（创十8-11），并不是救赎家系的一分子。宁录的地注定要被刀剑所统治（弥五6）。

西缅和利未因为使用他们的刀剑作为强暴的武器，因而失去了长子的权利。尽管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正义的理由进行杀戮（创三十四章），但结果是他们要在以色列中分散居住（创四十九5-7）。当摩西为了营救一位以色列人而杀死一名埃及人之后，他才发现此举只会阻延了神的拯救行动（出二12）。

有人指出大卫成功透过战争扩展版图。然而，神却因为他打过多次大仗，使多人的血流在地上，而拒绝他建造圣殿（代上二十二8）。大卫为了军事理由数点百姓，几乎要他付上整个王国作为代价（撒下二十四章）。

众先知不单不鼓励战争，甚至还阻止战争的发生。先知示玛雅不准耶罗波安派军队去平定北方众支派的叛乱（王上十二22-23）。众先知虽众口一词地赞同以色列王出战，米该雅却不为所动，坚持传讲神的话语（王上二十二章）。

以色列的众领袖因为把犹太人的战俘带回国，遭到先知俄德的斥责（代下二十八11）。当以色列遭到亚述人在北面进侵而国力虚耗之际，犹大的众领袖却试图扩张自己的地界，因此，神表明会将愤怒倒在他们身上（何五10）。他们的行为就仿如不讲道德的地主，挪移石头来扩阔产业的面积。

当战争变成无可避免的时候，就得以人道的方式进行。任何国家都不可采用过分的暴力来达致他们的目的。在阿摩司书头两章的审判神谕中，便清楚指出外邦列国要为到他们在与以色列人和彼此之间的争战中所犯下的暴行遭受审判。耶和华授权耶户去结束亚哈的王朝，但是他却采用过度暴力，因此，耶户家要为到他在耶斯列杀戮的罪行遭到惩罚（何一4）。

妥拉包含了一些律例，确保战争要在尽可能人道的情况下进行。绝不可侵犯女性的俘虏。假如某人想娶某个被掳的女子为妻，仍要尊重她本人的权利和感受。她应该得到一段为家人哀哭的时间。后来那人若厌倦她，也不可苦待她或把她卖去当婢女（申二十一10-14）。律法要求在进攻一座城之前，先向城里的居民提出和平的条款，如果对方接受，就不可毁那城（申二十11）。圣经甚至有环保的法例，规定人不可在围城的时候砍伐树木（申二十19-20）。

在旧约时代，出现不少因着神迹或不寻常事情的发生，消除了战争的爆发。出埃及记十四章展示了神拯救人的典型模式。摩西向百姓宣告：「只管站住，看耶和华今天向你们所要施行的救恩。」法老的精锐战车部队最后被大水所淹没，完全不用人的一刀一枪。

围住以利沙的亚兰军队突然眼目昏迷，以利沙引领他们直往撒玛利亚以色列王那里，然后他们的眼便开了。但以利沙阻止王把他们杀掉，反而吩咐人给他们吃饱，便打发他们回到亚兰王那里（王下六18-22）。其后在列王纪下七章6节，亚兰的军队又因为耶和华使他们所见大军的声音，于是便赶忙撤兵。在希西家时代，灭命的天使击杀了围城的亚述大军（王下十九35）。

约拿书三章8节并没有指出尼尼微人拜偶像的罪，他们反而是因为手中的强暴而遭到神的审判。神在约拿书第四章清楚表明，祂喜爱拯救生命，而不是取掉生命。尽管耶和华终有一日确实会用刀来惩罚那些背离神的列国，但那是在祂所预定的时间。此刻祂虽是盛怒，却不会作出审判。神不是拖延祂的应许，却是因为祂愿意所有人悔改（彼后三9）。根据撒迦利亚书一章12至13节的记载，甚至耶和华的使者也对此迟延而失去耐性，需要神亲自安慰。

