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县人保公司电话:《 国际政治批判》之三:弱肉强食 - - 逝者如水 - [东方博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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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弱肉强食                                大虫吃小虫,小虫吃毛虫。                              ——民谚 从前,有个人得到一只鳖,很想把它煮了吃,却又不愿承担杀害生灵的恶名。于是烧了一锅滚烫的开水,又在锅上横架一条细竹杆作桥,然后和鳖约定:“如果能从这上面爬过,就让你活命!”鳖知道主人是在玩弄诡计赚取自己,但还是费尽力气勉勉强强地爬过去。主人又说:“啊,你居然爬过这道竹桥,真是太妙了。请再爬一次,我还想看看。”(南宋岳珂《 史•釜沸渡筱》)“鱼,我所欲也”,无论鳖有天大的能耐,它永远只能是人类的盘中餐。为什么?弱肉强食!达尔文在动物界、在虎豹狼虫中寻到了这样一条冷酷的法则。而它,也确确实实是我们人类诞生以来一直遵循的法则。古往今来,各种阴谋、各种诱惑,不都是强者为弱者设下的圈套吗?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历史上的无数战争,不都是强者吃掉弱者的宴席吗? 替罪羊      《圣经·旧约》上说,为作赎罪祭,祭司从以色列人那里取来两只公山羊,一只归耶和华,一只归阿撒泻勒。归耶和华的那只用作赎罪祭,杀掉后把羊血抹在祭坛的四角周围。归阿撒泻勒的那只要活着安置在耶和华面前,祭司把两手按在羊头上,表示全民族的一切罪衍都已由这头羊承担,然后派人把羊赶到旷野去,这样便把一切罪衍都带走了。这就是“替罪羊”。当然也可以是替罪牛、替罪马,只要其力敌不过人的,都可以拿来“替罪”。只是牛有牛的犟劲,马有马的不羁。唯独羊“温良恭俭让”,用它替罪,何家姑娘嫁郑家——郑何氏(正合适)。人为物之灵,物自在人下。但同时,人也有三六九等,比之于物,人间的“替罪”现象更胜一筹。表现在政坛上,统治者为摆脱危机,嫁祸于人,运用政治手腕从统治阶层内部把某个人或某个集团等拉到台前,作为众矢之的,而自己则金蝉脱壳,化险为夷。嫁祸于人1938年初,暴力达到了顶峰。斯大林越来越频繁地得到了关于某个工厂、铁路或人民委员部干部队伍处于危险状况的报告,逮捕的对象已是“揭露”出的新的“同谋”。局势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大约在1938年春天,斯大林再次准备导演一幕自己的拿手好戏:撤换执行者,把“过火行为”、“滥用职权”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斯大林对叶若夫这位政治局候补委员进行了一番仔细观察后,终于发现此人无论在智力还是道德方面都是个小人。然而当时报上的宣传已为叶披上了“天才的契卡工作人员”,“斯大林最忠实的学生”的光环。斯经一番挑剔,终于查明叶是个毫无政治原则和道德原则的人,此外,他还是个酒鬼……。现在的问题是,要找一个“替罪羊”,而斯已决定这个角色将由嗜血成性的酒鬼来扮演。1938年12月7日,叶被解除内务人民委员职务。后来,曾在1939年1月22日举行的列宁逝世15周年纪念会上又依次在斯大林旁一闪而过,身份是水运人民委员,此后就消失了。大家只知道,叶被毙了。冤哉,即使半个多世纪后的九十年代初,被毙于何时何地,罪名是什么,仍无人知晓。是的,碰到这种事,实在不必去问“何时”“何地”,因为这一切只有作为导演的统治者知道。海湾战争总有不尽的故事。战争结束,舆论穷本究源,批评者指责白宫和国务院忽视了萨达姆1990年夏企图侵科的讯号。伊拉克公布的入侵科威特前,美驻伊大使阿普里尔·格拉斯女士与萨达姆会晤时,未表示美将反对侵科,而女大使则声称伊删去了她对萨达姆的警告:如伊侵科,美国不会接受。结果是,“大使的上述说法与国务院对此保持长时间的沉默,令人越发怀疑。”大使被当作了替罪羊。1991年4月底,“暂时”告假一年离开国务院。