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一血:性,一个昂扬的词汇---江南雪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偶看新闻 时间:2024/05/01 04:21:30
    (一)琴声如诉
  听舒曼的梦幻曲,在静夜。一个人,或两个人,牵手,无声。
  《琴声如诉》,杜拉斯写过。情,是一种声音,无,则轻;有,则重。有情的日子海有声月有影。情是有重量的,有形体的,有质感的。
  小提琴、风琴、钢琴、大提琴的声音都喜欢,那是情人絮语,情声呢喃,在水中,在雾里,在遥远的时空。倾诉与聆听,在琴弦中,起伏。
  低语是试探,扩张的测试。花儿在香,水儿在流,心在老地方,聆听并驻足。时间点滴而过,多少苍茫都是一堆灰烬。夜色中看见你倩影,格外靡丽.看见时间的内心,在这样的音乐声中,我想哭,想流泪,想把杂质洗涤干净。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现在,极度柔软,被打中被征服的柔软。那时候,都老了,微笑都是皱纹的花;那时候,手指是藤蔓,任你散乱的目光,爬满一树璀璨和斑斓。
  有小桥流水在窗外,有老树昏鸦在荒郊。但,我们的心,葱茏一片,绿色妖娆。我就这样在线呢喃,你聆听你走远直到地老天荒。风来告诉我:音乐是好东西;水来告诉我,爱的人在远方;心在告诉我,你不会走远,一直都在原点,在开始,也在结束。
  (二)他们,我的情感空间
  他们,属于了我过去的时光。
  他们,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组分。
  在整理与他们的情感记录时,我的速度极端缓慢,常常因为某句话某声叹息而陷入到很深很重的追忆情景中。犹如某个电影镜头在插叙或追光,我对那束光的在乎程度达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他们,是我记忆的繁衍我情感的延伸。稍纵即逝、过眼烟云、一去不返。他们,我全都不认识,但在某个特殊的夜晚,因为文字,因为一种心灵渴求,他们以他们独特的符号、气息和手语而走进我的博客,微笑、恳谈、评论并留言,让我感动、震惊、恐慌和感慨。一切都是偶然的瞬息,都是擦肩而过的事过境迁,都是物是人非的奇情异缘。
  他们都喜欢把这份美丽的邂逅定义为缘分和天意。他们相信这是事先的约定,必定要在此时此刻与我见面。我很感动并愿意相信。我犹如他们前世情人的替身,在孜孜不倦地替她们演绎着约会情结。记忆是一片天空,他们以流星的方式,在我的天幕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那是痕迹,是信息,是他们留给我的记忆。如果说网络是宇宙,那么,他们就是几点繁星;如果说网络是海洋,那么,他们就是几尾小鱼。他们是我百万里的挑一,他们与我在那时那刻不早也不晚就那么地进行了一次致命的邂逅,仿佛是奔赴千万年来的约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风雨兼程,前尘过往,惊鸿一瞥,千年期盼。在那样的夜晚,那样的时刻,我觉得我不是个体的我,而是一个整体或者是无数个分体,一个为情生为情死为情活为情飞的不明飞行物,她以我的名义在飞行,但挣脱了我的羁绊而按照她自由的意志在随意飞扬。她并不是从我的个体意愿而是根植于人类女性的本体意志的立场出发,在以情为主宰的中心线上震荡波动,已经把我当作了多余,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一意孤行她叱咤风云她温柔如刀她风情似水。她向他们走去,他们纷纷为她打开心门。
