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消防器材有效期:华 多 《爱之岛的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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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多 《爱之岛的巡礼》--画布上的戏剧世界 高阶秀尔著 范钟鸣译  

2011-01-28 19:30:17|  分类: 看名画的眼睛 |  标签:华多作品  艺术院  维纳斯  巡礼  题名   |字号大中小 订阅

华 多《爱之岛的巡礼》 --画布上的戏剧世界

〔画布油画,129 X 194cm , 1717 年作,巴黎卢佛尔美术馆藏〕

 

发舟西苔岛

华多的这幅名作,多年来一直叫做《发舟西苔岛》并以这个题名而闻名于世。也许直至现在,有的书画册上还是以这个题名来命名这幅画。西苔岛是东地中海克欧德拉岛的法文地名。传说爱和美的女神维纳斯在水波中诞生后,便随波到达了这个岛。因此,这个岛被誉为奉献给维纳斯的美丽之岛。

    根据《发舟西苔岛》这一题名,我们可以想象有那么一群青年将要去作一次爱情的冒险,正准备坐船去维纳斯的圣岛。而事实上,华多在画面上描绘的是一群青年情侣在小丘上树荫间谈情说爱的情景。只有在左边才能见到华丽的小船桅杆,远处是一片朦胧的雾霭。整个画面的欢快气氛才暗示了这个“发舟”的主题。

十九世纪的雕刻家罗丹,对华多的这种华丽、典雅的罗可可风格非常欣赏。他在《罗丹艺术论》中曾以这幅画为例,来说明艺术家的敏锐的洞察力。他写道,这里的每一对恋人都穿着不同的服装,实际上这是表现一对恋人在相爱中的心理变化过程。

    整个画面分为两大部分。右半部分是被强调的前景,左半部分是描绘小丘另一边的中景。画面的情节是从右边郁郁葱葱树丛中维纳斯的半身石像开始展开的,它自右而左地一步步发展。维纳斯石像上环绕着象征爱情的蔷薇花。石像下面还悬挂着插满丘比特爱之箭的箭筒。

    这一台戏就从维纳斯像前的一对在树荫下谈情说爱的恋人开始。男子好象在频频地对女子倾诉衷肠,他们坐在女神像前悄悄絮语,谈话的内容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对于男子热情的表白,女子边摆弄着扇子,边妩媚地微微低头倾听。接下去是另一组画面,男子起身伸手去搀扶女子,而女子似乎并不积极主动,但也没有拒绝男子的请求,正淮备起身相随。再接下去的画面是:二人都已站起,男子轻扶着女子的腰,欲往前行。而女子呢,又好象对过去有所依恋,回首对刚才坐过的地方投去留恋的目光。

    此刻,画面一转而至中景。假如我们跟随刚才的那对恋人前行,一定会随他们消失在小丘的另一边。经过一段轻松的跋涉,又会再次出现在另一边的树荫间。戏剧的舞台移到了小丘的另一边。这时,那一对恋人好象已经非常融洽了,他们之间不但看不出一点别扭之态,相反充满了欢快、兴奋之情。女子挽住男子的手臂走向华丽的小船,可以想象,他们然后就登上小船出发去爱之岛了······。在静止的画面上,生动的剧情奇妙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展开,延续。顺着这样的线索来看画面,这里出场的八对情侣,十六个人,实际上是一对恋人的写照。犹如系列摄影一般。最初的场面展现在画的最前面,尔后场景慢慢后移,这样使我们产生时间和空间上连续的印象。这是这幅作品在构图方面的成功之处。画面上同时出现数十人,不但没有丝毫杂乱之感,相反还深深地吸引住我们观者。这幅画确实不愧为华多毕生的一幅杰作。

 

皇家艺术院的入院作品

这幅《发舟》是华多1717 年三十三岁时作的。它是华多加入“法兰西皇家艺术院”的入院作品。所谓艺术院,那是1663年路易十四执政时期,由宰相考贝尔组建的国家艺术机构。它

