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消防网产品:火灾中的蒙面杀手

 提起火灾，人们常用“烧死”多少人来说明惨重程度，一本消防专业资料著作是这样引用数字的：“1985年全国共发生火灾39400多起，烧死2241人，烧伤3542人，……1986年……烧死2600人，烧伤4360人……”也用“烧死烧伤”来统计火灾伤亡人数，其实，有相当多的人不是被“烧死”的，如果说，熊熊烈火是毁灭生命财产的狂虐凶神的话，与之形影不离的滚滚浓烟则是窒息生命的蒙面杀手。    烧死的？还是熏死的？    1990年1月14日凌晨，西班牙名城萨拉戈萨一家迪斯科舞厅发生火灾。大火过后人们发现，死亡的43人中，多数是坐在椅子上死去的，身上毫无烧灼痕迹；    1990年3月25日凌晨，美国纽约“乐土”俱乐部火灾中这样不带烧痕的尸体有87具；    1982年国内202次民航客机火灾事故中，25名丧生者，个个衣冠整齐，皮肉无损。    ……    他们全部死于火灾中的有毒烟气。    让我们再展开一份记载比较详细的案卷吧。    1986年春天，天津松江胡同一幢五十年前名为“迪迪饭店”的旧楼夜半失火，4户13人横死，一时轰动津卫。    火灾起于4楼楼梯口。    409室的刘家5口梦中惊醒，刘乔初本能地夺门而出，可他没出几步便被扑面而来的浓烟熏倒，再也没能起身，而打开的房门则成了烟气通行的“方便之门”，烟浪瞬间便灌满室内。全家5人，无一幸免。    407室的王金禄全家在浓烟熏呛中摸到隔壁王忠友家后，也不懂将门关上，虽然两家七口已齐心协力把一张桌子搬到天窗下，但却没有一人能够爬上去。因为汹涌而入的浓烟已使他们窒息。7人全倒在桌子周围：王忠友的妻子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王金禄的妻子手中则紧攥着800元钱。看得出他们在生命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对最心爱东西的保护，可在烟气面前，他们是那样地无能为力。    事实上，这几家不是被火，而是被烟从世上抹去的，他们并未遭遇真正的“火灾”，当时，大火并未烧及他们的家，刘乔初家门口放着一只充满液化气的钢瓶自始至终安然无恙。    日本和英国在对近2000名火灾丧生者调查后得出结论：烟气中毒死亡和火烧死亡的比值近于1：1，国内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防排烟工程》专著则指出：国内外大量火灾实例统计数字表明，火灾伤亡者中，大多数是烟气所致，火灾总死亡人数中，受烟害直接致死的占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之间，即使是被火烧死的人多数也是先受烟毒而晕，终罹火难的。    火灾烟气是火灾发生过程中因热解和燃烧作用形成的产物。近年来，随着高分子合成材料在建筑、装修及家具业中的广泛应用，火灾烟气的毒性日趋严重。本节开头说到的几起火灾场所，就是由于机舱或室内的沙发、泡沫、坐垫等迅速燃烧产生大量毒气，以至于人们来不及反应就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研究者指出：在一个关上门窗的房间里，一只枕头燃烧所发生的烟气量就足以让一个壮汉死于非命——如果他醉酒、沉睡或不知所措的话。    有时烟害并不立即夺命。1987年3月21日，江苏省江阴县勤丰村村民徐建的个体眼镜厂失火，那幢车间、仓库、住处混在一起的3层楼火光闪烁，烟气喷涌。人们从烟火中奋力抢救出6名“打工妹”，她们没有严重外伤，但一个个神志不清。