所幸布什取得了这次战争的全胜,挽回了面子,否则,即使不至于下场如叶若夫,至少也不会这般大事化小,从轻发落的。嫁祸于人,此作为替罪羊之人,决非一般的平头百姓。这“人”,一般百姓只怕轮不到。恰恰相反,这样的“人”往往是统治核心中人或统治者近臣。统治者一旦发生统治危机,大祸临头,首先拉一二个这样的臣僚作挡箭牌。这时被当作箭靶子的“替罪羊”,或杀或辱,全看统治者根据“祸”的轻重处治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替罪羊”莫此为甚!舍卒保帅舍卒保帅与嫁祸于人则正相反。后者是被动的,完全任“君”宰割。前者不是带着几分无奈与情愿为君揽过,就是罚当其罪。在程度上,后者常是统治者为消弭重大政治危机祭台上的牺牲品,前者多是臣属百姓为开脱最高领导人所找的替身。夺害岳飞的主谋是谁?是秦桧吗?还是宋高宗赵构?在专制体制下,封建皇帝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人们不敢公开指责主凶赵构,只好把罪恶全部推给帮凶秦桧等人身上。人性是卑劣的。趋炎附势,混淆是非,落井下石,欺软怕硬……古中国这样,国门之外的世界也这样。文革十年,为害全国,包括共和国主席在内的上上下下亿万人民蒙冤受害,作为罪魁祸首的林彪、“四人帮”集团咎由自取,被押上了历史的审判台。然而,罪过仅仅是他们吗?林、江集团的一小撮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耐?当林、江集团为恶一方,共和国主席鸣冤叫屈的时候,我们可曾挺身而出?美国多“门”,门门有“羊”——替罪羊。1985-1986年间,里根政府的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人员诺思中校在白宫工作期间,奉命违反美国会1984年10月通过的禁止向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提供军援的法令,将美国秘密向伊朗出售军火所得资金转而支持这支反政府武装,由此铸成里根政府执政后期的“伊朗门”丑闻。1986年10月,丑闻被新闻界揭露,诺思为保护上司而对国会说谎,掩盖丑闻真相。1989年7月被联邦特别法庭判刑3年,罚款5万美元,强迫公益劳动1200小时。所幸1991年9月16日诺思赢得上诉,法庭宣布“证据不足”,诺思无罪。尽管如此,这位中校已尝够“替罪羊”的滋味了。相反“批准了这一行动”的里根总统却只受点虚惊,毫发无损。替罪羊,在人类历史上,象时间一样久远古老,其手法又象爱情一样花样翻新:今日之“替罪羊”,决非《旧约》可比的了。 螳螂捕蝉树上的螳螂捕捉知了,却不知道黄雀在后面等着啄它;黄雀紧盯着螳螂,却未发现树下的小孩正张起弹弓瞄准它;小孩只是想着弹取树上的黄雀,却未注意脚前的陷阱。    尘世间,多么险恶的生存环境!恃强凌弱以强凌弱,源远流长。据《管子·君臣下篇》所载:“古者未有君臣上下之别,未有夫妇配匹之合,兽处群居,以力相征。于是智者诈愚,强者凌弱,老幼孤独不得其所。”在这里,管子为我们记述了原始社会的初民弱肉强食的残酷事实。问:目前保加利亚社会的特点是什么?答:一言以蔽之,就是人人都在自己顾自己,在弱肉强食法则支配下,有势者都占有政治、经济地盘,强者欺凌弱者。这是保加利亚社会党主席然·维德诺夫在93年5月20日访华前夕对记者的答问。中今中外,一脉相承。人类铁的存在。“强权政治是弱肉强食的外交名称。”(《政治言···9页》)二战以来,强权政治一直为西方列强所津津乐道,其中贩卖强权政治学说最有影响的当数汉斯·摩根索。他认为,国际政治是一个没有休止的权力斗争,国际社会是霍布斯式的不断冲突或者冲突威胁的领域,其唯一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法则。摩根索此言不谬。粗略地扫描一下战后我们所面对的这个世界,从政治意义上将世界划分为大大小小的180多个主权国家。联合国宪章确认,各成员国不分大小强弱主权一律平等。然而,理论上的主权完全平等并不等于事实上的平等。在现实当中,我们会发现一些国家比另外一些国家享有更多的主权。我们看到,当强大的国家打着主权独立的旗号为所欲为时,它们也许正在肆无忌惮地践踏别国的主权;弱小国家只能在被迫接受大国强加的意志、忍气吞声地签定城下之盟的屈辱中苟存,而且打掉牙齿只得往肚子里咽。