是为了聚集当时社会上的优秀艺术家,收藏他们的作品,维护他们的利益和社会地位的机构。成为艺术院的院士,意味着成为社会承认的第一流艺术家。此外,还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荣誉和许多实际利益。因此,当时的艺术家们都希望能得到皇家艺术院的青睐。华多是在1712年被提名加入艺术院的,1712年也就是完成这幅作品的前五年。当然,这主要是当时的艺术院院长查尔·勒·布朗极力推崇的缘故。年仅二十八岁的华多能成为艺术院院士,这本身也说明了他是一位早熟的天才。

可是要成为艺术院的正式院士,还必须向艺术院提交自己的入院作品。通常一个画家被提名加入艺术院,必须由艺术院制定一个入院作品的题目,画家根据这个题目创作一幅作品才能最后成为正式的艺术院院士。但是,华多却破例被允许由自己来命题。这在当时确实是有些特殊的。它说明年轻的华多在当时已经得到了社会的很高评价。更为例外的是,这幅入院作品竟经过了五年才正式提交给艺术院。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华多并不迫不急待地想得到这世俗的荣誉。另一方面,在客观上,也由于订画的增多而使他无暇来完成这幅入院作品。最后,在艺术院几次兰番的催促之下,他才完成了这幅《发舟西苔岛》。

当时,这幅作品还不叫《发舟西苔岛》华多自己将它命名为《西苔岛的巡礼》。

自罗丹开始,大多数美术评论家都将这幅作品解释为描绘青年情侣们将要发舟去“爱之岛”的作品。对此我认为必须加以更正。从华多自己的题名来推测,这幅作品所描绘的并不是青年们将发舟去西苔岛,画面上描绘的地方就是西苔岛。

我们暂时放弃一下这已被广为使用的题名,来潜心研究一下这幅画吧,这样对华多的本意也许会更明镣一些。

远处岩石隐现在雾霭中犹如梦境一般,还有浓郁的树荫下的小丘平静而幽雅。这一切作为画面上的主要场景,似乎是童话般的境界。小丘上伫立着一座攀满蔷薇花的维纳斯像,这更说明画面描绘的就是那奉献给维纳斯的小岛,并且一切事情也都发生在这西苔岛上。

自然,大家会问,在画面的左端不是还可以隐约见到小船的轮廊吗?人们不是明显地在做着出发的准备吗?即便如此,这里的出发也并不是去“爱之岛”,而是从“爱之岛”出发。恋人们的爱的巡礼并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业已告终并将登船而归。

    虽然这一群年青人在一起似乎热热闹闹,但就整体画面来说,却好象有一种微妙的凄凉感在飘荡。这也许就是由于一切行将结束的缘故吧。画面中央扭身回盼的女性那踌躇的目光中似乎并没有含着将作一次爱的冒险的兴奋神情,相反流露出对那神圣的爱的留恋。实际上,她既洋溢着爱的余韵,又带着一种淡淡的凄凉。她也许感到了将失去爱的遗憾。

 

另外一幅《发舟》

在完成这幅作品的二年后,华多还作了另外一幅《发舟》。它现藏于柏林国立美术馆,画幅以及构图和前一幅基本相同,只是在少许部分略有改动。

最明显的不同之处,是画面右端的维纳斯像。柏林的这幅画中女神像不是半身像,而是身子略微前倾的全身像。并且脚边还围着小丘比特们。也就是说,华多在此更强调了维纳斯雕像这一内容。此外,在女神像前还出现了一对原来画面上没有的恋人,他们正紧紧地楼抱在一起。华多还极为周到地在两个周围安排了几位小天使,他们用花束把这一对恋人环绕起来。显然,这一对恋人并不堆备出发。当然,柏林的那幅作品中仍然有小船,而且比卢佛尔的这幅更清楚地画出了船的桅杆。这就更说明了人们将从爱之岛登船而归这一情节。