  她不是我,她真的不是我。
  真实的我在夜晚总是很疼痛很卑微很楚楚可怜的。疼痛得遍体鳞伤,脆弱得不堪一击,无助得风雨飘零时,我总是把手伸出去,伸向空中伸向夜幕。我想取暖,哪怕萤火虫般的光点;我想榨取,哪怕一滴水里的氧气;我想丰盈,哪怕一枚落叶里的养分。可是,当我在黑夜里索取的时候,我发现我还不太穷,居然有比我更脆弱更贫乏的,居然是他们。他们都是阳光下的儒商、记者、教授、艺术家、海归者、金领和公务员们,他们是我们物质大厦的创造者,白天,他们将热情与汗水交付社会,夜晚,他们孤独。他们不乏美女和金钱,也拥有地位和尊严,但他们缺失这之外的东西,而这样的东西,我拥有存货。于是,在夜晚,在孤独,我寂寞难耐的时刻,他们以我懂得的步伐向同样寂寞的我走来,彼此吸引,彼此需要,彼此安抚,宛如沙漠里两只独行的狼,他与她彼此捕捉的光束来源于各自在月色下暧昧的情愫。在夜晚,一束雌性的温存目光是带有母性的冲击力的,再强大的男人也有依偎母怀的渴望。而夜色里的宽慰是极具有诱惑力的,它能够摧毁男人自我壁垒的防火墙,对你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暗夜里的呻吟是最具杀伤力的,因为你听到了天籁的声音你会身心疲软全盘缴械。毫无疑问,我用目光掳掠并俘获了他们,他们自投罗网,他们无怨无悔,他们宽容并赦免了我,不是因为我美丽而风骚,而是因为我善良而真实。更是因为我自己也被他们所征服并俘虏。
  (三)意象描摹
  青苔
  没有阳光照射,躲在阴影深处。没有被目光染指,自成一景。也没有脚步驻足过。原始。本真。自在。天然。另类情愫。原始冲动。是心灵碧野一隅。不轻易示人。不试图更改。无所谓光线的青睐与遗弃。
  落叶
  黄花地,碧云天,总有暗香盈袖来。恋情,无线的风筝,无根的浮萍,秋风落叶,逝水年华。铺天盖地的声势,一堆灰烬的结局。只属于暗夜瞬间和短暂。过后,重温旧梦,恍如隔世。
  涟漪
  蛛丝马迹,雁过留声,伊人已去,感觉尚存。触动。碰撞。电光。火花。产生了缘。缘在,记忆在。相距千里,难断相思;人虽不至,心向往之。此情依依,天地可鉴;此意脉脉,日月为证。石落湖水,荡漾涟漪。来过。到过。记忆过。发生过。于是,爱情速成。一次性,生,一次性,死。
  暗语
  千年等一回。心灵之锁不是所有钥匙都能打开,只有暗语吻合,心锁方启。它像手臂拥抱千年情缘,再也不想放手。放弃对方有如丢失自己,对一切可以毫不在乎,只对这份情愫小心呵护,倍加恩宠。
  音乐
  低缓而抒情的旋律是在给心灵按摩,感觉那双无形的手,你会想象与她云中漫步。不错,有爱有情有诗有歌,你在物质的丰裕中消受盛大的虚空。你很饱和,是音乐借给你想她的空间和由头。
  沐浴
  是一种轻的状态,水的感觉,极度松懈的情态。伸展腰肢骨骼酥松器官拳打脚踢。放大想象的触角,无限无度。融洽。默契。纯粹。灵犀。彼此都懂。
  思念
  是彼此通透的,言传而意会的,步调一致的,同期出发的。沟通表达或QQ或短信或E---mail,现代而时尚,空虚而充实,浪漫而奢侈,有用而多余。仿佛可笑,委实珍惜,宛如生命底色的垫底背景,烘托之,光线亮丽而温暖,拆除之,底片黯淡而冰冷。思念是互动互利互惠共享的财富。
  飞扬
  因双脚行走从远古到如今,委实太累。那么,就不妨张开臂膀作翅膀状滑动就是假想飞行。渴望飞扬,不是没有可能,仅仅需要一个理由。为爱,为情,为她,都是我飞扬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四)低语呢喃