在强国威胁面前,弱国在这样做的时候,还不得不表现出“自愿”为之。从中可以看出,所谓的主权只不过是强权手中的文辞游戏而已。这正如安娜•路易斯·斯特朗早在其《斯大林时代》所指出的,在今天的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有什么“主权”呢?一个象波兰那样大小的国家,同占世界1/6的苏联的2亿人民发生双边争执的时候,有什么“平等”可言呢?军事领域,强国借助战争机器要挟、入侵甚至占领、吞并弱国也是司空见惯的。从60年代以来,伊拉克和科威特一直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伊依仗其世界第四大军事实力,周期性地对弱小邻国科龇龇牙、咧咧嘴,科便拿出一些钱来疏通疏通。海湾危机爆发前夕,伊指责科从鲁迈拉油田的一角打斜井盗采了伊的价值24亿美元的石油,科超过欧佩克规定的石油生产定额,致使世界油价下跌,伊要求科支付130-150亿美元的赔偿费。萨达姆还指责科趁两伊战争之机把其边界向北推进了45英里。伊要求重划边界,使科放弃属于它的鲁迈拉油田的一角,他还要求长期租借科的两个岛,使它获得通往波斯湾的出海口,另一个要求是让科一笔勾销伊在两伊战争中欠下的高达100多亿美元的债务。在埃及的调解下,两国谈判未果。一夜之间,伊凭着数十万大军开进科。强中更有强中手。伊对石油资源国的占领,招来世界头号军事大国美国的调兵遣将,结果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伊拉克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战后,还不得不忍受美国的多次军事打击。这样的事例还有,越侵柬,苏对捷克“布拉格之春”出兵,美国对利比亚的空袭,美国对其后院巴拿马的掳掠等等。“在国际体系中,以禁运和封锁方式进行的经济战通常是强者为达到目的而对弱者运用的手段。”(《权力与正义》191页)经济是一国的政治命脉,因而运用经济手段来达到政治目的,成为富国政治领导人普遍采用的手段。过去,经济禁运和封锁主要在单个的强国对弱国,或者有限的国家集团对某一国家之间进行。如1978年10月18日卡特政府为报复乌干达独裁者艾迪•阿明对人权的屡屡践踏,削减了与乌的贸易,并下令从乌撤出所有技术人员。1979年11月,美国联合其主要的欧洲工业化强国,对伊朗扣押美使馆人质一事实施的贸易制裁。苏联瓦解后,美国更多地采用在联合国名义下对惹它恼怒的国家实行经济制裁。如海湾战后美国对萨达姆的制裁,尽管这一制裁导致伊拉克人民月均成百上千人死亡——1992年6月21日,伊卫生部称,由于国际上对伊实行制裁,1991年平均每月有2289名儿童死亡,1990年为712名,1992年头4个月,伊已有4万多人死亡——但美国依然铁石心肠。由于美英法三强指控利比亚涉嫌卷入1988年洛克比上空泛美航班被炸案,1992年3月31日,安理会应这三国要求通过对利的航空封锁、武器禁运和外交制裁决议,尽管此前卡扎菲还在做愿作一次前所未有的华盛顿之行、阐明空难真相的最后努力,但美国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作为世界帝国,它可以为所欲为。多米诺效应自然界充满一个个相生相克的生物链。达尔文在研究中发现,在猫、土蜂、三叶草、羊之间就存在这样的现象:在猫减少的地方,土蜂相应减少,因为猫少了,田鼠必多,田鼠破坏了蜂窝;土蜂少了,三叶草传粉的机会减少,又影响羊的生长。与自然界的这种生物链相类的就是政治领域的“多米诺理论”或叫做“多米诺效应”。多米诺原是一种长方形的骨牌,作游戏时把许多张牌一张挨一张地立着并排成一行,只要推倒第一张,其他的牌就会一个个地跟着倒下来。古希腊修昔底得在他的编年史《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一书中首次运用了“多米诺理论”。越南距美国达数千里之遥,两国井水不犯河水,美国为什么对越南这么感兴趣,为什么要投重兵于越南?美国的政治家们相信,共产主义国家已经对美国的民主政治造成了重大威胁。1954年4月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艾森豪威尔就谈到了干涉越南,“一个国家倒下去,其他国家就会一个跟着一个倒下去。