对神的百姓而言，将来的盼望不在于战争和征服，却是在于万国都涌到山上去认识神。那时，武器将变为农耕的器具，从此不再有战争（赛二1-4）。

约书亚记的种族灭绝战事

当我们抽离语境去读约书亚记中吩咐以色列人杀尽耶利哥和艾城的人，不拘男女老少的经文时（书六21，八24-25），都会感到这命令似乎是过于严苛和残忍。我们必须紧记，这只是在占领应许地的初期才特别采取的行动。它不是应用于所有军事冲突中的通则。

以色列人严禁与迦南人立约，或让他们占地的一隅（出二十三32-33，三十四12-15），然而，在亚伯拉罕的时代，没有人会质疑亚伯拉罕与以实和亚乃结盟（创十四13）。在创世记十五章16节，神告诉亚伯拉罕，阿摩利人的罪孽还未满盈。西缅和利未还因为在示剑屠杀迦南人而遭到谴责（创三十四章，四十九5-7）。

创世记三十八章记载犹大离开他的弟兄，去到一名叫做希拉的迦南人朋友那里居住（创三十八1、12）。其后，他和他的儿子都娶了迦南女子为妻。其中一位女子成了基督的先祖，更是新约提及的首位女性（太一3）。

在士师统治的后期，大卫征服了耶路撒冷。然而，他没有杀死当地的耶布斯人，甚至也没有用武力攻占他们的土地。他反而拒绝接受耶布斯人亚劳拿送给他的禾场，定意要照价向他买地（撒下二十四18-23）。到了所罗门的时代，当所有迦南人的据点都成了以色列的管治范围之后，以色列人便不再杀尽迦南人，反而要他们作苦工（王上九20-21）。

这一切均显示那种特殊的情况只在征服的最初期才执行。利未记十八章提及在当时的迦南社会是何等败坏。可耻的淫行是他们宗教敬拜的一部分，同时更有婴儿奉献。第25节指出连地也沾污了，它要把居民吐出来。上述的一切行径不只污蔑了圣洁的耶和华神，而且也会破坏任何一个社会的家庭结构。

申命记二十章16至18节表明以色列人之所以要杀尽迦南人，乃为了「免得他们教导你们学习一切可憎恶的事，就是他们向自己神所行的」。考古发现证明利未记十八章所提及的败德行为，确实是迦南人敬拜的一个重要部分。其中一篇文献描述迦南众神之首挑选了一个男人的两名妻子给祂生育了两名儿女。那个男人对于自己妻子被选上，感到十分高兴。那些描绘祭祀仪式的壁画清楚显示出行淫是他们敬拜的一部分。而那个故事所庆祝的，是两个名叫沙车迦和沙连的迦南神只之诞生。以色列人要在一开始征服迦南地时便杀尽迦南人，可能正是为了让摩西的道德在该地站稳阵脚。

亚哈之妻耶洗别乃来自西顿，她的行径正显示出只要有一个迦南人当权，情况就会变得何等可怕。她想杀掉神的所有先知（王上十八13）。她设诡计杀掉拿伯，让亚哈得以夺取他的葡萄园。亚哈是在一个以十诫作为重要标准的社会中长大；至于耶洗别却是在一个自小听闻迦南的一名女神为了要一名少年人向她叩头，而把他的头摔碎的背景中成长。

旧约指出生命是神圣的。根据创世记九章1至7节神与挪亚所立的约，谋杀是属于死罪。可是，神要拯救全人类的计划，却比人的性命更重要。倘若神容让迦南人不受约束地继续存活，人类只会痛苦地步向灭亡。

神的计划似乎不是要一次过灭绝迦南人。约书亚记所记述的一些戏剧性胜利，主要是出于神学上的理由。事实上，出埃及记二十三章29至30节曾经指出，神的原意是要把迦南人逐少逐少地赶出去，以免土地因人口稀少而变得荒凉，野兽的数目却不断加增而伤害人类。士师记三章1至4节亦告诉我们，神留下迦南人，为要试验以色列人，并促使他们在军事方面保持警觉性。约书亚记所展现的图画，是迦南人的攻击力迅速遭到瓦解，他们的兵力再不足以对以色列社会构成严重的威胁。