送到医院后，6名姑娘中有5人因赛璐珞等物燃烧生成的一氧化碳中毒过重死亡，幸存的一名陈姓姑娘，也成了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用无神双目呆望天花板的废人。    专家告诉我们，火灾烟气有四把刀子：缺氧、毒害、高温、尘害，任何一把刀子都能迅速致人死命，何况他们常常同时挥向受害人。            谁逼他们跳楼    逃生，是动物的本能，高等动物也不例外。    在火灾中有逃生愿望和行动的人，比坐以待毙和束手无策的人要勇敢的多。    在不少影视作品中，火灾中跳下高楼的壮举时有所见，或者借助雨伞或者张开布单减缓降落，最终顺利逃生，似乎颇有些道理，可惜统计数字的现实性和残酷性使我们不得不另寻出路。    1972年5月13日，日本大阪行千日百货大楼发生火灾，死亡117人，其中2人是在忍受不住烟气熏呛的情况下跳楼身亡的；    1985年2月13日，菲律宾丽晶酒店发生火灾，死伤近百人中，大多数死于跳楼；    还有1979年7月12日西班牙萨拉戈市罗那阿罗肯旅馆死亡85人的火灾，1974年2月4日巴西圣保罗焦马大厦死亡179人的火灾，都有相当数量因盲目跳楼而死的。    让我们再看看国内吧！    古城西安，1991年元月8日，兵工西北物资招待所火灾，受伤的8人中，有7人系跳楼致伤。    1985年4月18日夜，哈尔滨市最高、最豪华的15层高楼天鹅饭店，因美国旅客安德里克酒后卧床吸烟引燃被褥而发生火灾，重伤7人，其中外宾4人；死亡10人中，外宾6人，这10名死者，有9人是跳楼摔死的。    当时，他们都住在起火层11楼。起火后，楼梯通道已被烟火封锁，房间也侵入大量浓烟，9名旅客慌乱中不及思索，就从窗口跳出，落下的垂直高度约28米，如此之高，生望渺茫，而被逼到窗外的还有9名中外旅客，他们同样是受不了高温浓烟的侵袭，但他们却没有仓惶跳楼，他们从窗子爬到窗外，手攀窗台，脚踩突出墙面仅10厘米的窗沿，壁虎般贴在墙上，而他们头上的窗口还在向外喷着浓烟。就这样，他们始终没有松手，没有跳楼，坚持到消防队员冲进火海，强行攻入房间的时候。    这些被浓烟逼到窗外但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人，终于拣回了生命。    有资料表明，从三四楼高和更高处，没有任何保护手段地往下跳死亡的危险性是相当大的。    谁逼他们跳楼？烟和火，烟甚于火！    人常说：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其实，对火灾中人而言，烟害更甚于火。在建筑物失火时，火龙远未达到之处，无孔不入的烟气就在狂暴肆虐了。那突如其来且迅速加剧的滚滚烟势，封眼塞喉，令人窒息，一下子就给人心理上造成极大压力，这便是火灾烟气造成的恐怖感，它轻则使人惊慌失措，重则使人丧失活动能力，束手待毙，专家将它视为火灾烟气的三大危害之一。            人能跑过烟吗    灾难中，求生本能发出的第一个信号就是躲避危险。    遭遇火灾，人脑首先掠过的念头便是“快跑！”然而诸如“人能跑过烟吗？跑向哪里？”“怎样跑才没有危险？”等问题却有相当多的人不懂得，他们的火场行为几乎完全受求生本能驱动。    根据火灾蔓延规律，火势由初起到狂烧，一般约需10到15分钟，而烟气则不然，由生成到扩散极为猛烈、迅速，且生成量极大，恰似所罗门王宝瓶中逸出的恶魔。    美国消防人员作过一次模拟测试：点燃一只废纸篓后2分钟，感烟探测器报警，约3分钟起火房间达到致死温度，同时，楼内充满有毒气体；约4分钟楼内走道便被烟火封堵而彻底无法通行。