若印支落入共产党手中,泰国、缅甸与印尼就将受到威胁。”最终就会导致共产主义在世界该地区的统治,从而改变共产主义与非共产主义之间的力量对比。此后的肯尼迪和约翰逊政府都觉得,必须避免这样的事件。因此,他们几乎不顾一切地使用和牺牲美军从事越南战争——这就是美国理解和推崇的“多米诺理论”。“多米诺理论”是一种连锁现象。用于防守,重在防患未然。守住了越南,也就守住了印支;固守住印支,就可以免遭整个东南亚落入敌手。反之,就如“多米诺”理论所一再证明的那样,只要对潜在的敌手让一步,就会刺激它冒更大的风险,最终导致无法收拾的结局。1938年英法德意《慕尼黑协定》将捷克斯洛伐克和有争议的苏台德区拱手割让给了德国,这一协议就如一张碰倒的多米诺骨牌,他触发了其他一连串骨牌的倾倒,最终引发了二战。用于进攻,“多米诺理论”有如神的启示,激发着政治家们去冒险及怎样去冒险。著名的地理思想家哈尔弗德•麦金德创立了著名的“心脏地区学说”,即:“谁控制了东欧,谁就掌握了欧、亚、非世界岛;谁控制了世界岛,谁就掌握了世界的命运。”(《权力与正义》P93)或许正是由于麦金德的这一理论触发了希特勒企图建立大型陆上帝国的尝试,也正由于麦金德的理论,美国长达半个世纪来和平演变的重点始终在东欧,并按照“多米诺理论”首先从波兰打开缺口,引发九十年代东欧共产政权纷纷倒台的“多米诺效应”。“多米诺理论”用于守,被守者是强者襁褓中的婴儿;用于进攻,纯属强者的专利。无论是守与攻,操作者总是强人,那被操纵者不过是强者掌心的一张牌,一个棋子。物降一物考察国人出气的场景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君不见在机关里发火,部长训司长、司长训处长、处长训科长、科长训科员、科员训办事员,可谓环环紧扣,层层相逼。而那在机关底层处处被动挨训的小职员,也自有他出气的办法:你若是个七尺须眉,外头受了气,可回到家里找岔发,家中总有娇妻弱小在;你若是位千金小姐,往柜台一站,横眉冷对,什么凉气、丧气、霉气、晦气都可一股脑泼在顾客身上,包你泼得爽快,泼得满意——这叫“级降一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虾虾吃泥巴。”这是动物界的生存链,也是人类的生存链。只是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体现在生存链上则更血腥、更残酷。人类由他自己建立了一座座尊卑有序,等级森严的金字塔,一座座高低贵贱、上下有别的权力金字塔,确立了一整套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社会生活法则,培育了一批批“遇见比他更凶的凶兽时便现羊样,遇见比他更弱的羊时,便现凶兽样”的“变色龙”人种。同样的道理,在政治领域——无论是国内政治还是国际政治——每一种政治都是一种等级统治系统。就国内政治来看,权力集中于最高统治圈,并经由它创立形形色色、层层叠叠的政治机构,政令通过这种由上而下的机构得以贯彻,稍低一级的机构必须绝对服从来自它的上一级的权威,“循规而不逾矩”,形成人人都是人,各有命不同的等级差,并把这种人为等级作为政治制度固定下来,亘古不变。就国际政治看则更为复杂。世界分明只有一个,却有国际政治的“三个世界划分理论”。有“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第一世界,它们是现实世界50多亿生民的大老爷,是主宰这个地球的两大魔王;有所谓中间派如日、加、欧等发达工业国家的第二世界,它们是第一世界的“羊”,同时也是第三世界的“凶兽”;有所谓广大亚、非、拉“发展中国家”的第三世界,它们代表着贫困、愚昧、落后和发展,意味着砧板上的肉,任第一第二世界宰割的羔羊。而在三个世界的每一个世界当中,又可以层层分解开来,并且其中一样存在着羊和凶兽。在这里,各国都是国,但国际政治中每一个国家都处在不同的政治、经济、军事地位上。李光耀就曾把世界比作一个大森林,他认为,在这个“大森林”里,生长着参天的“巨树”和矮小的“幼树”,还有“匍匐植物”,他说,这“参天巨树”好比苏联、中国、西欧、美国和日本。其余的是可能成为“参天巨树”的“幼树”,还有一些由于人和资源的短缺而没有希望成为“巨树”的“匍匐植物”。 