华多在完成了柏林的那幅画以后两年,便早早地离开了人世,年仅三十七岁。在他活着的时候,《发舟西苔岛》这个题名还从未出现过。这广为知晓的题名最早是出现在他去世十年后,柏林复制这幅画的铜版画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题名竟成了这幅原作的名字而被广泛地采用。对于华多本人来说是无法预料的。

 

唐可尔的《三个表姐妹》

华多这幅杰作是受到了剧作家唐可尔的喜剧《三个表姐妹》的启发而创作的。那出戏当时受到了许多批评家的指责。它是再1700年上演的,华多无疑对这出戏非常熟悉。在它第三幕的幕间剧里,几位乡村姑娘穿着盛装去参拜爱的神殿。其中有一句与华多作品有关的台词,它是这样的:

“喂!走吧?一起去西苔岛作一次爱的巡礼吧!”

单听这一句,似乎前面《发舟西苔岛》的题名问题又会冒出来。但在戏剧中紧接这句台词之后,有个姑娘还说道:“姑娘们,去了那个岛。不找到自己的爱人就不回来······”正因为“那个岛”是爱神维纳斯之岛,所以去了那里一定能找到自己的爱人。换句话说,在去“那个岛”之前,也就是在“出发”之刻,她们还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唐可尔的戏剧中,当姑娘念到“喂!走吧,一起去西苔岛······”这一句台词时,三位姑娘正准备上船,而她们的男伴一个也没有出场。华多在另一幅也叫《发舟》的作品中,极其清楚地描绘了剧中的这一场面。也就是说,华多还作了第三幅题为《发舟》的作品。可惜的是这第三幅作品已经失传,我们只能从当时这幅画的版画复制品中了解它的构图。

    它的构图大致是这样的:在一个小小的港湾的背景下,三位年青姑娘告辞了众人,正要登上由丘比特驾驶的船。画面上没有出现一个男子。姑娘们将乘这只小船去西苔岛,在维纳斯像前寻找到自己的爱人。卢佛尔和柏林的两幅作品应该说是描绘这个情节以后的叙事诗。

 

历史背景

安东尼·华多(1684 - 1721)活跃在自称“太阳王”的路易十四晚年时期和他死后的摄政时期。华多通常被誉为十八世纪的代表画家之一,也许称他为闪耀着十七世纪光辉的最后一位画家更为合适吧。他一生病魔缠身,在人世间只生活了三十七年。因此,悲哀的阴影似乎一直笼罩着他。他所描绘的世界,如同这幅《爱之岛的巡礼》一样,幽雅而华美。他也由此得名为“雅宴的画家”。虽然如此,在他的雅宴上却一直漂浮着哀愁的阴云。这幅《爱之岛的巡礼》也是这样,出场的年青少女们即使在欢乐的高潮中也总有止步沉思的片刻。这是华多塑造人物的特点。少女们的欢乐并不是永久的,她们似乎从内心感到一切快乐将会在某个时刻轻易地逝去。华多就是表现了这如同游丝般的瞬间的美。华多从唐可尔的戏剧开始,不断地把舞台上的戏剧搬人画中,因为舞台本身就创造了现实与非现实之间的幻境。华多在世的年代也叫罗可可时代。当时除了他以外,也有画家把意大利的轻喜剧或野外的假面剧当作绘画的题材。所不同的是,这些画家大都把这些戏剧主题处理成风俗画,而华多却通过戏剧世界揭示了真实的人生。

    在短短的生涯中,华多经常意识到死神的临近。因此他塑造的人物,哪怕是剧中的小丑,也时而会有一种冷漠的神情。华多在世的时候,好象已经感觉到一切都行将结束。而且,他正好是生活在自称威力无穷的“太阳王”驾崩之年,从而也更促使他感到人生的短促。虽然对他来说,现实是如此的严酷,但他还是以无以伦比的笔触描绘了这易逝的雅宴段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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