结论是：除去未及时发现起火等原因耽误的时间留给人们逃生的时间，仅仅有1至2分钟，根本由不得你穿衣和抢救财物，根本由不得你从容不迫。    问题还绝非如此简单。    人们都有这样的生活经验：夜间突然断电，白天进入影院，都会造成突然的“失明”，视觉恢复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火灾烟气同样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人一旦为烟气围困，无论是白昼还是黑夜，常使人的视距不足几十厘米，因而也使火场逃生极度困难，这便是火灾烟气的三大危害之一，与毒害性、恐怖性并驾齐驱的减光性。不仅如此，火灾烟气通常温度极高，低则数百度，高则近千度，人在其中，简直是在受殷商酷法——炮烙之刑。    有人将浓烟滚滚的火场喻为但丁构想的“炼狱”，是很恰当的。要想从烟气包围中顺利脱险，不仅需要一定的胆识、力量和速度，而且需要一定的常识和技巧，否则难保要晕头转向，甚至错误逃生。    1991年1月8日夜，住宿在西安市兵工物资西北招待所的1百多名旅客经历了一次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    火起于一楼门厅。但是因楼内燃烧不充分而产生的浓烟热浪却沿主楼梯怪蟒般向楼上扑去。由于值班室都设在楼梯与各楼层转接处，因而几名值班服务员立即陷入烟气围困中，相伴就寝在2楼值班室的张露萍与贾静惊觉起火，心中的恐惧便压倒一切，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就凭感觉摸黑沿平日走熟了的楼梯向上跑，结果仅跑出不到10步，便被迎面而来的浓烟熏得扑倒在楼梯上，随后被爬上来的火焰烧成焦黑的炭尸。    住在415房间的女旅客，新疆某工厂的牛爱萍，抱起5岁的孩子，冲入烟雾，不顾一切地向下猛跑，可仅跑下半层楼梯，母子二人便双双窒息死亡。河南来的李淑琴紧随其后，同样未逃厄运。就这样，惊人相似的逃生方式，先后断送了6条性命。    为什么沿楼梯向下逃生反而踏上死路？这是因为火灾烟气在建筑内楼梯等竖向管井中的流动方向，正好与人们的逃生方向相逆！    在建筑物内，火灾烟气最基本、最主要的走向是：在起火房间生成，沿走廊上部水平游走至楼梯间、电梯间等处，由于垂直的楼梯、电梯等竖向管井酷似一只只高大的“烟囱”，产生极大抽拔力，热烟流迅猛向上升腾，蔓延，弥散至楼上各层，这就是常见的“烟囱效应”。    1980年11月21日，美国拉斯维加市26层的米高梅大旅馆发生大火，死亡84人，679人受伤。伤亡之所以如此惨重，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由于旅馆内电梯进口、垃圾井等竖向管井林立，烟火在其中扶摇直上，迅速危及全楼。据目击者追述，当时烟火竟窜出楼顶约150余米。    火灾错误逃生除了上述盲目乱跑外，另一错误选择是盲目乱躲。在无数次清理火灾现场的行动中，常常可以找到死在床下、屋角、阁楼、地窖、柜橱里的遇难者。一场大火灾后，一小孩失踪。人们在烧坏的电冰箱中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是在慌乱中躲进冰箱内窒息而亡的。    那么，身处火场，究竟该怎样避烟逃生呢？让我们听听生还者的忠告吧。            生还者的忠告    鲁正直，西安某招待所火灾中死里逃生者。他对笔者谈到：“起火时楼内乱成一锅粥，我开门一看，走道里楼梯口到处是红烟，就赶紧关上房门。这时只有少量烟雾从门缝里掺进来。同房间其他人主张跳楼，我不让跳。