马太效应《马太福音》:“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世界走向两极,富者益富,贫者益贫;强者愈强,弱者更弱。种族优越论种族主义的荒谬理论从奴隶制社会产生起就一直被用来为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提供理论依据。近代以来,最早走上殖民侵略道路的西班牙也最早产生了种族主义理论家。美国是首先在正式外交公文上援引种族主义理论的国家。1844年,美政府在答复一些国家抗议美国进行奴隶贸易的照会中,公然援引美人类学家摩尔根和考古学家格尼东的话,强调黑人是与白人不同的特殊人种,因而要改变他们的法律地位是没有根据的。法国社会学家——19世纪一个失意的法国贵族——德•戈宾诺在他1855年出版的四卷本著作《论人类种族的不平等》中,系统地提出了种族主义理论。他把人类分成“高级人种”和“低级人种”,认为雅利安人是“高级人种”,被压迫民族是“低级人种”,认为西方国家的殖民侵略是传播文明。英国殖民主义理论家公开宣扬“英国人高出于中国人之上,应成为中国的主人”。进入帝国主义时代后,帝国主义更是广泛利用种族主义,鼓吹“白人责任论”,并同马尔萨斯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结合起来,把种族主义发展到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硬是把世界各民族、种族人为地分成“文明”民族和“野蛮”民族,“优等”和“劣等”,胡说白人是“优等”,是“强者”,是“文明的唯一代表者”,注定负有统治、剥削“劣等”民族的使命。而亚、非、拉美地区的有色人则是“劣等”,是“半个魔鬼,半个婴孩”,没有达到文明境地的能力,注定要沦为奴隶。他们利用马尔萨斯“人口过剩论”和达尔文关于动物界生存斗争和自然选择的学说解释社会发展的规律。认为人类的不平等是“受生物学规律制约的”,象动植物界的自然选择一样,只有“强者”、“适者”才能在斗争中生存下来,而“弱者”只能甘心忍受奴役和剥削。本世纪以来,将种族主义一整套理论直接付诸行动,并将它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莫过于挑起二战的希特勒。希特勒就有一个病态的“进化论”观点,认为,惟有强者才有权利生存。因此提出“种族优越论”。认为日耳曼民族是地球上最高级的民族,德国必须发展成纯种的雅利安种族,“次等民族”的唯一命运就是死亡。他首先拿犹太人开刀,拟订了“灭绝犹太种族”方案,规定“年满6岁的犹太人,凡未佩带星徽者禁止在公共场所出现。”目的是将犹太人排斥在公共社会之外。接着,为减少“下等人”,着手驱逐斯拉夫人,将其赶往西伯利亚。因为“德意志人是主人,而斯拉夫人的繁衍不受欢迎”。吉普赛人是著名的流浪民族,被德国纳粹视为懒虫,大批吉普赛人被送往集中营。在1943年被拘押的21000名吉普赛人中,纳粹采用毒气或者进行医学试验将他们斩尽杀绝。同时为大力繁殖令人满意的、与众不同的德意志人,组织“生命泉”社团,鼓励一夫两妻,婚外生育的人口繁殖计划。罗素认为,“一个种族对另一个种族的优越感,是很难有任何很好的理由可以相信的。”他谈到,“只要日本人是胜利者的时候,他们就对白种人心怀鄙视,而这又是当他们是弱者时,白种人对他们鄙视的报应。”(《历史论》P119)罗素说的是一个事实,但同时存在另外一个事实:就象人的智慧有高低聪愚之分一样,种族之间也存在这种现实的差异。政治领袖或者“发扬光大”这样的事实,以致疯狂如希特勒;或者表面认可“种族平等”、没有贵贱之别,而心里却是另一番认识。殖民主义所谓殖民主义,就是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国家压迫、剥削、奴役弱小国家,使之沦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政策。其手法从直接的政治、经济控制,到残酷的军事镇压,无所不用其极。很显然,殖民主义为我们提供了国际社会弱肉强食的范例。近代殖民主义,肇始于15世纪,主要经历了15~18世纪末的原始积累,1760-1840年的自由资本主义和19世纪末20世纪初形成的帝国主义三个时期。1415年的葡萄牙和1492年的西班牙最早开始在美洲、非洲和亚洲的殖民侵略活动,踵而蹑其后的是16世纪开始的荷兰,17世纪的英国和17世纪后半期开始的法国等殖民大国。