约书亚记其实还极力淡化人在战争中的重要性。约书亚明确否认迦南地是靠他们用刀和弓夺得的（书二十四12）。在他之前的摩西亦曾经对百姓说，这些国民之所以被赶出去，不是因为以色列人的义，乃是因为他们本身的恶（申九4）。

当神用神迹使约但河的河水分开，让以色列人得以顺利过河后，约书亚吩咐众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任何一位有经验的行军统帅绝对不会做的：他要求一切能打仗的男丁行割礼，使他们要忍受两周的痛楚（书五2）。他们复原以后，便一同守逾越节（书五10）。接着，约书亚便明白到自己根本不是以色列军队的元帅；在那位天上的大元帅面前，他还得脱下鞋子（书五14）。

以色列人在围攻那拥有坚固城墙的耶利哥城时，并没有运用任何攻城的策略。他们只是听从吩咐绕城而行，凭着信心使城墙倒塌。他们在取了耶利哥城和艾城之后，便向北面的敌人领土示剑进发。在进发之前，他们还停下来，进行了一次冗长的奉献仪式（书八30-35）。

约书亚的核心信息是，以色列人并非靠出色的军事策略、先进的武器配备，或某位英勇的大能战士来征服土地。一切都是神按照其应许的恩典所施诸的大能。神只是按照其应许把土地赐予他们，而他们则只要对神的应许有信心，便能保住土地。

圣战

旧约曾经提过「耶和华的战记」（民二十一14；撒上十八17，二十五28），却从来没有用过「圣战」这个称谓。这个名词是在1901年，由一位德国学者史威力（Friedrich Schwally）率先提出的。它是指到一种完全按照神的旨意和计划进行的战争。神不单支持和指挥战争的进行，本身更是积极参与的一分子。

圣经中这类战争的首个例子，可见于出埃及记十七章8至16节。那里记载亚玛力人无故发动攻击。从申命记二十五章17至19节的复述显示，亚玛力人是趁以色列人疲乏困倦之际，从后面发动突袭。尽管埃及大军遭红海淹没一事早已传遍四方，但这群奸狡之徒却对攻击神的百姓毫无惧色。因此，他们的进攻无疑是对神的荣耀一种侮辱。

摩西拿着神的杖上了山顶。每当他举起那杖，以色列人就得胜；但当他垂手，却轮到亚玛力人得胜。以色列人最终在日落的时候大获全胜，因为亚伦和户珥在两旁扶着摩西的手高高举起。摩西按照耶和华的吩咐，把这件事记在书卷上。自此之后，耶和华与亚玛力人之间将永久争战，直至亚玛力人被完全消灭为止。

由于这是为耶和华而战，所以，在出战之前，通常会先进行献祭、祈祷和某种敬拜仪式。领袖往往会提醒士兵，耶和华已经将敌人交在他们的手中，而且还会亲自与他们一同作战。根据申命记二十章的教导，祭司便要担当这个角色（申二十1-4）。圣经至少有一次争战，是以色列民只要颂赞耶和华的奇异恩典，就足以带来重大的胜利（代下二十20-23）。

然而，以色列人并非每次都确知那是一场圣战。于是，他们便会透过好像乌陵、异梦或先知的预言等途径，来了解神对当前那次战争的立场。要是耶和华对任何一种方式的求问都完全不予回应，就会被视为是一种不祥的预兆（撒上二十八5-7），需要采取紧急措施。君王通常会非常小心地分辨先知用来支持攻击的神谕是否真确（参王上二十二章）。

