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车辆:中国农民真的富裕了吗？

2011-10-11 22: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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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30多亿元，高328米的华西村龙希国际大酒店内摆放一吨重的金牛，有人认为是在炫富。华西村党委副书记周丽华回应：“如果说这是炫富的话，那就是炫的我们华西人民富起来了，炫的是我们中国的农民也富起来了。”联系那篇《黑龙江农民自曝年收入20余万：共产党白给好几万。》的报道，让人不禁想问：中国农民真的富裕了吗？

妻子的回答是：“富狗屎了，穷的都是农民。”

不管是说“农民富裕起来了”这句话是狗屎，还是说讲“农民富起来了”的人是狗屎，首先，我们的搞清楚一个概念，什么是农民？

“农民：长期从事农业生产的人。”那些长期脱离了土地，只是拥有一纸农村户籍的人，已经不属于严格意义上农民，比如华西村的农民，他们已经脱离了第一产业，从事起了第二、第三产业，完成了身份的转变，由农民转为了特殊的非农业生产者。所以，他们的富裕，不是农民和农村的富裕，而是非农业的富裕。比如那些靠开办工厂或者长期经商的富裕起来的农民，严格说他们已经不再属于农民阶层，而是老板阶层。

农民的富裕，严格地说应该是土地经营的富裕，应该是农产品种植的富裕。如果从这个定义去看，中国农民仍然是没有富裕起来的。只不过是完成身份转变的人越来越多。由农民转变成了商人，或者工人。

其次，我们必须搞清楚什么是富裕？山西是煤都，极少数原先开办有煤矿的村庄，靠挖煤致富了，农民们除了土地收入，每年村里还有比土地收入高出许多倍的分红。这是一种富裕。

生我养我的村庄，是一个传统的农业村，村里土地相对平整，水源充足，村民们靠种植蔬菜富裕了起来，基本上家家都盖起了二层小楼，吃不饱穿不暖的现象已基本消失。但是，这种富裕是有限的，人均不足三亩田，即便一亩田年收入5000元，三亩也不足15000元，四口之家人均也只有5000元。种植蔬菜大棚的农户，一年收入三五万，人均也不足15000万元。如果一年要收入十万二十万，即使不是梦想，也一定是幻想。这也是一种富裕。

另外，还有一种富裕，那就是“新闻联播”里黑龙江农民的富裕。但是，据网友称黑龙江农民的人均耕地不足10亩，那些能够承包几百亩、上千亩土地的人，有人认为他们像以前的地主，其实，他们与地主是有本质区别的，以前的地主或是承接了主上的阴德或靠自己经商等努力逐渐拥有了较多的土地，而这些人却是把属于集体农场的土地承包给了自己，所以，他们更像是清朝时期的旗人，手握特权的农民。

上述三种富裕，无疑第二种才是真正的农民富裕。现在农民的富裕是相对与以前农民的贫穷而言，如果与城市里的富裕相比，城乡差距越来越大是谁都不可否认的事实。

去年，我经常到山村里转转，尤其是一些山区，资源缺乏、土地贫瘠，别说富裕，连起码的脱贫都谈不上。比如原山西省副省长刘维佳下乡的沁县温庄，再如山西省省委书记袁纯清下乡的武乡县砖壁，还有老劳模申纪兰所在的村庄平顺县西沟……没有条件的温庄村富裕不起来，有条件的砖壁村同样没有富裕起来，更让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老劳模申纪兰带领下的西沟村同样没有富裕起来！（相对与那些有煤矿、或者开办有工厂的村庄而言，并不是说西沟村没有发展，只是发展的较慢）

最近一年多来，我亲眼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乡亲们外出山东、天津等地务工，他们每天上班12小时，如果每周休息一天的话，一个月下来，除了吃饭（仅仅只是含吃饭），最后落到手里的钱90%以上不足2500元。辛辛苦苦、受死受活，一年下来也赚不到30000元。如果农民们真的富裕了，一年别说赚十万八万，即便能赚三万五万，他们也不会外出务工受那个洋罪！

所以，别把华西村的特例看作是中国农民的富裕，华西村仅仅炫的是华西村的富裕，而不是中国农民的富裕，中国的大多数农民还挣扎在贫困线或刚刚脱贫线上；也别把黑龙江农民的特殊看作是中国农民的富裕，那是几个受到恩惠的农民的富裕，更不是中国农民的富裕，中国的广大农民还在为看病和养老而发愁！

目前，我老家那些靠土地致富的农民们，他们的人均收入应该在5000-10000之间，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农产品的价格能够番一倍，农资的价格能够降一倍，让他们的人均收入能够早日达到10000-20000之间。别让袁隆平成为一个增产不增收的永久笑料，也别让“中国农民富裕起来了”成为一句长久的空话。

最后，奉劝那些新闻工作者一句：之所以你认为中国的农民富裕了，那是因为你没有放眼整个农村世界，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千万别把极个别的现象当作普遍的存在，报喜更要敢于报忧。（《新闻工作者“报喜更要敢于报忧”》将专门进行叙述，本文就此结束。）（程江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