到17世纪,美洲成了最早的殖民化的大陆。资本主义制度建立后,英、俄、法、德、日、美等列强使用军、政、经和文化侵略的手段,建立了以民族压迫和民族掠夺为基础的殖民体系。19世纪最后二、三十年,资本主义列强侵略和灭亡了亚非拉地区近百个国家,占领了25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奴役和剥削着近10亿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到帝国主义时代,非洲的90.4%,亚洲的56.6%,玻里尼西亚的98.9%,大洋州的100%,拉美的27.2%都沦为殖民地,还有不少国家和地区,如波斯、土耳其和中国则沦为帝国主义的半殖民地或附属国。这样就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人数众多的、附属的、没有平等权利的被压迫民族;另一部分是拥有大量财富和雄厚军事实力的少数压迫民族。1945年,尚有7.5亿人民——几乎占全世界人口的1/3——生活在附属于殖民国家的非自治领土内,直到联合国成立以后,实现民族自决,这种境地才有所改观,终至1960年联大通过“非殖民化宣言”。殖民政策的实质,即强国对弱国的侵略和掠夺,各个时期始终如一,但殖民政策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表现出不同的形式。殖民初期,表现为海盗式劫掠和奴隶贩卖,象非洲西部的“黄金海岸”,亚洲南部的“香料群岛”,都是早期残暴的殖民掠夺的历史见证。自由资本主义时期,列强以掠夺殖民地半殖民地原料和商品市场为主要目标。帝国主义时期,以垄断资本为经济手段,用战争作为侵占和争夺殖民地与势力范围的军事手段,资本输出取代商品输出成为主要剥削方式。这时期,殖民统治的形式也更趋复杂。帝国主义时代初期,以殖民地直接统治为主,以半殖民地间接统治为辅。一战后,帝国主义列强采用委任统治制,分成甲、已、丙三种委任统治地,由国联颁发“委任状”委派,把殖民统治“合法化”。世界总是强者的世界。时代发展到今天,虽然殖民政策已经破产,各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纷纷走向独立自决,然而殖民主义者掠夺的本性未变,只是掠夺的手法不断翻新,有的政治学者称其为“新殖民主义”。新殖民主义者利用“经援”与“合作”伪装的资本输出方式代替了老殖民主义赤裸裸的剥削和掠夺;签定各种条约、协定建立联邦、共同体,为侵略披上“合法”外衣;策动政变,建立听命于自己的傀儡政权,达到控制该国的目的;打着“和平”与“友谊”的旗号,进行宗教、文化颠覆活动;利用跨国公司和银行进行扩张,攫取高额利润;通过战后建立起来的国际货币金融和贸易体制,控制发展中国家经济等。殖民政策即掠夺政策。西方列强靠掠夺殖民地半殖民地发家致富。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血和泪构筑了西方的“文明”与“繁荣”。西方又仗着这样的富有继续敲诈勒索,横行霸道。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胜王败寇在狼世界,由强健的雄狼与雌狼组成对子,和其他的狼展开决斗,获胜后,即成为领导者,形成以它们为中心的群团。群团中,强者竖起尾巴,而失败的弱者则垂下耳朵和尾巴以示驯从。自然界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微妙。类似的,在国际关系的游戏规则中,有一则“小鸡游戏”,只有中间一条羊肠小道,两边都是无底的深渊,两个仇敌相向逼近对方,谁最后取胜,谁就是英雄,而那个失败者被称为“小鸡”。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王者贪得无厌,鱼肉人民,寇者力不自保,听任处置。与殖民主义结伴成行的列强对世界的瓜分,就是这样一种强者王弱者寇的表现。