若然是圣战，那些有份参战的人便必须是圣洁的。他们要在耶和华面前自洁（书三5）。这往往牵涉大规模的检查和准备。各人都要在礼仪上洁净，连营本身也必须圣洁。他们中间不可有任何被耶和华视为不洁的东西（申二十三9-14），甚至武器本身有时也要分别为圣献给耶和华（撒上二十一5；撒下一21）。

军队的精神和情绪状况亦十分重要。谁人若感到怯懦和没有全心信靠耶和华，都要打发回家。谁人若过于挂虑家事的，亦要被遣返回家（申二十1-8）。

有时，王会为圣战订下一些守则。例如，扫罗下令在完全歼灭敌人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进食（撒上十四24）。有时，即使没有依循固有的祭礼模式和步骤，也会赢得胜仗。约拿单和帮他拿兵器的少年人便曾经有一次在自发性的情况下，成功突袭非利士人那好像是无坚不摧的军营（撒上十四1-23）。

这些例子显示人不可以因为自己做足某几个指定步骤，就能够操纵神让他们大获全胜，何弗尼和非尼哈便曾经犯了这个致命的错误，以为只要把耶和华的圣物──约柜──搬到军营，就能够确保胜利（撒上四章）。其后，耶利米在圣殿讲道中亦斥责百姓那套假定耶路撒冷因为有圣殿，便无人能侵犯的神学（耶七8-15）。

撒母耳记上十三和十五章均指出扫罗重视献祭多于听从神的话（撒上十五22-23）。惟有信从妥拉和忠心顺服耶和华，才能确保胜利。神曾经应许以色列人，他们若谨守遵行祂的一切诫命（妥拉），他们的仇敌从一条路来攻击他们，也必从七条路逃跑（申二十八1、7）。智慧文学也指出：「人所行的，若蒙耶和华喜悦，耶和华也使他的仇敌与他和好。」（箴十六7）

每次战争的完结和最高峰，就是将所有掠夺物归耶和华为圣，归入耶和华的库中（书六18-19）。擅取当灭的物，将会招致严重的后果。亚干犯罪造成以色列民在艾城落败（书七至八章）。扫罗保留部分战利品，结果使他失掉他的王国（撒上十五23）。

大卫的扩张战争

大卫早期的军事成就激起了扫罗的愤怒。众妇女唱和说大卫杀死万万（撒上十八7），却只将杀死千千的功劳归给扫罗。大卫第一次站出来攻击仇敌，就能击倒巨人歌利亚，全仗他专心信靠耶和华的名，而非倚赖武器（撒上十七45）。早于童年时代，他就认识到单纯信靠耶和华，可使他战胜狮子和大熊。他就是凭着这种信念，来到真实的战场。在他心目中，以色列的军队正是永生神的军队，因此必定战无不胜──这种想法，亦确实完全扭转了战果（撒上十七36）。

传统认为大卫所写的诗篇六十篇，认定人的帮助乃是枉然。大卫说：「我们倚靠神才得施展大能，因为践踏我们敌人的就是他。」他相信神把胜利的旌旗赐给敬畏祂的人。他凭着信心宣告：「摩押是我的沐浴盆，我要向以东抛鞋。」（诗六十4-12）

大卫在撒母耳记下二十二章断言，耶和华已把他所倚靠的一切军事战略集于一身（撒下二十二1-3）。透过信心的眼睛，他看见神的战士在暴风和地震的随从下进前来，给他带来全面的胜利（撒下二十二8-16）。在神的帮助下，他相信自己能够有超乎寻常的攻势（撒下二十二30）。他从耶和华那里学到所有军事技能（撒下二十二35）。惟有靠着神的恩典才能获得胜利。

没有一位君王有过大卫那种辉煌的战绩。反之，有的却是耶罗波安二世那种自夸凭己力取胜的空洞凯歌（摩六13-14）。大卫的小帝国成了将来那位理想的弥赛亚大君王，在胜利中降临，从这海管到那海的范例和模式（亚九9-10）。祂要用铁杖来统治万国（诗二8-9）。