因为过去我亲眼见过一个供销社着火，火不大却把一些人胆子吓破了，有人抓住床单当降落伞跳楼当场就摔死几个，正说着，隔壁房间的李习敏从4楼窗口就跳了下去，幸亏被一楼遮阳棚挡了一下，没丢命，可他从额角到脑后头皮纵裂，事后缝了十几针。    “楼梯被烟封，跳楼又行不通，怎么办？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猛地我灵机一动，让同伴们赶紧动手，将床单、被罩等都撕成宽布条结结实实系成一条由窗口到达地面的长绳，准备拉着绳子滑落，刚准备好，消防车到了，于是我们就守在房内不到万不得已不从窗子出去，结果不一会火就灭了，烟也慢慢小了下来。事后我们看到楼面上竟搭着几十条这种长长短短、花花绿绿的长绳，他们使140多名旅客安然脱险。”    在同一场火灾中逃生的女服务员党莉，当时被刺鼻的焦糊味和嘈杂的人声惊醒。她摸出房门，立即受到浓烟和热辐射的袭出，呼吸困难，气管烧痛，她赶紧摸回房内紧闭房门，把保温瓶中的水倒了一些在棉被上，用被包住头和身体不久便栽倒在地昏了过去。消防队员赶在烟火破门而入之前飞驰赶到，她得救了。由于棉被对进入室内的少量烟气有过滤作用，结果党莉仅受了一点擦伤。    1983年4月，黑龙江哈尔滨市发生一起罕见的特大火灾，持续11小时，延烧5条街。过火处居民楼大多化为瓦砾废墟，但其中一户人家幸免于难。当时他们发现烟火封住楼梯，就紧闭门窗，防止烟气窜入。同时把被褥洒上水，蒙在木门上，随后便不断往上泼水，最后把鱼缸里的水都用上了，结果大门始终未被高温烟火引燃，顶住了烟火的进攻，保住了性命和家产。    让我们再回头看看天津“迪迪饭店”火灾中的另三户人家吧！中国消防协会刊物编辑工作委员会在《火灾案例分析》中以《生者何以生，死者何以死》为题介绍了他们逃生的经过：首先发现起火的是住在410室的林立志，她被门外噼噼啪啪的响声惊醒，连忙推醒丈夫张纪宪，然后拉开房门，门刚打开，一股炽热的气浪迎面扑来，只见与她家近在咫尺的楼板已经浓烟翻滚，火光闪闪了。张纪宪穿好衣服从屋里跑出。一边大声呼叫“着火了”，一边寻找逃生之路，但是唯一的木楼梯已经被火封堵，要从这里冲下去已不可能！这时阵阵烈焰袭来，把夫妻俩都烧伤了。他们只得赶快退回房内，但来势汹汹的火焰和无孔不入的烟雾，也跟着窜了进来。不过，尽管陷入浓烟烈火的包围之中，夫妻俩仍比较镇静，张纪宪把年仅两岁的孩子匆忙包扎一下爬出沿松江胡同一侧的窗口，正巧窗外有一根房管站修房时留下的杉木杆，张纪宪一手夹着孩子，一手抱着木杆从四楼滑到了一楼的平房屋顶上。他的妻子虽已爬出窗外，但是她胆小害怕，不敢沿木杆往下滑，而是蹲在墙体的腰线上大声呼叫，幸亏消防队员及时赶到，将她救了下来，才得以脱险。    住在403室的张奇光和彭丽洁夫妇，被呼叫声惊醒后，觉得浓烟难忍，就先把毛巾浸湿捂在脸上，然后到室外观察，他们发现楼梯处已是烈火熊熊，逃生无路。正当他们另觅生路时，房门在热气流的作用下自行关上，弹子门锁又将门锁上，把他俩挡在室外，夫妻俩进退无路，万分焦急，只得向过道间的窗外爬去。张奇光当过兵，遇到险情能沉着镇静，身体素质又好，他沿着窗外的水落管往下滑，可是，当他滑到3楼时，已经老化的玻璃钢落水管突然折断，但张奇光仍紧紧抱住半截水落管往下落，就像撑杆跳高运动员一样，水落管的下端首先撑住一楼的平顶，因而他化险为夷，只受了点轻伤。目睹这惊险的情景，彭丽洁吓呆了！不过她仍在窗外坚持一只手紧紧抓住窗外墙上的铁丝，另一只手扒牢窗的外沿，尽管在浓烟烈火的熏烤下，她始终没有松手，终被及时赶到的消防战士救下。    在408室，住着马玉祥一家6口，马玉祥和老伴，大儿子和儿媳，二儿子一个出生才54天的小孩。