  A: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就算你丢失了我。你终于把我丢失,没有声响。我曾经问过,你在哪里丢失了我。你说你是永远不丢失我的。有把伞撑了很旧,雨停了也不肯收;有束花嗅了很久,枯萎了也不肯丢。
  那时候,我思念你还是短发呢,你建议我长发并染成金铜,现在,金铜的头发染了烫了也长了,但你不见了。思念是长线,放了,就不肯收。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不收回思念。你说你在飞机上看见前面两个女子刚染了头发,你很想用手去触摸,因为,你把她当成了我,尽管你从来没有见过我,哪怕照片。你说,在心里,在血里,足够。哪怕我是喀麦隆来的黑姑娘。我听了,有什么在碎。心碎了,情破了都无悔,因为,我在爱。
  你在哪里,你不想告诉我是么。你就把我放在你血里流,流走流尽流到天尽头好了。我相信,你不会丢失我。你只是把我折叠好,放在心底了。就好像放在心底的一粒樟脑,让味道占领全部空白。你对我说:我无法阻止你思念我,我也无法制止你用想象占领我。你说你一想我,空气中每个粒子都充满我的气息和芬芳,尽管你孤独,但你富有并温饱。这样的话让我支离破碎。
  无所谓你想不想我。但我知道,我想你,不熄灭。
  B:你是那么地充满人间烟火的味道。我想看你钓鱼的样子、抽烟的样子和思念的样子。我说你在骚扰我,你总说是因为思念。声音来自背后,来自远方,温暖的手掌,有音乐质感的手指。
  你仁慈的姿态包揽任性、反复和无常。你自己很冷,也很饿,但你总把温热的馒头先递给我,让我咬上第一口。哦,什么时候,能在炉火的映衬下,为风尘仆仆的你,盛出一碗我亲手下好的热气腾腾的阳春面,看你,吃下去,我满心欢喜。
  C:你让我痛,一直让我疼痛。我为你流泪,一次又一次流泪。我不能读你的信,但又不读不行。
  我前世欠过你,一定欠过。如果,你是国王,你一定把玉玺交付我保管;如果你是乞丐,你一定让第一碗汤我喝。
  而我,最渴望是《聊斋》里的狐狸精,夜晚,悄悄为你端出热水,为你洗脸。
  D:一直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猜测、不确定、彷徨并关注。你消失,我会牵挂;你呈现,我会怀疑。但你不能走近。我的周围有冷光,它们会杀伤你。我不杀你,舍不得杀你。纵然你消失,我会用眼泪唤醒你。
  你苏醒,你转身,你在视线外围流连。你在边缘,一直在边缘。
  假如,你懂我,我不会忽略你。
  E:思绪凝滞,支离破碎,手指如铅!
  我是不能想你的,也不能看你的。流着一脸的泪,幸福在弥漫。窗外冬雨菲菲。我想知道,是否是上帝派你来,感化我,让我奋起。我很破败很庸俗,而你,把我看成那么美,这是勉励,还是感愤。
  一年,又一年,花谢花飞。你在放手,一直想放手。是累了,还是为我着想。文字是毒药,不要贪杯。远处,在内心,有一份感动让我分秒丰腴。
  雪,很冷;但,雪,会燃烧。在风中,在雨里,我把自己烧成碎片。一片是诗,另一片,还是诗。寄给你,宛如栖息在你庭院里的小鸟。
  F:你从来没有忘记。你总说你拿着爱的号码牌,在地铁口徘徊。我请你不要等待。你说等待的全部意义就在于等不到。我说放弃也是拥有,但你说不,我已进入你血液,你渴望相见。
  进入血液这个词语很沉重,它让天涯变咫尺。迈出一步是醉;退后一步是醒。不忘记是因为不能够,不放手是因为已拥有。
  G:你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要遇到你,为什么你总那么远,你是所有的唯一,你是唯一的全部,你是N个你,你是你的N个,我与你对话,是在与自己说话;你在聆听,或者,你根本听不见。