阿摩司书九章11至15节预言大卫那倒塌的帐幕将要被重新修造。新约的初期教会认为外邦人信主至少是应验了这个预言的一部分（徒十五15-18）。圣经从来没有表示重建大卫的帝国是世上君王所要追求的理想。只有到了弥赛亚的时代才能实现此理想。

智慧文学论战争

打仗需要用计谋，谋士众多，就能得胜（箴二十18，二十四6）。一个人口稀少的小城遭到大军压境，但一个贫穷的智慧人却能够拯救全城（传九14-15）。这番道理与基督在路加福音十四章31至32节的教训互相呼应。王在出征之前，必须先计算代价。同样，门徒在立志跟随基督踏上十字架的道路之前，亦要先计算代价。

世俗的战争是冒险的事业。即使拥有超级的武器也未必可以确保胜利，乃在乎临到众人的时机（传九11）。然而，命运纵使无常，人却仍可寻找安稳的保障。主的名是坚固台，义人奔入便得安稳（箴十八10）。人纵有很多战马，但最终争战的却是耶和华（箴二十一31；赛三十一1）。

有些武器的杀伤力比军事配备还厉害。恶人的牙如剑，齿如刀（箴三十14）。有些人的舌头就如刀锋（箴三十14）。雅各书三章5至6节指出，舌头可以烧着整个世界。有些事情比征服仇敌的城更难。制服自己的心和开罪弟兄之后，能赢回他的友谊就是其中一些例子（箴十六32，二十五28）。

以赛亚书五十一章9至10节将智慧、能力和战争，与出埃及的事件相提并论。伪经《所罗门智慧书》指出智慧──全能的真道──是一件锋利的武器。他手持利刀，从天上的王座一跃而下，杀死埃及的长子（十八14-16）。新约亦采纳了这个智慧和道的观念，指出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弗六18）。希伯来书四章13至14节也出现同一主题。那里形容神的道是一把利剑，可刺入和剖开人心中的思念与主意。

末世的战争

众先知已预言以色列将来会得着特别的能力胜过仇敌。他们会用铁的角和铜的蹄打碎多国（弥四13）。锡安的众子将如勇士的刀，攻击希腊的众子（亚九13）。终有一日，羊群必变成骄傲的战马（亚十3）。这些预言很可能是指被掳后的主前2世纪，马加比家族的叛乱，又甚或是在近代历史，以色列在军事上所取得的胜利，也是部分应验了这连串的事件。

不少先知都预言列国以为很容易征服耶路撒冷，乃过分自信和空洞的盼望（赛二十九7-8；结三十八至三十九章；亚十二至十四章）。以赛亚将这种过分自信的估计，比拟作一个饥饿的人在梦中饱吃一顿。就在稳操胜券的那一刻，神的战士将会代表祂的百姓出现（赛六十三1-5；启十九11-21）。

这场最后的争战，却因没有战争而引起众人的注意！竟然没有战斗！西方势力戏剧性地走在一起。在大家都以为会爆发激战的一刻，却只有一句简单的记述，说已捉拿了敌人的领袖。然后，他们便迅即被扔进火湖，完全没有雷动的欢腾（启十九20）。其余的部队便被骑着白马者口中出来的剑一一杀光（启十九21）。

新约中的战争

基督以胜利的姿态进入耶路撒冷，乃庆贺祂在过去和将来击败黑暗的权势。祂应验了撒迦利亚书九章9节有关外邦人的王要骑着驴驹子进城（太二十一5）。群众呼喊着诗篇一一八篇的其中一句话：「奉主名来的是应当称颂的」（可十一9-10）。许多旧约学者都认为诗篇一一八篇是用来庆贺王在争战中凯旋归来。

王在诗篇一一八篇12节指出，他的仇敌如同蜜蜂般围绕他。他要奉主的名把他们剿灭。义人的营中要扬起胜利的呼声（诗一一八12-15）。基督已经战胜魔鬼（可九章）和死亡（约十一章）。祂曾经告诉门徒，祂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路十18）。