马玉祥被大火噼噼啪啪的响声和人们的呼叫声惊醒，他们刚打开房门就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他立即把房门紧紧关上，挡住浓烟进入，然后一家人退到沿路的窗口，打开窗户向外呼救，同时把床上的被子，柜子里的衣服往外扔，并打亮手电筒向外摇晃，屋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浓烟从门缝往里钻这意味着火神正向他们逼进，但是，全家还是焦急地等待着。消防人员发现求救信号后，用挂钩梯强登4楼，使马家6口脱离火海。            关键在于树立防烟观念    这不仅是对一般群众而言，对于如何有效地对付火灾烟气，消防专业队伍从理论、装备到经验上都显乏力。    我们的消防队伍，缺乏对付火灾烟气的特殊器材，如隔绝式防毒面具、火场排烟机等。某个人口有6百万的大城市，消防队伍拥有的空气呼吸器总共不到10具。在实战中，常有烟气肆虐，英雄束手。    1981年，陕西某高等学府地下仓库失火，一支战功卓著的消防队在没有防毒器材的情况下，冒险发起轮番强攻，结果竟有10名战士被烟气熏倒。    人们一定还记得1976年10月18日1111次货运列车火灾事故吧，这起火灾共烧死76人，伤15人，切断铁路动脉15天，当时挂有19节油罐的列车恰巧行至隧道内，火势极为猛烈，浓烟窜出洞口数十米，火灾中生成一氧化碳，瓦斯，硫化氢毒雾充溢洞中超安全标准20多倍，灭火战斗中有21名消防队员中毒。    1985年，西安红安公司地下橡胶库火灾，由于剧毒浓烟的阻碍，尽管调集了七八支队伍，但进攻始终不力，无法进入洞中强攻，最后无奈搞来几台大风扇，土法排烟折腾了几天，总算将火扑灭。    灭火经验告诉我们：火灾初起阶段，是最易扑灭的时机，因此日本就喊出了“10分钟消防”的口号，但是，火灾中大量生成的烟气，严重阻止了这一口号的实现。    面对狂虐的烟害，世界各国竟相展开调研，予以防范。    据报载，英国一家公司发明了一种能穿透烟雾，发生指向光束的设备，解决了传统疏散设备在烟气中无法发挥作用的难题。日本提出了“建筑非燃化”的目标，从材料、装修、陈设全部使用不燃、难燃材料或作非燃处理，想从根本上消除火源和烟源。日本人还发明了一种可以随身携带的尼龙逃命袋，借以屏蔽烟气，让使用者穿过浓烟逃命。    近二三十年来，建筑物发生火灾时的防烟排烟课题已成为各国建筑和消防部门的研究要点，建筑的防烟排烟工程已成为通风工程的一个分支学科。    我国也对高层民用建筑作了一些防排烟规定，如要求设置防火分区、防烟楼梯间、机械排烟设备、避难层等，然而在实际施工过程中，这些规范被打了不少折扣，防排烟设施常被偷工减料，甚至被随意砍掉，真正配足配齐、完整好用的并不多见。    同消防设施不具备，不完善，消防通道被堵塞，防火制度贯彻不下去一样，防烟措施的不落实，同样是有些火灾损失增大的重要原因。    全民防烟意识同全民防火意识同等重要，都应成为社会教育的内容。笔者看到这样一段译文：“在美国，每年大约有6000人在火灾中丧生，还有2800人在火灾中受重伤，为什么？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们对于火灾缺乏真正的了解，在火灾中如何逃生全无思想准备，不能果断采取应急避险措施，置身于大火之中绝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当时采取措施不当，就可能会使你和你家里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我国，从1957年到1987年，在180多万起火灾中，伤亡人数达30多万。从烟火中逃生的课题就显得更为紧迫，本文的写作，就是想为这种观念的建立埋下一块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