  怀念是发泄,深情是宣泄,呢喃是矫情,倾诉是脆弱。我很优柔,所以要絮语;我很慌乱,所以要低语。说过,听到,然后,深深叹息。
  就这样,就这样,一直很远,一直很远。直到看不见,直到生命的终点。
  许多年后,有个研究我的翩翩少年,他路过我的博客,看见了这些文字,潸然泪下。他说:许多年前,很久以前,就有个老太太,这么痴情。想了一生,空了一世,然后,他觉得,我真可爱。
  我会微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微笑。那是有雪的地方,终年是雪,我被覆盖。
  (五)性,一个昂扬的词汇
  温床是性的战场。
  性,一个昂扬的词汇。
  性是无限扩张与收拢的,是合作的游戏,是妥协与斗争的纠葛,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绝望依恋。并不单单是人之间,动物与动物,植物与植物,阳与阴,天与地之间都在发生,分分秒秒。
  在场总是滞后于发生,发生是先行的,在场是追忆的。
  性是对时间的占据,在时间上扩张空间。前戏是内核,决定着性的本质走向。过程缓慢,集纳了无垠的张力。词语让位,感官和肢体出场。词语表达的仅仅是海边无际的海藻,汹涌的是欲望,词语摄取不了欲望浪潮。给欲望以出口,成全欲望,放纵并渲染。
  给于与索取,支付与接纳,水声与浪影,姿态与性感都在时间里收拢掩埋。沉浸在静止的扭动里,在涣散的破碎中。碎了是一种完美的蹂躏。出没在水中泅渡,不需要岸。赤裸在痴情中宣泄。抚摩亲吻都在外围夺路而逃。进入是实质。实质之前的跌宕起伏,挥洒泼墨。探视寻觅,没有边际。抵达,在完美过程粗砺质感。沉沦扩展,把纸揉皱把花掰碎。空间打开。氛围浓郁。激发勃发。一树梨花芳香。叶子高昂,景象辉煌。站立的姿态风光眩目,尖锐犀利的消亡。融。汇。胶。合。复沓多维的层次,力度与柔韧的整合。藤蔓攀援,树干坠落,忘记并投入,喧哗并躁动。心跳指数上扬,头发凛冽如风。
  火车呼啸而至,洪水漫过头顶。
  然后,新一轮汹涌滔天而至……
  (六)不寻找,但看见
  其实,一些东西真的是隐藏在内部和背后的,很深,无法表达。所谓表达,仅仅是大海上漂浮的海藻。海洋很深,我们不会看透,永远看不透。
  表达是局限、表层、短暂而临时的,一些书写和纪录都是时过境迁。此刻,我说话,但我说的不是此刻要表达的意思。我表达不出内部的意思。一些意思不是像空气一般透明。而且,透明的空气里有太多我们看不见的元素。未知和茫然是此刻的主宰,而我在边缘游荡。
  月光不错,阳光也不错。把心情在冬阳下晒一晒,然后,去迎接又一轮严冬的降临。毕加索说:当我们发现立体派时,我们没有企图去发现立体派。我们只想表现出我们内心的东西。毕加索还说:没有所谓抽象画,人必须用某些东西开始,后来可以把现实的一切痕迹去掉,然后就不再存在危险,因事物的观念在其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号。
  绘画如此,音乐也如此。比如马勒,这个在多愁善感和尖酸刻薄,怀旧和批判之间摇摆的家伙,他是要用重密度的音乐元素来打击你,让你震撼。毕加索用色彩而马勒用音符书写长篇小说。他们共同的特点是:摧毁秩序,在内心需要上纵横肆意。我想,文字也是如此,它服从内心的需要和走向,它爱怎么走就走,所谓评论家,所谓读者,一切,都在作者的后面。我们体验,我们感触,我们表达,我们行走,我愿意,我就是这样,我不寻找,但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