这位神的战士在光荣进城之后，便直往祂的圣殿，把做买卖的人赶走，洁净圣殿（太二十一12；参玛三1-4）。使徒保罗则把祂随后的受死和复活形容为得胜黑暗的权势。祂撤去执政掌权者的权势，掳来给众人观看，仗着十字架夸胜（西二15）。胜利之后，祂就如诗篇六十八篇18节那位得胜的大君王，升上高天，掳掠了仇敌，又将各样恩赐赏给人（弗四8）。

基督知道自己快要离世之前，已预知将来会有人起来反抗罗马人，造成可怕的悲剧，因此，祂便为到耶路撒冷城哀哭（路十九41-44）。当耶稣被押往钉十字架的途中，祂劝跟随祂的妇女不要为祂哭，却要为自己和自己的儿女哭，因为他们可能被这次可怕的运动所牵连（路二十三27-30）。在橄榄山的讲道中，祂提醒门徒当看见耶路撒冷被兵包围的时候，就须逃跑（路二十一20-24）。

祂警告将来会有假基督冒祂的名出现，可能有部分在巴柯斯巴（Bar Kosiba）身上应验。此人在主后132年自称为「星之子」（Bar Kochbah）出现，连伟大的拉比阿基华（Akivah）也相信他是弥赛亚。这些叛乱引发了耶路撒冷被外邦人践踏（路二十8、24）。祂预言末时会经常听见打仗和有关打仗的传言（路二十一9-11）。

这一切只是向神的百姓说明有关末世战争的一个模式和例子。基督并不相信末时会在祂在世的时候临到。祂相信这些事只是灾难的起头（太二十四8）。我们读这橄榄山上的讲道时，就像一个人观看前面的风景时，看见两座山的轮廓。它们看来好像相隔很近，其实却是千里之遥。

罗马人在第一世纪摧毁耶路撒冷是近山。在那遥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个山峰。这是在末世的最后战争，会同时有很多超自然现象出现（路二十一25-28）。直至这些事全都成就，这末后的世代才会过去（太二十四34）。

在启示录中，四个骑着马的神秘人物揭开了最后战争的恐怖场面（启六1-8）。战争的第一阶段是用弓这种远程武器作速战速决。然后，随着一匹红马而来的，是大规模的厮杀。黑马带来了饥荒和配粮。最后那匹马用饥荒、瘟疫和野兽，把死亡带到人的面前。这些只是灾难的开始。

那称为「敌基督」的大罪人甚至有能力与圣徒争战，而且得胜（启十三7；参但七21-25）。但是，那位亘古常在者将突然临到，旋即结束他的活动。那时，至高的圣徒将获得权柄，管治全地（但七26-27）。

此刻，保罗将信徒的生活喻作争战。保罗劝勉提摩太要忍受苦难，好像耶稣基督的精兵（提后二3）。保罗还鼓励他要为真道打美好的仗和持定永生（提前六12）。然而，这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这黑暗世界和天空属灵气的争战（弗六12）。保罗提醒以弗所信徒在争战之前，记得穿戴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弗六10-15）。

保罗又教导哥林多信徒，我们不是用这世界的兵器争战。我们已拥有神的能力，可以攻破坚固的营垒。这些战略装备可以将人的心意夺回，使人顺服基督（林后十1-5）。

Paul Ferguson

另参：「公正」；「分别为圣，当灭之物」；「刑罚」；「神的眷佑」；「报仇」；「管教，纪律」；「暴力」。

参考书目：
D. Christensen, Transformations of the War Oracle in Old Testament Prophecy; R. Gonen, Weapons and Warfare in Ancient Times; M. Lind, Yahweh Is a Warrior; G. von Rad, Holy War in Ancient Israel; Y. Yadin, The Art of Warfare in Biblical La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