19世纪六、七十年代,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过渡,垄断组织迅猛发展,开始了夺取殖民地的高潮,瓜分世界领土的斗争达到极其尖锐的程度,资本主义列强都在拼命争夺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在19世纪最后二、三十年中,为掠夺原料和投资场所,欧美列强纷纷扑向非洲。英国从开普敦到开罗的“二C计划”,法国从佛得角到索马里的“VS计划”,德国占领从东非到西南非洲计划,比利时侵占刚果河流域地盘的计划纷纷出笼。19世纪末20世纪初,亚洲除日本外,其余均沦为帝国主义殖民地半殖民地;非洲,在19世纪最后25年,除阿比西尼亚、利比里亚保持形式上的“独立”外,全为殖民地、“保护国”、海外省、托管地。在帝国主义瓜分非洲的斗争中,非洲各国和各民族间的传统疆界遭到破坏,一个只有3000万平方公里的非洲,竟被分成50多个国家和地区。一个民族也被分成了几个国家,索马里是最典型的。他被分成5部分:法属、意属、英属,还有2部分被划入阿比西尼亚、利比亚。非洲大陆被人为地分割得这样支离破碎,四分五裂,是帝国主义瓜分非洲造成的。20世纪初,从经济瓜分到领土瓜分,整个世界已被瓜分完毕。当德国这些新兴的帝国主义来到“资本主义宴席时,座位都已占满了”。(《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选集》第二卷,P892)帝国主义展开了重新瓜分世界的激烈斗争。列宁指出:“新兴的帝国主义不用暴力手段来重新瓜分殖民地,就不能得到比较老的帝国主义列强现在享有的那些特权。”新兴帝国主义重新瓜分世界,战争便是唯一的选择。美国是第一个发动重新瓜分世界战争的国家,德国为重新瓜分世界,加紧扩军备战和向外扩张,以争夺“阳光下的地盘”。为抗衡德意奥集团,1904年、1907年英分别同法、俄订约,建立协约国集团,这两大帝国主义侵略集团建立后,加速了准备重新瓜分世界战争的步伐,终在1914年爆发了一战。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一直处在被再次瓜分的威胁下,一直处在战争威胁下,承担着帝国主义战争造成的深重灾难。1918年11月,一战宣告结束。1919年1月战胜国签定了《凡尔赛和约》,对殖民地进行了再瓜分。中东和北非是战后帝国主义重新瓜分的主要对象。英、美、法、意致力于肢解和掠夺土耳其,迫使土耳其苏丹政府接受奴役性的停战协定和色佛尔条约:土在西亚和北非的所有属国全部被英、法、意瓜分;土本土的沿海地区和附近岛屿也被列强所分割;土的欧洲部分,东色雷斯归并希腊,只剩伊斯坦布尔一隅之地,英法军队占领了达达尼尔和博斯鲁斯海峡,这样土的领土,实际上只保留亚洲部分安娜托利亚一省。美国力图参与对土的瓜分,主张对土的伊斯坦布尔,安娜托利亚和亚美尼亚等地实行委任统治。在远东和太平洋地区,凡尔赛和约载明,太平洋上的马绍尔群岛等转归日本,将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包括铁、矿、海底电线及其他财产)和胶东湾租借地给日本。战后建立的“凡尔赛——华盛顿体系”,也是各帝国主义战胜国重新瓜分世界的“体系”。“强大的国家同样比弱小的国家更有可能利用国际制度和法律来满足他们自己的需要和利益。”(《权力与正义》345页)“国联”是战后帝国主义控制的由各国政府代表参加的国际组织,实为帝国主义重新瓜分世界的工具。它公然认定弱小民族“不能自立”,要“先进国家”加以“监护”,并制定出一整套“委任统治”的规定,以国联名义“授权”它们对弱小民族实行直接统治。美国非暴力主义的鼓吹者艾伯特•施韦策说过:“所有各生命都是靠牺牲他种生命来生存的,一种生命的生存意志几乎是对另一种生命的死刑宣判。”(《当代世界政治理论》P487)人的生存,不仅靠牺牲他的异类,而且还牺牲着他的同类。只有强壮、机敏和灵活的行为者得以发展和繁荣,而弱者、愚昧和笨拙的行为者将遭到痛苦和死亡。在加拉斯加的一个自然保护区,所有的狼被猎光了。于是那里的鹿迅速繁殖起来,4千只鹿10年后竟变成4万余只,但鹿的健康水准随之下降。许多鹿自然死亡。专家发现这种情况后,从外地将狼引来,将那些病者、弱者吃掉,这样鹿群才又健康起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界应该是进取者的世界,世界应该是强者的世界,唯如此,世界才会进步,人类才会不断向上。可是,一个强者如林,一个没有弱者的世界又会是怎样一幅景象呢?